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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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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睡得很安稳,直到中午闻人律和任野过来训练。闻人律瞅见床上的两个人,跟第一次看见他们在一个屋里时一样的反应。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休息室乱搞。”
他到沙发上坐下,对任野说:“去吧,捉奸。”
任野也往床上看了眼,但是没过去,“昨晚太累了吧,找找地上有没有用过的套儿。”
闻人律对他笑笑,刚想接他的话说下去,许辛就撑起了身子,“什么时候了?”
“十二点多,你昨晚耕作到几点?”闻人律问。
“哪天不说骚话你不舒服?”他坐起来,看到旁边的人没有要醒的意思,心说不是不困么,睡得比他都香。
“这下实锤了,你别再说你和他没关系了啊。”闻人律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秘密进行的。”任野也坐到沙发,问许辛:“他情况怎么样?没事儿吧?”
“没事,小手术。”许辛从另一边儿下床,穿好鞋走过来,“不过捅他那个有点儿事,脑震荡,现在还在昏迷。”
“牛逼。”任野看着他,“这事儿估计要闹到书记那里了。”
“嗯,大概。”许辛坐下,问他们:“都吃过了?”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叫。”任野拿出手机问。
“随便。”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清淡点。”
“行。”
任野点着外卖,旁边的闻人律吃了会儿瓜,整理了下思绪,问他:“你们又背着我干了什么?”
“和你又没关系。”许辛看他一眼,“还是那句话,和你说了顶用么?”
“顶不顶用不知道,不过要告到书记哪里,我还是顶点用的。”闻人律说:“你们系书记是我家亲戚,我和你们说过么?”
任野抬头瞅他,“你家亲戚不是在检察院么?怎么又在我们学校了?”
“那是另一个亲戚。”闻人律笑笑说:“没办法,就是亲戚多。”
许辛看了他会儿,心想关键时候他还挺管用,“那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行啊,你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一遍。”闻人律说。
许辛简要地概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并且加重语气说:“是那人先动手的,先撩者贱。”
闻人律想了想,咂咂舌说:“还行吧,不算多大事,去年我们学校有个跳楼的,学校都盖过去了,这点儿小事很容易解决。”
“要不要请吃饭送礼什么的?贿赂?”许辛问。
“这个难说,书记人品不好摸,我只是他远方亲戚。”闻人律说。
“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许辛把充满电的手机拿过来,滑开页面,发现他又收到一条短信。
“做官嘛,不黑点,也融不进圈子不是?”闻人律跟着拿出手机,想要给他的素素发消息,接着就看见他们班群里发了通告。
“我操,辛哥,那事儿估计不好整了。”
“嗯?”
许辛皱着眉看他,刚才的消息又是许岚修发过来的,他正纠结看不看,被闻人律一声呦呵唤回神来。
“刚才我们班群里发了通知了,说大一机电自动化二班奚同学被人殴打致晕,住进医院,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这件事给学校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说要彻查这件事儿。”
“这么严重?”
“是啊,底下一堆讨论的,说□□有人匿名上报的,昨晚你动手的时候旁边有人么?”他问。
“……多的跟菜市场似得。”许辛答。
“得,这是没完了。”闻人律撂下手机,看他说:“再怎么激动,你也要看看环境吧?这不是在校外,闷头给人一拳,你跑了也没人看见,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还那么英勇神武,我只能敬你一句汉子,走好。”
“你别整成语。”他拧着眉说。
“你他妈重点跑哪儿去了?”闻人律气笑了。
“意思是一定要跑趟书记办公室了?”他问。
“十拿九稳的,少不了一顿批。”闻人律说,想想他又说:“可能要告诉家长,书记最喜欢告家长了,告完还能赚到几顿饭。”
“我操,你刚刚不是说他摸不透么?”他盯着他。
“是啊摸不透,可想也不知道了么?”闻人律翻了个白眼儿,说:“这事我可能管不了,别说我兄弟情没尽到啊。”
许辛烦躁地抓着头发,他不是烦要见书记,他烦书记找家长,这似乎和曲甯远一样的毛病,一提见家长就神烦。
“压不下去了?”看了许久的任野终于吱声了。
“应该不能,通告都在大二群里发了,估计全校都知道了。”闻人律说。
“刚才辛哥说的,贿赂怎么样?请书记吃饭、送礼,实在不行,我和辛哥凑钱给他买栋别墅。”任野说。
“你买给我吧,我找个人把书记做了。”闻人律笑笑,“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辛哥他爸不是挺牛逼的么?资产几千万什么的……”
“操,你听谁说的?”任野瞪他。
“好歹我们在一起组合也三年多了吧?不知家底,家里有谁至少知道点。”
“不说那个,他爸不行,换个办法。”任野看了许辛一眼,犹豫着问:“辛哥准备怎么办?”
许辛也没什么头绪,看似不大的事,现在好像膨胀了,有点儿棘手,他想了想说:“先吃饭再说。”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无语。
“行,怎么能饿着肇事者呢。”闻人律搓搓手问任野,“你买了多少?”
“他们两人份儿的,你中午不是吃了?”任野看他。
“现在好像有点儿又饿了,你给我点份儿麻辣烫,中辣,多点肉。”
“你他妈个事儿精。”任野骂了句,还是给他点了,顺便给自己捎了份米线。
曲甯远完全给饭香勾醒的,寻着香味儿的方向看去,沙发上三个男的捧着吃的对吹,许辛话少,一般都在听,闻人律人不可貌相,原来以为是个斯文有礼貌的学长,没想到唠起嗑也是满嘴脏话,任野更不用说了,沉默根本配不上他的名字。
“我家素素上次和我说了个特别有意思的旅游景点,叫什么天门山,等演出结束我们去玩玩……哎,睡美人醒了。”
闻人律对他笑笑,“身体还好么?”
他下意识点点头,缝合个小伤口,不算什么大事。
“哦,那辛哥还挺温柔的。”他暧昧地看旁边的许辛一眼,许辛压根儿没理他,对曲甯远说:“醒了过来吃饭。”
他点点头起来,发觉他的力气变回正常了,看来伤口愈合的时间要不了多久,他走过去,选了个离许辛近点儿的位置坐下,许辛把一碗皮蛋瘦肉粥递给他,“吃吧。”
他往桌子上扫了眼,问:“有水么?”
“干嘛?”
“我想漱口。”他说。
许辛顿了顿,好像想起什么了,笑了下,说:“没有,估计要委屈你了。”
他皱皱眉,拒绝手里的东西,他现在嘴巴里苦苦的,不漱口根本吃不下去。
“怎么了?”
闻人律看他没动,问:“没胃口吃么?要不要吃我的,辣的,比较开胃。”
“他是矫情的。”许辛看他一眼,说:“谁有水?”
“水啊?”闻人律朝对面的任野喊:“你刚才进来带的水呢?”
“外面儿桌子上。”
“我去拿。”曲甯远站起来出去,许辛按住他,“医生让你少运动,我去。”
“走两步叫运动?”他瞅着他,一脸无语。
“你没数你忘了?”
许辛丢下一句话,起来出去了,他又坐下,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粥。
“曲甯远吧?你和许辛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闻人律吃着麻辣烫问他,他有点儿懵逼,这么好?有好么?他感觉挺平常的。
“凑合吧,朋友。”他说。
“是么,我感觉倒不像。”闻人律说:“许辛脾气臭,好多人他不愿意搭理,他这么主动对你好我挺惊讶的。”
“他脾气臭?还行啊。”他想了想,许辛脾气没那么差吧?除了有点儿小高冷和中二病,处开了就知道他挺会关照人的,比如陪他看医生、帮他打架、陪他住院、给他付医药费等……等等!为什么都是和伤还有医院有关!
“还行?啧,不简单。”
闻人律喝了口汤,抬头跟对面的任野搭腔,“你说是不是?”
任野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许辛回来的很快,他把水递给他,往他旁边坐下,“快点吃,吃完我们去自首。”
“啊?”他扭头看他,“自首什么?”
“你舍友的事。”许辛说。
“哦。”他没对嘴喝了一大口水,在嘴里动了几圈,接着找东西吐,可惜没什么给他吐的,许辛看不过去了,把自己吃了一大半的东西放到他嘴边。
“快吐,别恶心人。”
他看他一眼,不客气把水吐了。
“谢谢。”
他端起粥就喝,粥的味道很不错,淡淡的,适合他这种刚做完手术的人。
吃完了,他感觉自己有点儿没饱,盯着碗底走神儿。
“你一会儿和他去见书记么?”闻人律问许辛。
“主动点好吧,省的多事。”许辛站起来,叫任野收拾桌子,拿上手机和钱包,踢了下曲甯远的小腿,“走。”
“啊,好。”他回过神,跟着站起来,问:“要不要准备点儿台词?比如我们不是故意伤人,请求人宽宏大量、从轻处罚什么的。”
“你是被害人好么?”许辛好笑地看他,“我发现你有点儿怂了。”
“民硬不过官儿。”他想了想说:“而且我不想闹大。”
许辛知道他的意思,叹了口气说:“有我在,没事儿。”
“你们赶紧走行么?”闻人律翘着腿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画面儿挺辣眼睛的。”
“就你他妈屁话多。”
许辛瞅了他一眼,先出去了,曲甯远跟着他出去,也没在意其他的。
现在大概有一点多了,不少下午有课的学生,陆陆续续拿着书去教学楼上课,就他们反方向,往求实楼去。
“你……你怎么知道书记在这个楼?”
曲甯远犹豫着问,他不是质疑许辛的智商,只是他有点儿怀疑他感觉,因为五分钟前他们从社团出来,他问书记在哪个楼,他张口就说求实楼,他问他为什么知道,他说直觉。
直觉,您的直觉多准啊。
“我猜的,你信么?”
许辛抬头看他。
“我有些不信。”
他吸吸鼻子说:“不过算了吧,哪个楼就哪个楼,我现在跟个废人没区别,懒得去猜。”
“怎么了?”许辛问。
“我感觉好累啊,和你认识没几天,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儿能有我过去十八年发生的还多。”
“你……你什么意思?”许辛停止玩手机了,正视着他,“你的意思认识我对你是累赘?”
“你别断章取义。”他低着头走路,“我只是抱怨一下。”
“抱怨?”
许辛以一种挺夸张的语气反问,之后沉默下来,曲甯远好像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闭嘴装哑巴。
其实他刚才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很疲惫,觉得现在的状态特别差,身上有着伤,还要处理后续,后续不知道怎么发展,一不小心可能就要闹到他妈哪儿,他少不了一顿骂和数落,然后他又要好长一段时间沉寂。
他挺不喜欢那样的,可是又后悔刚才说的话,他不该和许辛抱怨的,许辛帮他最多,一句抱怨还没和他说,他倒先入为主了,简直不像话。
“对不……”
“别道歉,我不喜欢。”
许辛打断他,“我能理解你,不过你也理解下我吧?我不是给你抱怨的垃圾桶。”
“许辛。”
他看着他,诚恳地说了句,“对不起。”
他是衷心对他道歉,刚才他脑子昏了才说那些话。
“我说了不用。”
许辛皱皱眉,说:“我知道你着急,我也挺急的,但是急解决不了事情不是么?你先冷静一下,等会儿见了书记让我说话,你别吭声。”
“那怎么行,你又没参与这件事。”
“没参与?人是我打的,脑震荡也是我弄的,你说我没参与?”许辛看他。
“可是你是因为我……”他说。
“不管因为谁,事情都发生了,就去好好面对。”许辛拿出手机继续走路,“与其现在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一会儿该说什么。”
他心说也是,现在说些没意义的有什么用。
说了一堆几把废话。
搞的挺情真意切的,其实都他妈在矫情。
随意面对不就行了,能有多大事?天大么?
天大它也掉不下来,他瞎担心什么玩意儿。
再说,他和许辛一起面对,又不是一个人,怕个毛?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条汉子。
洒脱的曲甯远和洒脱的许辛上了求实楼,弯弯绕绕了好几楼,没找到书记办公室。
“再用你的直觉感受一下,几楼?”曲甯远问。
许辛闭上眼煞有其事地思索一阵,然后说:“到时间了。”
“这还有时间限制?”曲甯远感觉有点儿不可思议。
“奥特曼变身都有时间限制,凭什么我不能?”
许辛瞅他一眼,在三楼的走廊里看了会儿,指着当初开学他们拿书的学生会门儿说:“就这个,进去看看。”
“找错了怎么办?”曲甯远有点儿懵。
“什么怎么办,找错了就换下一个。”许辛简单粗暴地上前推开门,礼貌地开口问:“请问是机电系书记么?”
里面真的坐着一个人,男的,看上去四十多岁,有点儿地中海,还戴着一幅眼睛,本来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许辛一推门,把他吓了一跳,严肃地问:“哪个班的?”
“16届机电自动化二班和三班的曲甯远和许辛。”
许辛进去说,曲甯远一个大步也跟上去。
“曲甯远和许辛……”书记咀嚼了两下他们的名字,猛地抬头盯着他们,“是昨晚在七栋闹事的两个人吧?”
“是的。”
许辛把手背在后面儿,正经地回答,曲甯远也背着手,他有种回到高中的错觉,每次在班主任面前再调皮再不听话的学生,总要正正经经地站着。
“我正想找你们,你们倒找上门来了,知道自己做错了?”书记问。
“知道了。”许辛答。
“知道有什么用?!知道昨晚就不会打架了!还把人家打进医院!幸好只是轻微脑震荡,没通知他的家长,不然人家家长来了,有你们好受的!”
书记敲敲桌子,看着他们问:“谁是许辛?”
“我。”
许辛往前上了上。
“你就是许辛啊,我听说昨晚是人家宿舍的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报告书记,虽然不在我的宿舍,可是关于我朋友的事,我不得不管。”许辛面无表情地说。
“朋友?多好的朋友让你下那么重的手啊?!住院那个人的朋友要是找你报仇,你愿意么?!”书记瞪他。
“愿意。”
“你!”
书记眼睛瞪地更大了,吭哧吭哧喘了几口粗气,问他:“你朋友呢?!是不是你旁边那个!”
“书记好。”
曲甯远不苟言笑地打招呼,“我就是他朋友。”
“你过来我看看,多好的朋友,让他下那么重的手!”
书记命令他靠近,他听指令上前。
“是不是发生在你宿舍的事?!你把事情经过好好给我说一遍,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就扣你们半个学期的学分!”
曲甯远组织了下语言,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说了不是自己先动的手,他也刚出院。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把人打的那么重啊!你起码能起来了,人还在医院呢!”
书记重重地敲了下桌子,“这件事学校领导很重视,最近我们刚在整纪校风,前脚还没落实,你们后脚就跟着闯祸!你们说我要怎么惩罚你们吧!”
曲甯远心说这他妈不讲道理行么?什么叫他能起来,奚娇宁住院?不是先动手的人有错么?凭什么现在说什么整理校风,给他们多加了一个锅?!
“嗯?!你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愧疚到说不出来了啊?!瞧瞧许辛你厉害的!那么多学生拉都拉不住你!你打架那么厉害去混社会好了,来上什么学校!”
书记越说越气,把手里的笔一掷,往后一靠,说:“这事儿不仅要记在你们档案里,还要给我写检讨!不少于两千字!还有,你们家庭的联系方式我都知道,别以为你们在学校做的什么事儿能瞒天过海!等今天我找个时间和你们家长交涉一下,实在不能来上学,就赶紧回去!”
还没完,“还有曲甯远!这件事不是你引起来的么?是你逃课,所以奚娇宁才被辅导员批评、又被我扣学分,人本来就是受害者,结果你们把人打进医院!真是好家伙!我刚才差点把这个给忘了!”
书记大声吼着,两个人没出声,均是微微低着头,听他的训斥。
“你们给我去医院探望一下奚同学!人家不知道要住院多久,课程落下不少、住院费那么多,你们谁负责?!检讨给我明天就交!现在回去上课!再让我发现你们干了什么事儿,直接叫家长来见吧!”
书记最后吼了一声,直接把他们赶出办公室。
两人沉默地出了门,没人说话,等到楼下了,许辛说:“我回去和他说说。”
“说什么?他这不是典型地偏袒么?”曲甯远说:“奚娇宁肯定走关系了吧,书记是他亲戚什么的,这年头这种情况太多了。”
许辛看他一眼,问:“你怕了?”
“怕什么,我一点儿都不怕,刚才进去的时候有点儿怵,现在倒完全接受了,其实也没多大事,写检讨、告家长呗,我高中的那会儿是老手。”
他踢了下脚边儿的一个石子,扭头问他:“你呢,有问题么?”
“没,单纯觉得书记挺膈应人的。”许辛说。
“这还不算什么。”曲甯远回忆了下说:“我高中上学,骑车经过一条儿挺乱的街,街上有个老奶奶被撞倒了,看上去快不行了,没一个人去扶,我犹豫了下,决定还是去扶,毕竟我这么善良,谁想到刚扶她起来没多久,她的家属就到了,质问我怎么回事儿,我说我只是扶一下,可她的家属硬说是我撞的,我就问老奶奶,结果老奶奶反口咬我,说是我撞的,硬要我赔钱,周围几个看热闹的都上来是我撞的,我当时整个人只有操他妈了。”
许辛笑笑,问:“你想表达什么?”
“表达啊,表达人心是最可怕的了,明明不是你的错,可是别人一口咬定是你,你再怎么否认,说你的人多了,那就是你。奚娇宁这事儿面上虽然是靠关系,但是他肯定在学校散布谣言,说是我的错,毕竟他伤的更重,大众的眼睛看到的只是表面,有多少人去了解真相呢?”
他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做个好学生呢,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像我从来没要做个好学生。”许辛说:“因为烂泥扶不上墙。”
“骗人,你以前是个学霸吧?”曲甯远看他一眼,说:“许老师和我说的,你初中成绩不是很好么?经常年级第一……”
“哦,他和你说的啊。”
许辛突然换了表情,一副性冷淡的样子,“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就别拿出来讽刺我了。”
“我没啊,我是夸你,至少有过一段当学霸的岁月。”他认真地说。
许辛想了想,决定还是笑会儿吧,“你个渣渣,以前是多辣鸡?”
“不准嘲笑啊,虽然我不是学霸,可是有一颗努力奋进当学霸的心。”他说。
“行,学渣,回去上课么?”许辛瞅他一眼问。
“也不能叫我学渣,我比学渣要好点儿。”
“你他妈事儿精!上课么!”
曲甯远想了想,看到他们学校良好的绿化植被,还有不远处的一弯儿清澈小湖,敲定主意说:“上他姥姥上,浪儿去!”
许辛敞开一笑,狠狠踢了下脚下的一颗小石子,“浪里个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