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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chapter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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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暮融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江曦婴摇摇头，拒绝了。
许暮融耸耸肩，还是拉她进了餐馆。
许暮融趁吃饭时间留了电话存到她手机里，她的手机号早就躺在他电话簿里了。
两人吃完饭，江曦婴接了个电话，去找韩月了，许暮融就回了宿舍。许暮融心情是真的好极了，走路都带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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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度假回来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两人又回归了之前的生活状态。只不过许暮融空闲时间多了个事情，打骚扰电话，江曦婴刚开始接了一次，结果这小子净是闲扯，后来就不接他电话了。可许暮融还是一天两次照打不误，不管她接不接。
江曦婴从度假回来后，之前一直紧绷的节奏稍稍缓了缓。但有件事缠上了她，秦晓明的求婚未遂。倒不是秦晓明怎么样，蒋菁菁倒是因为这个已经找她谈了两次，江曦婴现在是真的没有多余精力考虑这个。她那天告诉秦晓明她还没准备好，秦晓明也没有坚持，江曦婴那天确实是惊吓而不是惊喜，蒋母以为她恐婚，两次都是围绕女人恐婚症的七大疑难八大杂症展开对话，江曦婴本领有限，招架不住，只盼蒋母能偃旗息鼓。
晚上从医院大门出来，刚刚看着父亲睡着了才出来，现在又得赶回去，看看时间，还能赶上夜班公交。
江曦婴站在公交站点，这个季节，江城的夜风也浑杂着热气，吹在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粘粘的。和她一起等公交的是对儿年轻情侣，正亲昵地聊着。江曦婴从包里拿出湿巾，擦了擦脸颊，拿出手机翻看微信年级组群消息，期末考也不远了，忙也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了。之前度假村开发商的安抚费也到账了，几万块钱，也算是雪中捡了些碳。
公交车伴随着沉沉的喷气声停下，江曦婴上去找了个后面靠窗的位子做了下来。那俩情侣坐在了另一侧，在她前面两排。
外面的灯光切进来，江曦婴的脸上光暗变换，色彩流转。江曦婴推开车窗，风带飘了头发，江曦婴只是用手捋开了遮住眼睛的几缕碎发。手机震动，又是许暮融，这小子看来是掐准了这个点儿了，今天这都是第三次踩这个点儿打过来了。
“鬼精。”
前两天都接了，江曦婴这次不打算接了，他还要成精了。江曦婴静静数着响的次数。
停了。
又响了。
又停了。
又响了。
又停了。
事不过三，江曦婴决定他要是再打过来，就接。
然而许暮融消停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江曦婴看着前面那对儿小情侣头挨头看着手机，突然身体猛地紧了紧，她这算是什么？背叛？
她现在和许暮融又开始纠缠不清了，这已经不是单方面了，江曦婴心里清楚，自己对许暮融的态度变了。
江曦婴把头埋进双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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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暮融坐在旁边转手机，程梁秋冲他，“喂，傻笑啥呢。”
许暮融扣下手机在桌子上，“吃你的，吃东西还堵不住你嘴了。”
程梁秋瞥瞥许暮融刚刚去的厕所方向，贼兮兮地一笑，“看见啥好玩的东西了？”
许暮融瞥瞥他，哼笑一声，“我说我看到厕所里有人尿自己鞋上了你信不信。”
程梁秋双眉齐挑，“这不很正常么，年少顶风尿三丈，现在顺风尿湿鞋。”
许暮融哭笑不得，嗤笑两下。
林玲敲敲桌子，“行了啊你们，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许暮融咳嗽两下。程梁秋砸吧砸吧嘴，讪讪笑了笑。程梁秋拿起杯子，“来来，今晚您生日，您最大，我自罚一杯。”
许暮融也跟着，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林玲手伸向桌子上酒瓶却又中途转了个弯儿，倒了杯橙汁。
桌子上摆了个小蛋糕，上面插了几根小蜡烛，顶皮用了淡青色奶油写着——林玲28岁生日报到！
林玲嘴里吃着东西，心里郁闷着。原本打算今天和许暮融两人出来，谁知道这位爷今天过来说要拉许暮融去结交位客户，时间还充裕，许暮融也就叫上他一起吃了再走。天都知道她一直看不惯这小子，许暮融还要带他过来，添堵么不是。
吃到一半，许暮融拿出来个盒子，推到林玲面前。
“诶呦喂，什么呀这是！”程梁秋教唆着。
“生日礼物呗。”许暮融淡淡说道。
林玲放下筷子，一看，这不就是个iphone手机包装么。打开一看，最新款，白色。
程梁秋一看，撇撇嘴，“早说啊，要这玩意儿的话我找人代购给你。”
林玲把玩两下，放进包里。
她不需要这个，不像其他年轻女人那样要用这个表现自己的时尚，有能力。
程梁秋“有人说现在能让女人尖叫的东西有两个，钻戒和iphone，你再看看我们林大秘书，神马思想！神马觉悟！神马境界！不过话又说回来，国人眼里进口来的就是镀了金的，也是没谁了。
许暮融咽下去口汤，“这也得分开看。东西好用，自然就受推崇，这又不只是国人这样，放全世界都一样。”
林玲，“这可不一定，像某些出去混文凭的海归不见得好用。”
程梁秋一听这是冲自己来的，摇了摇自己手里的红酒杯，笑笑，“就像是这红酒，有人觉得不错就有人觉得难喝，个人口味问题罢了。人怎么样，还得看用人单位自己驾驭能力了。”
许暮融，“对对，你俩说的都对，来来，咱们别只顾着说话，来，玲姐，许个愿啊。”
林玲摇摇头，“没那个心。”
程梁秋嘬了口螃蟹肉，“嗯嗯，就是啊，从我决定大学出国读书那天起我就不信什么生日愿望了。”
许暮融疑问的眼神递过去，程梁秋舌头鼓鼓腮帮子，一脸严肃道，“我12岁那年的生日愿望许的是我要上清华北大。”
“哈哈。”
林玲正喝饮料，听到这句话笑得呛着了，鼻子一酸，连着咳嗽好几下。
程梁秋又说，“就是这么个理儿，很多人以前许下的愿望，自己就把它扼杀了。 ”
许暮融“行了行了，林姐不许愿我来，真是的，来林姐走一个，祝我们的安雅能继续壮大。”
林玲这次倒了半杯红酒，两个人碰杯，相视一笑，这几年培养的默契尽显眼底，到底是一起打拼的伙伴，安雅就更像是一手带大的儿子，从最初的艰辛忙碌到现在打出来的一片天，林玲一直站在许暮融身后，从未离开。有段时间安雅被两家公司恶意竞争打压，公司跳槽了不少人，许暮融忙得都白了几根头发，有天晚上俩人在公司楼下吃饭，许暮融喝了不少酒，两人规划公司的出路，许暮融突然半开玩笑地说要不把安雅卖了吧，让她拿着自己应得的股份红利走人另谋高就。林玲当没听见，只说了句‘别打岔，刚刚计划说哪儿了来着？’ 其实就是这样，受过挫折，遭过暗算，也曾低过头，也曾独自一人抹眼泪，但一路坚持着，扛着，忍着，奋斗着，也就过来了。
吃完饭，程梁秋看看时间，9点27，和许暮融对视两眼，“该走了，等下别迟到了。”
林玲思忖两秒，“我和你俩一起去吧，既然是给公司拉客户，那我也得考量考量。”
程梁秋耸耸肩，许暮融点头，“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