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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chapter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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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00:46
林玲开着车，后面窝着许暮融，要醉没醉的样子，眼睛半睁不睁的，后边视线暗，也不清楚睡着没。
一声哼唧噫吟，林玲撇了撇眼睛扫扫后视镜，斟酌两秒，眼睛转转呈雷达式扫描了下周边路况，飞快覷两眼副驾座上的矿泉水瓶，腿不自觉绷了绷，左手用上些劲儿握住方向盘，右手飞快抓起瓶子就往后扔去，然后收回迅速控好方向盘。
“嘶——！我操！”后边许暮融捂着自己的左耳朵坐正身子，右手握着“凶器”，林玲咳嗽两下，忽略掉后视镜里的杀气。
“醒了啊。”
后边没回声，林玲瞥了眼后视镜，在喝水。又说，“你怎么看这件事。”
许暮融拧好矿泉水瓶盖，低沉疑问道，“什么怎么看。”
林玲打了转向灯，车转过弯后接着说，“就是今晚程梁秋搭桥的那人啊，杰克，和他聊了半天，和美国方面合作的事情你怎么想？要不要去那边发展？”
许暮融后仰脖子贴靠着车垫，闭上眼睛醒醒脑子，眼角四周肌肉紧缩发力，眼珠子滚了滚，带动眼皮起伏。
半晌，“有这个想法，但还有些顾虑。”
林玲，“是么，什么顾虑？”
许暮融扭扭脖子，骨头咯咯响，长舒一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目前我们的实力来看，够呛。”许暮融睁开眼又闭上，“就怕到时候撑死。”
林玲有些诧异，“这可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
许暮融，“以前光脚不怕穿鞋，失败就失败了，大不了重来就是，但今昔不比往日，公司大了，这鞋子是不仅有了还挺贵，自然就怕湿鞋了。开分公司这种事，目前对安雅来说就像是难产，稍有不慎便腹死胎中，然后老妈子不死也得掉身肉。”
林玲点点头，“那你聊得那么欢，还喝那么多酒。”
许暮融咧了咧嘴角，“女人懂什么。”
林玲撇撇嘴角，“呵。”
黑暗中许暮融的声音又传过来，“开分公司是一定会的，而且走出去也是肯定的，现在不合适而已，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那个叫杰克的，你以为是干嘛来的，还不是来中国开市场来了，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就江城附近这片儿，我们公司是不二之选，你信不信，再有来来回回几次交流，他们还会给我们让步，给我们更多帮助？这帮美佬鬼精的很，杰克给我们开出的价码看上去我们是得利，可连你都能看出来这对长远发展不好，他就是捏着一些公司实力不够却又急于扩张的套路对付我们，可老子是那种人？我们本钱不差，但我要的是能稳压住他们的本钱。”
林玲消化几秒，“那你就不怕杰克说的，寻求这片区域其他公司合作？不给你这个机会了？”
许暮融嗤笑两下，林玲吸口气，“你笑什么。就是啊，IT公司江城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你凭什么认为他们非选我们合作不可？”
许暮融睁开眼，边摸索口袋边说，“你忘了我们吞并菲立斯后我说过的话了？”
林玲脑海闪了几闪，终于蹦出来一个牛气冲天的许暮融霸气说道，“我安雅称老大谁敢接老二？不知道我的脾气？老子就是剥层皮也要把它吞了。”一想到这个，林玲哈哈笑了。
许暮融咬住烟头，呯叮一声擦着火，车后面昏暗的空间里闪出一朵橘红色小点，“这片儿根本没有和我们差不多的公司供他们选，他们要选的话就只能去找那些小虾米，然后呢？慢慢渗透掉某个小公司，把公司权力过渡到自己手里，接着被我吃掉？他们不傻，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不是中国人，这个道理他们也应该熟悉。”
林玲，“嗯。”
林玲握着方向盘，眼睛扫扫后视镜里那个烟雾缭绕的身影，熟悉的踏实可靠感又笼上来，许暮融就是这样，虽然有时吊儿郎当，但他永远走在前面，为其他人指引方向。刚开始合伙做事的时候还觉得他是蛮独的一个人，但是慢慢下来，其实也没什么，自己能适应他，公司的人适不适应都得适应，他的行事风格一直也没有太大变化，不过是把公司带的跟他人一样罢了。能确定的是，没有跟错人。
许暮融眼前黑了一瞬，烟头的火焰在眼睛里闪出来七八个重影，把烟泯灭在烟灰缸里，闭上眼睛，左手使劲掐住山根（两眼之间，鼻梁上部）。
“怎么了？”林玲透过后视镜看到了，问了句。
“没什么。”
林玲才不相信，“是最近太累了么？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行了行了，我睡一会儿就好了，可能酒劲儿还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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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曦婴正备好教案往教室走，年级语文组组长叫住了她，“诶，小江，你等下，我跟你说个事。”
江曦婴回头，问，“李老师有事么？”
李老师“是这样，我们这次考试上面讨论是自己出卷子。”停顿了下，看着江曦婴。
江曦婴心里已经有数了，微微挤了挤嘴角。
继续说“你这次也参与期末历史卷子的出题。”
江曦婴，“嗯，好的。”
李老师，“我也知道你的情况，所以这次交给你的也不多，就一个大题，倒数第二道。”
江曦婴愣了下，微微点两下头，“那谢谢李老师。”
李老师，“咳，都是同事有什么好谢的，快去上课吧。”
江曦婴课上趁着学生们交流讨论的时候想了想，没头绪，连个大概方向都没出来，果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儿。
下课回到办公室，江曦婴翻找自己以前存的那些卷子，找找思路。韩月喝着水过来，眨眨眼，好奇道，“你这是干嘛呢？”
江曦婴微叹口气，眉毛挑挑，头摆了下，“我被抓去出题。”
韩月把水杯放下，结果水杯压住了卷子的一角，呀了一声，把杯子移开放远，卷子上多了个月牙状的水渍。韩月从口袋里抽出张纸巾擦擦。
江曦婴，“没事儿，不用擦了，晾晾就干了。”
韩月嗯了声，屁股抵在桌边上，整个人斜站着，“唉，还好我资历不够，没有惨遭毒手。”
江曦婴一边找着一边说，“风水流转的那个轮儿总会撞上你。”
韩月颠颠两下，“要我说，学校自己出题一点劲儿都没有，试卷免不了会出BUG，这不是误人子弟么。”
江曦婴用笔勾画了几下，把手里这张放到桌子左侧，那儿已经有几张勾画标记过的了，啧了声，“唉，那我就保证我负责的不出问题了。”
预备铃叮铃铃响起来，韩月舒展下胳膊，唔了声，“走了，上课去啦。”
……
下午放学江曦婴刚走出校门，停下脚步，秦晓明靠在他的车旁冲她招了招手。
江曦婴过去，上车。
学校离租房不远，问候了两句就到了，秦晓明跟着江曦婴进了屋。
江曦婴放下东西煲汤，秦晓明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伯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目前还好。”
“等一下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方便的话，那麻烦了。”
“跟我说这个干嘛。”
……
江曦婴一边做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江曦婴看着没啥，心里却梗着，就像小学生考试，老师鸡贼地就坐在后面似的。她就是那个坐立难安的学生。
不一会儿她焖上盖，又看了看表，正不知道该干嘛的时候，
“那个关于结婚……”
来了，终究绕不过，江曦婴不自觉握了握手。
“我们可以往后推迟些，等你父亲出了院，明年吧。”秦晓明双手交叉握着，胳膊肘顶着腿膝盖，停顿了下，“那天是我唐突了，也是母亲催着，没提前打招呼。”
砂锅盖子边缘开始渗出丝丝白气，窗户外面倏地飞过两个黑影，也没看清是什么鸟……
江曦婴低下眉眼，右手搭在厨台上，“抱歉，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秦晓明交叉的手紧握了下，“是…是么。”尽管她30多岁了，她不着急，她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啊，那为什么自己还会感到失落呢？……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还不是那个让她愿意嫁的人吧。
空气凝滞了几秒，砂锅露出来的白气浓了些，空气中飘散开来鸡汤的味道。
秦晓明看着江曦婴，“看来我不能和你走到那一步了……”说着自嘲似的笑了笑，“和你相处时间也不短了，我承认，你是个比较不一般的女人，这或许也是我当初看上你的原因吧。嘛，我想那个你应该也是抱着结婚的念头跟我相处的，不过……曦婴，我不想继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等不到你同意结婚的那一天。你要是因为父亲或者别的什么外因，推迟些我也不在乎，可是啊，我怎么感觉……感觉你……”
秦晓明站起来，抓抓头发，“算了，不说了。我们分手吧，别耽误时间了。”
江曦婴扭过来，“嗯。”
秦晓明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我还是等下送你过去再走吧，刚好顺路。”
江曦婴，“还是不麻烦了。”
秦晓明叹口气，苦笑了下，“诶，你啊，还真是。那行吧，再见了。”
江曦婴，“嗯。”
看着他的车消失在拐角，江曦婴回了屋，把砂锅取下来，今天煮的时间有些长了。她把鸡汤盛到保温杯里，提着出门。
对于这段感情，江曦婴已经想通了，秦晓明虽然比较重事业，但他其实也是想让以后的家庭更稳定些，他事业到了一定水平，一定会自愿主动来求婚的，而她那时候恐怕给予不了他回应，所以，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俩人相处一直中规中矩，两人都不是小年轻淡恋爱了。同一个事情，不同年龄段来做，是不一样的，恋爱也不例外。女人这个年纪，谈感情或多或少总是免不了更理性些，而这样的感情就有些生硬。
大学时候的林子寻，让她的感性淋漓绽放，理性被抛到犄角疙瘩里。后来遇到许暮融就多了些理性，可总是不能完全占了上风，感性与理□□织错杂，最后还是惨淡收场。再遇到秦晓明，就到了无法随心的释放自己的感情。江曦婴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她不会允许自己因为年纪父亲等原因，和一个差不多的人就结了。不，秦晓明算是很好的男人了。
可是，江曦婴不会因为一个男人优秀，而且对她不错，而说服自己嫁给他。
她做不到，这是她内心灵魂不可攀触的苍穹。
你可曾知道有本书里写的，——“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
女性一般的思维逻辑是围绕自己的行为来的，而且往往都是推出她们的满意答案为止。不少女人哪怕嫁的不是爱情她也会用自己的逻辑推导出自己就是嫁给了爱情。可江曦婴，她的思维方式不是纯女性化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真的快把我憋死了〒_〒……
我写这部小说真的全靠溜，写到这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了，所以就一直没动笔。前几天突然灵感蹦出来，这下后面的情节脉络也出来了，更文速度我……算了，还是保证不了(||?_?)我尽力尽快写完。
顺便再说最后一次，不会弃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