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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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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暮融回到房间，脱掉衣服，踩着灰色拖啪嗒啪嗒去了浴室。
底下冷，身上有些僵，拧开热水，试了试水温，把它弄到温度适宜，全拧开，一条条细小的水线极富冲击力地在紧绷的肌肤表面炸裂四溅。
对着镜子盯着右肩上那个咬痕，手指肚摩擦出细微的凹凸感。许暮融无声地咧了咧嘴角，渐渐被水雾包裹。
****************
第二天早上，林玲过来敲门，许暮融推开门，还没洗漱，头发炸糟糟的。
林玲抬头看他，眼睑上还吊着颗眼屎，推他一把，嫌弃说道，“先去洗把脸。”
“干嘛？”
“昨天你是去救人了？”
许暮融面无表情点点头，“嗯。”
林玲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我还以为是他们搞错了。这么说你手机也是救人时候弄坏了？”
许暮融丢下一个嗯，进了盥洗室。
林玲走进去坐到椅子上，左右看看，说，“你准备准备，度假村开发商要见你。”
盥洗室里传出来两声哼唧。
林玲不用想也知道他问的什么，呦起嗓子，“还不是您这个当代活雷锋打动了人家，说不定还要给你发块匾呢。”
怪不得她阴阳怪气的，谁叫这小子昨天一声不吭就丢下她一个人跑了，打了几通电话都没通，半天找不到人。结果晚上接了个陌生电话告诉她自己手机进水坏掉了。
许暮融抹着嘴角出来，看了眼林玲，“几点？”
“10点。”
许暮融点点头，“知道了。”
许暮融看看时间，这才6点多，睨了林玲一眼，神色玩味，“那你最好给我个这么早就来叫我的理由。”
林玲微抿了抿嘴角，轻声道，“昨天你一声不吭就跑了……”
许暮融正打算躺回床上再睡一会儿，扭头看她。
“抱歉。”平调的两字，如一滴水滴入平静水潭般，在房间里激起细微的波澜，迅速消失不见。
……
“算了。”林玲起身，拍拍衣服，“你记得上闹钟，别迟到了。”
许暮融，“哦。”
“对了！”林玲走两步又折回来，从包里拿出个手机，“给，拿着吧，先拿着凑活用。”
白色的机壳平滑亮洁，折射出一个斑斓光点，显示出使用者的秀气。
许暮融眼神询问。
林玲颠颠手，“这是我的。我平时是用两个，一个办公，一个私用。我把这个手机的卡已经卸了装到另一个上面了，你先凑活着用啊。”
许暮融晃晃脑袋，眼睛转了半个弧度，接过来，“等回去给你买个苹果。”
林玲切了一声，走了。
许暮融摸摸鼻子，翻出自己的手机，把手机卡卸下来，搭了上去，点开电话簿图标看了看。
ok，睡觉。
****************
江曦婴面对面前这个男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有些局促。提前来了，没想到人家也比她到的更早。
对面的男人看她这样，笑着给她倒杯茶，“不好意思，这么冒昧，还请江小姐不要这么紧张。”
江曦婴实在想不出这个度假村开发商找自己的原因，提了口气，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微微发福，穿着一身休闲装，宽松黑白格子式的T恤，脸颊两侧肉微微下吊，看着看着，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对于我们度假村的失职，我向你表示万分歉意。”
“没没，是我自己没留神。”
齐飞摆摆手，“江老师客气了，我们的责任推不了的。您的医药费，还有赔偿金，等下把卡号给我秘书吧。”说着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而尽。
这喝茶方式……
有点儿暴发户的风格啊……
江曦婴低眉，明白了，这也算是封口费，毕竟这事儿传出去对度假村口碑有影响，而她现在确实缺钱。她是真没想过要赔偿什么的，她觉得这件事挺尴尬的，之前手机上也看到过这样的例子，不过大抵都是受害者起诉求赔偿如此，只是想不到这种事还会落在自己身上。
齐飞看出她的想法，摆摆手，“江老师不必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单方面的自愿赔偿，我和你们梁校长也是熟人，这次你在我这儿出了这事，我脸上也挂不住，还请江老师你不要介意。”
说着齐飞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憨憨一笑，“我呢初中都没读完就出来闯了，没什么文化，说的或者做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见谅。”
人家都这么说了，江曦婴还能怎样？
俩人又聊了几句。
江曦婴见他朝后面招了招手，微微侧头，人已经坐到她旁边，和她对视两眼，眼底毫不掩饰的笑意。
她刚刚还想他会不会也被叫来。
许暮融冲齐飞点点头，“你好。”
齐飞笑笑，后背挺正些离开椅背，“你好啊，许总。”
许暮融左手指头敲了敲桌面，眉毛不自觉微微挑了挑。
二人开始聊起来，期间偶尔顺带把江曦婴带进来，不至于让她尴尬。
……
聊了会儿，齐飞看看手表，起身，“那就这样了，许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许暮融站起来送他出去，起身的时候顺便把江曦婴按回座位上，江曦婴睨他两眼，垂垂眼眸。
许暮融重新坐回来，拉住江曦婴手，眨眨眼，“你脚怎么样了？”
江曦婴抽回手，“还可以，勉强可以走。”
许暮融眉梢吊吊，有些不悦，细细打量她。比昨天好多了，抚上她的脸颊，记得昨天这儿有处擦痕的。
江曦婴嘶了口气，格开他的手，“你干嘛。”
许暮融收回手，看了眼手指头，大拇指和食指两指捻了捻，原来是化妆遮住了。
许暮融凑近，闻到一股香气，这是她的味道。四目相对，“你昨天怎么洗的澡？”
江曦婴耳后根泛起红晕，低声道，“韩月帮我的。”
“是么。”
这声音轻飘飘，声调小尾巴上翘，像猫尾巴轻摇般撩人，江曦婴别开脸。
过分了啊。
许暮融问她，“你存了他秘书的电话了没？”
“存了。”
“钱多会儿到账？”
“不清楚，不过他应该已经把我的卡号发给他秘书了，就这一两天的事儿，我又不着急。”
许暮融笑睨着看她，“笨蛋，你知道他会给你多少么？”
江曦婴不解，看着他。
许暮融看着她的样子觉得说不说无所谓了，露出个无奈的表情。
这股傻气是甩不掉了。——不过，某个意义上来说，甩不掉正好。
那个开发商是怕这件事被捅出去吧，记得昨天刚出来时候是有不少人围观拍照的，这要是被放到微博朋友圈，啧啧，江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再说这段时间还处在推销宣传阶段，这事儿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上个江城报面或者什么热搜，再被扒出来明明还没有百分百建好就敢开始接客……够他们闹心的。毕竟做这行的，经不起互联网扑风捉影的流言攻击，这种消息只要不留意，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齐飞这么做确实很有眼光。
江曦婴浅白他一眼，推他，许暮融顺势拉她起来，“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曦婴第一反应是去哪儿，然后被他拉出来才反应起来，她为什么要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
许暮融看了看她的脚，架住她，凉凉道，“你这也没好利索啊。”
江曦婴推他，两人推搡两下，许暮融一把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去了就知道了。”说着把她半扶着，分担她的一些重量。
江曦婴眼睛扫扫四周，抿抿唇，微微低头，随他了。
……
许暮融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拧开门，把江曦婴拉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江曦婴眼眸放大，压低声音，“你怎么会有这儿的钥匙？”
许暮融翘了翘眉梢，声调上飘，“问乐队拿的。”
江曦婴一愣。
许暮融却是已经走到架子鼓跟前，拿手砰砰两下，看她，“过来试试。”
江曦婴脑皮一麻，竟是愣住了。
许暮融两指拨了拨吊镲，圆铁片子上下晃响，又扭头看她，“啧，愣着干嘛。”说着拿起鼓槌舞了舞，朝她比划两下。
江曦婴回过神来，心里觉得好笑又有些感动，喉咙微哽，舌头在口腔里打了打转，“无聊。”
许暮融不以为意，视线扫扫，走到墙插座边上接上插头，试了试麦，
“喂——喂——”
一阵电流声划过。
“喂~喂~”
OK了。
江曦婴，“这样可以么？随便动人家乐器？”
许暮融眨眨眼，略略道，“这有什么不行的，我跟他们说了的，他们也都同意了。”
许暮融拿起吉他坐到椅子上调音。
江曦婴终于走过来，“你还会这个？”
许暮融抬头看她，冲她笑笑，“大学加了个音乐社团。”
江曦婴点点头，眼睛瞟了瞟架子鼓。
许暮融低头调音，没看到她的视线，只是余光里她的腿没动，道，“你不去试试？”
江曦婴当然明白他指的什么。说真的，其实小时候的那种渴望早就已经淡了，但许暮融仍给了她这个机会，一个解决自己童年内心遗憾的机会。
江曦婴难得忸怩起来。
江曦婴脑子里蓦地又响起那句如梦似幻的话，“你现在不是还愿意给他抱么？”
脸颊明显升温。
就在许暮融再次抬起头的那两秒，江曦婴径直走向架子鼓背对着他。
许暮融笑笑。拨了拨弦，OK。
试着弹了一段儿，……有点儿手生了。侧头看过去，江曦婴坐到架子鼓那儿后就没动。
许暮融，“……”
江曦婴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许暮融抬抬下巴。
江曦婴低下头，“我不会。”
许暮融哈了一声，拿起鼓槌塞到她手里，微微弯下身子，大手包住她小手，
“砰——”
“砰砰——”
在她旁边轻语，“拿这个往上招呼就是了。”
江曦婴格开他。
许暮融坐回椅子上，“我也不会弹啊。不怕你笑话，我也就只是学了个调音而已。”
江曦婴垂眸片刻。
……
“欸？里面什么声？”——女。
“嘘~~”——男。
“……”——女。
女人推推男的，“走吧，又听不懂。”
“你别说话，我没听过这曲子诶。”——男。
“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女。
“说不定是人家乐队原创的新曲啊。”——男。
“傻帽吧你，这瞎几吧什么玩意儿？”——女。女人直接走过去照着门就是两脚。
Duang~~Duang~~
“……”——男。
女人扭头拉过男生就跑。
许暮融和江曦婴同时停下，江曦婴看看许暮融，许暮融放下吉他拧开门左右看看，没人。把门又闭上，冲她摇摇头，“跑没影儿了。”
江曦婴停下来，因为刚刚动作太大胸口还微微起伏。
许暮融走过来，贴着她，“还要不要继续？”
江曦婴呼吸两个来回，“算了吧，够了。”
许暮融看着她鼻尖上渗出来的细密汗珠，“好。”
“现在几点……”
话未毕，许暮融没忍住，压过来。
她懵了，鼻子一凉，耳后根瞬红。
“1点16。”
江曦婴看了眼他拿出来的手机，心里闪过个念头。
两人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
双gou（购／狗）节，没感觉。表示不想go购的狗子决定躺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