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猜猜我是什么味》方也诗

49、集会产物

　　这个兄弟会看起来知名度不高，比利只找到稀少的词条和链接，以及一大堆生活用品的广告。

　　“试试看这个，”布鲁斯越过小男生的肩膀观察电脑屏幕，他的体型比omega宽上很多，简直就像是用两臂和宽阔的胸膛把对方包裹在怀里。比利几乎都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温度和肌肉线条。

　　他的手在键盘上跳动，搜索栏里因此多了几个字母。

　　【黑尔希瑟斯】
　　【hailscissors】

　　“这可是兄弟会。”蝙蝠侠的下巴蹭着小男生的肩膀，omega闻起来像生奶油，布鲁西得说服自己这只是他们血液的味道，两性吸引力会让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觉得对方闻起来像五月一样美妙。

　　听起来像个歪理。

　　但这居然起作用了，他们找到了一个希瑟斯兄弟会的论坛，并且惊讶地发现在点进去之后可以自动登录。网页为他们保留了账号和密码。
　　这意味着一切绝对不是偶然事件，更不是比利发散思维的臆想。

　　韦恩集团，起码是布鲁斯·韦恩的父亲，绝对跟这个兄弟会有某些联系。

　　这个会社的标志是一把剪刀，上面的植物是荆棘和杂草。

　　论坛首页很简洁，对兄弟会本身的描述只有稀少的只言片语，大片的留白散发着高智人群对所有普通人事的不屑一顾和类似“你根本听不懂我在讲什么”的目中无人和高高在上。不同于成立于美国耶鲁大学的“骷髅会”，希瑟斯不出产政客，企业家和阴谋家，也不要求新成员来自有长期联系的家族，他们不奉行白人至上主义，也不要求所有成员全都是成年男性alpha。
　　事实上，只要你的智商高于160，对生物学，遗传学，心理学，工程技术和电子工程有一定了解，又愿意一起向“伟大的共同目标”努力的话，你就可以是兄弟会的一员了。

　　论坛内部的很多信息都经过加密处理，幸好托马斯·韦恩的权限级别很高，所以他们几乎能看到所有的内容。

　　这个兄弟会没有固定的集合点，他们的每次会面都像是快闪行动，临时公布地点，紧急集合，然后各自分别。最新一次集合地点的公布是在十几年前，此后论坛就再也没有更新过。
　　看起来希瑟斯兄弟会很可能已经解散了。

　　根据零散的信息，比利和布鲁斯起码知道这个组织有一间自己的实验室，那里面全都是高精尖的设备，并且不对入会时间为一年以下的新人开放。他们手头上有好几个“了不起”的科学研究。

　　虽然看似只有智商要求，但蝙蝠侠还是敏锐地替小男生指出了几个知名家族的成员，他们的本家分别经营证券投资，石油和烟草。还有几个家族史上出过好几个州长。这么想来韦恩家族的人也参与其中似乎没有那么令人吃惊。

　　“对了，话说像你们这样的天之骄子都是AO联姻，”比利摁动着鼠标，试图找出一点更有用的东西，他看上去只是随口一问，“那是怎么保证家里只有一个小孩的呢？”
　　在一些州，即使是出于夫妻双方的主观意愿，采取节|育措施和omega堕|胎依旧冒着违法的风险，说句不好听的，这是因为那些立法的老家伙觉得omega一生只生|育一次简直就是浪费。

　　蝙蝠侠愣了一下，他好像从来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好吧，幸运的小家伙。”小男生随口称赞了一句。
　　男人听到这个称呼后不赞成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omega四处乱晃的鼠标箭头凑巧地点进了一份档案。那个小小的文件夹标志是白色的，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被忽略过去。那里面有很多集会时拍的照片。
　　比利百无聊赖地一路翻了下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希瑟斯兄弟会真的是包罗万象。它的成员有潮流时尚的美颜女郎，穿西装三件套的，眼镜比啤酒瓶底还厚且穿格子衬衫的书呆子，看上去随时都要断气的老头和显眼的未成年。几乎你能想象到的所有类型的人都在照片上出现过。

　　在这个时候，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
　　小男生感觉到呼吸困难，心脏砰砰乱跳。

　　虽然隐隐有些预感，也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正看到，所有的猜测被证实的时候，感受肯定会有所不同。

　　那里面有各种人。白人，黑人，印度裔，红头发的，黑头发的。
　　年轻时的老先生和老太太出现在画面里，他们站在人群当中，看起来就是十分重要的角色。和其他人相比，亚洲人的五官柔和到几乎可以被称之为平仄，他们看上去格格不入，但又像微风一样亲和。

　　“你认识他们？”很显然，布鲁斯已经得到了答案。

　　比利一路向下翻，他们的照片在文档里出现了好几次，在最后的几张里，他们中间多了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女孩。她看起来年纪还小，但是姿态很成熟；长得粉雕玉琢，但是从来没有对着镜头笑过。金发小男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对方的眼睛正透过屏幕盯着他的错觉。

　　他感觉有点吓人。
　　太荒唐了！那个小姑娘最多只有五岁。

　　特工小子没道理感觉害怕。

　　这么想着，他翻到了最后一张照片。

　　照片上，女孩坐在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头的腿上，那位男士显然已经有一定的年纪了，他是那种雅利安血统很明显的欧洲人，五官和小姑娘没有任何一点相似之处。
　　但在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没有人能忽视他们之间的联系。

　　他们是【父女】。
　　起码有一个是【创造者】。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小女孩和老先生老太太一点都不像，他们有明显的血缘关系，但也仅此而已。而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一点火花的原因是，女孩的教育显然全部都来自另一个人。

　　【希瑟斯兄弟会创始人：希瑟斯·阿瑟】
　　那个从来不笑的女孩子在白发苍苍的老先生的膝头上，绽放出了一个巨大而又灿烂的微笑。

　　蝙蝠侠看见小男生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些什么。
　　开始飞快地撤销，并回头翻阅那些之前他草草掠过的，晦涩的文字笔记。

　　他翻的那么快，以至于就连布鲁斯都只能看见一些只言片语。
　　【基因稳定形态…性|别暴力…】

　　【…两性吸引】

　　【发|情期冲动犯罪的量刑和处理…】

　　【化学阉|割】

　　最后一条是。
　　【omega，女，12岁】后面是一大串数据和资料。

　　“我知道我们接下来该去哪儿了。”比利关上了电脑，长舒了一口气。他拉着布鲁西站起来。
　　“哥谭的警署。”

　　另一扇门被打开了。
　　小白狗再一次狂吠，它像一颗小小的炮弹一样从柔软的沙发上弹到omega的身上，像是唯恐自己被落下。比利不知道在这种虚拟现实里，被遗忘在一段时间中会怎么样，但根据狗子敏锐的动物直觉分析，大概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哥谭警署的后门。

　　“你发现规律了是吗？”蝙蝠侠夸奖了他一句，小男生觉得自己当之无愧。

　　哥谭市的警局看起来有点寒酸，因为是在梦境里的原因，里面照例一个人都没有。

　　“你可以为你们城市里的警员骄傲一下，”比利在蝙蝠侠不符合治安法地一脚踹开后门，带着他绕过建在办公室后面的武器库和淋浴间的时候这样说道。“他们最近靠自己抓到的人比之前一年还要多。”
　　布鲁斯没有把它当作一句赞美。

　　他们来到了警署的档案室。
　　“所以我们要查什么卷宗？”男人问道。

　　“有关AO性别犯罪的。”小男生苦笑了一下，“相信我，虽然没有人会喜欢看这个，但我想我马上就要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了。”

　　让人恶心的事实是，哥谭这类案件很多，而且几乎都是恶性案件，一件比一件不堪入目。他们在那些令人作呕的照片和供词里徘徊了许久，直到终于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个12岁的omega小女孩的案件报告。

　　有人认为是omega发|情期诱人的甜香导致了一切的罪恶。
　　但她什么都没做错。

　　根据遗传学的规律，AA结合的老先生和老太太是没有办法养育出一个第二性别为omega的孩子的。显而易见的，女孩是这个科学狂人兄弟会的实验产物。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在小姑娘的身份证明上，她是一个无比正常的孩子。

　　大概是由于长期接受实验和身体检查的原因，她的情|潮期来的比较早，而且来的毫无征兆。

　　于是在那一天的放学路上，她被十几位alpha混子堵在了垃圾场附近。

　　她只有十二岁，但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omega了。

　　后来她进了ICU，两次心脏骤停，在六个月之后才能出庭作证。小女孩的黑发黑眼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乌栋或者是黑猫。她在警局的审讯室和法庭上没有哭闹过一声，在医院把双腿打开搁在支架上检查的时候也很配合。

　　再后来事情结束了。
　　三个主谋被判了四十年，还有几个二十年和十年，一个被证明没有插|入只是旁观的alpha只需面临几个月的监禁和长达几年的社会劳动。

　　因为女孩似乎很有背景，所以这起恶性事件只是飞快地结案，没有被媒体抓住大肆报道。

　　根据记录，过来领走她的是一位已经须发皆白的老先生，而且在之后强制的心理干预时几乎每一次带她去的大人都不一样。

　　最让比利在意的是，那个小姑娘有一个中国姓。
　　她姓方。

　　顺便在她的ID上，她的父母是老先生和老太太，现在比利终于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了。

作者有话说

　　QAQ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