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猜猜我是什么味》方也诗

50、改来改去

　　在小男生的记忆里，他唯一一次可以和现在这种“看完全部的资料，包含图片，并且没有呕吐”媲美的勇敢是在他刚入特工这行的时候。
　　显然他的担保人尼克·弗瑞并不认为缺乏经验会是比利将要面对的问题，那些层出不穷的不安定因素和社会渣滓才是，这就导致金发男孩最初的几个任务对新手来说未免有些困难。

　　那个被他叫做局长的老混蛋显然没有考虑过他的承受能力和业务水平是否匹配。
　　毕竟他是打黑|拳出家的。

　　这大概意味着在某些时候，他没办法像那些特工学校毕业的优等生一样保持冷静。

　　那一次他的任务应该是解救人质，他记不清了。只知道在翻来覆去的漫长扯皮无果之后，比利放弃了端着狙击枪在相隔一条街的建筑物窗口傻等，他出乎意料地瞒过了所有人，包括几个被尼克指定负责考察他表现的家伙，从绑架犯和人质所在的房间上方潜了进去。

　　当时他就在他们的头顶。近到可以听到那个原生家庭是富庶移民，还和违法武器交易有点关系的被绑架者的哭泣和哀鸣，介于对方未成年的身份，情绪激动一点本无可厚非。但持枪者的耐心显然并不好。
　　那个人用了一些手段才让他把嘴闭上。

　　不凑巧的是，就在这个关头，比利的瞎出牌被逮了个正着。他不得不在靠近危险的斜上方，只隔着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楼板，用通讯和气到已经不会说长单词的领队解释。

　　如果没被打断，他一定能成功的。

　　金发男孩有把握悄无声息地卸下整块天花板，从后面制服绑架犯。他擅长这个，作为曾经的，纽约市无数街头流浪儿童中的一个，他对破坏和撬锁有一定的心得。要知道，在孤儿院，总有被玩不到一起的小朋友关进杂物间的经历。如果不是他生来就是一个好人，小男生可能会变成皇后区警察最为头疼的小偷。
　　虽然牵扯到一些其他因素，持枪证、税金、私人恩怨、领事馆和豁免权让这个任务变得复杂，但比利本来能漂漂亮亮的完成它。

　　但在被一再阻止的情况下，小男生只等到了一声枪响，和之后噼里啪啦密集到跟焰火晚会一样，明显是来自他们这一方的枪击声。

　　他不顾警告击穿预制板一跃而下的时候，人质的生命已经结束了。

　　那个小家伙，beta，按照常识生|殖腔已经退化。
　　但绑架犯的霰弹|枪就是在那里炸开的。

　　这种性别侵害由来已久。

　　而凶手身中数枪，居然还没有咽气。
　　于是比利帮了他一把。
　　用枪|托和厚底鞋。

　　最后特种部队开进来的时候，两个死者的状况凄惨得不相上下。

　　小男生眼圈红红的，坐在床沿上，就好像把犯人殴打成死人的家伙不是他一样，无辜得只差没有发出五岁小女孩的那种抽泣。这件事差点毁掉他好不容易开始的职业生涯，但尼克局长，虽然大部分时间他总是扮演一个混蛋的角色，但对比利他真的很够意思，于是特工小子只得到了一个警告。自那以后玳瑁猫就开始莽得无牵无挂，逐渐在神盾崭露头角。

　　对于其他人而言，反应过激或许是不成熟的表现。
　　因为大部分人都没办法理解，作为omega金发男孩感受到的愤怒和羞辱。

　　小姑娘的故事给了他似曾相识的恶心感。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她整个人几乎是被拆开，然后重新拼回来的。

　　有一段时间她不得不使用腰侧集尿器。
　　也无法行走。

　　蝙蝠侠的脸色很难看。
　　他就着小男生的手又重新翻了一遍，期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出。比利大胆揣测这应该是布鲁斯极度愤怒时候的表现。

　　值得一提的是，即使这样的经历足以毁掉一个人，可之后每经过一次心理干预小姑娘都在显著的好起来，没有PTSD，没有自我厌恶，没有对男性或者alpha的恐惧，也没有别的什么。
　　就好像她完全遗忘了受到的伤害。

　　事实上，在第二十三次治疗的时候，她的心理报告就显示她又完全是一个正常人了。然而此时保护组织给她安排的疗程才进行了不到一半。

　　她好得太快了，以至于有些吓人和可疑。

　　如果她不是omega，介于比利对那个组织的了解，他几乎都可以确定已经长大的小姑娘就是幕后主使。
　　或者假如他们没有翻开后面一份卷宗。那么即使是蝙蝠侠和特工小子也不会知道，那个叫方时乐的小姑娘是怎么在医院和O协宣布她痊愈的当晚，从治疗室，七楼，像只风筝一样落了下去。

　　用猫跳下去都会死的高度，毫无留恋又无比坚定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的黑色头发，美得就像绸缎。

　　阅读到这里，小男生的感受就像是生吞了一把碎玻璃。尖锐地折磨着他的喉咙，他每次吞咽都能咽下一点血腥气和沙砾一样的东西。
　　看起来警署里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可以给他们发掘了。

　　或许是因为比利没有联想到新的地名，他们没有离开去任何的地方，一切就像在那条小巷里一样停止了。

　　被困的时间长到他们有功夫把所有写着或印着字的东西都看一遍。卷宗，电话本，日历，所有有字的东西，但没有象征着他们可以去下一个地点的暗示。
　　那只杂毛小狗蜷缩在地板上睡着了。

　　比利拿起办公室桌上的一杯炒面，盒子上的红色宝塔表示它来自中国街，虽然吃幻想世界里的食物可能不太卫生，但是管他呢。小男生搅拌了一下，然后绕了一筷子放在嘴里。他歪着头，看起来有点沮丧，嘴里还含着没有咬断的杯面，咀嚼食物的动作让他讲话的声音有种可爱的含糊不清。

　　“完蛋，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到有外界支援的时候了。”

　　布鲁西耸耸肩膀。这可真不公平，小男生的伤口还没有处理，虽然血液已经凝固，但是像琼脂块一样被保存起来的甜美气味让比利现在即使是用鼻子吃面在alpha眼里都很可爱。

　　在之前被问“你和清洗者这个组织到底有什么关系”的时候，金发男孩就给他把整个故事讲了一遍。
　　不得不说，从莫名其妙的电话那里开始，小男生在这个故事里的角色就有点惨。

　　如果只是出于两性吸引，布鲁斯还不至于那么，那么的欣赏小男生。
　　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包括科林的死亡和所有该死的意外，比利看起来还像是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一样。他的蓝眼睛干净的像是雪山下的湖面。

　　那只反派角色眼中的母狐狸，娜塔莎就曾经被这种闪闪发光的东西迷住过一次，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像乌鸦会喜欢亮晶晶的银勺子那样。

　　以及他在alpha面前表现出的势均力敌，和其他哥谭大宝贝儿曾经见过的，爬藤植物一样的omega比起来简直辣透了。

　　蝙蝠侠把小男生手里的面杯拿过去，他用很长的时间凝视着小家伙的脸。
　　omega的脸颊看起来很柔软，但他下颌的线条因为削瘦而显得锐利，自从和清洗者杠上之后他掉了好几磅，比利毫不怀疑他队伍里的任何一只alpha都能用单手把他像拎小猫一样提起来。

　　QAQ
　　他看起来好撩。

　　小猫咪谨慎地吸了吸鼻子，他意识到必须赶紧转移话题，不然他肯定会伏在布鲁西宝贝的胸肌上哭出来。因为对方好像已经为他敞开怀抱并且时刻等待着他这么做。
　　“怎么了？你是在担心我流眼泪吗？”

　　好问题。如果是双A这大概意味着话题转换。但AO之间显然不是这样运作的。比利也刚刚才发现这个法则。
　　因为…

　　蝙蝠侠用那种任何面对他的omega都会因为激动而打湿裤子的严肃表情，和属于暗夜骑士的低沉声线“嗯”了一声。他没有说类似于“来，我们两个惨的不相上下的人来拥抱下吧”这种蠢话，但小男生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靠在蝙蝠侠的胸肌上了。

　　！！！
　　蝙蝠侠的胸肌！

　　比利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哥谭市的反派因为嫉妒而抹杀。
　　就像扑进配有两个洁白羽绒枕头的柔软大床，虽然超级英雄的胸比起床垫，硬度更像是床板，但这不妨碍小男生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

　　alpha很小心，出于职业素养他没有给出任何一点让人浮想联翩的信|息素，但对方收紧手臂构造的安全感和因为姿势原因喷洒在他耳廓上的呼吸就已经足够了。
　　比利幻想自己闻到了雪茄和高级酒会的气味。

　　叮叮咚咚的乐音在他的听觉系统里响起来的时候，小男生在舌苔后发出了满足的呼噜声。

　　他很高兴来这里是为了救蝙蝠侠，对方好到即使面对着“再也出不去”这样的可能性，也不至于让身边的人绝望。
　　不管是在哪儿，和布鲁斯待在一起总归不会太糟糕。

　　虽然这个拥抱很美好。omega柔软到给了男人抱住一团史莱姆的错觉。
　　但是分开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尴尬。

　　太他|妈gay了。

作者有话说

　　QAQ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