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利夏尔

2、《小坏枣儿》

　　《小坏枣儿》
　　（艾撒向清水）
　　（坏枣：即人渣的指代名称，小坏枣也可以指代一肚子坏水的小男孩，当然小男孩都不一定会长成人渣）
　　（对话多于描写，有时候一逗到底）
　　（你可能会想抽这俩坏枣一顿）
　　1
　　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晴日下午，两个背着沉重的箱子的少年结束了他们的任务，来到海岸附近的小食摊撑开的凉伞下坐着，分别要了一客西班牙式红花海鲜饭，一客羊排，两瓶啤酒和一打时鲜的牡蛎。其中一个蓝色长发的少年老爱将烤得吱吱作响的牡蛎用叉子挑起来吃，这少年不过十几岁，可光看眼神，觉得他倒是有二十，三十多岁似的。另一个棕褐头发，扎着鲜红抹额的少年看脸是个少年老成的相，可从眼睛看也不过十三，四岁。这两个充满了古怪反差感的少年在乐滋滋地吃了牡蛎，干掉两大盘红花海鲜饭，并且又要了啤酒之后，像两个上流社会的少爷一样切着羊排聊起女人来。
　　“哎，撒加。”棕褐头发的男孩子首先说起了一件事：“你帮我个忙，行不行，以后重重谢你。”撒加听了同伴的话，手还是没停地把羊排切成小块，嘴上饶有兴致地搭话道：“艾俄洛斯，你的钱包是不是又破了个大洞，以至于不小心让那些可爱的钱币溜出去化作一道白烟直接升天成仙，消失在不知道哪个幸运星的手里了？”“那倒不是。”“那么是因为上次考试拿了5个E来找我想办法了？我可不能帮你偷题，这会让我的良心感到很不安的。”“不是，哎呀不是这个事情。不过这个忙嘛，一定要让你帮了，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啦，拜托拜托，我知道你的脑袋不亚于童虎老师传说中的诸葛孔明的脑袋，必定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的。”
　　圣域小诸葛心满意足地拿出纸巾擦擦嘴，又递给对面的艾俄洛斯一根烟：“这话不错，我爱听，艾俄洛斯少爷，若你对那些姑娘们也像是对我们一样说话，像只百灵鸟似的，人家要听什么就给说什么，那么就你这样的体格，这样的容貌，什么样的姑娘都会被你搞到手的。姑娘们……”他眨眨眼睛：“大都爱慕虚荣，这一点连生在帝王之家的公主们都不能免俗呢。”
　　“等等，你怎么知道是姑娘的事？”“很简单，你十四岁了，若不是为了考试和钱，就一定是为了姑娘的事没辙。”“你说对了。”“几个姑娘？我猜肯定不止一个。”
　　“说实话。”艾俄洛斯不好意思地说：“两个，两个都是我在任务时候认识的，一个叫阿莉阿德娜，一个叫蜜苏斯。”“哦，你仔细讲讲他们的家族相貌罢，对一个想要结婚的男人而言，相貌家境，以至于个性都值得考量，不过事先给你一句话：她要是个女权主义者，赶紧离开，越远越好。”“这倒是很稀奇，撒加，为什么你反对我找女权主义者？”
　　撒加猛地灌了一口酒，带着狡猾的微笑娓娓道来：
　　“很显然的，老弟，我主修的是动物学。课本上也讲过：当一种动物，雌雄个体的个头存在相差的时候，那么它们的婚姻必然不对等。比如一头雄狮的体重大概是雌狮的一倍，它可以拥有并且奴役五到六头雌狮。雄海象个头巨大，他们可以拥有几十甚至上百头雌海象作为妻妾。人类呢？人类男女之间也是有差距的，男性的个头一般比女性大三分之一，力气大概是三倍的差距，所以说，按照自然规律，男人应该像是雄狮那样，平均拥有并且奴役两到三个女人才是常理，毕竟生理特性决定了男女永远不可能平等。这个世界上，说话的基础还是蛮力和暴力，但是女权主义者不清楚这一点，她们虚荣，贪图成功，打破脑袋去抢根本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而且像婴儿一样暴躁无理，听不懂你给她讲话——当然这是女人的共性，只不过女权主义者将这些恶劣习性放大了无数倍罢了。而且她会违反自然规律——女人应该在经期来临之后一年生育一胎，不然就会有经期之苦的规律。也就是说她的思想怪癖，让她永远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结婚生育，当然她们对性不加考虑，当玩具玩玩，玩腻了一脚把她们蹬开，她们没准还沾沾自喜，觉得甩了你这个大累赘呢，如果这两个人里面有女权主义者，那就要小心了，她们根本不是你适合结婚的对象。”
　　“两个都不是，撒加，我给你仔细说说罢。阿莉阿德娜是牧师的小女儿，家境很好，从公立学校毕业后，在贵族女校读了一年，就因为功课跟不上——包括读写在内的所有功课都在E等——因而退学了。目前在家闲着做家务，家务会做，打扫和做饭倒是没什么问题，家教严格得很，我跟她没说过超过十句以上的话，有点乏味，可她那头金发倒是招人喜爱，让人见了心里倒不好意思的。另一个家境也挺好，不过没有好到坐吃无忧的地步，在学校里成绩不错，功课也跟得上，有时候能拿三个A+，她对我说过有朝一日要有一家自己的公司，说实话我喜欢蜜苏斯胜过阿莉阿德娜，蜜苏斯是个苗条，漂亮又倔强的姑娘，但阿莉阿德娜的父母从不介意我和他们的女儿来往……”
　　“停！艾俄洛斯，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忠告你：如果你要结婚，千万不要选漂亮姑娘。”“可阿莉阿德娜也乏味了些，她母亲那么胖，你也见过，而且她也可能……”
　　“这你不用管。”撒加拿起啤酒瓶接着灌酒，显然他有点口渴，灌完酒又准备滔滔不绝地往下说：“艾俄洛斯，你知道进化心理学吗？”
　　“进化心理学和追姑娘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男女进化成不同的身体和力量，就是为了各司其职嘛，男人有强壮的身体，那他的天职就是狩猎，保护女人孩子，取回更多的资源，占有更多的女人，生更多的孩子来延续族群。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中世纪蒙古历史来得到证明。女人嘛，就是生孩子用的，生孩子，在安全地带炮制和采集食物，抚养孩子，服侍并且取得男人的欢心以便延续后代。在这种天职划分之下，女人的智慧和力气也就没必要了。女人能说话，无非是想告诉男人关于孩子的情况，而她们却进化出了谎言。我说，艾俄洛斯，那个叫蜜苏斯的女孩子不能深交，最好也别和她结婚，想有自己事业的女人是最危险的：她们野心勃勃而又想要挑战传统，势必会头破血流。何况女人若是把所有心思放在事业上，她们会无心生育，而生育又是婚姻的必备品，一个女人若不能或不愿生育，就算她上了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入选《时代》杂志封面，那有什么用呢，她又没为族群延续做过任何贡献，一文不值的。”
　　“咳，撒加，幸亏童虎老师不在这儿，不然他会说你的思想比他还要老。”
　　“思想老有什么不好的？传统的东西是经过时间的淬炼留下的，虽然看似模糊，但它们却是一种真理，能经过考验的真理。”
　　“你这想法是娶不到老婆的。”
　　“无所谓，大多数女人只看中我的脸，嘿，她们才不管我的脑子里装了什么样的思想，当然为了避免她们浅薄脆弱的心灵受到深深伤害，表面是要装一下绅士的。”
　　“呕！”
　　艾俄洛斯做了个表示他恶心得不得了的鬼脸，又说：“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到越发好奇你为什么看上了阿莉阿德娜。”“很简单嘛，艾俄洛斯，婚姻是两个家庭的联合。当然，像你这样的独身汉字，就是单纯地找个可以供你奴役的女人，让她给你繁殖后代，洗衣做饭，打理家务，你心情不好还能拿她撒气，你尽可以在外面快活，毕竟男人的职责就是传播尽可能多的基因，同时为了保持自己的基因纯净。所以你必须要把你的女人锁住，以便保证你的基因顺利传递，毕竟若是在古代，你不能确定孩子是不是你的，就得像是栓狗一样把你的老婆栓起来，教导她忠于丈夫，让她养孩子做家务，没有一丝空闲。一切的一切都非常麻烦，如果你娶了保守且富裕的牧师女儿，那就省心多了，她家会替你管教她的，因为她所受的教育就是如此，而且她会非常温顺地照你的所有话去做，出轨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这对于咱们这种常年外面跑，随时有危险的职业来说，再棒也没有了，你只需要给她们家一点钱，托人注意她的动向就是最好的。再说了，人类的延续，不全是仗着男人对女人的管制教育才能保全的嘛。如果一个女孩太聪明漂亮，反倒是一桩祸事，她太精明，爱为自己打算，你无法掌控她。谁也无法控制她，她反倒不会留下自己的后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