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达摩在楚留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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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忆走到我身边，将我扶到凳子上坐下，我没有拒绝，因为这并不是该逞强的事。
“你何时醒的？”柳无忆问道。
“大约半个时辰前。”我回答。
这段时间并不确定，漆黑的世界总是格外漫长，于我而言很长，于他们而言或许很短。
空气静默下来，我能听到了水流与茶杯碰撞时发出的声响，犹如古琴与短萧交织的乐曲，水波淅淅。她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先坐会，我去帮你重新盛碗粥。”
静默了良久，柳无忆将带着余温的茶水递给了我，她将放在桌上的粥端了起来，轻声道。
“好。”
我点了点头，听见她离去的脚步声中，似乎带着匆忙。
……
柳无眉拿着碗筷向厨房快步走去，但她去的并非是西园的小厨房，而是东园的无忆居。
石观音的居地是身处沙漠的一片绿洲这片绿洲的方圆四百里内没有水源和人烟。因此除了从绿洲中时不时逃出的“牲畜”、被石观音派出的下属和交了过路费的商队，很少会有其他人存在。
就算有，大概也活不下来。
东园与西园的距离并不远，以柳无眉此时的脚程，一柱香的功夫都不需要。不过，这是在没有遇见原随云的情况下。
“原公子？”柳无眉微怔，她拿着碗筷，弯腰行礼。
“柳姑娘。”原随云拱手笑了笑，随后带着疑惑，轻声问道：“今日柳姑娘的步子有些匆忙，可是遇见了什么事？需要原某帮忙吗？”
“确实有些急，但并非大事，不劳烦原公子了。”柳无眉答道。
“既如此，那原某也不打扰柳姑娘了。”原随云侧身，让开了去路。
“多谢。”柳无眉再次弯腰行礼，与原随云擦肩而过。
淡淡的药草味被不算浓艳的香粉掩盖，原随云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柳无眉走来的方向。
那是西园，石观音男宠所居住的地方，前几日，来了一个伤的很重的和尚。
……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道：“请进。”
来者推门而入，脚步悄无声息，待她拉开凳子时，我才发觉她已经坐了下来，正看着我，一言不发。
不知沉默了多久，她才放弃了对我的探究。
“你像妾身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她有一把好嗓子，再简单的陈述句，她却能说的千丝万缕，百转柔肠：“他同你一样，并非中原人。”
心中略有诧异，我眉头微锁，不明白她此话的含义。
“也同你一样，行为举止。”她定定地看着我，我能感受到她目光的侵略，将我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又一遍:“你们相貌不同，声音不同，性格不同，可当妾身见到你时，却像看到了他。”
她注视着我，缠绵悱恻，但我知道她看的不是我，而是她记忆里所想见到的那人。
她声音迷离，我没有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可她却像醉了一般地自言自语。我没有开口说话，我只是静静的坐在这，当一位认真的听客。
“自从回到中原后，妾身的记忆便开始流逝。起初是忘了他的声音，然后想不起他的相貌，唯有他的名字，日日念叨才不会忘却。”
“听过吗？他在那的称号是神梦一刀，名唤橘右京。”
她目光如炬，已是笃定。
“叮，宿主。条件满足，神梦一刀——橘右京解锁。”默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吃吃的笑了，与她的欢喜不同，我能够感受到自己的错愕。
“贫僧曾听过他，也见过他。”我不知道自己的此时的表情，但我的内心十分平静，像幽深的古井，而疑虑，则成为了冰凉的井水。
“但贫僧与他，素不相识。”
这是一个错误的理由，颠三倒四、杂乱无章，若我不是本人，我想我也会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戏弄，一个消遣。
如我所想的那般，听到我的回答后她并不开心，但也算不上生气。她的目光像把刀子一样的刮在我身上，注视了许久，然后叹了口气。
“相似的人很多，相同的却很少。”
她幽幽道:“若你方才说你与他相识，妾身想，此刻的你已经死了。”
她眼中的杀意，如方才的目光一般，缠绵悱恻。
“妾身曾听无忆说过，你唤达摩，是西域深处而来的取经人？”她轻笑间，杀意转瞬即逝。
我点了点头。
“过几日，无花那孩子会来，你与他一同去少林可好？”她的声音虽轻柔，却不容质疑。
我犹豫了会，在她逐渐增强的气场下，再次点头。
“好。”
门外，柳无忆带着笑容推开门，端粥而入，对我方才的回答，并不惊讶。
“师尊。”柳无忆行礼。
我听到她拉开凳子的声音，大概是站了起来。
“起来吧。”她先是让柳无忆起身，然后看着我，对我微微一笑：“妾身名唤，石观音。”
我听见她离去的脚步声，与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达摩在楚留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