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四海皆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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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完早饭，奥尔希娅以“饭后消食”为名，拉着巴基到楼下散步。
庄园虽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却是典型的哥特复兴式建筑，外观奇崛宏伟，拱顶高耸挺拔，内部则装饰辉煌，很符合赌场的纸醉金迷氛围，也很适合做【地狱火俱乐部】的大本营。
可惜明卡为了两人的安全，派了十来个赌场的保安寸步不离地跟着，奥尔希娅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只好先在外面转悠，找机会再探查办公室。
好在还能照相。奥尔希娅指挥得保安们团团转，跑东跑西地帮自己拍照，这些照片她打算回去交给黛西，丰富神盾局的地图资料库。
而保安靠近她的时候，那种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声音再一次出现，有的是一句话，有的只是几个词，奥尔希娅竖着耳朵仔细听，勉强辨认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斜后方的西班牙小哥能操控光束，拿着相机的小哥的肉、肉很硬？”奥尔希娅假借吻巴基侧脸的机会，凑到他耳边嘀咕，“肉很硬？什么乱七八糟的。”
“类似【钢力士】、能把身体转换为金属物质？”
“该死，我听不清楚。”奥尔希娅焦躁地拧自己的耳垂。
虽说学院将她划为精神攻击系，但她并不能像爷爷一样阅读别人的思维和记忆，更不能控制他人的行为，即使近期疑似开发出新技能，也只能听到点不靠谱的字词。
这算什么精神攻击系啊？她觉得自己该被划分为魔法系……
巴基：“别着急，慢慢来。”
奥尔希娅抬眼，瞄到“潘诺维奇.牛奶糖”的忧愁模样，差点没憋住笑了。都怪皮特罗，非要将巴基的假身份定为“总是不开心、全天下都要害我”的先锋艺术家，导致他的威严形象岌岌可危。
话又说回来，拉着一张苦瓜脸的巴基，真的好像那只红遍互联网的不爽猫（Grumpy Cat）啊。
*
又绕了几圈，眼看摆脱保安们无望，两人只得放弃潜入办公室的计划，改道赌场碰运气。
“请做好输钱输到怀疑人生的准备。根据黛西估测的入住率，【天使赌场】的运营状态非常不理想，你怕是要成为挨宰的肥羊了。”巴基本想伸懒腰，但“潘诺维奇.牛奶糖”的人设不允许他伸懒腰，只好生生忍住，“你玩着，我找机会潜进财务的办公室。”
奥尔希娅点点头，从钱包里取出几张“百夫长黑金卡”，语气浮夸：“尽情造钱去吧，亲爱的牛奶糖！”
这几张卡可不是普通的美国运通百夫长黑金卡，而是经过神盾局二次加工、不仅能付账且身负多项神技、特工执行卧底任务、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卡。
据科技部透露，每张“黑金卡”造价超过六位数，且无法维修。科长将一叠卡片递给奥尔希娅的时候，肉疼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看上去好似皱皮土豆。
若是他知道奥尔希娅像派发宣传单似的派发“黑金卡”，估计要气炸，那不就成了——油炸皱皮土豆？
奥尔希娅越想越乐，忍不住笑出声来。巴基看了她好几眼，接过“黑金卡”，忧郁地叹了口气，走了。
身后的保安们立即默契地散开，均匀分为两队，一队保护巴基，另一队随奥尔希娅进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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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在庄园的地下十七层，电梯与庄园内部的生活电梯是分开的，乘坐时需要先刷会员卡，再由虹膜扫描仪验证身份。
奥尔希娅完成以上两步后，听到系统滴滴叫了两声，指示灯也变绿了，但电梯门却并没有打开。
“怎么回事？”
“让我来。”明卡笑容满面地走上前来，“最后一步，生活管家输入口令，再次确认会员身份，并得到总部的授权。”
靠。奥尔希娅暗骂，一个赌场而已，破事怎么那么多呢？
一切就绪后，电梯可算开门了。
奥尔希娅暗自盘算着，若是她和巴基想私自潜入赌场，必须克服哪些难关？
首先，他们要偷一张会员卡，用“黑金卡”复制一份。其次，他们要搞到会员卡的原主人的眼球……不对，虹膜。
可是要怎么偷人家的虹膜呢？奥尔希娅遇到了瓶颈。
偏偏明卡在一旁自豪道：“作为全球安保系统最严密的赌场，我们坚持不定期更新口令，72小时内绝不会放出相同口令，以确保会员们的人生安全。哦，还有财产安全。”
你大爷的。奥尔希娅很想爆粗，你们有完没完，钱多的没地方烧啊？
旋即想到自己刚贡献了三千多万元的“会员费”，顿时肉疼得更想爆粗了。
“欢迎光临。”身穿紫色镶金制服的迎宾向她鞠躬，随后替她拉开气派的金属门。
门内与门外宛若两个世界，她从未见过如此喧闹的大厅，也从未见过表情如此精彩的一群人。
奥尔希娅尚未分辨出离她最近的赌博机器是什么，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看那出众的气质、潇洒的身姿、骚包的碎花丝巾和礼帽，不是艾瑞克.兰谢尔是谁？
对方看到她，先是一愣，跟着怒气冲冲地杀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能来这里？”艾瑞克咆哮道，“还有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奥尔希娅叫苦不迭，人脉广真是把双刃剑呐。
明卡看看她，又看看艾瑞克，表情困惑：“巴奈特小姐？”
一群保安迅速围过来，神情警惕，其中几个人的手已按在枪套上。
奥尔希娅：什么意思？要是我说错话，你们还想动手砍人吗？这么吓唬至尊会员，知道什么是“职业素养”吗？
但是她也没办法，这里毕竟是赌场的地盘，规矩还真是人家说了算。眼下，她的首要任务就是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不仅能忽悠赌场方面，还能安抚艾瑞克，万一他老人家怒起来，庄园很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这种事自然难不倒机智的奥尔希娅。
“这是我最最亲爱的外公。自从爸妈离婚后，我们很久都没见面了。”她飞扑到艾瑞克怀里，“呜呜呜，外公我好想你啊！”
又压低声音：“我出任务呢，配合一下！”
艾瑞克一秒没耽搁，从善如流地拍拍她的背，慈爱道：“宝宝，外公也好想你呢。”
说罢，转头冲身后一位秘书打扮的男子怒喝：“电话呢？我倒要问问我的前女婿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再然后，奥尔希娅就看到他拨了皮特罗的号码。
不愧是变种人的精神领袖之一呢，不愧是学院的创始人之一呢，不愧是《变种人作战理论与技巧》的主编之一呢。奥尔希娅服了。
电话很快接通了，艾瑞克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给皮特罗一顿骂。
“喂？那个谁，我是你前妻的爸爸！”
“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能任由她在赌场乱窜呢？漂亮姑娘在外面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哦，你当然知道啊，我的宝贝女儿就是这么被你拐走的！”
“闭嘴，别叫我爸爸！”
众人：“……”
奥尔希娅：好了，皮特罗又要挨揍了。
*
几分钟后，奥尔希娅坐在崭新的老虎机前，陪艾瑞克絮叨。
她最好奇的是：“您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一句“皮特罗说您去巴西收废品了”，但出于对皮特罗人身安全的担忧，她没敢说。
“为了她。”艾瑞克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充满年代感的老相片。
那是一群年轻人的合影，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而站在第一排中间的，正是奥尔希娅的爷爷。
彼时爷爷风华正茂，浓密的秀发尚未与他永别，四肢健全，能跑能跳，唯一不变的是他坚定又温和的眼神。
奥尔希娅的目光稍移，瞥见立在爷爷左手边的艾瑞克。他比爷爷高出小半个头，相貌英俊，笑容淡淡的，目光有些阴沉，但看得出心情极好。
还有瑞雯、汉克、亚力克斯和许许多多她不认识的人……
以及娇小的萨尔瓦多，她就站在瑞雯的右手边。
“【地狱火俱乐部】。”艾瑞克轻声道，“我一直在找他们。”
学院的人都知道艾瑞克和【地狱火俱乐部】有些渊源，只是不怎么清楚细节，老师们也不肯说。
奥尔希娅纠结要怎么搭话，艾瑞克却岔开了话题：“你是什么等级的会员？”
“至尊会员，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她将皮特罗如何忽悠局长、如何指使她跟爷爷要钱，一股脑的告诉了艾瑞克。
艾瑞克听罢，勃然大怒：“逆子皮特罗！那是查尔斯的养老钱，看我回去不打断他的腿！”
他的大嗓门很快招来保安的注意，奥尔希娅忙示意他压低声调，艾瑞克气咻咻地瞪着保安，半晌才缓过气来。
再这样聊下去，皮特罗怕是要老命不保，奥尔希娅决定和他讨论点和平的话题，没想到又被艾瑞克抢了先。
“你和谁一起来的？”
“巴基。”
“他是变种人吗？”
“不是。”
“普通人啊。”艾瑞克轻蔑地哼道，“皮特罗是怎么当队长的。”
奥尔希娅听了，心里不太舒服：“巴基是【冬日战士】。”
“那又怎么样？”艾瑞克收起相片，“只有变种人，才配得上你的优秀基因。”
奥尔希娅：“？？？”
艾瑞克沉默片刻，试探道：“你们没有在约会？”
“我为什么要和我的搭档约会？”奥尔希娅翻个白眼，“我又不是皮特罗。”
艾瑞克赞同道：“说得对。那个逆子，三天两头不着家，和漂亮姑娘勾勾搭搭，然而正经老婆一个也没有，娃也没有，哼！”
奥尔希娅：“……”
皮特罗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奈何你爹就是和你过不去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四海皆兄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