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天使赌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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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卡，巴奈特小姐的车还有四分钟到，你在哪里？”
“稍等，我刚从她的套房里出来，他们搞错了她喜欢的花。”
超时的警报声滴滴作响，明卡匆匆跑进电梯，助理立刻按下关门键，他们得在三分钟内赶到位于住宿区三公里外的庄园入口处。
电梯里放着柔和的小提琴曲，明卡默默背诵着巴奈特小姐的资料和喜好，不时翻开笔记核对细节，这位豪门千金刚缴纳了三千多万元的会员费，正式成为【天使赌场】的至尊会员。
对方发来的工作邮件里提到一个叫潘诺维奇.牛奶糖的男人，他是巴奈特小姐新包|养的先|锋|艺|术|家。为了讨新人的欢心，巴奈特小姐要求赌场单独为他提供一间隔音效果甚佳的房间。
“我的牛奶糖不能离开爵士鼓！”这是大小姐的原话，对方的工作人员一字不漏地录下来，加在附件里发给了明卡。
出于好奇，明卡特意上网搜了搜潘诺维奇.牛奶糖，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看完几段视频后，她给巴奈特小姐打上了“人傻钱多审美差”的标签。这类客人最受赌场欢迎。
简直是天降的福音。明卡已经看到源源不断的钞票从巴奈特小姐的包里飞出来，向着赌场巨大的资金漏洞扑去。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微笑，连声催促助理跑快一些，紧跟着又大声训斥游览车的司机为什么还在抽烟。
众人不敢吱声，默默照她的要求做，背地里揣测赌场又迎来了哪位大客户，让明卡像打了鸡血似得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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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门口略等了一会儿，便见巴奈特小姐的豪车从大门口缓缓驶来。出人意料的是，那是一部低调的经典款，而非大家想象中的镶钻黄金超豪华跑车。
车子尚未停稳，明卡便冲门童使眼色，示意他快些过去伺候豪门千金和千金的男人。
“爸爸的车真丑！”车门一开，一位金发少女就迫不及待地探出半边身子，拍开门童伸过去想要搀扶她的手，利索地抬腿下车，“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少女往前冲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回身朝门童喊道：“牛奶糖先生需要搀扶，谢谢。”
门童答应着，伸手去搀妆容和名字一样怪异的牛奶糖先生。他顶着一头飘逸的银灰色齐肩长发，脸蛋涂得雪白，黑灰色的眼线和眼影漫过眼窝，形成大面积的色块，嘴唇乌紫，另有一道血红的闪电斜着劈过他的脸。
至于他的穿着，勉强能算得上正常，设计前卫的机车夹克和破烂T恤什么的，颈间戴着一串由拳头大小的圆球穿成的银饰，整体造型看起来颇为不伦不类。
……大小姐的审美果然与众不同。
牛奶糖先生走下车，冷漠的巡视一圈四周后，缓步踱到巴奈特小姐身旁。从始至终，这位先锋艺术家都保持着绝对的沉默，只是眼神愈发忧郁，好似对现状十分担忧。
“别担心，亲爱的。”巴奈特小姐安抚道，“庄园的窗帘后没有地精，服务生没有媚娃血统，咬人甘蓝也没机会做你的晚餐，他们保证过的。”
众人：“？？？”
原来大小姐对邮件里那些看似无理取闹的要求是认真的啊，不知道客房部有没有检查窗帘的后面……
从业多年来，明卡也算见过些世面，因此目不斜视地迎上去：“晚上好，巴奈特小姐。晚上好，牛奶糖先生。我是【天使赌场】VIP服务部的明卡，您的生活管家……”
她一面做自我介绍，一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大小姐，作为业内的资深人士，她深知潘诺维奇.牛奶糖不过是打酱油的路人甲，大小姐才是重点中的中点。
说来奇怪，人傻钱多的大小姐似乎并没有被情人的审美带偏，无论妆容还是穿着都格外妥帖，衣服和包包做工精致，配色巧妙；香水味恰到好处，尾香带点淡甜的奶油味，愈发显得巴奈特小姐甜美可人。
所以大小姐为什么会看上潘诺维奇.牛奶糖？
明卡满头问号，又不敢表露出来，连忙岔开话题，引着巴奈特小姐和牛奶糖先生回房间休息。
由于【天使赌场】安保严格，巴奈特小姐带来的其他随处不得入内，因此明卡多花了一些时间安抚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并保证赌场设施完整、技术人员匹配齐全，绝不会让她的生活有一丝丝不方便。
巴奈特小姐这才罢休，明卡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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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赌场的工作人员打发走，戏份最多的奥尔希娅累得已说不出话来，歪在沙发上直喘粗气。
“振作起来，巴奈特小姐，任务还没结束呢。”巴基皱眉道，“你的手还好吗？”
“皮特罗到底从哪里抢来的钻戒，沉死了！”
奥尔希娅奋力抬起右手，指间鹌鹑蛋大小的钻石熠熠发光，比头顶的水晶灯还要闪亮，比铅球还有沉重。方才幸亏巴基机智，全程托着她尊贵的右手，否则她都要被钻戒压得手指粉碎性骨折了。
“摘下来戴在脖子上吧。”巴基提议，“或者放保险箱。”
“还是放保险箱吧。”奥尔希娅摸摸后颈，“你看到造型部为晚宴准备的项链了吗？中间的蓝宝石有那么————大！”
她纤细的胳膊比划着，在空中画了个夸张的圈，把巴基逗笑了。
“坚强一点。”巴基拽了拽自己颈间的圆球项链，“有空多做颈椎操，锻炼肌肉，增强力量。”
奥尔希娅：“……”
*
超专业特工和准专业特工之间果然隔着宽阔的鸿沟。
短暂的休息后，巴基便动手与队里联络，汇报任务进度与接下来的打算，奥尔希娅则继续窝在沙发上，就着香槟吃妙脆角。
“你看着办吧，有你在我特别放心。”皮特罗懒散道，“奥尔希娅还活着吗？活着你倒是吱一声啊！”
“我又不是松鼠。”奥尔希娅慌忙咽下一大口酒，噎得眼泪汪汪，“对了，明卡是变种人，能力大概是抑制其他变种人的能力发挥吧？”
巴基、皮特罗：“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的。”奥尔希娅翻个白眼，“我一靠近她，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对我说‘退回去退回去，别企图操控你的能力’。”
“嗯，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幻听，是精神病的前兆。”皮特罗说，“话说，你靠近我的时候能听到什么。”
“老子做什么都快。”
巴基“唔”了一声，意味深长道：“做什么都快啊……”
皮特罗：“……”
奥尔希娅尴尬地拨弄头发，装作没听懂：“咳，以前不会这样，最近才断断续续出现的。”
“难道你开发出新技能了？明天我回学校问问。”与理论，皮特罗也是半吊子，“希望我爸不在，那坨钻戒是我从他保险箱里偷拿的，据说是给我姐攒的嫁妆。”
巴基、奥尔希娅：“……祝你好运。”
*
结束通讯后，屋内再次陷入沉默。主要是两人不熟，而奥尔希娅的脑海里老浮现起巴基的各项格斗神技，以及金属手臂的各项神数据，所以不太敢主动开口。
好久好久以后，才听巴基问：“Wi-Fi密码是多少？”
奥尔希娅赶紧给前台打电话，抄完一大串数字与字母的组合才想起来：有什么密码能难住巴基吗？
必须没有啊！
……为了打破僵住的气氛，巴基也是拼了。
人家前辈都那么拼，奥尔希娅也不好意思再傻坐着，措辞半晌后，纠结道：“我们不、不出去打探一下周边环境？”
巴基一愣：“是要打探，但不是现在。”
奥尔希娅眼神迷茫：“特工不都喜欢大半夜出去搞事吗？”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赌场新晋的至尊会员，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地在庄园里转悠，专盯着监控摄像头看，然后你的男伴还打扮得像黑金属乐队的主唱……你就差把‘我有问题快来查我’写在脑门上了。”
“我喜好独特不行啊，半夜边散步边数监控摄像头明明很……”奥尔希娅搜肠刮肚，“……很浪漫啊！”
巴基盯着她，神情有些无奈。
“……好吧你说得对，明早再数监控摄像头也来得及。”奥尔希娅屈服了，“所以？”
巴基：“洗洗睡吧。”
随后他又补充道：“天启给你设计的形象很不错，你演技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奥尔希娅甩甩淡金色的长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当初在造型部，天启坚持要给她涂蜜桃色的眼影和紫调深红系指甲油①：“这样才符合你的人设：甜美中略带婊气，婊气中略带傻气，傻气中……没了。”
虽说最后的成果备受好评，但她还是怀疑天启的退休生活十分乏味，除了看《特效化妆师对决》，就是看欧美青春校园偶像剧。
所以天启到底为什么退休？好好做超级反派不好吗？还是他老人家打算歇息几年再出去搞事？所以为什么这些超级反派死死活活就是死不彻底呢？
世间无解的问题真多，奥尔希娅肩头一松，幽幽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没事，日常怀疑人生而已。”她抓过包，拽出平板电脑，点开造型部为她准备的美妆备忘录，查看正确的卸妆过程。
“你打算自己来？”巴基扬扬手中的《庄园内部通讯录》，“他们有24小时待命的彩妆师，还有专业的按摩……”
奥尔希娅立刻扔掉平板电脑：“先给我来一个彩妆师！”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天使赌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