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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东市 ...
孟媱一脸视死如归上去迎接她的皇帝陛下,表现得不能更乖巧:“陛下,我有错,天大的错,求陛下饶恕。”
对方一脸受用,但遗憾摇头:“你这一双大眼睛,虽然漂亮又真诚,但并不能为你开罪。”
孟媱:“……陛下。”
他负手仰头,一副不愿听她解释的姿态,只是笑依然是笑着。不说冷酷,单是那要她给个说法的架势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孟媱目光扫到墨玉,墨玉埋头认错,满脸沮丧。然而,认错有个屁用,不如顶罪来得实在。当然,她不能奢望墨玉给她顶罪,因为他娘的墨玉压根儿不是她的心腹。
不,她没有心腹……
弱弱的:“陛下,这都是误会!”
常彧负手仰头,高傲姿态:“是么,那你要如何赔罪?”
不需要先解释一下么,直接问怎么赔罪,她哪儿来的罪啊!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给皇帝下巴豆,误会,都是误会对不对。
“陛下不先听我解释?那个巴豆它是……”
此时,那个仰着脑袋要她给说法的人,却又低下头,轻笑着打断她的话:“好了,瞧把你吓的。朕一早就觉得你兄妹两个不对劲,方才要墨玉给朕解释,她是百般替你开脱。巴豆茶朕自然没喝,只不过出宫许久,朕也是个凡人,是凡人就离不开更衣,凑巧罢了。”
啊,是吗!
“那就好那就好。”她拍着胸口,暗自庆幸。
武元帝倒没有再说别的,大发慈悲放过她,终于带着她出门看热闹去了。
——
琼华宫中,柳嬷嬷正给宸妃梳妆。今儿是大年初一,原本该去给皇帝道一声新年好的,奈何一大早御前就传下话来了,说陛下身子不利索,免了各宫拜谒。
柳嬷嬷神神秘秘:“听下头的人说,今早有一辆马车出宫去,说是采买局的出去采买东西,走的也是偏门儿,但宫里的采买是娘娘负责的,娘娘不觉得奇怪?”
宫里因未立中宫,后宫诸事由宸妃和贵妃分而管理,恰巧采买这块就在宸妃手上掌控着。丁黛眉听闻这话,略一思忖,“嘶”了一声,道:“不是让他们有什么缺的明天再去买么,初一便往外撒钱,忒不吉利,难道是陛下吩咐的?”
柳嬷嬷:“也不尽然。”
丁黛眉脸色一变,道出来一个猜测:“陛下出宫去了?!”
一个是皇帝免了请安,二个是她明明吩咐了今天不出宫置办物件的采买局派车出宫,把两个连起来想,极有可能是武元帝借采买局的车出宫。
宸妃“啪”的一声把珠钗拍在案上,眼里闪着光:“吩咐下去,叫人盯好这辆车,徐家和孟家附近好生找找。”
下头听令,这便吩咐下去。
丁黛眉心尖上发凉,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现在的武元帝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皇帝,他现在做的很多事完全不像是他会做的。
宸妃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阵,拿着筷子也没心思用膳,直到外头来人通传,道有个姓沈的太监在外求见,说特地做了仙桃来给娘娘拜年。
丁黛眉双眼猛然一缩,下意识的想到什么。
柳嬷嬷脸色一沉,忙问:“姓沈的太监……他报了全名没有?”
通传宫女禀道:“他说他叫沈陆,前几日刚刚升了管事的头衔,可以在宫中行走,这便来孝敬娘娘了。”
宸妃手里的筷子应声折断,葱白细嫩的手指生生勒出一道红痕——是什么样的震惊,促使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连筷子都捏断了。
他居然不是开玩笑的!不,怎么会,不可能的……丁黛眉一瞬间像疯了似的,抓着云纹绣花的桌布险些掀翻了汤碗:“不见,叫他滚!”丢下这句,竟怕见鬼一般一头躲进了内殿。
柳嬷嬷深深叹出一口气,脸上愁云密布。
这宫里,哪个是自愿进的呢。可为了权力,为了富贵,为了某些想得到而轻易得不到的东西,背弃本心也要为之。宸妃是,那沈陆何尝不是,只不过前者为的是身外之物,而后者为的是一腔爱慕。
姓沈的,竟当真挥下去了那一刀。
唉……
殿外,久侯的年轻太监,听到宫女不客气的回话,俊俏的脸上出现了微小的惊讶——陪伴也不行么。因为是穷酸秀才,即便践踏尊严含辛茹苦爬到可以见她的这个位置,这一腔热血也不配么。
他的表情变得僵硬……心里却还千方百计替她找理由,或许,她要避嫌吧。
沈陆强压下满腔难受,将一个锦囊塞进宫女手里,赔上笑脸:“烦请姑娘带句话,就说娘娘但有需要,我沈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宫女收了锦囊,随之也收起白眼,丢给他一句“知道了”,转身回去。沈陆枯站了小一会儿,终是捧着食盒,在漫天的小雪中一步一步离开……
——
东市。
天空突然下起雪渣子,不过这份儿寒冷倒不影响人们过年的热情,反倒是这雪点缀了新年的祥瑞。孟媱头顶上一把红梅映雪的伞撑开,打伞的不是她,却是常彧。
孟媱是有那个伺候皇帝的觉悟的,奈何踮起脚尖人也才到他鼻尖而已,皇帝又豪迈地自撑雨伞,便成了她走到哪儿,武元帝举着伞追到哪儿。起初她还保留着该有的惴惴之感,逛久了后,那眼里便只装下过年的这份儿欢乐,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哪里就有她。
喏,前方是个卖香包的小摊,孟媱三步并作两步凑了上去。常彧在后头举着伞,一时没跟上,让几块雪渣子落在在她乌黑的发顶上。他蹙了蹙眉,无声地抬手,轻轻抚下她头上的冰冷,而此时忙着挑香包的孟媱,甚至不曾感觉到头顶上有只温暖的大手替她扫开寒冷。
她这厢选得专心,常彧却瞥了眼跟在后头早有话说又没找到时机说的护卫。那护卫见主子终于看向自己,抓住机会凑上去附耳小声道:“陛下,丁家连夜派去凉州的人,已被全部拦截,请陛下放心。”
常彧眯了眯他那双充满了算计的眼睛,一瞬间,眼里的星海柔光仿佛从不曾存在过——他料定丁家会有所动作,果不其然啊,丁昌明玩儿起了小手段。呵,想去凉州搜罗孟媱的污点,乃至孟家的不是,想都别想。
右眉跳了下,他问:“你以为,朕该如何敲打丁家?”
那护卫不假思索回道:“依陛下历来的手段,把人头送回丁家最是震慑。”
是么,这八年里的“自己”原来做事这般阴狠。他觉着,有时候阴狠点也未尝不可,假如他够狠,十二月七日那场刺杀完全可以避免,他的挚爱也不会枉死。想到这里,常彧望了眼他这位还活泼乱跳着的皇后,嘴角勾起深笑。
决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再次发生,仁慈,也该有个度。从前,是他一心觉得自己杀孽太重,恐祸及妻儿,佛法听得太多,以至于手段放软没能对某些人斩草除根。他甚至想在全国推广佛法,以此抚平十多年战乱给百姓带来的伤痛,从而化解着那因多年战乱而在民间弥漫着的杀伐之气。
现在看来,两条路都走向极端,不如恩威并施,双管齐下。
“就这么办。”他吩咐。
那人头就给丁右相送回去好了,他的这份儿新年大礼,想必并不太讨人喜欢。
低头,发现孟媱正拿着两个香囊,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该选哪个好?一个宝蓝色,一个藏青色,皆是男人佩戴的。
“文砚,你觉得哪个好看?”
“文砚”是他的字,是他出门之前三令五申要求她这么称呼自己的,这声“文砚”叫得常彧心里那个酥爽!
“买给我的?”
“呃……买给兄长的。”孟媱轻轻抽动嘴角,用余光瞅了眼武元帝腰间一看就很值钱,值钱到把她卖了都买不起的金丝香囊,瑟瑟道,“这种香囊太简陋,怎么配得上你,如何送得出手。”
“所以你准备亲自绣一个给我?”
“没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孟媱捏着香囊的手猛的缩紧,敢问荒废了八年的绣工,拿出去还能不能看?!
“我不挑的。”常彧换了只手拿伞,往前贴近她几分,从她的脸上寻找到一种叫做“我害怕”的表情,顿时生出逗她的兴趣。
孟媱眨眨眼:“……”她该说什么。
常彧刚把话说完,眼神却突然瞄到她拿香囊的手,女子细长的手指中那一根断指被藏青色的香包衬托得格外突出。他握伞的手紧紧缩了缩,脸上的笑很快隐没不见,甚至一瞬间所有的表情被懊恼所取代。
“罢了,不做了。”
孟媱不知道这位大老爷怎么突然间变脸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够干脆?忙慌慌张张应下:“我做,我做!做的不好看你别怪。”
可对方却突然抓住她的手,不知道刮的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前面有家珠宝铺子,带你去买些好东西。”
孟媱受宠若惊,恨不得在原地蹲下:“啊,不用,家里已经够多了,真的……”可不等她说完话,她就以双手拽着香囊的姿势,被某人一路拖着往珠宝铺子去。
这两个香囊还是后面的侍卫付的钱,这下好了,两个香囊都可以给老哥了,美死他。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正在被人强行塞珠宝,想礼貌地拒绝,却需要掂量自己脑袋的那种,感觉并没有很幸运。
片刻之后,孟媱被放开手时已经身在珠宝铺子里了,一个金碧辉煌连装潢都贵到要死的铺子。身边响起男人豪迈的一句话——喜欢什么,只管挑。
她小心翼翼抬起头,观察武元帝的表情,发觉他眼神温和眉间舒展,可见这句话的真诚度异常高。可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这又是为什么呢?
“真的……可以么?”
“为什么不可以。”常彧负手站在她身旁,脸上的表情不能更郑重,“要么,朕把这间铺子买下来送给你,如何?”
孟媱傻了,她当然不能做到心安理得地接受。谁来告诉她,这是为什么,突然就混到了被“宠溺”的地位,有种吃撑了的感觉。恍恍惚惚,感觉自己很危险。
发觉她的踟蹰,常彧哪里不知,自己一路追,她一路逃,但凡孟媱脑子是清醒的,就会质疑他的用心。这样莫名其妙的荣宠,没有谁会半点怀疑都没有地收下。
把伞交给跟上的护卫,放纵口舌的他到底是妥协于现实:“朕打出宫就被人盯上了,朕要施新政,自然更愿意让他们看到朕在宠你,懂吗?”
孟媱悟了……原来如此,害她疑神疑鬼。听罢了他的解释,当即放下砰砰乱跳的小心脏,顿时觉得心安理得。
只不过,是不是真的有人盯着,只有武元帝他自己知道。
看到有说梁子华娶妻对孟娴感情也不怎么样,想说,为什么要用今人的眼光看待古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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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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