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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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变成这样了……】
阿尔戈走在封锁区，看着满目苍夷的城市，内心不免有些感叹。为了报答供奉院集团的帮助，他答应了供奉院明崇光，要把亚里沙带出封锁区。上海最大财团的总裁对亚里沙一见钟情，明崇光打算用亚里沙做交换，以此来和亚洲联盟诸国牵线。
“要把孙女送出去……这就是国家弱小的下场吗？”阿尔戈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事态，但是目前他也没时间思考这个，为了送他进封锁区，供奉院集团走的是新航线，而且只能用一次，一旦失败了就不可能重来了。
大云会帮他确保逃脱路线，36小时内必须找到亚里沙，时间紧迫。
突然，阿尔戈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他快速地赶往声源处，但是因为不能确定是否安全，阿尔戈躲在了一个转角处的柱子后，观察着事情的发展。
“快住手，这是我们发现的。不要过来！”似乎发生了争执，阿尔戈看到一个男生抱着一个医疗箱。其他几名穿着统一制服的学生围着那名男生，而地上躺着受伤的人。
“在争夺疫苗吗？”阿尔戈几乎能够确定了，他看着穿着制服的几人，手上拿着一些造型特殊的工具，“这是……虚空？！”
脸侧扎着两个辫子的男生用虚空把抱着医疗箱的人打倒在地，而难波持着虚空走到了一名女生面前，而那名女生惊惧地看着来人，举起枪，手在不停地颤抖着。
“为了某个计划，我们需要一些人才。”难波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生，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枪，居高临下地说道：“如果你宣誓效忠樱满会长，就让你有资格生存下去。”
“樱满会长？”听到这句话的阿尔戈有些吃惊，但是同时他也皱起了眉头，“是亲卫队吧？”
那名女生似乎还想抵抗，扣动了扳机，但是不管几次，都射不出子弹，她不由得有些慌张。
“难波同学，干掉她吧。”扎着小辫的男生带着轻蔑的笑，“反正这样的家伙，也是没用的虚空。”
“也是。”难波扶了扶眼镜，笑着赞同。
阿尔戈却是看不下去了，他从拐角处出来，一边走向两人一边说道：“二位少爷，到此为止吧。对一个连保险栓都不会开的女孩耍什么威风。”
“有敌人！”
阿尔戈听到声音，侧过头去看，两名女生举着虚空向他冲了过来，他马上抽出了身上的匕首，和两名女生形成对峙的状态。
两名女生的手上分别是高压电流锯和一把造型奇异的巨大镰刀。
短发，举着高压电流锯的女生打量了一下阿尔戈，眼神里带着些惊异，“等一下，雅火。那个徽章……难道说你是葬仪社的成员？”
“是又怎么样？”
“既然是樱满会长的熟人，那么请跟我们来吧。”短发的女生，宝田律放下了虚空，对着阿尔戈说，然后看向阿尔戈想救下的女生，“至于她，带回去测一下虚空数值。”
“是。”几名穿制服的学生应和道。
……
“也就是说，这所学校的领导者是集？”阿尔戈跟着几人，听着他们说被封锁之后的事情，内心十分吃惊。看着学校里井然有序正在劳作的学生，以及操场上一个个整齐的帐篷，阿尔戈的心里却又涌起了奇怪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凭集那小子……”
“没礼貌。”缘川雅火皱着眉，看着阿尔戈，低声说道。
宝田在缘川背后轻轻划了一下，缘川敏感地叫了一下。
“别生气，别生气。”宝田赔笑对着生气的缘川道歉，虽然指着缘川对阿尔戈说，“不好意思，她很仰慕会长。”
“仰慕？”阿尔戈的眉头越皱越紧。
阿尔戈跟着两人走到了学生会办公室。
“亲卫队，宝田律以及缘川雅火，已将访客带到。”
阿尔戈看向室内，看到难波和扎着小辫的男生正压制着刚才被带回来的那名女生到寒川的面前。
寒川伸出手表示知道了，然后看向那名女生，扎着小辫的男生正拿着基因共鸣装置往女生身上扫。
“共振系数多少？”寒川问道。
“这家伙还挺高的呢。”
“原来如此。”寒川笑了一下，侧过头看向楼梯上方的人，“集，着也许是意外的收获呢。”
阿尔戈听到寒川的话，怔愣了一下，往楼上看去。
“嗒、嗒、嗒。”
下楼的声音轻缓，阿尔戈紧紧地盯着那个身影。
集穿着长款的黑色外套，带着一条围巾，看起来……就像是在模仿涯一样。但是阿尔戈最吃惊的并不是这点，在集抬起头的那一刹，阿尔戈看到了集空洞的眼神，阴郁的气质萦绕。
“这样拿不出虚空，你们让她看着我。”集没有往门口看，对着押着女生的两人说道。
两人马上把女生的头抬起，被迫着四目相交，女生的眼底浮现出惊恐的神色，胸口亮起了光芒，她看着集伸出的手，喊道：“不要！”
集从女生胸口的光芒出取出了一把连弩，他看着女生，微笑了一下，“恭喜你，你是A级的，希望你能为学校贡献力量。”说着，集把虚空交到女生的手上。
“我是……A级吗？”女生怔愣地看着手上的虚空，喃喃道，脸上出现了轻微的喜悦。
“喂，集。”阿尔戈走上前。
“阿……”集侧过头，看到了阿尔戈，“阿尔戈大哥，好久不见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搞得还真夸张啊。”阿尔戈的语气颇有些挖苦。
“政府可能会引进新型基因组武器。”寒川突然出声说了这么一句。
“基因组武器？”
“是的，前几天就有一位同学因此牺牲了。”
集听到寒川的解说，微微垂下了眼帘，面上没有表情，内心的情绪却在翻涌着，不管是涯、校条还是秋祗，都不在他身边了，他只剩下楪祈了。
阿尔戈看着集，没有对此事发表看法，“话说回来，这间学校的学生会长不是名为供奉院亚里沙的女生吗？”
寒川的神情变得稍稍严肃起来，集眯了眯眼，看着阿尔戈，“你找她有事吗？”
“她爷爷命我带她回去。她在哪里？”
面对阿尔戈的追问，寒川看了看集，连忙走上前，遮挡着阿尔戈投向集的目光，笑着说，“不好意思，集还有其他预定事项要做，可以边走边说吗？”
阿尔戈就算再粗枝大叶也能看出寒川在试图拖延，于是他看着寒川，语气有些微妙，“可以啊。”
跟在集的身后，一路上，学生们无论是在做什么，一旦看到集都会马上侧身，走到路的两旁，让开一条通道，然后微微倾身表示尊敬。
但是那种尊敬更像是因为恐惧而做出的行为，阿尔戈不爽地咂咂嘴。
一行人走到了码头，阿尔戈看着在码头边一艘竖立起来的废艇，内心感到了奇怪，“这是什么？”
“阿，那个啊，是封锁东京是，混乱中被遗弃的军用运输船。”宝田耐心地解答道，“里面有疫苗和武器弹药。”
“你们在打捞这些东西吗？还真是可怜。”阿尔戈说着，看到码头上正在脱下潜水服的学生，突然惊讶地喊了一声：“喂！那些人不是已经全都发病了吗？”
不管是潜水的人还是在岸上帮忙的人，那些人的脸上，都有着紫色的晶体。
“没关系的。”宝田看着大惊小怪的阿尔戈说道：“只要他们努力工作，在进入第二期之前，会给他们疫苗的。”
“怎么那样？！”阿尔戈完全不敢相信这些学生居然会这么冷酷。
……
“组长。”寒川站在码头上喊道。
“是。”
“目标的达标率太低了。”寒川看着手中ect上显示的数据，皱着眉说道，“我想听听理由。”
组长惊讶了一下，“果然，已发病者的效率……”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在场的人都懂了。
此时，身后传来机器诡异的运行声。
“不好了！”一名正在工作的学生喊道，转过身来对着组长喊道，“不好了，第12号帮浦坏了。”
“是谁的？”组长马上问道。
“2A的魂馆飒太。”
寒川和集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备用的帮浦呢？”组长喊道。
“不行，全部都在使用中！”
“没办法了。”组长低声说道，转过头去对着一名学生问道，“还有打捞上来的医疗用氧气瓶吧？用那个……”
“慢着。”集突然打断了组长的话，“潜水衣上应该有应急的小型高压气瓶吧？用那个，再切除管线，应该就可以逃脱了。头盔上有开关，他自己要注意到才行。所以，不要出手。”
阿尔戈马上不可置信地看着集，他原以为，即使集变了，但是内心也是残留着柔软的部分，但是他没想到集会这样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你说什么？！”一名同样因为等级低而不得不每天下水工作的学生愤怒地喊道。
“要见死不救吗？”
“差劲！”
“快点救他啊！”
虽然那么多人都在抗议，但是集只是冷漠地说着：“不能随意浪费资源在F级的人身上。”
“你说什么？！”那些学生似乎被激怒了，冲上前，想要教训集，“你这个虚空王子！”
“别过来。”寒川立马制止道，“你懂不懂啊，如果集发病，一切都完了。”
那些人听完，内心十分不甘，但是他们同时也害怕。一旦集染上了病毒，他们就没办法使用虚空了，那么最后一丝逃离封锁线的希望就会彻底破灭。纵使内心再愤怒，他们只是敢怒不敢言。
阿尔戈却不打算放着不管，他马上拿起医疗用的氧气管，走到水边，“集，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集看着阿尔戈的动作，内心有些恼火。实际上，这种情况下自然应该救人，但是他对魂馆的怒火未消，所以打算袖手旁观，但是阿尔戈却公然违抗他。
“阿尔戈，你要违反命令吗？”
“那还用问吗？你这个笨蛋！”阿尔戈一边操作着一边说，“不过是集，别嚣张地命令我！”
操作了一会，看起来应该没问题了，阿尔戈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冰凉的触感抵在他的脖子上，他抬头望去，集拿着缘川的巨大镰刀，锋刃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阿尔戈，请听从命令。我们现在正计划逃离东京。因此，必须同心协力，为了达到目标而努力，无一例外。”
“那这里的人，为何受到差别对待。”
“是加以区别！”就像是当初寒川说的那样，集重复着，似乎也是为了催眠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无视能力高低一律平等对待。供奉院同学也不会交给你，她有优秀的虚空。而且，我没道理让她一个人先逃离这里。请宣誓服从我，否则……”
阿尔戈看着这个再也没有一丝往日模样的集，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随便你。与其要服从现在的你，还不如死掉算了。”
集听到阿尔戈的回答，就像是被人甩了一耳光一般，十分难堪，但是对于阿尔戈他又确实下不了手，“把他关起来！”
“是。”
阿尔戈看着对集言听计从的楪祈，咂咂嘴。
魂馆被救了上来，面色后怕，大口地喘着气，看着用那种看杂种的眼神望着自己的集，内心涌起了恨意。
……
“混蛋！”阿尔戈一边踢着关押着自己的铁牢，一边恶狠狠地骂道，完全不理解为什么集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有一个女孩死了。”一个类似飞那鲁的机器跑到铁牢前，机器传出鸫的声音。
“是鸫吗？”
“是。”鸫正在厨房里工作着，她望了一下周围，没人注意到她的举动，“阿尔戈，好久不见。”
阿尔戈却没有心思和她打招呼，“我有听说你们再天王州汇合了，绫濑也在你那里吗？”
“不在，绫濑姐听到了你被抓去找集了。”
“这些人全都疯了。为什么大家会遵从这种做法？”
“讲白一点，是因为恐惧。红色警戒线逐渐逼近，造成了压力，又害怕天启病毒病发，加上到处横行的暴力与掠夺。这其中，虚空是最明确的力量，只要他想，集一瞬间就能变成王。因虚空而形成的虚空王国，这就是这间学校的现状。”
“可恶！”
……
“集在很努力地收集你的碎片呢，真名。”秋祗看着手中的相框，温柔地擦去玻璃上的灰尘。
“但是还不够。”daath看着秋祗，笑着说：“要把他逼得……更加走投无路。”
“你不要玩过头了。”秋祗冷冷地瞥了一眼daath，“他必须活着。”
“就算他死了，你也会让他活过来。”daath丝毫不在意秋祗冰冷的目光，“之前大人和他们在大岛住所，大人已经买了下来，不是吗？”
秋祗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daath会提起这件事。
“说起来，那间房子不重要，但是大人你在地下设置的实验室……”
“我说了我不会插手你做的事，但是，你要是对那里出手……”
“我才不会出手呢。”daath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只是好奇而已。”
涯在一旁听着，对那个实验室产生了好奇心，但是却没有说话。
“涯，过来，睡在这里面。”秋祗指着面前的试验仪，对着涯说道。
“这是什么？”涯挑了挑眉，在复活之后，他虽然知道了秋祗不会伤害他，但是他还是抱有一丝戒心。
“你要感谢大人。”daath突然出声，“这可是大人专程为你和真名小姐设计的，永恒的生命。”
……
在那之后，亚里沙被监视起来，由难波负责。
而这时，草间听到了奇怪的传言，说校条的死是因为虚空……但是寒川马上否认了，还命令草间下次通知他是谁在造谣，要严肃处理。草间看着ect上和校条的合照，内心感到十分悲伤，不管是谁，都变了。
集在一个地下室里，和外面的满目苍夷不一样，这里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安静。紫色的花朵，绿色的草，澄澈的水簇拥着中间的一小块圆形平地。集坐在中央，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显露出内心的脆弱。
为了能带大家逃出东京，这是必须的，集轻声地说着，也是在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否则校条的死就没有意义了。
只要有楪祈，只要楪祈在他身边就够了，集逼迫自己甩开内心那一抹身影。
突然，ect响起，集接起电话，“什么？！阿尔戈逃跑了？”
集快速地安排着人员寻找阿尔戈，同时让楪祈去宿舍找亚里沙，他相信阿尔戈逃出来一定会去寻找亚里沙。
集也快速地寻找着，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尖叫声。
“他往体育馆逃了。”
集听到亲卫队的人提供的线索，立马跑向体育馆。
“阿尔戈，到此为止了。”集抽出了一名女生的虚空，跑到体育馆里，对着阿尔戈说道，那名亲卫队的女生紧随其后。
“你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快点放弃，投降吧。”
“欸~”阿尔戈看着集，语气有些不屑，“我还想说你怎么如此从容地走出来，原来还是带着虚空作保障吗？穿成那样就以为自己是涯了吗？”说着，阿尔戈的语气变得十分强硬，“你以为穿成涯那样就会变成他吗？你这个冒牌货！”
说着，阿尔戈抽出了匕首，“来单挑吧。输了马上给我结束这种装扮国王的游戏。”
说着，阿尔戈冲向了集，集手上的虚空是投掷型武器，所以集马上把武器投掷出去，但是阿尔戈用匕首挡下了，脚步没有一丝停顿，就这么把集打倒在地。
那名亲卫队的女生内心有些害怕，不敢上前。
阿尔戈很快就控制住了集，他把匕首抵在集的脖子上。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初你青涩不成熟、拼命挣扎的样子，我们还蛮喜欢的呢。”
“那你来试试啊。”集的神情变得有些悲伤，没有再挣扎，“这种情形下，如果还有其他保护大家的方法，那你告诉我啊！”
集这些日子一直被压抑着的情绪爆发了出来。
寒川很快就赶到了，他拿出枪指着阿尔戈，他不会像集那样，给对方机会单挑。
阿尔戈啧了一声，松开集，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就在这时，被集投掷出的虚空打中，体育馆顶部的铁架摇摇欲坠，集下意识地，飞快地推开那名女生。而那名女生因为集的突然动作，手中的虚空掉落在地。
那个铁架就直直地砸在了女生的虚空上，虚空碎成了两半，很快，从断裂处开始出现紫色的晶体。而被集救起的女生，只觉得身体突然产生一阵剧痛，接着，身上开始长出紫色的晶体。
“不会吧……”集看着浑身慢慢被紫色晶体覆盖住，然后破碎的女生，突然想起了那天校条死亡的情形，他的瞳孔缩了缩，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性。
躲在暗处观察的亚里沙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也因为如此，她没有发现，站在她身后的身影。
寒川看到这种情况，下意识地要封锁现场，一旦学生们知道虚空被破坏会死亡的话，好不容易维持的秩序便会瞬间崩塌。于是寒川打电话让人在体育馆外形成封锁线，不然任何人进来。
“那个女生的死，是因为虚空是吧……”集不想再听寒川的狡辩了，“不会错的！你骗了我，对吧，你说小祭是因为政府的基因组武器。”
而寒川早就猜到知道真相的集会反对使用虚空，但是他不允许集回头，这种时候放弃，便会功亏一篑。
而阿尔戈马上反对，他要求集马上让那些学生停止使用虚空。
“说的……也是……”集在两人的中间，低垂着眼帘，沉默了一会，走向阿尔戈。
“集……”阿尔戈惊喜地笑了，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了，集抽出了他的虚空。
“把这毁了，阿尔戈就会死。”集拿着阿尔戈的虚空，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
“要快点告诉大家，虚空竟然这么危险。”亚里沙回到宿舍，急忙寻找着自己的ect，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娇俏的女声。
“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