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是我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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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秋祗看着面前的男人，笑了笑，“醒了就起来吧，试试看这具身体。”
“你一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了吗？”男人慢慢地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问道。
“算是吧。”秋祗坐在那人身旁，“daath才不会就这么让夏娃死去呢。”
“那我呢，我为什么也会被复活？”
“因为还没决定出谁是亚当啊。”秋祗用手拨开对方的白色长发，轻笑着说道：“欢迎回来，涯。”
……
“这是打扫学生会办公室时发现的。”一个女生拿着一叠文件，和几个人聚集在僻静的地方，轻声说道。
“虚空分级制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全都是最低等级的欸。”
“那我们会被丢下吗？”
魂馆看着名单最下方的自己的名字，不可置信地捏紧了文件，把文件捏的有些皱巴巴的。
“走吧，我们去找会长。”
魂馆脑里有些混乱，但是他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集。”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集，魂馆语气有些冰凉，“你不会实施分级制吧。”
集被魂馆的话吓了一跳，虽然他也不愿意实行分级制，但是目前的情况……集别过头，避开了魂馆的目光，“嗯……”
魂馆看着集心虚的模样，眯了眯眼，只觉得内心有股怒火正在叫嚣着。但是他很快就把怒火压了下去，“集，我有件事想拜托你。能不能帮我们把虚空拿出来。”
“为什么？”
“我想练习一下。你使用我的虚空时，不是派上很大的用场吗？但我使用的时候，最多只能当开罐器，我想常练习也许可以提升能力。集，拜托你！”
集看着魂馆，以及魂馆身后几人的坚定神色，内心虽然不信魂馆的说法，但是却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点点头，答应了。
……
“真是的，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啊？”达利尔坐在end rave的脚上，室外阳光充足，洒落一地。
“毕竟是任务嘛~”秋祗晃着小腿，坐在end rave的肩上，感受着拂过脸庞的微风，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他们真的会来吗？我们就这么守在这附近。”
“会来的。”达利尔手中的ect传出了嘘界的声音，“他们缺少疫苗，一定会来的。”
“对方只是学生而已吧，有必要派我们出场吗？”
“达利尔少尉，为了一网打尽，这是必要的。”
……
集抱膝坐在废弃的放映室里，内心迷茫着。
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你果然在这里。大家都在找你呢。”校条走到集的面前，带着一如既往的治愈系笑容。
“有些事我做的很失败啊，让我心情低落。”集看到来人是校条，内心的感受便不自觉地朝对方倾吐。
“什么事情很失败？”
“没有，虽然发生了许多事，但结果……我还是一直在看别人的脸色。在谷寻面前是这样，在飒太面前也是这样，一下子就随波逐流了。”
“但大家不都一样吗？这样不行的吗？”
“不行啊，当领袖不能那样。”集想起了涯，想起了加入GHQ的秋祗，愈发感到失落，“我必须要变得更强。”
校条看着集，犹豫了一下，不顾发烫的脸和害羞的心情，拥抱着集。集惊讶了一下，有些疑惑，“祭？”
校条紧紧地抱住集，脸色绯红，温声低语着：“没关系，我知道你有很多优点。坐下来和放东西的时候，你不喜欢发出巨大的声响，都会轻轻地动作着。我也喜欢你不会随意论断。”
“那只是没自信而已。”在校条的怀中，集很奇异地感觉到内心的平和，于是他闭上了双眼，想要暂时放松一下。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小祭，你说喜欢……”
校条抱紧集，不让集抬头，“不要看我！对不起，我明明不打算说出来的。”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地沐浴在余晖中，直到ect发出声响。
“樱满君，刚才魂馆他们走出校外了。”草间用着望远镜看着远处几人，语气急切地对着集说。
“飒太吗？”
“他们全都拿着虚空，是你准许的吗？”
……
“这前面有间指定急救的医院。”魂馆走在几人的前面，神情坚定。
“医院也许会有疫苗。”
就在此时，一辆吉普车快速地转弯，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车门被打开，魂馆看到集匆忙地跑下车，“飒太，不要做傻事。”
“什么叫傻事？”在看到集的一瞬间，魂馆内心的怒火就压抑不住，“因为我们是F级，你就想说我们是傻子吗？我们会带着疫苗回去，证明我们不是最低等级的。”
集听到魂馆的话，吃惊之余心里还感觉到有些疲累，“难道你们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才让我拿出虚空？”
“你不也骗了我们？”魂馆侧过头，恼火地说着，“这样就算扯平了吧。”
“不是的，我并没有说谎……”
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枚在吉普车旁爆炸炮、弹给打断了。
“是antibodies！”集转过头就看到了空中的轰炸机，他对着几人大喊：“你们快跑！快躲到建筑物里去！”
话音一落，几人尖叫着往回跑，他们在慌乱中分散开来。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被end rave包围起来了。
“大家快用虚空战斗啊。”集挡在几人前面，喊道。
“不会吧……”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end rave，几人竟然发现自己被吓得动弹不得。
一名女生更是被擦身而过的炮、弹吓晕了过去。
校条担心地跑下了车子，去扶起那名女生。集看着混乱的场面，只能咬咬牙，向其他人逃跑的反方向跑去，“我来引开他们！”
“以他为最优先目标，追上去。”达利尔下达指令。
魂馆看着正在为女生治疗的校条，从掩护的建筑物里跑了出来，“小祭，把那边那辆车修好！”
“车？”
“用来逃跑啊。”魂馆望向集逃的方向，“这样下去，集也很危险吧！”
校条本来内心还在思考着要怎么做，一听到魂馆的话，来不及考虑怎样才比较安全，马上就跟着魂馆走了。
集站在废墟上，看着牵着校条跑到损坏的车子旁的魂馆，不免有些惊讶，车子的周围没有任何掩护体，两人直直地暴露在了end rave的眼前。
【飒太？他在做什么？】
“快一点啊！”魂馆不停地扫视着周围，催促着校条。
校条连忙把绷带缠在车子上，修复着，“等一下。”
“绷带？”达利尔嘲讽地笑了一声，“竟然想用哪个来修车，太天真了！”说着，控制着机械手臂上的冲锋、枪瞄准校条。
“小祭，快跑！”集快速地冲向校条，同时大声地对着校条喊道。
炮、弹打中了汽车的引擎，车子马上被引爆，集慌忙之中只来得及抱紧校条，根本来不及做任何防护的动作。两人被爆炸产生的爆风冲击，摔在了地上，承受了大部分冲击的集晕了过去。
“慢着。”秋祗对着达利尔说，从end rave上跳了下来。
校条在倒地时，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刺破了身体，鲜血在不停地涌出来，但是她看着受伤倒地、昏迷不醒的集，放弃了自救，用绷带缠上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集。
【呐，集，我问你哦。】校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冷，眼前变得有些模糊，但是她还是艰难地移动着身子，向集移去，她伸出了手，想要再一次触碰集，告诉他不要害怕。
【你看过《温柔的国王》这本图画故事书吗？故事里的国王，非常温柔，将钱财分给大家，或是把土地分送给别人。最后，连国家都失去了。虽然大家很气那个国王，但我，最喜欢那样的国王了。那大概是我的初恋吧，集很像那个国王，温柔到吃亏的地步。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国王的，所以……】
秋祗取出了自己的虚空，烟雾瞬间笼罩了整片区域。
他抱起了因为烟雾而沉睡过去的校条，控制着校条的绷带，把校条和集都治好，然后丢下了一个和校条一般无二的人偶，转身离开。
“只能暂时让你失忆了，小祭。”秋祗说着，控制着烟雾把校条笼罩起来。
……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魂馆躲在一处废墟后面，心理开始有些崩溃。
寒川驾驶着车，躲过一枚又一枚的炮弹，坐在车里的楪祈、绫濑和鸫不停地逡巡着街道，试图找寻集的身影。
几人下了车，分头寻找，而站在高处的寒川，只看到了被一枚炮弹打中了虚空的而死去的校条，以及晕倒在一旁，很明显被治愈过的集。
半晌，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没有感受到痛楚，他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咦，怎么……”
他的声音突然停顿了，就像是被什么掐断了声音一般。集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呲欲裂，嘴唇轻轻地颤着，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身侧。
校条的姿势有些怪异，身上的衣服也十分凌乱，紫色的晶体覆盖着她的身躯。从校条身后不远处的血泊和拖行造成的血痕。集可是想象得出校条当时是如何挣扎着地爬到自己的身边，又是如何忍受着痛苦拼尽最后一点力量治愈自己的。
“小祭……”他急忙抱起校条，因为动作太过激烈，校条覆满了结晶的右手断裂开来，摔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片。
集用手去捞，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捞不起来。他张着嘴，短促地发出几个悲痛的音节，因为伤心过度，他一时之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怀中校条温柔的脸庞慢慢地被紫色的结晶所覆盖，集啊啊的低叫着，眼泪溢出眼眶。
校条早已没有了呼吸，今天还曾拥抱着他的温热躯体变得冰凉，被冰冷的结晶完全遮掩，然后破碎，碎成粉末，被风吹散。
“阿……阿……”悲恸的鸣泣声逐渐被越来越近的战斗声响盖过。
……
楪祈匆忙地躲过一辆end rave的炮、弹，摔倒在地，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集？”
楪祈看着集，发现集的神色很奇怪，双眼无神，就像是灵魂被抽走了一般，冰冷的视线望着自己，而自己的胸口亮起了湛蓝色的光。
集伸出手，楪祈连忙躲过，却被集按住，强行取走了虚空。
达利尔控制着end rave冲向集，而秋祗就坐在end rave的肩上。
集抬起头，看到秋祗，内心的恨意突然翻涌起来。被抛弃的怨气，失去校条的痛苦，压在自己身上的责任，一瞬间都化作翻滚的恨意，他举起大剑，狠狠地朝秋祗挥去。
秋祗马上就跳了起来，站在半空中，而end rave则被刺穿。
达利尔痛苦的叫了起来。
“洛文，切断达利尔的连接。”秋祗对着通讯仪喊道。
集不依不饶，踩着脚下的紫色圆环，跳到空中，挥起大剑。而秋祗只是伸出右手，挡住了集的攻击，此时的集已经被恨意冲昏了头脑。金属色泽的光带在集的四周旋转着，秋祗知道集要用出全力了，他也不敢托大，急忙后退。
两人很快就交手了几十回合。秋祗看着集的神色，心知今天要是不付出点代价怕是会就这样没完没了的，于是放松了一点防御，任由大剑划破自己的胸口。
秋祗的血顺着风溅到集的脸上，让集怔愣了一下，而秋祗趁机后退，等到集回过神来的时候，秋祗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集缓缓收回不知何时向着秋祗方向伸出的手，手上有着秋祗和校条的血，集无神地站在路中央，被废墟和火包围着。
……
“集怎么了？”绫濑有些担心地看着静止不动的集。
“刚才去找集的时候我看到……祭她死了，为了救集，她被轰炸机的炮、弹打中了……”寒川低垂着眼眸，语气沉重。
绫濑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而魂馆，似乎受到了打击，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
“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魂馆跑到集的面前，看着失魂般的集，大声地道歉，“都怪我拜托小祭去修理车子……”
“没错……”集突然低声地说了一句。
魂馆担忧地看着集。
“小祭会死全都是你的错。”集的语气冰冷，“就为了你那无聊的虚荣心，把小祭带了出去……”
“集？”魂馆看出集的状态不太对劲。
“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集突然大声地喊道，同时挥出右拳，狠狠地把魂馆打倒在地。
“集，快住手！”
“都是你害死了小祭！”集坐在倒地的魂馆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打着，“让她活过来啊！你让她活过来啊！”
魂馆被打得嘴巴和鼻子都出了血，只能一边用手挡着集的拳头，一边大声地喊道：“对不起！对不起，集！”
集却突然停了下来，魂馆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坐在自己身上的集不知何时泪满盈眶，眼泪滑落，打在魂馆的衣服上。
“小祭她一直都很相信我，说我有很多优点……小祭……”
看着集悲痛的神色，魂馆不知道要说什么，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太苍白太无力。
“好了，已经够了吧。”寒川把集从魂馆身上拉起。
集一把推开了寒川，双手捂着脸，低声地哭咽了一会，然后松开双手，“是我错了。”集的神色慢慢地变得漠然冰冷。
【集只是太温柔了。】
“温柔根本毫无意义，废物就是要区分出来。”
【集你可以成为王的。】
“我要成为王。”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是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