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出埃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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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出埃及（逃离封锁线）还有一礼拜，警戒线越来越近，而集的的行为也愈发过头，引起了许多学生的不满，威胁学生的行为导致底下的人再也没有一开始的忠心，只要一个苗头，就会被引爆。
对于寒川的劝说，集置之不理，在集看来，校条的死就是因为无纪律造成的，而亚里沙被攻击的事情，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犯人，但是集认为那是某个对他心怀不满的学生做的。
在说这件事的时候，集没有注意到楪祈不安的神情。
楪祈听着两人的争吵，怔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都是血。那晚，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亚里沙已经受伤了，惊恐地望着自己，逃了出去。
……
宿舍里，亚里沙已经被软禁，她蜷缩着身子，抓着被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面色惊恐，“谁来……救救我……”
放在窗边的ect突然震动起来，亚里沙思考了一下，还是下了床，走到了窗边。
“喂。”亚里沙接起了电话，当她听到ect那头的声音时，恐惧的情绪很快便平复了下来，面对那头的询问，亚里沙内心涌起了感动，喜悦的情绪。
“是的，学生们已经快要爆发了。”亚里沙仔细地听着对方的声音，“嗯，樱满君现在正用力量压制着。”
门口突然响起了滴滴的声音，随后，门被打开了，难波从门外走了进来，亚里沙马上把ect藏到自己身后，警惕地看向来人。
“批评樱满会长，就算你是s级，也不可饶恕。”难波走到亚里沙的面前，一手撑在墙上，离亚里沙极近，随后一把抓起亚里沙的右手，手上，正拿着ect。
亚里沙那天被伤了右手，虽然用绷带包过，但是因为难波用力抓着，伤口又裂开了，亚里沙不禁痛呼了一声。
难波居高临下地看着亚里沙，“你刚在和谁通话。”
“你不想说也没差，只要看通话记录，马上就能知道了。”难波说着，捏紧了亚里沙的手，鲜血在绷带上晕染出一大片红色。
亚里沙咬着唇，内心挣扎着，她不能，不能让难波说出去，为了那个人。
“我知道了。”亚里沙轻声地说了一句。
难波惊疑了一下，不知道亚里沙为什么突然间这么配合。
“那……你能帮我取出来吗？”亚里沙的内心已经开始崩溃，“我的……虚空。”
……
“难波，这样真的好吗？”扎着辫子的男生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脸上却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容。
“嗯，我都收下订金了。”难波整理了一下衣服，春风满面。
“时机终于来了，是吗？”男生说着，在键盘上按着。
“喂，这是怎么回事？！”
“樱满集隐瞒的事实是……”
“虚空被毁，当事人就会死亡。”
“开什么玩笑啊？！他瞒着这件事在使用我们的虚空吗？”
“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去死吧！死吧！”
“下地狱去吧！”
……
联合国会议。
“日本政府交出来的报告书，已发现98个隐瞒、捏造之处。”
“果然不该交给茎道去处理。”
“我们持续援助了他们将近十年，已经可以了吧。”
“意思是要见死不救吗？”
“国际将以固定汇率兑换将要废除的日元。”
“嗯，这样我们可以接受。”
“既然各国都已同意，就请详细说明一下计划内容吧。”
……
“散播无聊的谣言可不是件聪明的事。”当寒川在论坛上发现学生们发现真相的时候，他马上就去调查出了源头。
“什么谣言？”亚里沙坐在床上，低垂着头，金色的长发柔顺地搭在肩上，看上去十分温顺。
但是寒川却觉得亚里沙的状态有些不对，“就是虚空被毁，当事人也会死亡的谣言。”
“那不是谣言，而是事实吧。”亚里沙淡淡地说着，用左手挽了一下散落的碎发，看上去十分妩媚。
“那必须是谣言。”寒川坚定地说道，随后语气放柔，想要对亚里沙使用怀柔战术，表明其利害，“不然目前的体制就会崩溃。”
“所以这次来，换你来堵住我的嘴吗？”
“这次？”寒川不懂亚里沙的意思。
“反抗你们的体制就会受到制裁，难道不是吗？”亚里沙举起手上的右手。
寒川惊讶了一下，随后严肃地说：“我们没必要下令那么做。”
“是吗？”亚里沙看着寒川的神情，确定寒川不知情，然后，笑着，蛊惑着问：“那我告诉你是谁做的吧。”
……
“我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吧。”集坐在地下室中央，低声说着。
“报应？”
“罪的报应，因为我践踏人心。”
“若是如此，总有一天我也会……”楪祈的声音低落，表情变得不安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说？”集抬起头，直视着楪祈。
“供奉院小姐的伤，大概是我……”楪祈不敢去看集的双眼，她不知道集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你在说什么？！”集的神情变得惊疑不定。
“因为我觉得供奉院小姐想为难你，所以内心喧扰不安……大概是因为这样……”楪祈低着头，表情变得有些惊惧，“我害怕自己，像怪物一样的自己……”
“没事的，你放心吧。”集轻轻地拥抱住楪祈，“在这学校里，我就是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寒川走了进来，他站在楼梯上看着相拥的两人。
寒川看着楪祈，神情不太好。寒川告诉集楪祈就是伤害亚里沙的凶手，但是集无动于衷。
寒川一边走下楼梯，一边不满地说道：“集，你太偏袒楪祈了。有特例，会很难让其他人听命。要人遵守规则，自己却破坏规则……”
“少啰嗦！”集也日渐对寒川不满起来，“你不也瞒着我毁坏虚空会导致死亡的事吗？论到欺骗，我们是彼此彼此吧！”
楪祈马上站起来阻止集。
“你不明白吗？那是为了拯救所有人。”寒川对着集喊道。
“你说谎！”说着，集强行取出了楪祈的虚空，用剑尖指向寒川，“别说得那么好听！你只是当我笨，所以想利用我吧。”
被寒川背叛的记忆涌现出来，集开始口不择言。
“才不是！”寒川耐下性子解释道：“透过润的事情，我才发现，人经常会犯错，而纠正错误需要力量。所以我才认为必须和你合作。”
一提到润，集反而对寒川的抵抗更强了，“你以为我会再上你的当吗？反正你迟早会再出卖我吧。Sugar！”
寒川的瞳孔缩了缩，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集，对于这件事情他无可辩驳，于是垂下眼帘，声音也变得有些无力，“听起来确实很像在说谎，这也算是我自食其果吧。”
“谷寻，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所谓的友情，不是吗？”
“嗯，是没错。”
……
“寒川被贬到了F级去了，这就叫自作自受。”难波穿上衣服，整了整领结，对着亚里沙说道，随后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绿色六棱柱，扔到亚里沙面前，“还有，这个，如你所愿的。里面从出埃及计划的时间到学生们的虚空情报都有。”
亚里沙神情有些麻木，只是在看到绿色六棱柱的时候眼底有些波动。
“你打算拿它来做什么？”难波看着亚里沙，好奇地问道。
“政变。”
亚里沙拿起了绿色六棱柱，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光泽，亚里沙带着妩媚的笑容，轻声说道：“把穿着新衣的王子拉下台。”
然后，让那个人成为王，亚里沙麻木的眼神里透出了仰慕的光芒。
……
“已准备完成的各班，请开始移动。”鸫对着通讯器下达着命令，今晚就是执行出埃及计划的时候，“距离目标所在的东京铁塔大约4公里。预定每公里休息一次，并点名，详细请听从班长的指挥。”
“总觉得气氛有些让人讨厌。”绫濑通过监视器看着外面，皱了皱眉，内心有些躁动。
“供奉院学姐会发信号。”
“我知道。”
“B组收到信息了吗？”
“要确实掌握时机。”
“亲卫队没问题吧？”
学生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悄悄地小声讨论着。
集坐在敞篷的吉普车里，看着正在行动的学生们，突然喊了一声正在开车的难波。
“是。”
“大家是怎么看我的？”集淡淡地问着。
“把你当成解救大家的领导者，都非常感谢你。”难波笑着回答。
集眼里划过复杂的情绪，闭上了眼睛，随后睁开，面无表情，对于难波明显的谎言也没有拆穿的意思，“是吗？”
坐在货车里的亚里沙，面带微笑，弹奏起了钢琴，身体随着悠扬的琴声微微地晃动着，皎洁的月光打在亚里沙的身上，看上去十分圣洁。
“学生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与泄露出来的计划一致。”洛文看着屏幕另一边的茎道，报告着。
“目的地是东京铁塔吗？”
“是的。继续下去会在樱田通遇到学生们。”
“是吗？如此，再过不久，真正的王就会降临。”茎道的声音平静，却内含一丝激动。
……
“再次说明计划的内容。鬼魂部队的控制装置就在这种东京铁塔里。我会使用虚空对铁塔的塔柱注入高压电流，当电流透过塔柱让控制装置短路之后，鬼魂部队应该就会失去动力了。”集站在高处，看着下面持着虚空的学生们，重复道：“为此，你们必须帮我开路。请依照制定的布置，对抗地方的防卫[装甲虫]。只要成功，我们就能脱离这道墙的包围，加油吧。”
“他们来了！”负责放哨的学生大喊道。
密密麻麻的装甲虫从街道的另一侧出现，学生们内心都有些惧怕。
“不要退缩，我们有虚空。”集大声喊道。
就在此时，一面花盾突然出现，挡在了学生们的前面，“樱满同学，前进吧。”亚里沙坚定地站在集面前，说道，“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集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涌起，让他不禁有些红了眼眶，他看着所有等待着他下命令的学生，大声喊道：“作战开始。”
一声令下，所有学生手持虚空冲向装甲虫。
“有20架自动装甲虫。”鸫看着雷达反馈回来的信息，通知道。
学生毕竟是血肉之躯，在装甲虫铺天盖地的弹药下，很多学生甚至来不及抵抗就死了。
“会长，路已经清开了。”宝田对着通讯器喊道。
【我使他们变成了方便的诱饵了吗？】
“集。”看着神色间颇为挣扎的集，楪祈突然叫了一声。
“小祈。”看着楪祈担忧的表情，集抛开内心的思绪，“没关系的，不用担心。”
【现在不是反省的时候。】
集取出了楪祈的虚空。
“会长你要去哪？”看着往东京铁塔反方向冲去的集，宝田大声问道。
虽然内心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反省的时候，但是在各种悲鸣的声音、各种惨状的情况下，集还是不由自主地冲向装甲虫。他用剑挥了几下，摧毁了大部分的装甲虫，然后才往东京铁塔的方向冲去。
“快走！”集说着，宝田紧随其后。
【来吧，我一定要成功。我已经不想……】
集的脑海里浮现了那些人的脸庞，有润，涯，校条以及秋祗。
【再失去任何人了！】
集快速地解决了几架东京铁塔下的end rave，取出了宝田和另一个男生的虚空。跳到了铁塔上方的塔柱前，使用宝田的高压电流锯狠狠地刺向塔柱。
一瞬间，所有的end rave都静止了，塔柱上方的控制装置也因为电流过大而爆炸了。整个东京铁塔因为爆炸而坍塌。
“好了，各位。”亚里沙对着着怔愣在原地的学生们喊道，“趁现在快点越过警戒线吧，动作快！”
凌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了这个被铁壁封锁起来满目苍夷的东京，学生们面带兴奋的神色，看着铁壁上被打出的洞，那是自由的入口。
集微笑着，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楪祈，“小祈，结束了。”
“嗯。”
“好了，我们也走吧。”说着，集转过身，却看到扎辫子的男生，难波以及宝田站在前方，“你们几个，怎么了吗？”
三人笑着，从衣服里掏出了枪，对着集。
“你们想做什么？！”集警惕地看着三人，大声问道。
“集！”楪祈打算冲上前，却突然被拉住了，那是阿尔戈。
“小祈，你别过去。”
同时，控制室里的鸫也阻挡着绫濑，“绫濑姐，你不能出去。”
“辛苦您了，会长大人。”难波谦和地说，“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我们会自行离去。”
集的神情变得有些愤怒。
“就是这么一回事。”亚里沙缓缓走了过来。
“亚里沙学姐，这是你策划的？”集吃了一惊，但很快把吃惊的情绪压了下去。
“我有必要回答你吗？”
亚里沙话音刚落，所有的学生便举起了枪，全部指向集，集这时才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集不由得向后退去，而身后是一个几人深，直径达十几米的圆坑。
就在此时，集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下，他看向那人，望进了一双充斥着恨意的眼睛，那里面，再也没有之前的清澈。
魂馆维持着推的姿势，手指颤抖起来，神情有些惊慌，“我没有错，我没错。”
“飒太……”集爬了起来，看到魂馆扭曲的脸。
“竟然把我们当成道具！”
“偷窥别人的内心！”
“卑鄙小人！”
“寄生虫！”
所有的学生围着圆坑边上，愤怒地大骂着，而亚里沙走到最前面，居高临下地看着集，眼神轻蔑。
“去死吧！”
“真够恶心的！”
集瞳孔微缩，似乎受到了冲击，只能怔怔地望着那群学生。
“集！”楪祈挣脱开阿尔戈的钳制，跑下坑底。
“小祈。”集伸出手，就要接住楪祈。
但是一道光芒闪过，楪祈被强行召出了虚空。
【这个能力……这个能力……】
集抬头望去，不会错的，这个能力只有那个人有！
就在此时，数架end rave出现在街道上，学生们慌忙散开。而亚里沙似乎看到了什么，右手捂在胸口，神情崇敬、爱慕。
一个人逆光站在坑边。
“涯！”鸫惊讶地喊道。
“你终于来了……”亚里沙娇羞地喃喃道。
集难以置信地望向那人，白色的长发，红色的右眼以及青灰色的左眼，明明变了个人一样，但是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涯跳了下去，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集，好久不见了。”
集内心十分震惊，只能怔忪地看着涯。但是下一秒，涯就拿起了楪祈的虚空，砍断了集的右前臂。
就在此时，被砍断的右手上的王之刻印发出了耀眼的湛蓝色光芒，无数的金属色光带涌出，缠绕在涯的右手上。
集痛呼着，神情崩溃地看着自己只剩一半的右手臂。
“我的手……我的王的能力……”
看着跪倒在地上、神情崩溃的集，涯冰冷地说道：“你说王？你忘记了吗？那只是你从我手中抢走的。由始至终，我才是王。”
……
“针对联合国第17号动议，消灭日本计划，进行投票。”
几十人围坐的会议桌上方，密密麻麻的屏幕上出现了同意以及不同意的英文，同意占了大部分。
“赞成票占多数，通过。现在开始准备发射RM导、弹。”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出埃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