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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第一百三十五回 事出意外 ...

  •   壑老一紧绷,眼瞅房门开了一条缝,心想这下完了。只能硬着头皮,碰见就碰见,这倒没什么,随便编些假话便可应付,但门外那几个……听其口气,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自己也不是有意偷听,谁让他们说话不分场合,难就难在这里。起初,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哪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是背到姥姥家了。
      “对了护士,待会还要劳烦你带我们去太平间。”
      “好说好说!”护士客气道,“我就在前台。”意味深长地朝墨镜男飘了一眼,开门步入病房整理设备仪器。
      两手下表情呆滞,护士刚刚还跟吃了枪药一样,这会竟大变脸,一时间,对墨镜男产生出崇拜之情。这点,怎能逃过墨镜男法眼,微作轻咳并说:“芊靖快到了!随我进去,别漏掉什么。”
      俩属下重焕神采,跟墨镜男重新返回到病房。护士轻描淡写的目光随对面闭门后方才落下,手握该房卫生间的门把手压了几下。
      “恩,怎么打不开。”
      “嘭嘭嘭……有人没?”
      等了一会儿,护士自言自语:“难道锁又坏了!”
      护士没去多想,把用过的床单被褥塞进推车下层,连同设备仪器一并推出病房,转头看了一眼房内卫生,还是等家属整理完物品后再来打扫。
      壑老多等了一会儿,确认病房无人后才打开卫生间的门,出了病房轻步前行,刚打开连通普通房与VIP的隔离门,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子正欲开门进入。
      长长的黑发一边倒地垂于右肩,左耳戴着一个如棒球般大小的银环,虽戴着眼镜,但无法遮挡坚毅与高傲的眼神,隐隐中还透出一丝寒意。
      壑老刚想横移一步,这样就可以和女子擦肩而过。哪想,旗袍女一个侧身还朝后退出一小步,礼让壑老先行通过。壑老回敬般对她点了一下头,就这样走了出去。
      旗袍女望着壑老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闭眼沉思几秒,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莫不是最近手头事太过,自己有点敏感过头。
      “咚咚咚”
      旗袍女礼貌性敲了几下,稍后开门进入。
      “芊靖,你来了!”
      墨镜男笑脸相迎,却换来旗袍女冷漠一视。
      “苏处!”
      俩下属异口同声。
      苏芊靖对他俩微微一点头,径直朝躺在病床上的老者走去。
      墨镜男虽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仍跟在苏芊靖身旁马首是瞻,主动把盖在逝者身上的白布揭至小腹,讨好般地说:“前期工作都已准备妥当。”
      这场景,不远处的下属先轻轻碰了一下身旁的同伴,然后朝墨镜男微微一昂首。
      该同伴摇了摇头,示意别多管闲事,干好本职工作就好。
      话说这已故人,年龄嘛,若不是头发花白,加之脖子与上身皮肤略显松弛,单凭毫无皱纹的容貌,很难看出其真实年纪。脖子以下,用朱砂画了好多咒文。苏芊靖看了一会,来到床尾并揭开白布。脚底也有,这让苏芊靖很是满意,掏出灵符贴在老者额头。
      “这就,好了?”
      墨镜男问道。
      苏芊靖并没问答,而是说:“虽有符文镇压,仍需留人把守,万不可掉以轻心。”
      “一定一定。”
      墨镜男恭维道。
      “具体原因查清楚了没?”
      墨镜男边给逝者遮盖白布,边回答:“说心脏病突发。”
      “心脏病……”
      苏芊靖一副不可思议的面孔,“好端端的,怎么会是心脏病!”
      “这个……”墨镜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具体情况,还要等化验结果。”
      “盯仔细,一定要追查到底,上面查问也好有个说法。”
      “承!”
      墨镜男回答的干净利落,紧接着对苏芊靖奉承道:“芊靖还有何吩咐?”
      “吩咐到没有,就一点要求。别芊靖芊靖的叫,咱俩很熟吗!”
      “是,芊靖处长!”
      苏芊靖瞥了他一眼,找不出反驳理由。可谓狗改不了吃屎,看来多说无益,离开反倒能让心情好转。
      “苏处慢走!”
      对于墨镜男的难得糊涂,两名属下刚对眼一笑,立马很有眼色地对苏芊靖道别。
      苏芊靖来到门口突停脚步,还有话要说:
      “对了,研究所那边有重大突破,以后大家就不用再戴着墨镜上街。”
      “不用戴墨镜!”
      俩下属又惊又喜,以前只是听说研究所那边有动静,没想到真的攻破了难题。要是真能脱掉墨镜自由行走,也就相当于摆脱掉他人歧视,尤其是夜晚出门,故而喜出望外。
      “咳咳!”墨镜男咳嗽了两声,“瞧你俩什么样子。”
      苏芊靖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激动很正常,想当初自己也被蔑视过,很能理解他俩的心情。再者,自己刚上升不久,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树立威信的最好时机。否则,会让别人觉得你没脾气、软柿子,不利于日后行事。可本部门与其它机关不一样,一切全凭实力说话。适当宽松一下,会觉得你刚正无私又不缺乏人情。下属自然欣赏,利于今后。至于火,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在说。
      “芊靖处长,此话当真?”墨镜男半信半疑,“这样的消息层出不穷,都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到后面别说声,连个点都没有。”
      俩下属听墨镜男这样一说,彼此看对方一眼,心里顿时没了底。
      苏芊靖扎起食指与中指,背对着他们摇了摇手,“我已试戴一天,没什么不良反应。”
      他们三个顿时一愣,惊讶于苏芊靖的“试戴一天”。
      “那眼镜,就是新研制出来的?”墨镜男首先说道,“就说透明镜片下,竟看不出芊靖瞳色有异。我猜的没错吧,芊靖!”
      “叫处长!”
      “是,芊靖处长!”墨镜男抬头挺胸,回答的很是爽快。
      苏芊靖没有回答是与不是,闭上双眼默默压制怒火。
      这胃口钓的,未免也太大了吧!俩下属心急火燎的站在那里,就说苏处长怎么戴得不是墨镜。可自己就一打杂的,怎敢多问。现在听墨镜男这样一讲,才搞清楚事情缘由。
      “秦科长真会想着说话。佩服,佩服!”
      苏芊靖故意高抬,实则讽刺。这么明显的一句话,那俩下属都能明白,可墨镜男秦科长就这么不接点,还以为苏芊靖在夸赞自己,笑道:“芊靖处长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秦顼从不打狂语,只要芊靖处长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可不敢,秦科长还是饶了我吧。”
      秦顼不乐意了,快步跑到苏芊靖身旁小声道:“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不违规,我就不信还有我老爸不能解决的问题。”
      苏芊靖很是无奈,就知道大二话子的秦顼会这么说。秦厅长这么能干,可儿子却……到现在还是个科级职位。这样就能说得通了,真是远闻不如眼见,小时候能说会道,长大怎么变成了这样。再过段时间自己就到谈婚论嫁的年纪,想起家人当时许诺,苏芊靖不寒而栗。
      “徇私枉法的事,我可不做。”
      苏芊靖是说给那俩个下属听,毕竟自己才刚上任,不想引起误会。
      “我刚刚不是说了,只要不违规,什么事都可以交给我去做。我办事,你放心!”
      秦顼有些急了,感觉苏芊靖没有认真听,再次发声声明,最后还给苏芊靖献媚。
      苏芊靖装作没看见,想想邱洞天这么大佬级别的人物,就在自己刚上任不久,突生意外躺在那里,真要是正常病理,怎么会没有提防?本市这几天,又接连出现好几处异象,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现今行事还是内敛、低调点好,免得惹祸上身。
      苏芊靖想这么多并不是怕,而是敌暗我明,没必要拿性命去开玩笑,而且还是跟一个傻子。当即摘掉眼镜高举摇了摇,“这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主要带习惯了,一时半会还没改掉。”
      秦顼愣住了,炫耀了半天,全都是错的,这下糗大了。
      俩下属闭眼显得很无奈,自己上司,这下丢人丟大发了。
      “至于这个产品,类似于隐形眼镜,上面有角膜的模样,戴上之后与常人无异。现名,暂为复瞳。”
      苏芊靖戴好眼镜,看都不看秦顼一眼。
      “嗵”
      关门声把秦顼惊醒,俩下属快步走来,心有迷惑:“秦王爷,我看苏处长对你爱理不理,你俩真的……”
      翘起双手的大拇指,并用指腹进行碰撞。
      “还有还有,这样就可以百分百投胎做人!”
      另一属下很是惊惑,迄今为止头一次遇上这事,心里多少有些好奇。
      “岂能有假!我俩小时候订过娃娃亲……只不过是口头协议。”
      秦顼先开始理直气壮,话说最后也少了底气。结合这几天所发生的,这苏芊靖怎么老给自己冷板凳坐,该不会……
      “秦王爷!嘴上说说,不一定当真。”
      说者无意,下属也是为了秦顼好。
      “君子一言,岂能有假。”
      秦顼相信长辈们不会拿婚姻大事做儿戏,坚信自己一定能和苏芊靖走上婚姻的殿堂。
      “又没字据,又没凭证……”
      “你俩是不是闲得慌,都不想回去了!”
      俩下属立马灰溜溜地去干活。
      秦顼知道这两属下也是关心自己,但自己就是不爱听,有功夫去想还未发生之事,累得慌。还不如好好活在当下,想那么多干嘛!
      待下属把逝者装于停尸袋,拉好拉锁后。
      “通知护士,我们该启程了。”
      与此同时,本层值班站:
      “护、护士长,您怎么还没走!”
      护士长踱步而入,“我倒是想走,可不能走。”
      什么叫想走不能走?没听说今天有人到医院检查,在看护士长脸色难看,跟吃了炸弹似的,也不好追问缘由,接着整理被褥并统一放置,方便明早保洁人员拿走清洗。
      护士长缓了缓情绪,突然想起有件事忘交代,但实在懒得起来,便背靠椅子闭目养神道:“对了小胡,刚一忙忘给你说了,走了的那位好像是个高干,做事说话都注意点。一会小刘回来了,你也给她说一声。平时也就算了,在毛毛糙糙,当心扣她奖金!”
      等了一会儿,未见小胡回话,护士长睁开双眼朝她看去。恰时壑老走出这里,站在等候间等电梯。
      小胡这边,起初不以为然,以为这个高干是小刘带下去的那帮人,心里还纳闷,都高干了,掏个医药费怎么就这么磨磨唧唧,一下刷新了她对高干的认识。哪想话听最后,这个高干不是小刘领下去的那户人家。而今天,这里一共离世的有两位,除了刚刚推走的,就剩下刚才发声口角的那个病房。这心,一下悬在了空中,默默祈祷是自己想错了。
      “小……胡……,小胡……”
      “嗯嗯!”
      “想什么呢!刚给你说的话,都听见了没。”
      护士长再度闭上双眼,看似累的不轻。
      小胡心里一虚,“就是那家为个医疗费,你推我让,刚被送到太平间的对门。”
      护士长轻轻地“恩”了一声,小胡立马捂住嘴,模样很是惊恐。
      护士长心犯悬乎,这小胡说着说着,怎么就没了声。当瞅见小胡异常举止,护士长忙问:“你这是……”
      小胡故作镇定,“没没什么。”心里可紧张的要死。刚刚被心情左右,多少得罪了那帮人。想想一会还要再过去,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自己该如何面对这帮人。
      护士长没往心里去,主要从早忙到晚太累了,就想小眯一会。小胡也是有眼色,轻拿轻放整理手头工作,可心里始终悬着,原本一次能完成的工作,这会需要两到三次才能做好。这与放轻放慢干活扯不上多少关系,主要还是心里压力过大。
      “噔,噔,噔,噔……”
      走道响起清脆的脚步声,且越来越近。
      苏芊靖目视前方很洒脱地走出这里,面朝前一秒刚刚下行的电梯,想起与壑老碰面的场景。若再有机会,自己定当开口,询问他俩是不是在哪见过,为何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嘀嘀嘀,嘀嘀嘀,嘀……”
      “几号病房?”
      护士长闭合着眼,真心希望是那帮人按响了呼叫器。这样,自己离下班也就不远了。
      “是、是V2。”胡护士按停呼叫器,“我,这就过去。”提起干劲,可心里怕的要死。本想,等小刘回来了,死缠烂打让她再跑一趟,大不了发了工资请她吃大餐。这下可好,这帮人也太速度了,总不能托辞让护士长去,论理论面都没大到这个程度。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这帮人。
      “等等小胡,我与你一起。”
      护士长活动了一下肩膀,认为自己亲自出马的好。不是不相信小胡的办事能力,而是想尽快结束此事,自己就能早早回家。一鼓作气站起身子,展现出百分百干劲,戴上口罩朝VIP病房走去。胡护士紧随其后,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心里别提有多畅快。待会就装作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让他们觉得自己就是个刚从学校毕业的黄毛丫头,这样也就不好意思记恨什么。想到这里,胡护士眼角看似在笑。
      ##
      “干,干嘛的!”
      值班室的医务人员,叫住一声不响往里走的壑老。
      壑老微微一愣,起初并未瞧见值班室有人。搞了半天,原来是视角偏差,窗台挡住了此人。最主要还是这人个太低,靠近窗台才能看见他。
      “党自将不在?”
      值班人员听后,探头看了看窗外的老者,回答道:“自、自将,闹、闹肚子,过,过会,回来。”要说不认识,老者怎会知晓党自将名字,莫非……
      “您、您、您,跟……自强,认识?”
      壑老对这位犯口吃的男子,非常诚恳地点了一下头。
      “那、那,您…先……等会,我、我、我,把这口,饭……吃完。”
      壑老默默地点了一下头,等到此人坐下后,蹲下身子偷偷溜进了太平间。
      “咕噜、咕噜……”
      护士长协同小胡推着病床,在秦顼等人的陪同下,来到太平间门前。
      “里面的话,你们就不用去了吧!”
      护士长提议,觉得秦顼等人留步此地的好。
      “都到这了,送佛就要送到西。”
      秦顼笑着拒绝,目睹老者平安放入太平间才能放心。
      护士长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上面交代过,遵从这帮人合理性的要求。
      “嗯!?党自将呢?”
      护士长望着值班室的人,皱眉疑问。
      “自,自,自将…闹、闹肚子,还,还没,没,回来。”边说边往出走。
      在此人带领下,小胡推着病床往停尸房走去。
      结巴男刚打开停尸间房门,秦顼发声:“我们在门口看看就行了,免得影响你们工作。”
      停尸房地方不大,从外一眼就能看穿里面。为减少疑虑、并出于安全,还是留在外面为好。
      护士长与小胡跟随结巴男进入到停尸房,一属下不明白秦顼为何不进去,便小声询问:“秦王爷,不进去能,行吗?”
      “里面尸体有多少,因何而亡,你可知晓?”
      属下摇头表示不知。
      “我们也吃五谷,待在这里安全。况且,里面就屁大那么点,一目了然。”
      “对对,还是秦王爷想的周到。”另一属下奉承道,“可以说,一切尽在掌控。”
      秦顼得意一笑。
      壑老呢?
      偷偷溜进来捕魄,可人去哪了!
      这还要从壑老先一步来到停尸房说起——
      左等右等,不是伏矢脱离,而是车轮声。
      起初以为是党自将,心里却不敢打包票,于是来到门前想确认一下。哪想门被外面打开,条件反射往旁边躲,后听声音是之前那帮人,若发现自己,这要引起多大的误会!难就难在,这地方太空旷,连个藏身地都没有。犯愁之际,门后挂着的白大褂顿时引起壑老注意。如今只能用其遮掩,只希望不被他们察觉。
      “这自将,用他的时候不在,用不着天天见。”
      护士长发了句牢骚,想着赶紧把此事了结,自己就能安心回家,便与小胡在结巴男协助下,把尸袋抬到了冷柜的抽板上,顿时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神色也随之松懈。
      “走吧,小胡。”
      来到门口,对秦顼等人说:“上面交代过,看你们还有什么需求。”
      小胡埋头推着病床,就怕擦身而过的时候被对方叫住,这后面……想想都害怕!伪装一路新生来医院实习的模样,就差这几秒钟的功夫,便可收尾,成败在此一举。
      护士长跟随一路,心里虽点奇怪,但因拖延这么长时间都没下班,一心只想着赶紧了结此事,也就没把小胡的异常行为放在心上。
      此刻,小胡连呼吸都停顿住了,推着病床从秦顼面前看似平静地走过,心里却紧张的要死。
      秦顼呢,并未理她,而是对护士长微微一笑,“需求谈不上,就是想留人看守。”
      护士长明显一惊,人都送进了这里,有什么好看守的,是能起死回生,还是有人来盗尸?不过,这帮人反正和自己不熟,爱干嘛干嘛,只要不再耽搁时间,自己能离开这里就好。但也不能事不关己,毕竟对方来头不小。当即收敛惊容,平和道:“待在这……”转头看了一眼太平间,接着说:“不嫌慎得慌!”
      “门口,门口而已。”秦顼笑着解释。
      “哦,这个简单。”
      此时,结巴男走出并关好门,护士长吩咐道:“待会你给党自将说,这几位就是今早开会提到的,他自然就会明白。”
      结巴男微微点了一下头,“好,好,好的。”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护士长告别秦顼,便匆忙离开。
      “走,走,走吧。”
      结巴男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刚走出太平间,秦顼对属下说:“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明早便会有人来换班,盯仔细点!”
      “好的,秦王爷!”
      两下属信心饱满道。
      这时,有一人从值班室快速跑出。
      “你是秦王爷!”
      来到秦顼身前上下打量一番,凝神问道:“那个朝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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