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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第一百一十五回 无常 ...

  •   话说这白无常,怎么会是一卷粗布桩子。原来内有乾坤,外只是做掩饰。
      其模样,与传说大体一致,那就是——
      白!
      除了高高的帽子上,‘一见生财’这四个字看似用笔墨书写而成,隐隐中还散出一丝黑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白的。
      整体服饰近似于汉服,衣角衣领和袖口尖耸而平滑,看似有种拿纸糊出的感觉,棱角分明、庄严素重。上身并没有叠加衣物,但简约而不乏层次感,整体观摩又有点像宋服,会让人想起狩衣的模样,难不成狩衣是由此衣演变而来。
      腰间有一条细长的白色圆环状物体,头与尾并未连接,而是有一小块缺口,绕着身躯时而旋转。
      就在白无常发怒之际,高帽由下向上逐渐变为黑色的同时,上面的文字各自扭曲之后缩成了一个白点,稍后渐渐扩散,最终变化为‘你也来了’这四个白字。好一个怒发冲冠,真是在形象不过了。
      除此之外,口中还吐出垂到胸前的红舌,眼珠子发出淡淡黑气、并形似火焰状。这模样与架势,难不成真要对壑老与壑裴培来真格的。
      ##
      白无常性情大变,黑无常发声询问:“老七这是……”
      “什么这是!”白无常气势汹汹,“裹魄帘遭破坏,不教训一下,真以为咱这鬼差是草包!”
      “但也没必要以殒殪(yun yi)的姿态来吓人。”
      “吓什么人!?”
      白无常头动而脖不动看向黑无常,“莫要与吾跟哪些孤魂野鬼相并论!”回头对壑裴培继续说:“吓都是轻的,是否要动真的!?”眼中黑气呈高涨状。
      虽说壑裴培大小鬼怪也见了不少,但白无常压倒性的气势着实让他吃惊不小,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去应对,只能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就这样直勾勾盯着白无常,提防他下步行动,心里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勃発叔为何被困此地不能离开?如若可以逃离,定会舍弃自己也保勃発叔安全撤离,量他们这些个鬼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壑裴培想着想着,就见白无常卷起红舌朝自己吐出。
      想躲……
      但身体突然变得不听使唤,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在壑老一直警惕着白无常,成功将红舌拦截。
      错已铸成,恐怕简单赔个不是已不能把此事摆平。既然这样,那就一错到底,看看能否把勃発救走。但,还是要先礼后兵的好!如若赔个不是就能了事,那就舍弃勃発,只为壑裴培安全。
      “半仙又来!非亲带故,真要插手。”
      壑老未对黑无常回话,只是朝勃発看了一眼。
      “既然这样…”因舌头卷在银杖上,白无常话说的稍显别扭:“只好,兵刃相接。”快速收回长舌。
      “还愣在那干嘛,赶紧开眼!”壑老略显急躁。
      “开…开天眼!?”
      壑裴培面色震惊地看着壑老,因鼓足气力想挣脱未知束缚,结果只是白费功夫,因而未能听清壑老所言。
      “开什么天眼!是开眼。”
      壑老抬脚猛朝地面跺了一下。
      壑裴培明显松了一口气,“是开眼啊,可我……”身体猛地晃了一下,“竟然能动了!”
      高兴劲还不到一秒,神色突然一紧崩。这开眼,很久之前就练习过一次,说是副作用极大,固而只牢牢记住招式。而试练的那一次,感觉没什么用处,也就没放在心上。如今……
      “还愣着干嘛!”
      壑老凭借手中银杖,与举舌为舞的白无常扭打在一起,并稳稳托住白无常,不让其接近壑裴培与勃発半步。
      “哦。”
      壑裴培看了黑无常一眼,自知事态不容乐观,赶紧从兜内掏出一张纸符,用虎牙划破右手食指与中指的指尖,在纸符上逐渐勾画出看似眼睛的符案。随后,双掌把纸符夹在其中并举到脑门,再以手掌为中心,左手逆时针右手顺时针划弧,待双指扭转到平行的位置后,左手手背立马紧贴在脑门前。最后,左手慢慢朝后退去,右手将纸符紧贴在脑门上。
      “円真结·降(xiang)”
      突显的红光已不能被手掌所遮掩,顺着指缝与掌边迸射而出。不知是受到手的作用、还是别什么,红光耀眼的纸符慢慢渗入到脑门中,右掌则在纸符完全渗入后一把从脑门划开,并在此时猛地睁开双眼,眼珠里还闪了一下红光。
      壑裴培目视前方片刻,立马抬头先由左往右遥望一圈,接着又由右望左看了一圈,最后直视地面愣了一下,口中惊奇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是阴劫结。要不然你勃発叔怎么会被发现,也全无逃离之法。”
      壑裴培突然回想起勃発叔显魂的情景,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错手造成。悔恨与懊恼瞬间缠绕着壑裴培,望着这一圈黑、白长条状物体交错而成的圆球状阴劫结,如果不将其打破,勃発叔是不可能逃出去的。于是,壑裴培鼓足气力朝阴劫结撞去,却落了个穿透结界险些闪倒的结局。站稳脚步来到阴劫结旁,用手捅了捅,依然能穿进穿出。
      “依此模样分析……普通攻击看来无效,来就试试刚练成的破火拳。”
      壑裴培自言一番,掏出一张纸符平铺在右手手背与手腕处,随后划破左手五个指尖并按在纸符上……
      “円真结·滅”
      当纸符完全渗入皮肤中,手指尖离开时粘连着如火焰般柔软的光丝,随着距离逐渐变细最终消失不见。
      此刻,壑裴培灌足气力握紧拳头,手腕处猛地窜出熊熊烈火,瞬间把右拳完全吞没,立马扎稳马步,搬出挥击右拳的姿态,气势饱满道:“让你尝尝我破火拳的厉害!”
      这记重拳刚碰到结界上的黑长条,拳头周围立马出现好几圈如同水晕般的圈圈,硬生把壑裴培带火的拳头反弹了回去。
      好在壑裴培体术超出常人,放一般人早就被弹飞。倒退两步才能稳住身形,可身体并没受到任何损伤。
      “想着円真结新突破了一层……结果对它无效。”
      稍微活动了一下右手,便以掌心相对,指尖刚好正对着手腕。不一会儿,皮下纸符渐渐浮现而出,拿起后揉成一团装于兜内。跑进结界刚想吱声父亲,可有办法打破结界。谁知壑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勃発叔正朝白无常步步逼近,壑裴培赶紧提醒:“勃発叔就要被带走了。”
      “啰嗦,没看动弹不得。”
      “动弹...不得!?”
      壑裴培不明,突然发现地面有一条黑影快要接近自己,急忙朝旁一小跳。而这黑影好似装有跟踪器般,一个急转弯朝壑裴培追去。照这情形下去,壑裴培脚刚一落地便会踩到黑影。
      老爹已被他们定身,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被他们所控。壑裴培赶紧变换身形,以单腿落地,踩踏黑影无法触及的地面,再次起跳来躲避黑影。
      “这是什么鬼?一直追着我!”
      跃起同时询问自个老爹,却发现地面有一条黑影紧紧包围着老爹的双脚,继而想到老爹说自己动弹不得,莫非和这黑影有关?追随黑影才知晓,原是从黑无常身下发出。在看看勃発叔那边,距离白无常就几步之遥。自己这边躲避已变得越发吃力,更别说去解救勃発叔。
      “臭小子,磨叽啥,还不快解封,真想你勃発叔被带走。”
      “解封解封,我也想啊,但……”
      壑裴培心感无奈,突然灵机一动:『那只能冒险一搏!』
      猜测施法者若动弹,或许就能解封,对着黑无常就冲了过去……
      马上便要撞到,黑无常突然身形一晃不见踪影,地上黑影也在黑无常消失之际不见去向。没想到壑裴培冒险一搏,竟然成功了。
      壑老快速捡起银杖小施法术,朝勃発与白无常之间投掷过去。当银杖矗立在勃発身前时,勃発立马不在朝白无常靠拢,而是一溜烟来到壑老这边。由此来看,勃发也不甘心和他俩去地府,即便能给自己某个差事也不愿去。
      ##
      “本还指望你我联手,看能否救出你勃発叔。你小子倒好,玩消失。”
      壑老一脸怒气,边警惕突然现身在白无常身边的黑无常,边对壑裴培质问道。
      “哪有消失!我就出去一小会,并小施円真结·降,看能否将结界打破。结果没用,立马冲了进来。”
      壑裴培边解释,边伸手指向刚刚穿梭阴劫结的地方。
      “什么一小会,明明……”
      壑老话说这里突然止口,迷惑于这出去了还能再进来,便顺着壑裴培手指的方向看去,意外发现阴劫结上竟出现一个葡萄般大小的裂洞,赶紧对勃発询问:“勃発你看这裂缝,可否逃出?”
      勃発看了看,愁闷道:“太小了,恐不能逃脱。”
      “也是!裂缝太小,灵气藕断丝连弥补着缺口。”
      壑老也觉得此法欠妥,壑裴培越听越觉得奇怪,自己破火拳打上都无效,这个阴劫结怎会自行出现裂痕。认真瞧过才知,果真有葡萄大小的裂口,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有外人前来帮忙?
      正准备观察周围情况,却闻老爹在自个耳边小声嘀咕……
      与此同时
      “魂一收纳便可离去,老八何故解印?”
      “这个……行非所愿,都是处子血害的。好在天罗地亡异常在先,才让我有所警觉,否则我也会像老七那般挨上一下。老七跑了几个魄还好交差,说是自然消亡便可应付。而吾这,裹魄帘不能有损。”
      黑无常的裹魄帘突然一闪光,瞬间变为透明状。虽然只有短短数秒,但里面满是球状物在游走,场面颇为壮观。若有密集恐惧症者,可能不宜观看。
      白无常盯着壑裴培,对黑无常接着说:“相互配合,只要将他二人定住,便可胜券在握。”
      “要不是这,游说加偷……”
      “小心点,处子过来了。”
      眼看壑裴培快要靠近,黑白无常不动声色。
      当壑裴培停脚后,掏出那张带血的纸符并捏在手里,对黑白无常耀武扬威:“我知道你们怕这玩意,因为上面有我的血。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因为这样而感到骄傲,真是痛快,痛快!识相,就放我们走,否则的话……”抡起纸符在黑白无常面前晃了晃。
      “即便放了他,他也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活动,见不得一丝阳光。”
      “这点,就不老二位操心,我们自有办法。”
      壑老站在一旁皱着眉握着拳,壑裴培罗里吧唧说了一堆废话,就是没有干正经事。本想当头棒喝训斥一番,怕因此而影响整体计划,只能默默忍受。
      “那……”
      白无常突然发出夺目的亮光,接着说出:“也不行”这三个字。
      壑裴培已开眼,不可能被这亮光闪瞎,更别说灵修高一级的壑老,难道白无常不知道这样做没用?
      突然变亮的视觉感,还是让壑裴培越犯迷糊,不明白白无常为何要这样。
      “你这是白费力气,此招对我无用。”
      白无常不动声色,一句话也没说。壑老突然发现不对劲,赶紧呼唤壑裴培捡起银杖扔过来,但还是为时已晚。
      原来,白无常发动此招是虚,黑无常背后偷袭是实。此刻,内心得意的壑裴培突然发现身体动弹不得,使劲转动眼睛看向地面,手中纸符并非免死金牌,黑无常的法术仍然能起作用,后悔自己不应该显摆与卖弄。
      壑老正要去解救壑裴培,刚跑出一步便定在那里不能动弹,第一反应又中招了。认真打量黑无常,才发觉他身后有一条细细的黑影,并没有通向他这边,哪身体为何不能动弹?总之,大意脱不了干系,再加上罗里吧唧的壑裴培让自己分神,才造成这不可挽回的后果。还不如自己上前去拿银杖,说不定这会早就逃之夭夭,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即便天罗地亡有损,游魂也不可能从那逃脱,别做无用的反抗。”
      黑无常刚说完,白无常紧跟道:“不听话,这下安心了吧!”因畅快而发出非常凄冷的笑声,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仿佛身体被丢进了冰窖里。
      “有种放开我,大战三百回合,谁先趴下谁输。”
      壑裴培硬着头皮,对黑白无常下挑战书。错是自己一手造成,那就让自己来挽回。
      “有种你先解开定身,还没看清局面。”白无常不以为然。
      “什么局不局面……怕就是怕,有本事放开我。”
      “呦呵,无理都要搅三分。到此为止,没时间瞎扯。”
      白无常朝不肯随他而去的勃発移去,看来想尽快了解此事。
      壑裴培的激将法完全没有效果,毕竟不了解鬼差的职责,他俩只负责分内之事、其它一概不管。在几乎被逼到绝路的情况下,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手里纸符。于是鼓足全身力气,只求食指与拇指能分开一点,好让纸符飘落在地。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双指间轻微挪开一丝丝间距,脑中立马盘算接下来将施展什么计划。但纸符能否落在黑影之上,就要看命运之神偏向哪一方……
      ##
      『果真可以动了,不能再有闪失。』
      快速捡起身旁银杖,目标是白无常那边。
      黑无常在呼喊老七的同时,再次发出黑影。
      “放点血在上面,就可以先解决掉一个,接下来就好办了。”
      壑裴培在放出狠话的同时,把银杖朝白无常使劲扔去,不惜让黑无常再次定身自己,全看这一击能否成功!
      与此同时
      白无常听闻呼喊,头动而身不动看向后方,目测飞来银杖的精准度未免也太低,刚想贬低壑裴培手法太臭,却被壑裴培抢言道:“勃叔快进去!”
      勃発一溜烟,从飞驰而来的银杖底部钻了进去。白无常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子攻击我是虚,帮助此魂逃离才是实。虽说手已抓住了银杖,但银杖底部还是扎进了结界上的小破洞。二话不说立马拔出,但魂魄早已逃之夭夭。
      “好你,竟敢使诈!”
      黑白无常几乎一口同声。
      黑无常气壑裴培说先解决掉一个,误以为要对白无常下狠手,让自己信以为真;白无常则气壑裴培说放点血在上面,误以为银杖就是偷袭自己而来,只因手太臭打偏了。万万没想到,壑裴培从一开始就在打阴劫结的主意。
      壑裴培轻吐一口气,整体神色明显放松许多,“谁让你们太过强悍,我只是为了保护家人。”随后一阵傻笑,对自个老爹得意道:“怎么样老爹,没辜负您的期望吧。”
      虽说壑老心里很是激动,但丝毫不表现出一丝一毫,冷面道:“本应很轻松的事,被你折腾的这么复杂。一点都不知道低调、内敛,张扬、显摆有何用。”
      “呵呵。哪,有没有心跳加速,惊心动魄!”壑裴培故意开起玩笑。
      “都这把年纪了,还是算了吧。好在运气好,不可再有下次。”
      “但我俩还困在这里,老爹有何打算?”
      “这个……”
      壑老答不上来,无意中发觉身体又能被自己掌控,其次便是头顶上的黑布条间有一黑影快速游走,目的地似乎是黑无常的后方,由于视觉关系而无法追寻。仔细一想这才明白,果真用了绕行攻击。他俩一石二鸟之计运用的如此完美,且配合得天衣无缝,攻击壑裴培是虚,束缚对方是实。还好运命之神偏向自己,对黑无常说:“无常使这是要放我们走?”接着又朝白无常看去。
      白无常扔过银杖,低沉道:“不然还能怎样!”慢慢消除殒殪姿态,逐渐恢复正常模样。
      壑老接过银杖立马抱拳行礼,“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白无常抬起手臂不在言谈,就见腰间那个环状物体立马笔直地落到手中。紧接着,阴劫结上的白布条一个接一个地朝它飞来,且逐渐缩小身段,最终凝集成一根哭丧棒,插入后背衣领内朝正在回收黑布条的黑无常移去。
      待黑无常收回完毕,小声道:“小有耽误,回去复命?”
      白无常看向说完“告辞”转身就走的壑老,沉闷道:“早知这样,就应该在他过来的时候,我俩先下手为强。”
      “怪就怪,这么久都没有发生过类似情况,对于这等突发事件都变得太过生疏。看来,天意如此!”
      壑裴培追上壑老,小声询问:”他俩该不会是放长线……”
      壑老面色沉稳:“先离开在说。”加快脚下步伐,越早离开此地越好。
      “平时都是我唱黑脸,这下知道黑脸不好当了吧!”
      “这半仙也奇怪!打开始,好赖说句客套话,我们还能怎样,只能乖乖放他俩走。毕竟法律在那放着,千错万错不得伤人。”
      “就是,真不给台阶!别看气势汹汹,说的再多,也都是些气话。”稍作停顿突然意识到,“照这分析,摆明了是要劫那魂离开。”
      “行了!魂都被他们放走了,咱俩还在这个分析个什么劲。好在今个你收的魄不多,跑了几个回去交差不是大事。但裹魄帘,想想该如何交付。”
      现场平静了一会,白无常冒出一句“一见生财”四个字,黑无常紧跟着“天下太平”,二鬼看似被地面吸入,瞬息消失不见鬼影。
      ##
      走出约五百米,感受不到无常使的气息,壑老突停脚步语速急切:“快解印!”
      壑老莫名的紧张吓壑裴培一跳,立马笑脸相迎:“先不急,还不知他俩会不会再……”
      “哪来的废话,让你解你就解。”
      “可是……”
      “可什么是,莫非要我帮你。”
      壑老说着说着便动起手来,却被壑裴培一把拨开。
      “老爹您这是怎么了!”壑裴培稍显气急。
      “解还是不解?”
      壑老一副生气的模样,心里先不管无常使是真的离开,还是故意影藏气息,现今最关心、最要紧的是壑裴培身体。
      壑裴培拗不过,谁让面前这位是自己老爹,无奈之下用左手紧贴后脑勺,右手则放在脑门开始解印:
      左手向内给力……
      右手朝外拔吸……
      …………
      “这不,出来了。”
      纸符被壑裴培握在手中,伸到壑老面前以示炫耀。
      得意劲还不到十秒,脑中突如心跳般振动一下,疼痛感立马从脑部贯穿整个身体,扶头闭目强忍痛楚。
      “就这,还要逞能。”
      壑老看似在批评壑裴培,其实都是为他好。
      “还能走不!?”
      壑裴培微微点了点,睁开双眼刚想迈步,突感天旋地转,身体像喝醉似的东倒西歪不受控制,双腿像踩在棉花糖上柔软无力,以至于无法支撑身体,就这样朝地面倒去。紧接着眼前一黑,听力也渐渐消失……
      “臭小子……臭小………裴……培………………”
      ##
      【地府】
      “裹魂帘这是……?”
      白无常保持着双手环拱,半弯着腰的模样,“这个……和那位半仙脱不了关系。”
      “哭丧棒呢?”
      另一个声音这样问道。
      黑无常也是这种行礼姿势,头抬不得半点,“也与半仙有关。”
      “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半仙怎么还留在人间!”
      另一个声音紧随其后道:“无怨无仇,何故滋事。”
      “好在小的今个差事少,魄没抓几个,否则就麻烦了。”
      “好了,你俩也累了,回来吧。”
      黑白无常拱手鞠躬,站直身子朝前走去,被大出自己好几倍的放大体吸收。模样与长相几乎一个模子刻出,只不过一个是迷你版,一个是超大版。
      过了一会儿,超大体白无常说了句:“原来是这样!”
      “本是降鬼,怎么会和鬼扯上关系?”超大个黑无常很是纳闷。
      “毕竟还是个仙家,管也管不上,汇报一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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