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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第一百一十四回 黑白 ...

  •   子时将近,行人屈指可数,来往车辆只需手脚并用便能数清,大街小巷不再像白日时喧哗、热闹。
      『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持续飞行这么远!要不是夜视镜与通行无阻,恐怕很难跟踪到他。』
      壑裴培边用心骑行着摩托车,边追随腾空而飞的黑影。
      夜太黑,又是高空,即便有夜视镜协助,也很难看清黑影具体模样,隐约像是个人。追逐时,虽说有时绕了点弯路,又被某些车辆压行,最终凭借超赞的驾驶技巧,不让这位神秘人远离自己的视力范围。
      渐渐,壑裴培突然发觉,所经之路恰好是刚才回来的道路。前方不远处,便是自己援助寺神的地方。
      壑裴培没去多想,即便多想也想不明白,只好专心致志追赶神秘人。
      又追行了一小段,神秘人突然悬浮在高空中不在前行,壑裴培则将摩托车停稳等候。
      “难不成……到了敌人老穴!”
      壑裴培根据现有情况加以分析,眼见神秘人缓缓下降,左顾右看赶紧把摩托车停靠在一边,心中犯嘀咕:『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天影才对,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来刺探。老爹发话不让干涉,只负责保护好寺神便好。莫名觉得此人似乎与老爹有什么,要不他出现的地方太紧靠老爹窗口边。既然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过去瞧瞧又无妨。反正老爹正为勃叔疗伤,无暇管我。』
      暗自做好打算,壑裴培悄悄朝神秘人下落点追去……
      …………
      “还不出来!”
      藏身不远处的壑裴培猛然一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还是说,我中套了!』
      正当鼓起勇气要从稻草堆后现身,又闻神秘人说:“是不是觉得日子过的太安逸了!”
      并不是在与自己说话,壑裴培赶紧隐藏身形,接着侧耳聆听: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破戒。”
      壑裴培越听越觉得此音异常耳熟,决定蹲下身子探头窥视,但对方是侧身而站,所以无法辩识相貌。至于在与何人交谈——
      即便天色昏暗,但是在村口,视野比较宽广,除神秘人外,周围再无他者。
      壑裴培为此正犯迷糊,又闻神秘人说:“错已诸城,为何不回,躲有用吗?”
      『这声音……是老爹!!』
      壑裴培虽这样想,但只闻声未见人,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多观察一会为妙。躲在稻草堆等了好长时间,迟迟不见神秘人讲话,刚想探头一窥究竟,就闻神秘人再度开口:
      “是这样,莫非散魄!有没有被发现?”
      …………
      “只好徒步往回走,快进来吧。”
      壑裴培越听越糊涂,再次探头朝前看去,仍只有神秘人一个。
      『这就要走?到底什么个情况!』
      “多半已损坏,肯定用不了。”
      耳闻脚步声与说话声越来越近,壑裴培轻手轻脚绕行到稻草堆另一边。
      “之前之事必须隐瞒,不能因为自个感受而危及大家。”
      ………
      “生命编码是唯一的,现今技术无法重置,好在最近刚完成一……”
      待脚步声与说话声渐行渐远,壑裴培慢慢探出头来继续监视神秘人行踪,却发现神秘人突停脚步、止口不语,并朝右后方缓缓转过头来,壑裴培赶紧将脑袋缩回,隐约听神秘人说道:
      “你……何故……”
      距离太远,壑裴培断断续续就听到这几个字。稍作间歇,又传来另外几个字,音调方面显得很紧张:
      “……大意……没被…………快进…”
      壑裴培完全搞不清是何状况,好奇心让他绕行到离神秘人较近的地方,竟发觉神秘人抬起左手凭空摸着什么。
      『他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走了!』
      壑裴培感觉神秘人有转身举动,立马藏到遮挡物后面进行躲避。
      等待片刻,刚想探头观望,再次传来神秘人话语:
      “二位先忙,鲰生在此等人。”
      『有人来了!?』
      壑裴培赶紧一窥究竟,仍只有神秘人独站在那里,怀疑自己莫非遇见鬼了?
      『鬼……!』此想法一下点醒了壑裴培,『还有这声音……怎么听都像老爹!』
      突然意识到对方可能在与鬼交谈,立马将手伸进内兜,掏出装有特制液体的小药瓶来醒目。
      “旁边……那位?!”
      神秘人口气略显迷茫,便顺着对方所示方位朝壑裴培这边看去,并说:“何人在此,还不速速现身。”
      “不会吧,这就被发现了!”
      壑裴培小声嘀咕完,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渗出的泪水。
      『事已至此……先会会再说,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
      壑裴培思想斗争完毕,便把药瓶放回兜内,睁开双目打起精神,边走边目不转睛盯着神秘人看。同时,神秘人也直勾勾盯着壑裴培。
      “老爹,真的是你!”
      “臭小子,你这是……”
      他俩人同时发出感慨。
      手中银杖格外引起壑裴培注目,随之笑道:“只听过御剑飞行,没想到老爹竟御杖飞行,厉害了。”
      “少贫嘴!”
      “这就是你要等的人!”
      “等就等呗,藏起来是何用意?”
      “这个……”
      壑老答不上来,回头看向前方。
      壑裴培在此时竟能听到对方说话,而且还是两种声调,不自觉地朝那边看去,却以一脸惊恐而收场,身体仿佛被突袭而至的寒气冻僵,时间也因此而冻结,世界仿佛一片死静。
      “为何躲藏?”
      询问者不依不饶并带有一丝笑意,但字字暗藏杀机,有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压迫感,致使壑裴培额头已有冷汗流出。
      “这是犬子,不妥之处还请见谅!”
      壑老快速而至,并在壑裴培后脑勺用劲推了一下。就见壑裴培猛地一鞠躬,跟随而来便是精气神恢复正常。
      “犬子?一己完身,何得来子!”
      超强的压迫感和凌威,无法让壑裴培松懈半分,但迷惑于眼前黑布袋子所说之话,就这样凝视着他对自己老爹提出问题:“什么晚身,得什么子?老爹,他什么意思。”
      此刻,为什么说询问者是个黑布袋子——
      滚圆滚圆的身形,有种缸的感觉,表面却被一团看似像布一样的物体所遮挡,又因头部圆箍要比身体小一圈,整体活像一个装满物品的黑布袋子。相比他旁边这位苍白一片的白布桩子,确实矮了不少,胖了很多。但与常人相比,高低差不多,就是个大胖子。怪只怪,这个白布桩子太过高耸,所以显得这个黑布袋子低了许多。
      壑老反驳道:“老来得子不可以!别看头发花白,身体结实的很,离完蛋还早得很。”也是对壑裴培做解释。
      “老爹,这俩什么来头,气场如此强大!莫非是什么超高级委托?但,貌似跟老爹很熟。难道是协助,简直太牛了!”
      “委托你个大头鬼,休在此胡言乱语!”壑老当头棒喝,“还不速速给无常使道歉!”
      “无……无常使!?”
      壑裴培本是一脸迷惑,突然间意识到什么,惊诧道:“他俩是黑白无常!乖乖,真是难得一见。”
      壑老原本以为壑裴培会变得非常紧张,谁知兴奋劲高涨。
      “臭小子兴奋个屁,还不速速道歉。”随后对壑裴培小声道:“莫好奇!好在距离尚远,若是近在咫尺,你小子绝对会被震慑的六神无主。”
      “这么厉害!这么说……不是和我们一伙?”
      壑老感觉没有回答的必要,便不再作声。
      得知严重性,壑裴培变得有些胆怯。
      “你俩看样子屡清楚了,接下来该我们了。”
      白布绕身一圈的白无常刚说完,包裹黑布的黑无常紧随其后道:“可有发现此处有魂游荡?”
      壑老闭眼半秒钟,睁眼回答道:“没有!”
      壑裴培心知肚明,父亲明显在说假话,忙问:“那您……”
      “休要多言!没看我正与无常使交谈,一点家教都没有。”
      壑老当即阻扰壑裴培说话,然后忙对黑白无常赔不是:“二位莫怪,都怪鲰生教育无妨,还请见谅。”
      “若没记错,半仙仍用名号昶卿!”
      “真没瞧见?”黑无常半信半疑。
      壑老摇头表示真没看见。
      壑裴培则泛起糊涂,心中不明仍用名号是什么?想问,怕再受老爹责骂,只能将这份好奇暂留心底。
      暂且相信,黑白无常不再言语,猛然消失在空气中。壑老顿时轻松不少,还好藏在杖内的鬼魂没被他俩发现。
      “真是传言不假,这黑白无常真是一高一矮。”
      壑老并未回应壑裴培的评论,仍全神贯注注视着周围。
      壑裴培突然眼前一亮,抢过壑老手中的银拐杖仔细端摩,“这东西竟然能飞!老爹哪来的这银杖,怎从没见您使过!拿在手里不觉得重吗?”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
      壑老伸手来拿,却被壑裴培猛地躲闪开,嬉皮笑脸道:“怎么飞的,快教教我,以后出门方便多了。”
      “出门……方便多?你小子又没缺胳膊少腿,哪来的出门不方便!”
      壑老怒目圆睁看着壑裴培,伸出右手摆在壑裴培面前,冷言冷语:“拿来。”
      壑裴培一憨笑,板脸说“不给”,拔腿朝一旁跑去,还巧言讥讽:“不告诉怎么飞,就不还您。”
      “别往哪跑!”
      壑老惊恐万分,但还是言出已晚。拐杖內的胖鬼魂突然被挤了出来,紧接着一屁股坐在地方。
      原本嘻嘻哈哈的壑裴培见此情景,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惊慌、彷徨:“他是谁?”
      壑老突然变得很无奈,叹息道:“真是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随后提起精神遥望四望,甚是拘谨,口中还小声念叨:“希望没被他们发现。”
      “……………老爹………他到底是谁!”
      由于壑老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观察周围环境,等回神之际壑裴培话都说到最后,只能先用“恩……嗯……”来回答,随之面色略显为难:“他是……”止口不语,心想该不该告诉壑裴培实情?谁料眼前白光一闪,一个不好念头瞬息浮现在脑海,赶忙朝一旁看去……
      “当真不老实!”
      这声音……
      是无常使!
      白无常紧跟一句:“那银杖果有异象。”
      “乖乖走吧,免得受苦。”
      黑无常说完此话,现场一片宁静。
      从杖内跑出来的鬼魂,弓着背沉着头阴着脸,犹豫之后正要朝黑白无常走去,壑老却挺身而出挡在他身前。
      “半仙这是何意?”白无常首先问道。
      壑裴培看到这里也觉得奇怪,一直以来都是受人之托去消灾解难。这回到好,竟出面去保护鬼魂,心里着实不解,忙问:“老爹,你这是干嘛!他可是鬼,理应入阴治配。”
      “臭小子知道什么!”
      壑老头也不回,就这样对壑裴培回绝道。
      “壑总管,不用因为我而连累你,这一切都仿佛冥冥中安排好的,认了。”
      『壑…总管!?难不成他认识老爹?』
      壑裴培心里犯嘀咕,忙问:“老爹,他究竟是谁?为何这样称呼您!”
      壑老本犹犹豫豫,终还是下定决心,将实情告知:
      “他……是你勃叔。”
      “勃叔!?”
      壑裴培万分震惊,下意识认为老爹在和自己开玩笑,笑着回应:“勃叔那么瘦,他那么胖,哪里是勃叔?”
      “那只是躯壳!你勃叔正真的模样,就是这……”
      “家常回去说,让或不让。”
      黑无常这句话,隐隐中透出一股杀气。
      “人鬼有别,道亦有道,多念无意。予彼方便,就是予己方便。”
      白无常就像和事佬,不偏袒一方,也不得罪一方。
      “壑总管,他说的没错。真宫家上下,还有寺神少爷都需要壑老去守护。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就是林亓芝……很想认她做干女儿,但始终都开不了口。可惜,没机会了。恳请壑老多多照顾一下林亓芝,再次谢过。”抱拳对壑老深深地行谢礼,也是在做离别之礼。
      本着以大局为重的态度,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不要与无常使为敌。壑老虽有所舍不得,但舍小我能成大我,壑老只能默许他这样做。
      提到林亓芝,府上除了我与寺神跟林亓芝年纪相仿,在无他者。正因为这样,我们三个有什么烦心事、高兴事,都会找对方去诉说,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想畅所欲言时,都会过来。记得有一次,具体言语已有些模糊,只记得大意是说:
      感谢身边有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人,那种感觉如家人般温暖。常常不理解什么是父爱如山?原来是那种坚实可靠的感觉!有什么困难与疑问都可以去诉说,那种可以依偎的柔情、可以信赖的庄重,简直太美妙了。
      那时,寺神已开始住校,回来又因这样那样的事,几乎见不到人。当时我傻里傻气,以为林亓芝是在说我。在这个大家庭里,自己早已把林亓芝当妹妹看待,她这样言谢完全没必要,也就没把这句话当回事。现在想想,林亓芝想要表达的,会不会是勃叔?并且,勃叔地位也比家里更进一步。那样的话,要是亓芝得知勃叔遇害,心里该有多难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不能让波叔就这么跟他们走。那样,亓芝心里会很难受。』
      壑裴培飞速跑到勃発身前,致使勃発有所惊讶:“裴培,你这是做什么?”
      壑裴培望着五步之遥的无常使,对勃発叔愤慨道:“勃叔心里真有想过林亓芝?她可是老早以前就把勃叔您当做自己的亲人。勃叔就这么自甘放弃,可有想过亓芝心里感受!”
      “我……”
      勃発心里忐忑,不知该对壑裴培说些什么。
      “想走,自认有逃出去的能力吗!”
      黑无常用很冰冷的言语,不把反抗当回事。
      “有什么不可能的!大路朝天,就凭你们两个傻大……”
      “休再放肆!”
      壑裴培并没有把壑老的冷漠当回事,回头看向壑老反驳道:“勃発叔鬼也罢、人也行,具体缘由我不得而知,但大家曾在一个大家庭,高兴过、快乐的,这是不变的事实。更何况,勃発叔又没有害过人,老爹为何这般忍心,置家人于不顾!”
      壑裴培看向埋头不语的勃発叔,期望勃発叔也能发表一下自己的心声。
      “臭小子知道什么,还不赶快给我……”
      壑裴培话听这里,突感身前别有异样,立马回头朝前看去。不知老爹哪来这般速度,伸直的左臂似乎在用银杖抵挡什么。壑裴培见此,顿时愣住了。
      不一会儿,壑老放下银杖并轻吐一口气,开口说:“无常使这是......难道要置地府法界于不顾!”
      “地府法界!妨碍公务,理应受罚。”
      黑无常言辞强硬,看似不把壑老所言当回事,但后面这句话却略显委婉:“小施手法,只为惩戒。”估计心里还是有所顾忌。
      “惩不惩戒,就不劳无常使费心。况且,老朽已一而再、再而三让犬子赔不是,无常使何故来这一出。即便想教训小儿,只要无常使一句话,我壑昶卿定当服从,毕竟小儿错在先……”
      壑老话说这里硬忍了忍,未将后面这句“家中事,还不至于让外人插手”说出,只为没必要把关系闹僵。
      “半仙讲明了是护子,而老八只是维护法界,都是善举,误会一场。”白无常只为化解黑无常与壑老的纷争,“按理,我们没必要管这事。像他这类的,交给鬼差就好,但谁让我哥俩遇见。”原本和气相,突然改了话锋,言辞犀利:“还不进来!”
      勃発叔随不情愿,但双腿已不受自身控制,朝白无常缓缓移步而去。
      兴许是对林亓芝的留恋,勃発叔看向壑裴培并举起手臂,以此来说明自己还不愿随黑白无常前往地府。
      壑裴培看在眼里、明白在心,立马伸手想抓住勃発叔。但无论自己怎么抓,始终触碰不到勃発叔的手,也抓不到勃発叔的身体,情急之下大喊:“臭大头,您当真就这么忍心!”
      壑老闭目来掩盖内心的无助与不情愿,轻微摇头来告诫壑裴培自己是多么的无计可施。
      “好——”
      壑裴培斩钉截铁说出这个“好”字,起手朝兜内摸去,心中却十分忐忑,谁让自己对法术一窍不通,不知该用何种招式来解救勃発叔。
      “意念修之不易!安心过来,或许能讨个脚力。”
      不知白无常真欣赏勃発叔,还是别的什么,才会说出这番话。壑老听闻,心中感到莫大的宽慰,总比颠沛流离、或到地狱受苦要强。
      壑裴培呢,为救勃発叔再三犹豫:
      『童子尿……不行!先不说形象问题,我也尿不了那么高,也不知我这处子尿还可有用。最主要,没尿意。那……童子血!?……对,就童子血。』
      壑裴培偷偷咬破食指,悄悄在兜内的纸符上画了一道。只因不会输送灵真力,故不能发动灵符去攻击,只好以跑的方式,朝周身尽泛白光的白无常奔去,并对其父大喊道:“您老不上我来,所有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臭小子别去!”
      壑老话未说完,壑裴培掏出纸符,朝白布桩子贴去。
      “哈哈哈哈”
      白无常放声大笑,
      “凡物来袭,你是来搞笑的!”
      “恩……不对!”
      纸符贴中的部位直冒白烟,周边还裂出好几道细缝,并泛出微微白光。随着裂缝逐渐加剧,白光也变得越来越强烈,白无常突然身形一晃,消失不见踪迹。
      『成功了!?』
      壑老颇为震惊,立马朝周围观望一番,总感觉有不对之处,表情凝重注视着周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白无常的凭空消失,让壑裴培推断,束缚的链锁已被自己斩断,可勃発叔为何不逃离,急忙用言语提醒:“勃発叔,还愣在那干嘛,赶紧跑啊!”
      勃発叔呢?根本没料到白无常竟能被壑裴培打跑,惊讶中隐约听闻壑裴培指点,赶紧一个急转身朝后飞去。
      “别去!”
      壑老因观察周围环境而有所分神,当得知勃発要逃离此处,急忙用言语去阻止,但还是为时已晚,就见勃発被一股看不见的冲击力震飞。
      壑裴培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黑无常从中作梗?刚要朝黑无常看去,整个后背却被不明物碰了一下。
      “犬子愚昧,还请无常使多多包涵。”
      壑老左手横握银杖放于身前,后背则紧紧依靠在壑裴培背部。
      “包涵!”
      从白无常说话语气,还有壑老刚刚滑行一小段触碰到壑裴培后背的迹象,可见其真的有些生气。
      “圈帘破一小口,恐无法使用。”
      白无常手捧不带任何光芒的乳白色纱缎,低头盯着被壑裴培处子之血破坏的部位,怜惜与痛惜是无比的强烈,然后又将矛头对准了黑无常:
      “老八,戏看的有些过了。”
      “有吗?怕夺了威风,被老七责备。”
      难怪黑无常毫无紧张之意,原来早就知晓白无常不会被壑裴培所伤,怪不得会如此镇定。
      “连你也来取笑我!简直,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白无常越说,情绪越发激动。超强的灵压,让原本只关注勃発叔是否安好的壑裴培,都能感受的局势不容小瞧,立马从壑老身后探出头朝白无常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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