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278、第一百零七回 阴

　　夜幕下的公园，早已脱离白天繁花似锦，也不像城市中灯火通明，只有几根零零散散的路灯为你指路。
　　可能因为，这里的人们早已习惯传统作息风格——
　　白天喧哗，夜晚安逸。
　　天一黑就会回到家中，或待在饭馆、娱乐场所小聚，忙碌一天，只盼夜幕缓解身心。或许觉得黑夜会有诸多不便，更偏向于室内活动，此时的公园可以用空无一人来形容。
　　自打公园施行免费，便将原有的围墙全部拆掉。除少数建筑外，绝大多数的区域都可直接抵达园内。
　　慧辉通过路灯射出的朦胧光线，发觉湖边站有一人，第一反应：那会是天影吗？
　　果不出索然，慧辉忙问：“找到瑞佳没？”
　　天影目视湖面，并未回答。
　　慧辉好奇心起，便顺着天影所视方位朝过看去……
　　湖中央停有一艘小船，上面还站有一人。
　　“天影，救我。咳咳……”
　　是瑞佳！
　　天影看看脚下湖水，又望望被困船上的瑞佳，自己并不会游泳，这该如何是好？
　　慧辉定眼一看，发觉船上只有瑞佳一人，并没有他者扣押其为人质的迹象。怪就怪在，她为何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叫你跟我走一趟，你偏不，非要让我伤及无辜不成！”
　　船那边突然传来一男子声音，但船上仍只有瑞佳一人，这是怎么回事？
　　“走，走哪去！”
　　顾及瑞佳安危，天影略显紧张。
　　“哈哈哈，问得好，当然是魔墟。”
　　声音再次从船那边传来，慧辉眺望周围湖面，仍未发觉可疑之处。
　　“魔墟？”
　　天影道出心中不明，转头朝慧辉看去，希望可以指点迷经。慧辉呢，也不知道此人想要表达什么。
　　“不错！只因你会给人间带来危害，特命我等前来带你到魔墟走一趟。”
　　“我，我会给人间……带来危害！？”
　　天影更加摸不着头脑，慧辉则替天影打抱不平：“什么给人间带来危害，明明是你们这帮魔类要来残害人间！”
　　“妖物也配说残害二字！”
　　“妖怎么了，最恨你们不懂装的却很懂。”
　　“闲话少说，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去，还是不去！”
　　“天影是不会去的！”
　　慧辉一口回绝，天影则保持沉默。
　　“好，那可别怪我！”
　　只听“噗通”一声，瑞佳身处湖中不停用手拍打着湖面。
　　天影处境生忆，浮现出天沁遇难时的情景。一时间，混乱、惊慌、胆怯、懊恼，全都一一呈现在脸上。
　　混乱于如何施救，惊慌于水火无情，胆怯于束手无策，懊恼于自己原来是如此的渺小，最终鼓起勇气朝小船纵身一跃，却没有掌握好力度掉落湖中。全力扑腾几下，身体始终无法漂浮于水面，更别说去救瑞佳。
　　突然，瑞佳那边再无声响，难不成……
　　情急之下，天影又是蹬腿又是拨水，不会游泳是硬伤，在怎么拼命也不管用。在连续呛了好几口水，快要被湖水征服的时候，脚下突有一物体让自己浮出水面。天影无暇多想，径直朝小船跑去。
　　“天沁，天沁，天沁，……”
　　天影沦陷于过去，爬下身子不断拍打着湖面，嘴边不停说着天沁的名字。
　　寻觅无果，天影破空一吼：
　　“天——沁——！”
　　把内心的自责与悲痛，全都一道而出。
　　慧辉突感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缓缓上升，而这股阴寒颤栗的力量很熟悉……
　　是天影！
　　慧辉急忙上下颠覆手中木桩，致使天影重心不稳。
　　出于对湖水的畏惧，天影站稳后立马朝脚下看去……
　　木桥？自己竟然站在木桥上！这是怎么回事？
　　“天影，找到瑞佳没？”
　　慧辉双手伸进湖水抱着被幻化出的木桩，蹲在湖边对天影大声问，暗自庆幸天影没有变为忘我的状态。
　　天影十分沮丧地摇了一下头，继续在周围湖面寻找。
　　“天影，要不你先过来，我这样很吃力。且你又不懂水性，还是换我过去。”
　　慧辉言之有理，天影恋恋不舍地朝船内看了一眼，转身正要离开之际，却被突然漂浮的背包吸引，立马呼喊慧辉把木桩朝过移。
　　天影一句话，可把慧辉累惨了。足足三十米长的木桩，上面还站有天影，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木桩才偏移少许。
　　瑞佳果然在这！
　　天影快速趴下身子，好不容易抓到背包，便试着拉了一下。距离还是有点远，很难用上力。正准备运行灵真力，又被开始摇摆的木桩所阻。
　　“慧辉，稳住！”
　　“不，不好意思。快…块点，撑不住了！”
　　事态严峻，天影一鼓作气拉起瑞佳朝小船跑去。
　　刚跳进小船，天影立马卸下背包，并试着让瑞佳躺好，脑中回忆课堂所教的急救办法，然后解开衣领在胸口压了几下。
　　『还有，人工呼吸！』
　　天影盯着瑞佳的嘴唇呆滞两秒，虽说有点难为情，但为了救人也别无它法。
　　下定决心，天影又在瑞佳胸口压了几下，捏住瑞佳的鼻子将嘴伸了下去。
　　嘴唇即将碰撞在一起，瑞佳突然咳出一口水，天影急忙挺直腰板，急张拘诸朝一旁看去。
　　就在天影上船后，慧辉双手总算得以解放。起身擦拭了一下脖子上的汗水，望着船舶小声道：“难道真是蕾萌看错了！若幕后主使真是瑞佳，怎会拿自己性命来开玩笑。刚才那个声音……”
　　立马扫视小船周围，挟持瑞佳之人应该才是真正的主谋。可是，他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暗自认为还是早早离开湖面为上策，于是大呼：“天影，瑞佳没事吧！”
　　“已经醒过来了！”
　　“那好，我这就把木桩固定好，你就能带瑞佳过来。”
　　慧辉故意没有说出事态严重性，是怕天影急躁而乱了阵脚，好让敌人有机可乘。再者，敌方执意要带天影走，似乎并无加害之意。自己则在固定木桩的同时，悄悄取出暗器做到有备无患。谁料木桩都已固定妥当，天影却迟迟不见过来。
　　“天影！”
　　船内无任何动静，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从脑中闪过，刚踏上漂浮的木桩，就闻：
　　“别动，否则推他下湖。”
　　慧辉突停脚步，眉梢紧皱：“果然还是你！”
　　“哈哈哈哈……”
　　妖艳的笑声，顿时划破宁静的夜空。
　　“什么叫果然是我！难不成，你早已知道？”
　　瑞佳在宽衣解带的时候，这样问慧辉。
　　“蕾萌果真没有看错！”
　　“蕾萌！？”
　　瑞佳边拧干校服，边说：“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何没有阻拦天影。”
　　“我有阻拦，但天影听不进去，主要还是错当你为妹妹！”
　　“妹…妹……”
　　瑞佳微微停顿整理秀发的手，默默说出这两个字后，突然放开嗓门：
　　“为何非要推人下水，幸好我是懂水性的。”
　　这句话不像在对自己说，慧辉第一反应就是：背后果然还有别人，刚才那声音并非瑞佳所为。
　　“这只是小小的惩罚。先前有那么多机会，你都不肯下手，非要拖到这个时候。早都给你说天影有魔性，你偏不信，刚刚相信了吗？”
　　瑞佳边咧嘴，边穿戴衣物，不太爱听他人说教，故意装作没听见。
　　“幸好刚刚没有魔醒，要不又会功亏一篑！”
　　慧辉站在湖边侦查好几遍，始终没有找到说话之人藏于何处。透过月光，老见瑞佳在船内做出动作，心里实在担心天影安危：
　　“你们到底把天影怎么了？”
　　瑞佳朝船内看了一眼，天影靠坐在那里沉着头，脸颊却隐隐透出一丝红润，该不会出现感冒、发烧的症状。瑞佳没去多想，也没有回答慧辉的意图。
　　“你们……”
　　担忧与愤怒，让慧辉纵身一跃朝小船飞去。
　　瑞佳不紧不慢，一手系着胸扣，一手撩起湖水朝慧辉散去。
　　几颗小水珠怎奈我何！
　　慧辉快速蜷起身子，并将膝盖与双肘合在一起，从而形成一个小型护盾：小腿防御下身，前臂则抵御上身与头部的伤害，但下落点却偏离小船数十米。
　　难道说，慧辉也变的和天影一样，对距离与力度计算失误？
　　答案则是——
　　NO！
　　原因——
　　小水珠。
　　画面回放，并已慢镜头示人：
　　浪花演变为大大小小的水珠，虽说慧辉蜷缩为一团来抵御，但胳膊并没有小腿般粗壮，双臂间会留有一定的缝隙。质量小的水珠，便会穿过这里直达慧辉胸前，加之冲击力变化为阻力，才使慧辉未能达到指定地点。
　　“莫要我下狠手！”
　　瑞佳言辞强硬，只希望慧辉不要以身犯险。
　　慧辉小幅度活动一下小腿与臂膀，顾忌天影安危与主谋尚未现身，所以不敢再贸然采取行动，但气势上不能输给对方：“你并非人类！”
　　“你在说你自己吧！”
　　慧辉无力反驳，便将话锋一转：“狂天影如此关心你，你却这样对他。”
　　“那只是他一厢情愿，我并没有要求过。”
　　“你——”
　　慧辉无言应对，只能将这份怨气暗压心底。
　　瑞佳嘿嘿一笑，“这样就对了！”按下电动船启动键，驾着小船朝湖心岛方向驶去。
　　“我在那边等你！”
　　“那边……”
　　瑞佳稍有疑惑，但黑暗中再无声音传来，瑞佳只好驾着小船朝指定地点开去。
　　慧辉快速跑下浮桥沿湖边追随，还没跑出多远便被湖心岛挡住了视线。当行径能瞧见湖心岛另一面的时候，却不见电动船影子。
　　慧辉沿湖边寻找，寻得小船但上面空无一人。
　　“天影，天影！”
　　慧辉试着叫了两声，却无人回应。
　　这时，不远处的小树林内突现一阵强风，隐隐瞧见一大团黑色物体朝空中升起。
　　『那是什么？』
　　由于光线原因，慧辉未能看清此物模样，但略微能感受到它长有翅膀。
　　『莫非，要带天影走！？』
　　先不论自己的猜测是真是假，首要任务是不能让此物飞走，投出变为暗器的落叶却被此物发觉，翅膀发出的巨大风压把暗器一一吹散。远攻无果，慧辉弹跳于灌木间，想从制高点飞跃到此物身上。
　　“吱————”
　　就在慧辉将要从制高点跳起的时候，此物发出约四秒的叫声。
　　此音异常刺耳，慧辉立马捂住双耳，那种裂石穿云的感觉似乎要将脑壳炸开。紧接着便是神智模糊，以致身体不受控制开始左右摇晃。若此音持续时间在长些，意识绝对会完全消无。
　　“啾啾啾，非要跟来，这下吃着苦头了吧！奉劝你别再逞强，若想长留最好老实点，否则趁早离开。”
　　瑞佳站在这只飞兽的脚趾上并用手搂住脚踝，说教于慧辉。
　　慧辉这边——
　　耳鸣影响了听力，隐隐听见：
　　“………要…来……苦头………劝……强……留此…老实点…趁早离开。”
　　眼中模糊地望着被怪物左爪抓住的天影，再看看站在右爪上的瑞佳，用仅存的一点意识从兜内掏出一物体朝怪物弹去，自己则从树上坠落。
　　瑞佳低头看了一眼坠落在地的慧辉，飞兽在加速扑腾翅膀后朝空中飞去，看其模样并未受到伤害。
　　……………
　　“慧辉………
　　………慧辉”
　　慧辉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一人影恍恍惚惚出现在眼前。
　　“快醒醒……
　　……你没事吧！”
　　慧辉半梦半醒似地点了一下头，还未从恍惚状清醒。
　　“少爷………让我……”
　　………………
　　＃＃
　　“都给我老实点，别乱动！”
　　与广警官随行回来的一名警官，对这帮站没站相、目无法纪的街皮二流子训斥道。
　　“就说你呢，听见没有！”另一警官对刘云嚷嚷道，“看什么看，赶紧给我站好！”
　　刘云仍斜着肩歪着头，丝毫没有站端正的意思。
　　“呦，来劲是不！”
　　该警官正要上前指导刘云站好，却被广警官所拦：“先办正事！”
　　该警官立马“哦”了一声，从桌内掏出笔和纸，挨个询问这帮闹事者的个人信息。
　　“姓名？”
　　………………
　　“长官，能借一步说个话吗？”
　　中年人掏出一根烟递到广警官面前。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公务繁忙！”
　　“这个……”
　　中年人行为稍显难为，广警官又说：“都什么年代了，少来这套！”正要离去，却被中年人叫住：“既然这样，你们所长在不？”
　　值班民警抢言道，只为打压中年人的嚣张气焰：“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所长待这等你来啊！”
　　“这………”
　　中年人只能另寻他法。
　　“这把年纪不教育孩子好好上学，你这家长当的可以。”
　　中年人丝毫不理会，“要不是这，你给你们所长打个电话，我跟他说几句。”
　　“呦呵，你让打就打，你以为……”
　　广警官轻轻拍了一下值班民警，抢过话题：“即然认识我们所长，想必定会知道所长电话。电话就在那，请随意！”随手朝接线员那里指了一下，转身走向里面的房间。
　　“下一个！”
　　登记备案的民警未闻回话，于是又说了一边：“下一个！”
　　等了一会儿，该警官抬起头对着刘云昂了一下，并说：“到你了，姓名！”
　　刘云还是没有回答，中年人抢言道：“他叫刘云，今年……”
　　“我问他没问你，难道他没长嘴！”
　　该警官把视线重新移到刘云身上，“姓名！”
　　刘云藐视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小样，来劲是不。”该警官放下笔并将腰板挺直，鹰扬虎视：“我再问一遍，姓名！”
　　中年人悄悄对刘云使了下眼色，暗示不要与官斗。
　　“广队，所长电话！”
　　接线员打开里面那间房的房门，呼唤广警官去接电话。
　　…………
　　“是抓了一伙人。”
　　………………
　　“全，全放了！”
　　………
　　“这……”
　　……
　　“没有。”
　　……
　　“没有。”
　　………………
　　广警官一连说了五个“没有”，神色沉重地放好电话，朝登记备案的警官走去。
　　眼见广警官拿走登记薄并合闭，该警官惊呼：“头，还没登记完！”
　　广警官凝神气重道：“不用登了……全放！”
　　“啊——搞什么！”
　　该警官随手将笔撇在桌面，隐隐透出一股不服气的味道。
　　中年人也有些纳闷，自己还未上下打点，他们便要放人，还是对方………
　　下意识朝尤娜伽等人看去。
　　尤娜伽看看遍体鳞伤的蕾于杰心有不服，原来这些当差的就是这样办事，那天底下岂不要大乱，疾言厉色：“这事就这样完了！？”
　　广警官轻轻点了一下头，并吩咐手下打开那几个暴躁人的手铐。
　　尤娜伽打抱不平：“那他的伤岂不白挨！”
　　“什么叫白挨，我也有受伤。”
　　刘云活动了一下手腕，将塞进鼻孔中的纸团拔下并看了一眼，“还好这会已经不流血了！”微昂脑袋对广警官说：“是不是可以走了！”
　　广警官很无奈地说了一句：“可以了。”
　　刘云不屑一笑转身要走，却被尤娜伽拽住了胳膊。
　　“你想干嘛！”
　　尤娜伽略显暴躁，刘云故意讽刺：“怎么，想动手？在这闹事可是会被关起来的呦！”
　　刘云笑里藏刀眯眼一笑，尤娜伽微微一愣只能暗压怒火，扭头对广警官质问道：“你们就是这样保护民众安全的吗？”
　　广警官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将眼帘拉合，从而回避尤娜伽的问题。
　　“在不出手，那我可要走了！”
　　此话一出，张筱刚、戋峯、东琥、永明都怕尤娜伽经不住刘云言语挑衅，立即劝说尤娜伽不要冲动。在场民警却无人阻拦，难不成他们都对刘云心生不满。
　　“刘云，少说几句！”//“好了，我没事。”
　　中年人与蕾于杰几乎同时说出各自话语，为何他俩都做出谦让，原因就在——
　　中年人顾及是谁这么大面子，能这么快让他们逃脱制裁。左看看右瞧瞧，总觉得这帮学生娃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为防万一，故作强硬态度让刘云别再言语。蕾于杰则是因为伤痛而变得语气柔弱，奔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想法，自己吃点亏又有什么。
　　刘云突然笑着拍了几下手，对蕾于杰恭喜道好：“我一直坚信，你定会没事，要不怎会叫这么多来服侍你！”先看了看这帮无能的打手，又望了望屋内民警，开门正要离开之际，广警官突然将他叫住：
　　“先等等！”
　　“又怎么了！”刘云明显有点不耐烦，“还能让人走不？”边跺脚边甩胳膊，好一幅撒娇的模样。
　　广警官很不服气刘云刚才那番话，说的好像与他们同流合污。为了尤娜伽“保护群众安慰”这几个字，开始偏向弱势一方：“你们就这样走了，那边伤势不轻的小伙该怎么办？”
　　“唉，我们这边也有。”刘云朝小磕小碰的几个人看去，“你怎么不问他们该怎么办！”
　　“他们都是你的人，我就不操这份心了。”
　　广警官瞧都不瞧刘云一眼，上下打量着蕾于杰，“实在不行就去验个伤，拿事实为依据。”
　　“这就不用了吧！”
　　中年人以笑脸恭维，并阻扰刘云再言谈，然后从兜内数了三张一百元的纸币，看似轻实则重地放在前台桌面，一本正紧道：“这点钱拿去看病，还可以再买点补品。”转身拉着刘云开门离去，打手们先后不一也朝外走去。
　　就在中年人放钱的时候，尤娜伽刚要进行反驳，便被张筱刚等人所阻，眼见此事即将平息，没必要再闹的不可收场。
　　与蕾于杰认识之人故意排在最后，悄悄对蕾于杰说了句：“今后最好不要再招惹这种人！”并在蕾于杰肩膀轻轻拍了拍，寓意深长……
　　“乖乖，一出手就顶我少半个月工资！”
　　“切，有钱了不起吗！”
　　“操，这差当的可真够窝囊！”
　　…………
　　“你们都很闲吗！”
　　广警官此话一出，不管有事、还是没事的人员都开始忙碌。他随手拿起中年人留下的钱，递到蕾于杰面前，“最多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蕾于杰断然拒绝：“这钱我不能要！”
　　“你不要！”
　　广警官一憨笑，“我们也是不能收的，别害我们知法犯法。”硬将钱塞进蕾于杰兜内，并在其肩膀拍了几下，“好了，快去买点药擦一下。”
　　蕾于杰只能收下钱，下意识朝窗外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
　　“叔，刚才你是咋了！”
　　刘云刚一走出派出所，便询问中年人。
　　“你先等等！”
　　中年人又从兜内掏出一千元，来到这群打手面前：“今天辛苦各位了，拿去买点药品与补品。”
　　其中一位打手接过钱，客气道：“谢谢哥！以后若有需要，尽管吱声。”
　　中年人笑着点了一下头。
　　“那我们就先走了！”
　　个别人相互搀扶，一瘸一拐跟随大部队消失于夜色中。
　　中年人来到刘云面前刚要开口，却被快速而至的司机所阻：“总算出来了！”
　　中年人微微一愣，恍然大悟：“难道说，是你救我们出来的！”
　　“恩。见你们都被带走，我跟随而来便给副…市长打电话。市长说，等你们出来后，立马带你们回去。”
　　司机汇报完毕，快速跑回轿车并打开车门。
　　“看来，是我想多了！”
　　中年人自言自语，却被刘云听见。
　　“什么想多！”
　　“没什么！现今首先考虑的是，你回去该怎么和你老爸交代。”
　　刘云用手捂住双眼并斜着头，十分无奈地朝轿车走车。
　　中年人正要离开，发现蕾于杰透过警局玻璃窗看向自己，立马扎出食指，用口型告知蕾于杰还欠他们一万块钱。
　　蕾于杰神情一愣，自己去拿筹集这一万元。
　　在永明搀扶下，蕾于杰等人刚一离开，那位心中窝火的民警询问道：“头，你是怎么了？竟会为这帮小流氓出头！”
　　“还不是所长那边！”
　　“所…所长！？”该民警惊呼。
　　“具体……我也不清楚！所长问，他们扰民了？破坏公物了？手持利器了？致残致死了？袭警了？我都说没有！所长就说，像这样的小事没必要处理，叫我们赶紧放人。”
　　广警官话说这里微作停顿，接着又道：“好了，人都已经放了，就没必要在谈论此事。”抬头看了一眼钟表，“虽说电已来，但松懈不得。赶紧休息一下，又快到巡查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