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277、第一百零六回 門

　　这帮打手都是受人之托，彼此间最多不过三面之缘，有些甚至曾未见过，什么战术、配合，根本无从谈起。只能采用车轮战攻击对方，以免误伤自己人而闹的不愉快。但对于身怀柔道功底的蕾于杰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好事。
　　此刻，蕾于杰面不改色，始终保持着正规右自护体不太一样的姿势，伸直左臂来迎战对方。
　　在第一个敌手还未跑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蕾于杰抢先一步去迎击，在其乱了阵脚的情况下，一招单手背负投，就让对方后背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紧接着，又一挑战者快速上场，想借蕾于杰背身进行偷袭。
　　眼瞅正面无人来战，蕾于杰早已料到身后必有人犯，便进行猜测式的防御——在快速转身的同时，鼓足力道化右臂为手刀，从自个胸前滑落来防范中身。即便防御错误，可以当做变换姿态的行为，不会被别人瞧出破绽；左手蓄势待发，已确保上身安全。
　　是头部！
　　对方嘴角微微上扬，本想这一击定能为胜负。
　　幸好蕾于杰早有防备，急忙用左臂进行抵挡，随后使出膝车，就听对方一声痛叫被撂倒。
　　接下来这位，自以为拳头了得无人能比，紧闭双目打出一套紧锣密鼓的乱挥拳。
　　结果拳拳击空，蕾于杰趁对方换气之际使出内股将其击倒。
　　再后来，
　　拳头不管用，那就拿腿来说话……
　　…………
　　这帮人就跟灭不完的小强一样，站起后微作整备又冲入战场。原本想着对方就一个人，掏家伙有点小题大做。谁料一个个被他像沙包一样蹂来摔去，再被光说不练的毛头小子恶言喝令，一气之下都将面子揣进兜内，差人返回车上去拿兵器，只为消除心中这口恶气。
　　“原来你们就这点能耐！”
　　蕾于杰抛出蔑视的目光。
　　一男子听后气不打一处来，宛如疯狗般胡乱挥舞着铁棒，逼的蕾于杰节节退后，刘云则在一旁叫了声“好”。
　　退，
　　不一定就预示着败！
　　蕾于杰看准时机，身子轻侧并锁住对方右臂，使出小内刈摔倒对方后，并没有在其胳膊下狠手。想着这些人也不过马仔而已，伤其会对日后不利，关键人物还是那个黄毛小子。
　　随后，又有人扑上来，蕾于杰还是以相同对策来应付…………
　　“小子，得（dei）似第一次参见集体活动？”
　　刚刚那位胡乱挥舞铁棒的男子边活动右臂，边轻轻点了一下头。
　　“怪不得！”
　　此人在其肩膀轻轻拍了一下，
　　“下手悠着点，真要出了事，还得自己扛。”
　　该男子望着此人背影，想想刚才头昏脑热的行为顿时有点后怕。
　　又一轮下来，虽说蕾于杰也受了伤，但并无大碍。
　　这帮人压根没料到蕾于杰竟如此顽强，死都不肯服输。这样下去，吃亏的总是自己。耳边又不时传来刘云的叫骂，这脸都快被自己踩在脚下，各个都想尽快了结此事。
　　“大家一起上，下手都悠着点。”
　　在此人挑头下，大伙一拥而上包围蕾于杰。就凭蕾于杰身手，以一敌一定不在话下。况且又经历了消耗战，此刻还要以一敌十几——即便盖世豪杰，也会因为人数而有所顾忌，更何况对方还握有兵器。最终后背失守，狠狠挨了一记闷棍。
　　“打得好！”
　　刘云拍手叫好。
　　蕾于杰不受控制踉跟向前几步，立马转身盯着打到自己的人，怒目切齿道：“你们别逼我！”暗自活动几下肩胛骨，飞一般朝此人跑去，半路还躲开别人的偷袭。
　　蕾于杰饿虎扑食的架势，顿时将打他之人吓傻了眼，下意识把自己划分到任人宰割的羔羊，随时恭候他人掠杀。
　　蕾于杰如闪电般使出扫腰，并在对方右臂上留下小小的纪念。
　　紧接着，又有人在蕾于杰左肘、小腿与肩部留下印记，蕾于杰不顾伤痛先后使出腕挫十字固，外卷入，巴投，出足扫，小内刈，大外刈……等，连续击倒数十人。
　　剩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来回翻滚因疼而哼唧着；再瞧瞧那些退居二线，有背靠大树、侧坐于花坛、身子朝一侧倾斜勉强用钢管支撑……一个个看着有模有样，誓不低头，心里却强忍痛楚，主要还是脸部微妙变化将他们暴露，这些人是不可能在返回战场。
　　个别一两个咽不下这口气，一瘸一拐硬撑着再次来到战场。
　　以上惨状，让剩下这六位萌生退意。
　　蕾于杰半握左拳，用指背随着脸颊使劲朝嘴边挤压，然后活动了几下腮帮。
　　“我那一拳怎么样！”一男子重新回归竟然还挑衅。
　　蕾于杰吐了一口带有血的唾液，“够准，但力道尚缺。”目光如炬紧握右拳对着他们，“你们不来，我可就要上了！”
　　几回合下来，虽说又挂了彩，但已将他们全部击倒。
　　刘云这边——
　　片刻的震惊转眼便是艴然不悦，怒目围守尤娜伽与张筱刚的几个人，咆哮道：“你们几个怎么还不上！”
　　路灯突然被点亮，供电系统在此刻恢复。
　　蕾于杰弓着腰、埋着头，右手扶在左磕膝盖微作间歇，扭头朝围困尤娜伽的那几个人看去，惊愕之余嘴角小声道：“你们……”
　　这几个人略显无奈，望着左臂自由下垂、右腿微作颤抖的蕾于杰，行其面前小声道：
　　“没办法，那小子后台太硬。”
　　“老大不敢得罪对方，下发我们来应付一下，没想到会是你。”
　　蕾于杰本想凭自己杀出一条血路，然后把对方好好操练一顿，可结果……
　　“都走到这一步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蕾于杰又将头埋下进行调息。
　　“你说说你，就剩下半条命了，没必要再硬撑下去。”
　　“要不，你去认个错。”有人提议。
　　“认错！”
　　蕾于杰突然将脸板得很平，语气也如此生硬。
　　“先不论谁错谁对，你总该为日后想想。即便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妹妹想，再或者为你父亲想想。”
　　“别跟我提他！”蕾于杰怒吼道。
　　“好好，是我多嘴了。”
　　“杰，别往心里去。他的意思是，对方实力太强，据说还与高官有交际，所以……”
　　“我们说这么多，都是……”
　　“好了，都别说了。”
　　蕾于杰突然打断，看似言词强硬，隐隐中透出不甘心与不爽快，快速眨了几下眼后朝刘云看去。
　　“他们在干嘛，怎么还不动手？”
　　刘云见他们迟迟不动手，心中泛起迷糊。
　　中年人通过以上观察，皱眉眯眼思索一番，开腔道：“别忘了，你们都是受人之托！如此不负责任，叫你们老大如何来答复我们，以后还想不想在此地栖身。”
　　“动手吧，要不你们也很难做！”
　　蕾于杰认栽，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挺直腰板道：“放心，我是不会还手的！”
　　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对不住了！”
　　此人猛踢一脚，蕾于杰倒退几步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疯了，下手这么重！”
　　“我……”
　　“没，没事！”
　　蕾于杰强忍痛楚缓缓站起身子，
　　“不动点真格的，对方肯定也不答应。”
　　蕾于杰如此深明大義，这几个相互对望都不忍再下手。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蕾于杰目露寒光朝刘云看了一眼，咆哮道：“来啊！”
　　咆，
　　心里不服；
　　哮，
　　上天不公。
　　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怨恨。
　　“后面事，我们帮你搞定！”
　　这几个一拥而上，蕾于杰只是抱着头，蹲在地上一手未还。
　　尤娜伽心中泛起迷糊，这几个人不是认识，为何还要大大出手，应该反过来对付外人才对！
　　蕾于杰饱受拳打脚踢，刚想前去帮忙却被张筱刚遮手阻拦：“别去，免得事情再度恶化！”
　　“你，你什么意思？”尤娜伽不解。
　　“你没听，那小子后台硬！”
　　“后台，硬？”尤娜伽更摸不着头脑。
　　“恩，最好别招惹。”
　　“别招惹！”尤娜伽铿锵有力，“你别忘了事情起因！”
　　刚要前去帮忙，却被围攻蕾于杰之人所做举动打消念头：
　　“你们想干嘛？”
　　重新振作的小强先后朝他们走来，其中一人回答道：“你说干嘛，当然是报仇！”
　　“报仇！”
　　此人看了一眼身后还在饱受毒打的蕾于杰，平和道：“仇的话，我们几个已经替你们报了，就不劳你们在费劲了！”
　　“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怎能扯到一块去。”
　　这位走路稍显吃力，第一个道出心中不满，其他人也趁势跟进：
　　“就是！你们仇也报了，接下来轮也轮到我们了。诶呦，我这胳膊疼的，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你那还好！我脖子一动就痛，只能这样歪着。我也把手化刀，在他脖子上狠狠来几下。”
　　此人边说边伸直手掌，凭空砍了几下。
　　“我这…………”
　　………………
　　中年人目睹这一切眼带笑意，嘴角轻扬小声道：“有意思！”
　　“识相的，就闪一边去。”
　　人群中又传出这样一句话。
　　混乱局面让这几个人不在操练蕾于杰，反而置身挡在其身前。
　　“他已经为他的鲁莽举动付出代价，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们都还没动手，哪来的饶。”
　　此人对同伴一憨笑，歪头斜脑道：“难不成，你们与这小子认识！”
　　这几个毫无避讳，直言道：“认识怎样，不认识又怎样。他现在都已经成这样了，你们难道想要他的命！”
　　用命来要挟、说事，这帮人哪个都不会承担这个责任。说来说去也是受人之托，本想过来浑个水、摸个鱼，谁料对方竟是个硬汉。那自己的伤……不是白挨了！
　　个别人咽不下这口气，便将自己意见强压给大伙：
　　“这些个，我们都懂，会把握好分寸。”
　　那些本想放弃的打手，为了脸面只好随了少数人心愿。
　　眼瞅这帮人软硬介不吃，偏向蕾于杰的这几个人骑虎难下。
　　正处两难境地，蕾于杰突然从他们身后窜出，右手搭在一人肩膀，左手轻轻拨开旁边这个人，豪言道：“谁不服，再来单挑！”
　　那帮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待对方前去应战。正当有不服之人鼓起勇气刚要叫板的时候，偏向蕾于杰其中一人趁势说道：“今天事，要么暂且先到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自家兄弟结梁子。你们看，他的伤要比你们重，改日我们做东请大伙聚聚，就当赔个不是，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现场一片寂静，没人赞同，但也没人反对。此人乘胜追击，面朝刘云身旁的中年人嚷嚷道：“哥，这小子被暴练一番已知错，接下来还有何安排？”只希望此事赶紧翻篇。
　　还未等中年人发话，刘云一脸不乐意，“他还没有跪下给我磕响头，并说爷我错了！”
　　中年人一脸惊呼，小声道：“这小子能力不错，要是日后为我们所用……”
　　“日后再说日后的话！”
　　刘云挥舞着钢管，一脸得意相朝蕾于杰走去。中年人略显无奈地摇了一下头，也跟了过去。
　　偏向蕾于杰的这几个人神情一紧绷，偷偷压制蕾于杰骚动的情绪，劝其莫要还手。为了今后，一定要忍住。
　　“来吧，跪下磕头！”
　　刘云微微一奸笑，盛气凌人地将钢管搭在自己肩上。
　　为洗前耻，打手们纷纷朝刘云靠近，只求沾沾刘云的光。
　　蕾于杰全身颤抖，要不是他社会上的朋友强行压制，就凭蕾于杰的性格，肯定会把刘云暴练一顿。
　　“不为自己，也要为别人想想，没有过不去的坎。”
　　蕾于杰社会上的朋友小声劝说。
　　蕾于杰听后暗压心中怒火，最终一咬牙，紧紧攥着双拳朝刘云走去。
　　中年人快速站在刘云身前，深怕蕾于杰会对刘云不利。
　　刘云丝毫不在意蕾于杰的到来，用左手轻轻拨开中年人，洋洋得意道：“想好了，那就快磕吧！”
　　蕾于杰默默埋着头，什么话也没说。
　　突然，
　　身子朝前猛地一倾，双膝在维持不了平衡的状态下跪在了地上，脑袋如系了线的木偶般，连续磕了三个头。
　　刘云昂起脑袋哈哈大笑，声音不停回荡在空寂中，就连他身后打手也露出阴险得意的笑容，一张张丑陋的面孔深深印在蕾于杰心中……
　　##
　　“快磕啊！”
　　刘云在蕾于杰膝关节内侧来了一棒。
　　疼痛，让蕾于杰左腿猛地一弯曲，险些跪在地上，并将他从想象拉回到现实。
　　蕾于杰迟迟不肯下跪，刘云这回对准了蕾于杰膝关节外侧。刚要有力击去，却被突然窜出的蕾萌所阻，一招双手刈便将刘云摁倒在地，对准鼻梁就是一拳，叫嚷道：
　　“叫你欺负我哥！”
　　众人见此情景猛然一惊，只有中年人反应迅捷，立马弯腰将蕾萌拽起。否则，刘云的脸上将会遭受蕾萌第二拳。
　　刘云被打手们扶起后，低头看了一眼捂住鼻子的手，立马冲着蕾萌哀声道：“咋回事，怎么老爱打别人鼻子。看看，又流血了！”
　　“谁让你欺负我哥！”
　　蕾萌胳膊虽被中年人卡死，但腿上还能自由活动。于是凭空踹出几脚，但受距离限制没能碰上刘云。
　　刘云转头看向打手，捏着鼻子嚷嚷道：“你们还等什么？上，都给上！”弯腰拾起钢管，想对这帮不作为的打手施暴。
　　“刘——云——！”
　　中年人一声怒吼，
　　“你这是干嘛！”
　　面色生硬地望着刘云。
　　“你看你看，又流血了！”
　　刘云眼中含着泪，伸出沾有血的手给中年人看。
　　中年人微闭双眼，随后将蕾萌稍显用力推给蕾于杰，并呼吁打手们快拿些纸出来。
　　以上举动不难看出，中年人情绪虽说有点小骚动，但内心仍然很沉得住气。
　　“你叫，蕾于杰，是吧！”
　　蕾于杰压制住蕾萌，对面色平静的中年人点了一下头，就听中年人首先发难于自己：“本来吧，你磕了头，给我们刘云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现在可好，你说该怎么解决？”
　　蕾萌有点听不明白，抢言道：“什么磕头，认什么错！明明你一大帮子欺负人，磕头认错是你们才对。”
　　刘云怒形于色，“跟他们谈什么理，都给我上！”重新换了一个纸疙瘩塞进鼻孔内。
　　随后赶来的永明、东琥、戋峯，快速站在蕾于杰左右两侧，面对众人丝毫没有胆怯之意，尤娜伽与张筱刚也朝蕾于杰走去。
　　这帮打手们集体挂彩，对于刘云的号令稍显萎缩。中年人看似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双方都已两败俱伤，没必要在把事情搞大而无法收场，便将刘云说教一番。虚则以刘云开刀，实则对蕾于杰等人来个下马威，还可避免刘云再受伤害。
　　“此时已不是你能掌控的，给我老老实实待在那！”并对刘云身边打手目露寒光，“你们几个给我看紧了！再有差池，你们老大那恐怕是无法交差。”
　　他们几个神情一紧绷，相互对望后，走出两人来到刘云身前以防意外。
　　后方安排妥当，中年人回身又对蕾于杰说：“于杰啊，以你现在状况还能再撑多久。等到你倒下，这后面……就不用我多说，实在没必要把亲朋好友也牵扯进来！”
　　中年人这异常平静的姿态，让蕾于杰心里有点发毛，再看看身边的好伙伴，话说的不无道理。
　　“什么等我哥倒下！有我在，休想让我哥倒下，你少在这耀武扬威！”蕾萌完全不以好脸色相看，“有本事让那黄毛小子出来单挑。”
　　刘云一把将沾有血的纸团摔在地上，气势汹汹道：“来就来，我还怕了你了！”
　　“来啊！”
　　…………
　　这俩打起了嘴仗。
　　几乎在同一时间：
　　“给我住口！”
　　“别再说了！
　　中年人与蕾于杰分别将他俩叫停。
　　刘云一惊，被打手拉了回去。
　　“哥，我是在帮你耶！”
　　蕾萌怅然若失，不明蕾于杰为何要说她。
　　“什么帮，明明是在添乱！”
　　“好，好！都是我的错！
　　蕾萌好心替哥哥出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咽不下这口气，甩开蕾于杰搭在自个肩膀上的胳膊跑走了。
　　“蕾…萌……”
　　蕾于杰弓着身子望着蕾萌离去的背影，自己本无意责备，怪只怪局面已无法掌控，没能忍住内心的不爽快。不过，走了也好，这位看似好说话、实则难缠的人不会再挑蕾萌麻烦。
　　“我去追她！”
　　骄丽晶快步朝蕾萌追去。
　　蕾于杰面露欣慰，微微挺起胸膛对中年人说：“你说该怎么办？”
　　中年人嘴角一上扬，就听：
　　“一万！”
　　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中年人微作笑容，“既然都在道上混，花钱消灾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
　　等了一会儿，不见蕾于杰回话，中年人再次说道：“再或者……”
　　“站着都别动！”
　　四面八方突然跑出来好几名警察，吓的大伙四处逃窜。
　　警察目标十分明确，主要针对刘云、中年人、还有蕾于杰这三人。
　　“你们快跑！”
　　当蕾于杰被摁倒后，急忙呼吁同伴快跑，一点反抗举动都没有，因为袭警是犯法的。
　　“放老实点！”
　　中年人被锁手腕后，眼望刘云很躁动，急忙进行劝说：“刘云，稍安勿躁！”环视一周未寻得报警之人，就被警察押上了车……
　　“阿，阿嚏！”
　　马宇川揉了揉鼻子，笑道：“不知哪个想我了！”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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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倒回，转到天影这边：
　　“瑞佳呢！”
　　天影揪着广警官衣领边摇边说。
　　广警官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听见什么瑞佳，完全不明白此时状况。
　　这时，供电系统恢复正常，路灯指引天影又在车内寻找一番，仍找不到瑞佳任何踪迹。
　　“你到底把瑞佳藏哪了！”
　　刚要上手，便被慧辉所阻。
　　“你没看他刚清醒，必然对先前之事定无印象！”
　　经慧辉提醒，天影强行压制内心的骚动。
　　“我，我这是在哪？”
　　广警官摇了摇头，发觉两学生竟站在车门口，立马惊呼：“你俩干嘛？
　　天影、慧辉微微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警官，你是不是酒驾？”
　　广警官朝身在车尾的寺神看去，惊呼：“谁酒驾了，你别胡说！”
　　“若没有，怎么突然停车路边，害我们的车差点撞到你！”
　　广警官透过后窗玻璃，顺着寺神手指方向朝后看去，又闻寺神这样说：“叫你也不醒，不是酒驾是什么！”
　　“头，收到请回答！头，头！”
　　车内通话设备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广警官拿起对讲机，“你小子跑哪去了？”
　　“我……”
　　那边刚说了个“我”字，广警官抢言道：“我什么我，你人呢！”
　　“我还在谓诚中学！”
　　“谓诚……中学！我不是也……”
　　广警官话说这里微微扫视周围，发觉此地并不是谓诚中学校门口，便试着回忆了一下。
　　“不是什么？”
　　未见广警官回话，那边接着说道：“先不说这！忠善路有人斗殴，你也快点往过赶吧！”
　　“好！”
　　广警官放好对讲机，望向天影等人灵机一动，“我刚才有点低血糖，所以紧急靠边停车。这不，还有公务在身，要先走了。”
　　寺神顺着广警官话题，奉承道：“干你们这一行，还真幸苦！”
　　广警官微微一笑关好车门，发动汽车朝忠善路驶去。
　　没开出多远，迷惑自己为何一人来到此处，便拿起对讲机呼唤助手…………
　　明明见瑞佳上了警车，这会竟平白无故不见踪影。听闻慧辉说出蕾萌猜疑对象，天影立马否决：
　　“这不可能！”
　　“起初我也不信！回过头又一想，还是有疑点存在的！”
　　“绝对不会是她！绝对不会！”
　　虽说天影心里也有些怀疑，但嘴上仍极力反对。
　　“瑞佳！……瑞佳！！……瑞佳！！！”
　　天影大喊瑞佳名字，但未能得任何答复。正打算离开之际，不远处突传响动之声。
　　“是瑞佳！”
　　天影拔腿朝音源处跑去。
　　慧辉刚要阻止，却被寺神所拦。
　　“让他去吧！先不管猜测是真是假，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
　　“话虽如此，敌暗我明，此举太过鲁莽。”并吩咐寺神还是待在车内以保安全，自己则朝天影快步追去……
　　穿越光线较为幽暗的林间小道，眼前景象颇感熟悉……
　　是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