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279、第一百零八回 潜

　　“嘀——，嘀嘀……”
　　摩托车不停按响着喇叭，在车辆缝隙中畅通无阻。
　　“还是摩托车方便，到处可以乱窜。”
　　接送寺神上下学的司机感慨道。
　　寺神透过车窗朝外看去，“电都来了，不应该这么堵才对！”
　　司机凭借以往经验，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应该前面发生事故，或车辆出现故障。”
　　寺神透过前窗看向车辆拥挤的路面，却错过慧辉轻微摇晃脑袋的举动。
　　没过多久……
　　“这车故障的真可以，各占左右一车道。”
　　寺神看向车外，就见一小车坏在“T”字路口中央。
　　一个模糊的身躯朝前探着，慧辉本能反应：这是……寺神。但自己身在何处？缓慢移动靠在车窗上的脑袋来观察周围景物，视线也渐渐变清晰，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坐在车内，举止艰辛地朝寺神伸出胳膊。
　　得知慧辉醒来，寺神那可是又惊又喜，“本打算拉你去我家让壑老帮忙，没想到你竟然醒了。”随之而来便是忧心忡忡，很想从慧辉口中得知具体情况：“天影和瑞佳呢？”
　　慧辉沉下头，音色轻闷并略带嘶哑：“被一飞兽，带走！”
　　“飞兽？！哪来的飞兽，长什么样？”寺神心感纳闷。
　　“这个……那你有没有听见非常悦耳的叫声？”
　　寺神表情呆板，摇头表示没听见。
　　慧辉微微坐端身子，说话语气也明显好了很多：“不知从哪冒出一会飞的怪物，由于光线太暗，未能瞧见其模样。先不说这，我昏迷多久了？”使劲眯了几下眼睛。
　　“不到一刻钟！”
　　司机替寺神回答完，便把车停靠在路边，接着说：“少爷！他既然已经醒了，接下来该开往何处？”
　　慧辉稍显吃力地从兜内掏出一片叶子，寺神则询问：“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去找天影！”
　　叶子在手掌微作转动，当叶尖定位在南边靠西的位置，慧辉立马说道：“朝回开！”
　　司机扭头看向拥挤的交通，询问道：“真要朝回？”
　　“朝回吧！”寺神也表示同意。
　　于是，司机驾车驶入前方路口一掉头，再次涌入拥挤的路段……
　　“慧辉，瑞佳该不会真的是……”
　　寺神趁车辆缓慢前行，说出心中顾虑。
　　“我早就警告过你们，可天影偏不信。”
　　瑞佳果然有问题，寺神则保持沉默。
　　不久，待气氛稍作缓解，寺神又问慧辉还带有什么法宝？慧辉微微一笑，只说了句：兜内空间有限，此物就是怕与天影走失而备。在发觉叶子由后向前渐渐卷起，寺神提问：“叶子怎么卷曲了？”
　　“他们似乎已经到达目的地，我们要加把劲才行！”
　　寺神看向渐渐通畅的道路，“勃师傅，能开快点不？”
　　“那你们坐好了！”
　　姓勃的司机刚一说完，便加快速度朝前开去。
　　没开出多远，慧辉突然喊停，望着蜷成一卷的叶子，寺神猜测：“难不成，已经到了？”
　　慧辉点了点头，“应该就在这附近”。刚想把叶子装回兜内开门下车，叶子却在掌中不停抖动，慧辉赶紧开掌一看：
　　叶子又变的舒展开来，叶尖则朝北方开始偏移。
　　“他们又开始移动了。”
　　最终，叶尖指向东北方。
　　“怎么又回去了？”
　　寺神见叶子指向来时的路。
　　“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咱们快追吧！”
　　告知司机赶紧开车。
　　飞兽这边——
　　都怪自己战前没有做好充分准备，应该把周边环境先熟悉一下，加之深夜难辨方位才把方向搞错。还有刚刚慧辉发射跟踪器的时候，飞兽为何没有进行反击或防御？原因就在，所剩灵真力不允许它这样做。如若反击或防御，它将如何飞往目的地。
　　在飞行约五分钟，飞兽载着瑞佳与天影降落在一处人烟稀少的路段……
　　“这么快就到了！”
　　“夜太黑影响可见度，还是让亢龙过来接应。”
　　“黑……？”瑞佳不明，“有这么多路灯为你指引，哪里黑了！”
　　“话非要说的那么明吗！谁让我眼神不好，这下你满意了。”
　　“这个……满意了！”瑞佳嘴角一上扬，“原来这个信号弹，是亢龙特意为你准备的，真是用心劳苦！”
　　“你……”
　　瑞佳挖苦性的一笑，搀扶天影远离道路，一来防止过路者注意，二来阻断不必要的麻烦，自己则朝天空发出一颗信号弹。
　　……大约一刻钟……
　　一辆轿车突然刹车于瑞佳身旁不远处，车上下来两个人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
　　瑞佳面露惊恐并微微朝后退出一小步。
　　慧辉观望四周未寻得飞兽，便让瑞佳乖乖交出天影。
　　瑞佳朝几步之遥的天影看了一眼，整个人突然昏厥在地。
　　寺神与慧辉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齐刷刷看向瑞佳。
　　回忆校门口，广警官的助手也出现过类似情况，难道说瑞佳也遭人控制？
　　慧辉谨防有诈，让寺神去救助天影，他则盯住瑞佳以备不时之需。
　　寺神又摇又晃，始终无法叫醒天影，就差在天影脸上来两巴掌，于是求助慧辉帮忙。
　　慧辉应声而来，在诊治天影前又朝瑞佳看了一眼，刚将身子俯下便被突然坐起的天影吓了一跳。
　　天影看看慧辉又望望寺神，表情略显沉闷：“你们也太快了，真是功亏一篑！”
　　慧辉与寺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怀疑天影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听你这话，貌似不想我们来！”
　　慧辉首先道出心中所想，寺神紧跟一句：“什么叫功亏一篑？天影，你没事吧！”
　　天影丝毫没有回答他俩的意图，起身拍打尘土时，冒出这样一句：“慧辉，刚才你那一下可真疼，害我差点都没忍住。”
　　寺神越听越糊涂，什么叫刚才那一下可疼，刚要开口询问却被慧辉抢言：“这么说来，你一直都在假装被俘，害我们瞎担心一场。”
　　天影边拍打裤腿，边说：“话可不能这样说！如果不装着被俘，怎能前往他们的老窝。算来算去，还是差了那么一小步。”
　　天影将拇指与食指拉开一小段距离，在寺神与慧辉面前比划了一下。
　　寺神总算搞明白天影为何而发唠叨，“照你这么说，是我们出现太早了！”
　　“谁让你也不给的暗号，才会让我们迫切寻觅你的踪迹。”
　　慧辉也觉得天影此计甚好，真要入得虎穴可以好好大战一番，总比一天提心吊胆要好，敌暗我明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短时间内，我看他们不会在采取行动。”
　　慧辉不明，“此话怎讲？”
　　天影整理完衣物，答曰：“你忘了尤娜伽所说的施法时间！”
　　慧辉微微一笑来掩盖自己的无知，天影又道：“虽说我可以不受别人控制，但其它人就没我这么幸运，其中也包括瑞佳。慧辉，你有办法解决吗？”
　　慧辉先开始不明白天影想要表达什么，当听到瑞佳的时候，慧辉这才明白——天影不会误以为瑞佳遭人控制！
　　“瑞佳话……我总感觉她非，常人！”
　　慧辉边说边朝过看去，却发现瑞佳早已站起，但为何会有一条细长的黑影挡住瑞佳双眼。惊奇之余，竟发现这条黑线渐渐变宽边长，似乎正在移动。不详感瞬息从脑中闪过，立即将天影与寺神扑倒。
　　“哈哈哈……”
　　瑞佳在狂笑声中飞身藏于暗处。
　　“你干嘛！？”
　　不明不白被别人扑到，天影不以好脸色相看。
　　寺神见慧辉肩膀处莫名出现一道黑色印记，好奇道：“慧辉，你的肩膀……”
　　“谁叫你们多管闲事！”
　　黑暗中传出瑞佳的声音，
　　“识相的速速离去，否则可别怪我。”
　　天影朝周围眺望一番，呼喊道：“瑞佳，我是天影！”
　　寺神正准备去搀扶慧辉，却遭其阻止：“这点伤不碍事，我自己能起。”
　　慧辉刚一起身，又一条细长的黑影朝寺神飞来，忙喊“小心”并将寺神推开，自己则朝后跳出一小步。
　　司机勃师傅见自家少爷遭遇危险，急忙开门下车。
　　“勃师傅危险，您别过来。”
　　司机勃师傅不顾寺神的劝阻，依旧朝过跑来。
　　“你们先到车里去。”
　　经慧辉这么一说，勃师傅拉着寺神朝轿车跑去。
　　“天影，你还愣在那干嘛，快到车里去。”
　　天影应了一声，边跑边问：“他用什么攻击我们，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难道那家伙不能施法的时间还没到？”
　　“这个……”
　　慧辉答不出来，又发现一黑影朝移动中寺神飞来，立马高呼寺神小心。
　　不知勃司机是条件反射，还是别的什么，立马将寺神搂于怀中，以防自家少爷受到伤害。
　　慧辉快速捡起脚下散落的植物朝黑影丢去，却贯穿于黑影未能起到阻挡作用。
　　勃司机瞬息被击倒，并将寺神压在身下。
　　天影先将勃司机扶起，随后在寺神协助下朝轿车撤退。
　　快要接近轿车的时候，慧辉突然出现在寺神身旁，朝右上方用力挥出右臂，想用锥形剑击飞再次袭来的扁条形黑影。原本以为飞镖力度不够，无法抵制刚才的黑影，这回就用锥形剑来与它硬碰硬，只为保护友人不受伤害。谁料右侧锁骨下方衣物又添一道黑印，难不成这黑影连锥形剑都能穿透。
　　慧辉用左手捂住出现黑印的部位，时刻紧盯周围环境，并督促寺神赶紧上车。
　　寺神坐在车里，在天影协助下将勃司机掺上后座。轮到天影上车的时候，却被慧辉猛地拽了出来。就见车门猛然闭合，车尾与车门间出现一道黑印。
　　“快上车！”
　　慧辉边说边环顾四周，以防黑影再次来袭。
　　天影打开车，转头正准备叫慧辉也赶紧上车，却发觉慧辉的眼睛似乎会反光，惊奇道：“慧辉，你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
　　慧辉打开前门，一溜烟钻上了车，天影关好车门又说：“怎么会反光！”
　　“反光？！”
　　慧辉没去多想，扭头朝后看去，看能否寻得瑞佳踪迹。
　　“真的会反光！”寺神也觉得奇怪，“跟猫眼有点像。”
　　“猫！……我就说此时夜深，为何会如白昼般明亮，原来是我的……”
　　“嘭！”
　　前玻璃突发声响，顿时打断慧辉话语。紧接着，慧辉身旁的车门也传来“嘭”的一声。
　　“好在这辆车重新加固过，我们此时很安全。”
　　勃司机边说边侧身捡起掉在车内的眼镜并戴好，然后轻微活动了一下上半身。
　　“那我们赶紧离开这吧！”
　　面对慧辉的提议，勃司机摇了摇头，并说：“暂时还不能离开。”
　　“为什么？”
　　“我的左臂还很麻，估计刚才那一下击中了神经。”
　　勃司机用右手揉搓自己的左臂。
　　“那……寺神会开车否？”
　　寺神对慧辉摇了摇头，表示不会开。
　　“这……”
　　慧辉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勃司机指点道：“先将车门反锁，待我手臂回复知觉便能离开。”
　　大敌当前，又是敌暗我明，慧辉觉得自己都有些乱了阵脚，而这位勃司机怎会如此冷静。随后想起寺神家会驱鬼，想必勃司机肯定经历过大风大浪，此刻才会这般沉着冷静。
　　天影从上车到现在一直注视着窗外，待勃司机教他如何反锁车门后，天影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据我估计，瑞佳会早一步恢复正常，刚好可以带她一起离开。”
　　“天影，要让我给你说几遍，瑞佳并没有遭人控制，所有的一切都是冲你而来！”
　　慧辉气不打一处来，再次声明瑞佳是敌人。
　　“咯嚓、咯嚓。”
　　…………
　　“咯嚓、咯嚓！”
　　…………
　　好在车门早已反锁，要不就被敌人打开。
　　勃司机瞅着停留在轮胎旁的瑞佳，揣测道：“她该不会想对轮胎下手？”
　　等了一会儿，并未听见爆胎声，勃司机松了一口气，并说：“胳膊差不多能动了。”起身朝驾驶座跨去。
　　“嘭…嘭…嘭……嘭……”
　　前挡风玻璃一连发出好几声，瑞佳似乎想用这些黑印来阻扰他们离开。
　　勃司机刚一发动汽车便点开玻璃喷淋，随后启动雨刷清洗挡风玻璃，“这东西还真不好洗掉”，只能驾车朝后小退。
　　还未开出多远，瑞佳不光在后玻璃烙上黑印，就连门上玻璃也变成她袭击的目标，勃司机只能将轿车熄火。
　　“我去将她拖住，时机成熟你们先走！”
　　慧辉正准备开门下车，却被天影叫住：“我和你一起去！”
　　“你本来就是他们的目标，再者…你真能下得了手！”
　　天影傻笑道：“这个，有什么下不……”
　　“真要如你所说，一开始你便这样，我们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天影听后静静地坐在车内，就这样目睹慧辉下车。回忆与瑞佳的这段经历，对于控制一说内心也有所动摇。
　　“哈哈哈……”
　　黑暗中传出瑞佳的笑声，
　　“怎么不走了，识相的就把天影交出来。”
　　慧辉把左臂猛地一甩，断然拒绝：“绝不会把天影交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锥形剑从衣袖中悄然窜出。
　　既然无法和平解决，瑞佳不在劝说，改用实力说话。
　　慧辉盯着袭来的黑影，默默算好距离，打算先用剑身触碰黑影的一端，然后朝另一端快速划过，想看此法能否阻断黑影的攻击。
　　最终，
　　挥臂速度稍显过慢，慧辉边朝后退出一小步边低头看向烙印在锥形剑的黑印与肩膀上的黑点，心中暗想：『果真如此，并不是穿透，而是柔体，速度应再快些。』
　　在接下来的对峙中，慧辉全用锥形剑抹消掉瑞佳发来的黑影。
　　不久，挡风玻璃被擦洗出可视空间，慧辉又完全阻止瑞佳接近轿车半步，急的瑞佳凭空冒出这样一句话：“亢龙那边怎么还没过来？你要还有口气，赶快想个办法！”
　　慧辉隐约听闻，第一反应就是：难不成在呼唤刚才的飞兽，立马提高警惕以防偷袭。
　　听闻轿车发动引擎，瑞佳越显急躁：“你倒是死了没，没死快喘口气。”
　　“又怎么了！看把你急的。”
　　凭空传来飞兽的声音。
　　“天影就快逃走了，你倒是想个办法！”
　　“逃，逃走！？怎么回事！”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跟来的，计划完全被搞乱了。”
　　瑞佳以不同角度一次再一次朝轿车追去，却总能被慧辉拦下。
　　“真的要功亏一篑！”
　　瑞佳有些不甘心，在谋划进攻方案的时候，询问：“你倒是有没有办法？”
　　“有是有，不过……”
　　“别不过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赶紧的！”
　　“那好，有点疼，你可要忍住。”
　　“什么疼？”
　　…………
　　勃司机刚把车头调好，寺神探头呼喊慧辉赶紧上车。
　　慧辉断然拒绝，直视前方以防瑞佳再次来袭，并说自己可以全身而退，让他们先行离开。
　　轿车刚开出一小段，瑞佳猛然从慧辉头顶跃过。
　　见此情景，慧辉稍有愣神，瑞佳飞跃速度和刚才明显不是一个级别。
　　引擎盖突然落下一物体，本能反应定是一脚刹车。惯性让瑞佳朝后一跳，并用单手支地玩了个后空翻。
　　车内人员因勃司机紧急制动全都朝前闪了一下，此举也将回忆往事的天影拉回到现实。
　　天影不知发生何事，头一下子碰到座位上，面容呆滞地望向前方，以寻求答案。
　　车前大灯把瑞佳照耀的格外引人注目，天影忙开门下车，高呼：“你当真没有被控制？”
　　寺神不放心天影，刚想打开车门却被勃司机所拦，告知外面太危险，还是留在车里比较安全。
　　寺神说不过勃司机，只好乖乖呆在车内。
　　“怎么不说话！”
　　再次被逼问，瑞佳刚说了个“我”字，便被飞兽打断：
　　“有什么好说的。你若乖乖躺着别醒，那会出现这么多麻烦事！”
　　为何只闻声，而不见其身。慧辉再次提高警觉，不明飞兽这“乖乖躺着别醒”所指何意。难道说，它知道天影假装被俘？
　　“我为什么躺着不醒！本以为瑞佳遭你控制，所以暗自潜伏只为确保瑞佳安全。谁料……”
　　天影不想再说无用话，怒视瑞佳直奔主题：
　　“为何变化为天沁的模样，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过去！”
　　瑞佳再一次保持沉默，天影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刚要飞奔向前却被慧辉所拦。
　　猜疑让天影变得异常激动，只想知道天沁究竟是生是死。挣脱阻拦并唤出长剑，指向几步之遥的瑞佳口齿生硬：“快说！”
　　“有什么好……”
　　天影当即打断飞兽的声音，“你给我住嘴！要么你给我出来，要么就给我闭嘴。”剑指黑暗，就等飞兽现身。
　　“我本来……”
　　瑞佳说完这三个字，话音突然变得很阴柔：
　　“只要你跟我走，我会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感觉瑞佳想变了个人似的，慧辉当即劝说天影不要相信瑞佳的鬼话，这一切都是骗取天影跟他们走。
　　天影还算理智，与慧辉争执一番便将矛头对准瑞佳，“有什么话就现在说”。
　　瑞佳这边——
　　在突变阴柔后，小声道：
　　“说好只给我力量，你这是干嘛！”
　　瑞佳埋怨飞兽竟敢控制她的思想。
　　耳闻天影质问，瑞佳只好顺着飞兽刚才所言，再次劝说天影跟她走。
　　竟一而再再而三进行诱惑，慧辉生怕天影内心动摇，奋勇向前与瑞佳打斗。几回合下来，虽说慧辉占尽上风，但事实……
　　并不像所看到的那样！
　　瑞佳一味回避，只是没有反击而已。兴许对天影有几分爱慕，导致内心动摇而无心应战。倘若相互厮杀，谁输谁赢，无从知晓。万一飞兽突然杀出，战事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到时，慧辉是守护天影，还是保护寺神与勃司机？
　　为今之计：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立马呼喊寺神赶紧开车，带上天影速速离开此地。
　　天影呢……
　　多年包袱将在今晚得以解开，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慧辉只能骗说天影，待自己将瑞佳捕获，所有疑惑都能解开。为消后顾之忧，让他们先行离开这里，自己才好发挥出真正实力。
　　天影信以为真，同意先行离去。瑞佳呢，怎能这么轻易就放他们走！
　　勃司机正要发动汽车，瑞佳冲破防线突然现身于车头，双手紧抓车鼻朝左侧一扬，轿车立马侧翻在地。
　　过往小车惊讶于此画面，这等场景只有在电影里能看到，难不成制作人员在这里取景拍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也有要事在身，通过后视镜又看了一眼，就这样驾车匆匆离去。
　　慧辉迅速靠拢，连连逼退瑞佳，为保车内人员安全。待勃司机打开车门刚爬出，瑞佳快速出现将其打晕，然后飞身一个大跳，落进前方村落。
　　慧辉想去追，但怕对方使用调虎离山之计，毕竟飞兽还未现身。
　　待寺神与天影从车内爬出，才知勃司机被瑞佳抓走。他们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