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264、第九十三回 美好背后可知痛怜苦

　　鸟瞻翠竹丛生的人工小岛，形状好似一颗鸭蛋。古色古韵的围栏矗立在小岛边缘，只为防止嬉闹游玩的游客不慎跌入湖中。
　　岛内绿荫闭日，假山流水，凉亭商店，盛夏之时绝对是一块避暑纳凉的宝地。要不是经吊桥通往此处需另行收取座位费，这里绝对人满为患。好在小岛一角有块空地可供船只停靠，驾船者进出小岛无需另行交钱。兴许知晓驾船者游玩时间一长，定会感到饥渴或疲劳，故而与船老板联手，力求双赢的经济效应。
　　天影在慧辉的帮助下，将小船停靠在小岛码头，放好船桨便对慧辉与尤娜伽询问道：“慧辉、尤娜伽，你俩用不用一起上去歇歇脚？”
　　“来回走动很麻烦，坐在船上也能休息，我就不上去了！”
　　慧辉原本想跟随天影上岛去歇歇脚，尤娜伽却说自己要留在船上，于是将自己意向进行改动：“我留下陪尤娜伽，并看管我们的小船。”
　　由慧辉陪尤娜伽，天影在放心不过了，“这样也好！用不用给你们带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尤娜伽谢绝道。
　　慧辉客气道：“我也是！”
　　“那……瑞佳，我们赶紧上岸吧。”天影对埋下头的瑞佳提醒道，“注意脚下，别踩空了！”
　　瑞佳边点头边“恩”了一声，转身去拿自己的背包。
　　刚将身子站起的天影见状，忙说：“瑞佳，我们上去就买个东西而已，背包背来背去怪麻烦的。不如就留在船上，由慧辉和尤娜伽帮你看管！”
　　慧辉见瑞佳神情专注地盯着背包在看，有种放心不下的感觉，便微微笑道：“瑞佳，你就放宽了心！我保证你的背包不会被别人碰一下，安安心心去和天影买喝得吧！”
　　瑞佳内心犹犹豫豫，先是看了一眼自信饱满的慧辉，随后又将视线落在船未的背包。
　　天影此时已上了岸，望着犹豫不决的瑞佳高声道：“放心好了，慧辉定能将你的背包看管好。”
　　经由天影与慧辉这么一说，瑞佳恋恋不舍站起身子，刚要从小船往岸边跨越的时候……
　　天影为避免因小船摆动而无法掌握平衡，脚下还要踩在湿漉漉的台阶才能上岸，当即伸长臂膀来保瑞佳安全。
　　瑞佳反应稍有延迟，微愣之后朝天影看去。
　　天影微笑着对瑞佳点了一下头，并将伸到瑞佳面前的右手晃了晃。
　　望着天影的右手，瑞佳脸上顿时泛起微微红晕，脑袋不自觉地朝下微微倾斜，羞达达地抬起左手朝天影伸去。
　　天影一心只害怕瑞佳失足落入水中，并未留意瑞佳不太自然的举止。
　　待瑞佳安全上岸后，他俩沿着用小石子铺砌而成的林间小径朝岛内走去。在天影心里，早已将瑞佳看作自己的妹妹。怀揣哥哥帮助妹妹的那份责任，将男女有别的那份拘谨遗忘之脑后。
　　对瑞佳而言，是否也像天影这样认为？！
　　瑞佳无意识地放慢脚步，望着刚刚被天影拉过的左手，缓缓拳握并放于胸前，随之用右手紧紧将其包裹住，然后朝独自前行的天影快步追去。
　　慧辉目睹完这一切后，暗自认为天影怎能随随便便去接触异性的身体，这种行为简直太过鲁莽、且欠缺考虑，会让女孩子不好意思并产生误会！
　　『莫非……天影真把瑞佳当作他的妹妹了！？』
　　慧辉脑中浮现出那晚校门口的经历，眉头微皱望着空无一人的林间小道，突然意识到：『我也真是的，瞎操心些什么，天影自会将他的私事处理妥当！』随即将视线移至尤娜伽，本想询问一下天影刚才好心询问要喝的不，她为何露出严肃的表情进行回答，是不是因为这一路老有人注目她而心生怨气？
　　谁料，
　　尤娜伽目光呆滞地望着湖面，慧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暗曰：『莫非真如我所假设，尤娜伽反感张筱刚的爱恋目光！』
　　慧辉故意朝尤娜伽所视水面摇了一下船桨，一来想把小船位置重新调整，即方便天影与瑞佳待会好上船，又方便其他游客登岛与离开，二则借机询问：“尤娜伽！看你心事重重的，为何事而烦心？”
　　被惊醒的尤娜伽赫然道：“没想什么啊！”
　　“行了，你就别装了！”慧辉似笑非笑，“你的行为与表现，早就把你出卖了！”
　　“表……现？”尤娜伽略显迷惑，“我表现怎么了！”
　　慧辉以为尤娜伽故意装糊涂，微微一笑回答道：“今早出门，神情愉悦的尤娜伽无论遇见什么好吃的，好一副馋嘴的模样，深怕漏掉什么，或孔珈与艾桦不给自己买！这点，我没有说错吧！”
　　听闻慧辉这样一说，尤娜伽尴尬之余微微傻笑了一下。
　　慧辉接着刚才的话题，对尤娜伽微作提醒：“当我们在公园遇到天影后……尤娜伽早上所表现出的愉快神情，随时间磨灭，早已消失不见！”
　　尤娜伽惟妙惟肖的表情早已将她出卖，口中仍狡辩道：“没……没有吧！我怎么没感觉到！”
　　“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天影刚才好心问你来点喝得不……而你，不但没有露出惊喜若狂的表情，反倒对天影冷言回绝，与你先前举止形成鲜明的对比，落差也太大了！真是可怜了天影，热脸贴个冷屁股！”
　　“热脸？……冷屁股……！”
　　尤娜伽虽然我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总觉得这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板着脸说：“你什么意思？”
　　面对文化底子较为浅薄的尤娜伽略显生气，慧辉自知这句玩笑话没开对人，急忙辩解：“没……没什么意思啊！”
　　尤娜伽眯眼斜视着神色稍显慌乱的慧辉，压根不相信慧辉的解释，自己却说不出这中间到底隐藏着什么，就这样默默盯着慧辉，想用眼神来恐吓心中有鬼的慧辉。
　　慧辉不寒而栗，深怕玩笑话激怒了原本内心就有气的尤娜伽。故意绕开这句邂逅语，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拐弯抹角对尤娜伽解释与说明。
　　就在慧辉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尤娜伽无意识地将视线移至湖面，回想起天影对自己发唠叨的情景，心中暗想：『天影有些话，说的完全在理！如果起初没有选中他，他仍然可以过平常人的生活，身边有一群非常要好的朋友，父母关爱有佳。即便大难将至，又不是他一人遭受，而是众人一起承担。用人类的话来讲，就是天塌下来有…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起来了，有高个子来顶！兴许灾难发生的时候，根本就影响不到天影！现如今…………就像天影所说，背负使命的同时还要担负身边亲人与朋友的安慰。那我原本的使命，该不该去完成？一群要好的朋友，还有对他细心照顾的家人，这……这…………我该怎么办！？』
　　“尤娜伽……尤娜伽！”
　　回神之余，尤娜伽惊慌失措地“啊”了一声。
　　“还说思想没抛锚！”慧辉愁眉不展道，“刚才所说，你倒是听见没有？”。
　　“什么？”
　　望着尤娜伽略显迷糊的表情，慧辉无奈道：“那我再说一遍好了！你是不是因为老有人不停偷看你，所以心情逐渐变得比较复杂！其实，别人用欣赏的目光去看待别人…………”
　　尤娜伽稍显不耐烦，心中默道：『这慧辉……阴差阳错有时候也算一件好事！毕竟他是妖，我不可能将心烦之事说给他听，他能这样理解也不是件坏事！』
　　慧辉还没把话说完，偷乐中的尤娜伽插嘴道：“好了好了，你不用拐着弯的开导我，我对盯我看的同学并没什么！”
　　望着神色如此自然的尤娜伽，慧辉半信半疑：“真的吗？那为何你没跟随天影上岛，就不怕天影遭遇不测？”
　　经慧辉提醒，尤娜伽内心猛然一惊：『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立马看向林间小径，边思索边对慧辉说：“经这几天来看，天影并未遭遇不明事件，适当的时候还是要留给他一些空间，让他慢慢适应与接受不能改变的事实。起初因为你的事情而被牵连其中，可见天影暂时是安全的。即便遭遇险情，无法发挥能力的我必然帮上忙，成为累赘也说不定！再者，我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话说你……既然担心天影，为何没有跟随其上岸？”
　　慧辉看似很认真的听讲，但心里仍认为尤娜伽略犯粗心。面对反问，慧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而不语。
　　尤娜伽以为慧辉故意装傻充愣，撇嘴道：“没想到你也是马后炮！”
　　“我可没有！”慧辉断然回绝道，“早在你告诉我天影可能会遭遇险情，我就寻思着如何才能不被别人察觉，更妥当而有效的保护天影。最终，我想到了它！”
　　慧辉将一颗小珠子放在尤娜伽面前。
　　“它……？”
　　尤娜伽聚精会神看了半天，并没发现这颗珠子有何不同寻常。
　　“它可以在天影遭遇危情后，第一时间通知到我！”
　　因得意，慧辉表现出自豪的神情。
　　“真的假的？就凭这一颗小小的珠子！”
　　说着说着，尤娜伽用大拇指与食指捏起这颗小珠子细细观察。
　　尤娜伽质疑的态度，迫使慧辉急忙解释道：“此物名曰恋君，生长在形状宛如人间放大版的豆芽上。原本，一株植物上只生长这么一颗！”
　　“豆芽我知道，中午吃泡馍的时候见别人食用过，是一种凉菜！”尤娜伽随口插了一句，视线始终不离这颗珠子。
　　“说形状似豆芽，但豆瓣处稍有不同，远看其模样如同人间的核桃，只不过……”
　　“核……桃？”
　　尤娜伽突然抢过话题，望着慧辉好奇道：“核桃是食物的一种吗？”
　　“算是食物的一种，坚果类。拨开表皮硬壳，内在果肉可食！”
　　慧辉丝毫不在意尤娜伽随便打岔，仍对其耐心解答，可见其性格着实温和，随后继续刚才的话题：“只不过表皮通透，这颗珠子就生长在其内。最高时可长到三十厘米，最矮也有十厘米，作用是用于照明。”
　　“小珠子如你所说乃照明用，那它怎么在天影遭遇险情后第一时间通知你？”尤娜伽把珠子递回到慧辉手掌中。
　　慧辉嘴角闪过一抹微笑，收好珠子便对尤娜伽讲述其中的奥秘：
　　“只生长这么一颗珠子的植物，我们取名芯亮。就是为了表达这么一棵小小的植物都愿意将光明带给我们，我们更应该追随这点亮光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与希望，不可轻易放弃。当生命将要到达终点的时候，核桃模样的豆瓣就会从这棵植物上脱落，需手动拨开豆瓣将里面的珠子取出。此珠可用于繁衍生息，放入土壤可重新种出全新的芯亮；也可以戴在身上或放在别的器物上，用于短暂照明，但只有一年的寿命。时间一过，珠子便会枯萎而死且无法种植。为何芯亮里面会多长出一颗珠子，这里面还有一段凄美的传说！”
　　“传说？”
　　尤娜伽原本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模样，当得知这中间还隐藏一段传说，好奇心驱使她立马看向慧辉，情绪略显激动道：“什么传说！”
　　“莫急，听我慢慢道来！”
　　慧辉微微一笑，非常耐心地对尤娜伽讲述关于恋君的传说：
　　“相传，妖界起初鱼龙混杂，从而形成两股势力。其中一方心怀感恩，只为一片不被骚扰的净土，安居乐业自食其力好好活着；一方心生怨恨，在这如此简陋而破败的地界怎能生存，一心只想光复以前的生活。因这两股势力各持观点，日积月累达到水火不容的境地，最终收场于分家的局面。他们各持已方妖众，将妖界一分为二。因邪恶一方太能蛊惑妖心，势力日渐壮大，对另外一半江山早已虎视眈眈，短兵相接只是早晚之事。待其一统妖界后，定要光复以前的生活。”
　　“你这是在给我讲开国史吗？”
　　尤娜伽趁机插了两句，
　　“反正闲着也无聊，借此学习了解一下！”
　　尤娜伽直率却有口无心，慧辉并未因此而生气，仍以笑脸相迎继续讲述恋君的传说：
　　“虽说边界线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浓重，但怀有感恩之心的妖精仍然过着祥和的生活。他们也不希望发生战争，单凭自己单薄之躯根本无法阻止，只能把握现在，过好每一天，不给国家增添负担已是最大的回报。关于恋君的传说，还要从大将军府说起。”
　　慧辉话说这里咽下一口唾液，又道：“相传，这位大将军有个非常漂亮的女儿，由于天生眼部神经有缺陷，迄今为止都无任何一位伏祭能医治。既便下发高额的悬赏告示，每一位前来诊治者都是盛兴而来，败兴而归。其中也少不了一些骗子，下场就不用我多说了！以至于到了最后，这位将军下发一道只要能将小女双目医好，便能迎娶爱女的告示，但都是看热闹的多。医不精湛也就罢了，万一被误认为江湖骗子，那岂不得不偿失。兴许是这位将军被骗多了，再加上这么久都无妖将小女医好，又赶上边界线那边大战将至，导致这位将军的性情有点突变。初衷点是怕自己上了战场，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留下孤零零的女儿该怎么办！为难之际，其女突然提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慧辉再次咽下一口唾液，沉闷道：“刚刚真应该让天影带些喝的回来！”
　　“天影早已上岸，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
　　尤娜伽快速眨了几下双眼，突发奇想：“他女儿所想到办法，该不会像人间出家什么的吧？”
　　慧辉半抿着嘴闪过一丝微笑后轻轻摇了一下头，左手在衣兜掏着什么，并未对尤娜伽做出正确的回答。
　　尤娜伽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板脸说道：“你怎么这样，故意钓我胃口是不！”
　　“钓……胃口？！”
　　慧辉面色略显震惊，忙问：“尤娜伽懂钓胃口的意思？”
　　“无意间听别人说过！就好比你手里拿着好吃的，故意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引起我想吃它的冲动。对此深有体会的我，理解的没错吧！”
　　慧辉原本持赞同观点，当瞅见尤娜伽话说最后的态度略显憋气，脑中突然闪过在教室吃东西的画面，随即略显尴尬地对尤娜伽微微傻笑了一下。
　　“主要是我口渴难耐，没想到中午所食会消耗这么多水份！待我补充一点后，在慢慢说给你听。”
　　慧辉将原由对尤娜伽说明后，便将紧握的左拳朝湖水里伸去。
　　“补充……水份？”
　　尤娜伽下意识认为，慧辉该不会想喝湖水解渴，急切道：“慧辉你干吗！这湖水整天风吹灰落，怎能饮用！”
　　慧辉再一次对尤娜伽摇了摇头，从湖水拿出左拳放在尤娜伽面前缓缓打开。
　　“这是………？”
　　慧辉很谨慎地朝四周环视一圈，眼见四下无人对尤娜伽解释道：“此物名曰涵露，是我们村特有的一种植物，自身拥有过滤水份并将它储存于躯干的能力！当遭遇干旱时，会将藏在躯干中的水分分配到各处。别………”
　　没等慧辉把话说完，尤娜伽突然发出两声干笑，取笑道：“就算它蓄水能力在强，这么丁点大…估计连喉咙还没湿润就已流干储备水，如此怎能解渴！”
　　“尤娜伽你先别急，请听我把话讲完！”
　　眼见本族懒一生存的宝贝竟被他人藐视，慧辉略显急躁：“别看它小，当遇到水后便会膨胀变大！”
　　慧辉话未说完，就见手中那个丁点大的物体渐渐膨胀，最终演变为高十五、宽约五厘米、形似玫瑰花的模样，就是灰黑的躯干较为肥大。
　　此刻，尤娜伽盯着这个猛然变大的物体，表情扭捏道：“这……这…………”
　　只因先前用过激的言语将慧辉取笑一番，尤娜伽此时真不知说些什么好。至于“这”字，是由于内心紧张脱口而出。
　　慧辉得意一笑，望着不知想要说什么的尤娜伽解释道：“这才是涵露原本的模样，最高能生长到近半米。因其特有的花瓣与花蕊有吸纳污垢与细菌的作用，而且分布密集。污水经此花过滤后，都会变为可供食用的净水留在躯干内。待质地柔软的花瓣藏污纳垢到一定程度便会朝下垂去，入水口随花瓣下垂而自动闭合。这些花瓣经雨水冲洗将污垢脱离，就会重新将头抬起再次收集雨露。至于遇水膨胀的特性，是我族通过漫长研究的成果。考虑到使用时的便捷，所以待其长到这般大小后采摘。要是遇到水质污染较为严重或是有毒，花苞就会由深红色转变为紫色，情节严重会使花苞枯萎导致涵露失去过滤水质的能力。若于此情况，需尽快让其远离有问题的水源，待寻找到干净水源后，将包含在花苞内的有毒物质撩水冲洗掉。”
　　慧辉话说这里，望着呈现出淡红色的涵露接着说道：“水质还行，过滤之后可以饮用。”又将涵露再次放进湖水中，“对于常常航行在海洋上妖精们，视此物为至宝！唯一需要注意的地方，每过一段时间要让涵露吸收一点水分，以防止长时间不接触水源导致其花冠枯萎而无法使用。”
　　慧辉拿起涵露大致观察了一下，“当躯干由灰黑色转变为咖啡色，就说明花冠已将水过滤并储藏在躯干内。”
　　尤娜伽急忙瞪大双眼望向慧辉手中的涵露，只见涵露三分之二的躯干已变为咖啡色，剩下的三分之一仍是灰黑色。
　　这时，慧辉将紧贴在躯干表面的小树叉轻轻朝外剥开少许，然后将其放于尤娜伽面前含笑道：“请品尝一下！”
　　尤娜伽轻轻摇了几下头，拒绝慧辉的好意。
　　“放心，绝对没有任何怪味，既干净又可口！”
　　慧辉脸露微笑，在尤娜伽面前轻轻晃了几下涵露。
　　“真的不用！既然你口渴，你就快点把它喝掉。”
　　慧辉望着手中涵露微露失望之色，随后将那根微微倾斜的小树叉对准口中一倒，就见一小股清澈透明的泉水流入口中。咽下两三口后，便将剩余净水重新倒回湖里。
　　尤娜伽有内向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心感无奈道：“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吃喝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感到饥饿与口渴。”
　　慧辉望着微露笑容的尤娜伽，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还以为尤娜伽不相信此物能把水过滤干净，你瞧我这记性。”
　　慧辉微微一傻笑，随手将涵露的花冠倒放于湖水里，边冲洗边对尤娜伽说：“说来奇怪！涵露本应是非常耐旱的植物，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需让涵露接触一下水源以防花冠枯萎，更别说我族所精心研制出来的缩小版涵露。可到了人间以后，一天不让其接触水源，躯干颜色就会变为灰色，两天的话就会变为白色。还好我当时及时发现，要不然此物非毁在我的手里。”
　　感觉已将涵露清洗干净，慧辉便将花冠所粘连的多余水份进行轻甩，再次对尤娜伽讲解道：“过不了多久，这个迷你版涵露便会缩小到初始状。”
　　慧辉话说这里，突然目光呆呆地盯着尤娜伽。
　　尤娜伽对自己观察一番后，并未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于是跟随慧辉的视线朝身后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