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265、第九十四回 回忆美好明天更美好

　　“没想到岛上所贩卖的商品，要比外面贵！”
　　瑞佳将天影拉到一旁，小声对其说。
　　天影嘴角微微一笑，对瑞佳加以说明：“公园里所贩卖的商品，本来就要比外面略贵一些。这里环境优雅舒适，贵是可想而知的。据我猜测，要不然是租金比外面昂贵，或是平常来公园游玩的人并不多，就指望周末赚钱盈利，所以价格也就比外面贵。对于游玩的人们来说，难得和亲朋好友出来欢聚，在饥渴难耐的情况下，为了不扫游玩时的雅兴，只要彼此间高兴快乐就好，多花那么一点点钱又有何妨。就好比酒店的酒水，其实与外面商店所贩卖的品质一样，就因为考虑到各种费用及开销，致使价格翻了近一倍。”
　　“酒店……酒水？”
　　瑞佳表情略犯迷糊，口中轻轻说出这四个字。
　　天影也觉得跑题了，傻笑道：“不好意思，话题讲远了！我们言归正传，瑞佳想喝什么？”
　　天影满腹诚意，瑞佳心感盛情难劝，语气喃喃道：“那…那……”目光移至这家小店门前所悬挂的价格表，“那我要个……冰糖雪梨好了！”
　　“好！”
　　天影应了一声，对着店老板大声道：“老板，来碗冰糖雪梨和擀面皮，辣子多放点！”
　　“擀……面皮？”
　　瑞佳小声嘀咕完后，正想询问天影为何多叫一碗擀面皮，话未说出就被店老板的声音所阻。
　　“面皮辣子用完了，不放行不？”
　　“不放辣子不好吃，那我不要了！”
　　店老板怎会让上门的生意就这样溜走，急忙改口：“要不你先坐那等等，辣子一会就送来！”
　　“那好吧，麻烦快点！”
　　待天影与瑞佳刚一坐到圆形石墩上，瑞佳首先询问道：“天影！瑞佳并没有说要吃擀面皮，该不会是你饿了？”
　　天影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对瑞佳回答道：“经过刚才激烈的运动，确实感到有点饿。”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忘了我包里装的有零食，可以拿出来让你先垫一下！”
　　天影边傻笑边说：“那是我妈专门让你带在路上吃的！我要吃了的话，心里感觉怪怪的。”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碗放有三块雪梨的饮品轻轻放在瑞佳桌前，细语道：“这是你点的冰糖雪梨，加上面皮刚好五块！”
　　天影从兜内掏出所有零钱，找到面值为五圆的钞票递到服务员手中。
　　服务员将钞票紧握在手，习惯性地说了一句：“请慢用！”转身朝店老板走去。
　　瑞佳低头望着这碗糖水，皱眉抿嘴好奇道：“这个就是冰糖雪…梨？可……雪在哪？”
　　天影发出两下愉悦的笑声，说明道：“这个雪，并非下雪的雪，而是梨的一个品种，名叫雪梨！你可真会借字开玩笑啊！”
　　“嘻嘻，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瑞佳微微吐了一下舌尖，眯眼一笑掩饰羞涩。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不是早就口渴了，赶快喝吧！”
　　瑞佳使劲点了一下头，拿起碗中小勺舀了一勺糖水，便朝色泽红润的嘴唇递去。随即微微张开樱桃般的小嘴，刚把勺子轻轻送进口中，则将嘴唇立马闭合，连同小勺一起含在口中。因怕口中糖水在拔出小勺时朝外流出，上下嘴唇紧紧贴附在小勺表面。整个过程宛如含苞绽放的花朵，鲜艳动人、惟妙惟肖。
　　“好甜好好喝，而且冰冰凉！天影，要不你也喝点，既解渴又可以降降温！”
　　瑞佳正准备将这碗糖水朝天影那边推去，却遭到天影的拒绝：“瑞佳你就别客气了！我一点也不渴，你就快点喝吧！”并用手把碗顶住。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天影面露微笑轻轻点了一下头，望着瑞佳一勺一勺品尝冰糖雪梨的模样，突然回想起从前的情景：
　　“哥…哥，救……我！”
　　天影望着在湍急河水百般挣扎的天沁，茫然不知所措。
　　“哥……哥，救救………救救…我！”
　　虽说天沁已被呛了好几口水，但仍与来势汹汹的河水顽强拼搏。既便河水很强势地将她埋没，但天沁仍然不肯放弃生的希望，拼命将头探出水面，真心希望哥哥天影能来救自己。
　　“哥……哥哥，救救………救救沁…沁吧！”
　　天沁祈求救命的呼声，猛然将天影的魂魄拉回，河水里却已寻不见妹妹的身影。
　　情急之下，泪水尽淌的天影大声呼喊：“爸爸妈妈，快来救救天沁！”
　　父母则为这次野炊正在准备午餐，当听闻天影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立马将愉悦的笑容收敛，拔腿朝音源处飞奔而去。
　　就在天影默默祈祷天沁能从河水再次探出头时，不忍放弃的天沁果然又从河水探出头来，并用手急忙抓住高出水面的石块，再次与湍急的河水作斗争。
　　还好父母第一时间赶到事发现场，天影能为刚才的过失找到一些心灵安慰。
　　由于受到大小石块与水流因素的限制，并在心急火燎的情况下，父亲有好几次想加快脚下步伐，却落个差点摔倒的下场。为了能让天沁稳住情绪，父亲鼓舞道：“天沁，坚持住，爸爸就快过来了！”
　　“爸…爸爸，快点！沁沁，沁沁快坚持……不住了！”
　　母亲站在岸边双手紧抱，泪水不由自主在眼眶中滚动，一会看看在湍急河水中步步难行的孩他爸，又望望被河水不停洗面的天沁，焦急不安的心已提到嗓子眼。
　　由于前几天一直连阴雨不断，导致山林中的河水暴涨，流速要比平时高出近一倍。
　　考虑到大雨过后空气是多么的心旷神怡，更别说鸟语花香的山林中。
　　出于这个想法，父母决定带着宝贝儿子天影、与女儿天沁去郊外的山林中野炊。当游玩到一处心仪的景区后，父母决定在此处就餐，便将事先准备好的饭菜一一拿出，并特别叮嘱嬉闹的天影与天沁，只可在河边戏水，切莫进入河水中。只因沿途走来之时，小溪水流十分平缓，又因此时视角受到限制，耳入水流声，双眼却无法看清河流整体面貌，脑中并将连阴雨的事情忘却，又误以为山上山下水流相同，才发生这极其严重的后果。
　　只见川流不息的河流已浸泡到父亲大腿根，行走时的模样明显比刚才费劲。
　　此刻，为了给天沁增加信心，父亲再次鼓励道：“沁沁，在坚持一会，爸爸马上就能抓到你！”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到河水中。
　　“爸爸！”
　　天影跟天沁几乎在同一时间呼喊父亲。
　　慌乱中，母亲无意识地朝前挪动几步，并将右臂朝父亲那个方位抬起，刚要发声大喊些什么，就被猛然探出身子的父亲所阻。母亲表情哽咽，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嘴巴，痛心的泪水如明珠般滴滴落下。
　　“爸爸没事，沁沁在坚持一下！”
　　父亲从河水里刚一站起，便对正前方的天沁进行安抚，只希望天沁不要放弃，要对自己有信心。
　　刚走出一步，父亲身子莫名倾斜了一下，定是刚刚摔倒的时候扭伤了脚。于是强忍痛楚，举步艰辛地朝两米开外的天沁靠拢。
　　“爸……爸，对不起！沁沁，沁沁快坚持……不住了。”
　　“坚持，一定要坚持住！”
　　父亲怒吼道。
　　因无力支撑，天沁的小拇指已从石尖滑落。
　　眼见天沁危在旦夕，父亲拼了命地朝近在咫尺的天沁快速移动，却将受了伤的脚踝所忘，险些又跌倒在河水里。
　　天影面色呆板地站在那里，先看看悲懔涕下的母亲，又望望与河水拼搏的父亲与天沁，脑中一片空白。
　　小小年纪就遭遇这种画面，天影能出现这样反应也是理所当然。毕竟经历、阅历有限，要是刚才能意识到自己与妹妹天沁的体重有差异，光顾自己却忘记照顾妹妹，没能牵着妹妹的小手游走河道，否则也不会让妹妹遭遇险情。
　　“爸爸没事！”
　　父亲想以此来缓解天沁的不安。
　　“快点……”
　　紧扣救命石头的小手，颤动幅度越来越大。终究无力在支持下去，食指也从石尖脱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父亲猛地朝前扑倒，拼命伸长臂膀朝天沁将要脱离石尖的小手抓去。
　　天沁透过源源不断的水流，隐约瞧见父亲的大手朝自个伸来，别提心中有多么高兴，随即高声呼喊出一个“爸”字，便没有了下文。
　　父亲尽力伸长手指，却未能抓住天沁湿滑的小手，眼睁睁看着天沁被无情的河水带走。随之眼前一黑，整个人扑倒在河水中。
　　“天沁！天——沁——！”
　　母亲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沿河道朝下流蹦跑而去。
　　父亲全身都在流淌着泪水，低头望着与天沁滑手而过的右手，随之将其紧握十分懊恼地在河流中挥舞了几下。不久之后，发泄完心中的怨恨，目视河道所流方向，父亲猛然提起干劲快步于河床中。
　　天影这边——
　　不愿发生的一幕，始终还是发生了。
　　先看看奔跑在河道边的母亲……
　　又望望穿行在河床中父亲……
　　妹妹天沁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于眼前。
　　突显的恐慌、害怕与胆怯蜂拥而至，内心极度害怕天沁会遭遇不测，面露焦急与不安神色快步母亲追去…………
　　………………
　　『好黑…好冷……！我……死了吗？』
　　“哗哗………哗哗……哗哗……………………”
　　平缓而清澈的小溪水，不停洗刷趴在河边的天沁。
　　天沁眼皮微微蠕动几下，『爸爸………妈妈………哥哥………』
　　这时，一黑影悬浮于天沁上方
　　…………………………………………………………
　　不久，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紧接此处，然后传出对话的声音：
　　“这里没有！此处河水已逐渐平缓，我们没必要再到下游寻找！”
　　“恩，恩！那我们再去别的分流处找找看！”
　　稍后，
　　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只剩下平缓而柔和的水流声响个不停：
　　“哗哗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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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影，你要的那个擀面皮怎么还没好？别让慧辉与尤娜伽等急了！”
　　瑞佳所言一下将回忆过去的天影拉回到现实。
　　天影将微微湿润的双眼快速眨了几下，看看已被瑞佳喝下一多半的糖水，答复道：“哦…！我问问老板，不行我就不要了！”
　　“老板，我要的擀面皮好了没？时间急迫，不行我就不要了！”
　　“好了好了，下一碗就是你的！”
　　听店老板这样一说，天影边回头边对瑞佳回复道：“我的擀面皮马上就好！待会我会三下五除二将它快速解决掉，不会让慧辉与尤娜伽等急的！”
　　就在视线马上正对瑞佳之时，原本出神盯着天影在看的瑞佳立马将头低下，动作稍显慌乱继续品尝着碗中糖水。
　　瑞佳的举止怎么突然变得有些别扭？出于关心，天影好奇道：“瑞佳，是不是冰糖雪梨太凉，喝后感觉身体不太舒服？”
　　“没……没有啊！”
　　瑞佳言谈稍显不安，天影再次关怀：“真要是这样，你就不要再喝了，免得引起身体不适！”
　　“瑞佳真的没有感觉到不适！”暗自压制慌乱、不安与激动的情绪，对天影扭捏道：“只是……只是…………”
　　瞅着瑞佳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天影面带微笑：“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只是什么？”
　　“只是…………”
　　服务员将一碗被油泼辣子均匀搅拌，切成片状体的擀面皮放在天影桌前，致使瑞佳言语又止。
　　“你要的擀面皮辣子多放，请慢用！”
　　天影双手合并轻轻搓了几下，从筷子桶里拿出一次性筷子，正准备开动的时候，却发现瑞佳一直盯着这碗面皮在看，好心询问道：“瑞佳是不是也有点饿，要不也给你来上一碗！”
　　没等瑞佳答复，天影转头望向店老板正要开口，却被瑞佳的话语所阻：“瑞佳不饿！只是感觉这碗擀面皮吧，红的有些吓人！”
　　天影微微一笑，得意道：“那是因为，我特意让老板把辣子多方点，这样吃起来才带劲！”
　　眼瞅瑞佳眼神中隐隐透出一丝渴望，心感大多数女孩都对米线、面皮、涮菜情有独钟，天影便把手中筷子递到瑞佳面前，客气道：“尝一下味道如何？”
　　瑞佳轻轻点了一下头，接过天影递来的筷子并将身子站起，夹了一块微似菱形状的擀面皮放入口中，咀嚼咽下后，微皱眉梢感慨道：“感觉味道怪怪的！”
　　“味道……怪怪！”
　　天影盯着擀面皮犹豫了一下，又从筷子篓取出一次性筷子，夹起一片擀面皮吞入肚中，边抬头边对瑞佳做出回应：“味道确实有点怪！没有……”
　　眼见瑞佳不停舀着冰糖梨水在喝，天影稍有愣神便将刚才那句话较为缓慢地讲完，“我们家那边的好吃”。下意识认为，估计瑞佳不太能吃辣椒，随之关切道：“瑞佳是不是不太能吃辣子？”
　　瑞佳并没有对天影做出回应，依旧用小勺舀着冰糖梨水在喝。
　　不一会儿，天影口中也感到特别辛辣。这才意识到，自己平时这么喜欢吃辣椒，这会都有点不适应，可见碗里的油泼辣子十分火爆，那瑞佳百分百是被辣到了，于是自圆其说：“这面皮的辣子确实很辣，但缺少辣子的香味，将就能吃！”
　　瑞佳回应式地点了点头，天影微笑道：“那我开动了，免得待会回去遭到慧辉与尤娜伽的埋怨，嫌咱俩慢的跟乌龟一样！”
　　片刻，
　　瑞佳抬头盯着埋头吃面皮的天影，暗自心曰：『还是不行！我的想法太过天真，但真的好辣！』
　　瑞佳用勺子舀起小梨块，连同梨水一起放入口中咀嚼，以此来缓解辛辣之感。随后舀起最后一个梨块并将勺子里的糖水在碗边空干，朝天影面皮碗里伸去。
　　为节省时间，天影连头也不抬快速吃着面皮，只怕回去晚了遭到尤娜伽与慧辉责备。突然间，发现碗边伸来放有梨块的小勺，刚要开口阻止，但话还没说出口，瑞佳已将小勺中的梨块倒进碗中。
　　天影低头望着粘有少许辣椒水的梨块微微皱了一眉头，心想这甜中带辣的梨块该怎么吃！如果瑞佳较早将梨块放入，层层面皮会将梨块托起，最多只粘有一点辣子而不会被辣椒水浸泡，而此时……
　　天影正想询问一下瑞佳是无心还是有意，却被微笑中瑞佳先声夺人：“因为这辣子的确很辣，怕你也像瑞佳一样被辣到，所以将最后这个梨块让给你，可减缓口中辛辣之感！”
　　天影有所扭捏：“但是……”
　　“但是什么？”
　　瑞佳见天影话说一半不在吱声，便睁大双眼盯着天影在看。
　　此刻，天影又看了一眼粘有少许辣椒水的梨块，默默心道：『瑞佳也是出于好意，我不能因此而责怪她！即便梨块不曾粘有辣椒水，但吃起来的感觉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毕竟嘴里面全都是辣椒的味道。所以……』
　　天影思前顾后将事情想明白想透彻，为了不打击带有自闭症的瑞佳主动关心他人，而这一行为是很好的一个开始。应对其鼓舞，不该加以反驳磨灭其勇气与意志。于是，天影较为婉转道：“但是，瑞佳刚才已被辣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为何要将它让与我？”
　　瑞佳微微一笑，说明道：“瑞佳口中的辛辣感已被清洗的差不多了，况且我碗里还剩有梨水，就让这个梨块帮你润润喉咙！”
　　天影话听这里，低头望着小部分被辣椒水浸泡的梨块，心中自我安慰：『都吃了这么多带辣子的面皮进肚，即便被辣椒水浸泡，那也是微不足道，润喉清嗓肯定没有问题！』
　　天影一鼓作气吃下最后两片面皮，夹起梨块在碗边轻轻碰了几下，便将其送入口中。
　　瑞佳望着咀嚼梨块的天影，询问味道怎么样？
　　待天影将梨块咽入肚中，答复道：“冰冰火火，感觉就是不一样！”
　　天影这句玩笑话，引得瑞佳甜甜一笑，并说：“是不是能缓解口中火烧火燎的感觉！”
　　天影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那我也将这点梨水送入肚中，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望着端起小碗喝梨水的瑞佳，天影突然想起刚刚瑞佳支支吾吾似乎有话要说，于是随口一问：“瑞佳，你刚才含含糊糊想说什么！什么只是？”
　　瑞佳动作微微一僵硬，刚将空碗放于桌面，便把手背放于嘴边扭头轻咳两声，随后看向天影眯眼笑道：“其实也没什么！”
　　瑞佳笑容并不自然，致使天影心中起疑，微侧脑袋凝神问道：“真的没有什么？”
　　瑞佳内心犹豫不决，要是此时在不说话，恐怕以后很难在找到机会向天影开口。
　　“我的长相，真的和你妹妹……一模一样！”
　　“岂止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天影神色略显激动。
　　“那……那在你妹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瑞佳只是好奇一问，不曾料到痛及天影内心深处的伤疤。
　　眼见天影面色阴暗地将头低下，内心的慌乱致使瑞佳言语错乱：“其实……那个……嗯——估计慧辉与尤娜伽已经等急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瑞佳硬挤出较为尴尬的笑容，刚要起身离开，却被天影低沉的声音所阻：“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都是因为小时候贪玩，才造成着极其严重的后果！”
　　天影长叹一口气，接着刚才的话题：
　　“妹妹比我小近四岁。出事时，妹妹刚过完五岁生日。当时，父母想着大雨过后，空气是何等清新，万物被雨水洗刷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当下决定去山里野炊，顺道可以感受一下大自然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当父母在山林中找到一块适合午餐的空地后，便相互合作忙碌起来。我在一旁闲的无聊，就想到别处找点事情做。随后得到母亲批准，条件是把站在那里老实巴交看着父母忙里忙外的天沁带上，其目的也是为了监视我，怕我疯的太远。由于视角关系，父母未能将不远处海拔两米以下的河流尽收眼底，只听见河水响动之声，就嘱咐我和妹妹只可在河边玩。而粗心大意的我想着自己都能在水流站立，想必妹妹也应该没有问题，却忽略了妹妹的身形与体重。原本在河边挑选小石子的妹妹看我朝河中间走去，本想跑回去给父母告状却被我连哄带骗说，在河中间可以捡到五颜六色的石头，致使妹妹举步艰难地朝河水已淹过小腿的我走来。面对湍急的河水，妹妹明显已经有点站立不稳，而我只需向妹妹迈出一步便可抓住她的小手……现在想想，心里真是后悔莫及！”话说最后，天影的语气因悲伤而变得哽咽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