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263、第九十二回 天性不易是好勿扭曲

　　枫月天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微微一笑谦虚道：“就我这点杀价的本领，根本算不上什么，更谈不上厉害！”
　　“在男人当中，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你就别咽着藏着，快说来听听，好让我们从中吸取一点经验。”
　　张筱刚也想从枫月天身上取点经，“就是，艾桦说的一点没错，我们三个都很想知道！”
　　孔珈响应式地“恩”了两声，内心仍沉沦在耳根清净的境界里。
　　既然他们三个这么在意，枫月天便将内心的辛酸谈吐一二：
　　“只因钱不好挣，所以我很珍惜到手的每一分钱，有时会为了一块钱和别人商讨半天，让我养成杀价的习惯。现今世道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万万不能没有钱！”
　　“确实如此！”艾桦也道出心中所想，“钱是越来越难挣，越来越不经花。而且，绝大多数的资金都掌握在富人手里。指望平民老百姓一夜暴富或白手起家，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天方夜谭，早就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也许今天你还是个富翁，可过了今晚你可能什么也没剩下！”
　　孔珈觉得艾桦所说有点夸大其词，笑着回应：“你这个比喻，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艾桦情绪稍显激动，“你别笑，一点也不夸张，不是没有可能性！”话说最后，艾桦面露三分紧张七分亢奋的表情，吐字也变得有些扭捏：“其实，其实……我就知道一个很好的例子！”
　　空气中似乎飘来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张筱刚急忙插了一句：“个人感觉，艾桦说的一点没错。我爸妈就是做小本生意的，有时候一天来本都保不住，一个月下来有时有结余，有时刚够开销。至于一晚上倾家荡产，我们经常在电视与电影中看过，我想现实中应该也会有的！”
　　“张筱刚，你说的太好了，我完全赞同！”孔珈极力反驳，以至于不在摇桨：“电视归电视，那都是人们想象出来的，请不要和现世混摇！”
　　“你………”
　　艾桦紧紧攥着船桨，半天说不出话来。
　　深感气氛越来越凝重，枫月天上前缓解：“是我心有感慨将话题讲远了，你俩能不能别这样！”
　　孔珈先是愣了一下神，随后一把搂住艾桦的脖子，在其耳边小声道：“我们之间打打闹闹惯了，别看今天狂风加暴雨，到了明天绝对雨过天晴。但在外人眼里，他们根本了解不到这块。为了不让别人质疑我们铁打下来的关系，别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争论不休。”并对枫月天与张筱刚暗示无须在意他俩间的小动作，傻笑之后婉转道：“其实，大头都掏了，又何必在乎那些小钱。还有，要是把那些流水账加起来，那个数字一定会吓死人！所以，做人有时候不能太注重钱财，万一那天就像艾桦所说，一不小心人财两空，身心上肯定会受到极大的创伤。所以要有一颗良好的心态，就不会为烦心事而心烦！”
　　艾桦硬挤出一点笑脸，迎合道：“辩论会本身就会营造一种紧张空气，你俩不用在意，我们经常这样！”
　　“而且，这世上最珍贵的不一定是钱，而是亲情、友情、爱情。虽说每一种感情里都有典型事例，但不能影响公众对它的认知！”
　　这次未见艾桦再次迎合，孔珈便在目光涣散的艾桦肩膀轻轻拍了一下，微微笑道：“想什么呢？眼见就要到桥下了，咱俩就别在这磨磨蹭蹭了！”
　　艾桦听后转瞬间焕发出精神，边挥桨边说：“眼看目的地近在咫尺，可以告诉我们为何来这里了吧！”
　　“那是必须的！不过，我们先把船停在那里。”
　　孔珈指着桥跟前快到岸边的那块水域，他二人齐力将小船朝那驶去。刚一到达制定地点，还没等艾桦开口，孔珈抢先一步：“既然大家这么信任我，让我做领航员，我怎能辜负大家的一片好意！至于为何我会让大家来到此处……”
　　孔珈话说这里，昂首看向天空不在言语。
　　艾桦连续朝空中看了三次，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眼拙，便朝枫月天与张筱刚望去，希望他俩能给点提示。然而，他二人摇头示意并未发现异常，艾桦便对故作神秘的孔珈督促道：“你抬头是看星星，还是望月亮！这会它们都还在睡觉，你赶紧把刚才的话讲完！”
　　孔珈伸手指了指桥，故意卖起关子。艾桦正想爆粗口，就闻孔珈说出：“桥上风光！”
　　“桥上……风光？”
　　表情迷茫的艾桦刚说完这四个字，立马激动道：“什么桥上风光？桥上有什么风光！”
　　没想到艾桦反应如此迟钝，孔珈略显无奈：“这么明显的事还要我说明！就是我们由下朝上仰望，欣赏过往美妹！”
　　艾桦十分缓慢地说出：“由下朝上……仰望？过往……美妹！”醒悟之时语气惊颤道：“没想到你小子这般无耻下流，简直……简直…………！”
　　没等艾桦把话讲完，孔珈抢过话题不以为然：“难道你不喜欢？不要把自己装成一副假斯文真败类的无耻之徒，那样会遭到天下人耻笑！”
　　孔珈一针见血的话语，让艾桦面色稍显难堪。
　　“同为男人，大家是什么货色就心照不宣了！”
　　艾桦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以傻笑来应付。
　　张筱刚当即将头朝一旁转去，不敢正视孔珈以上所说，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回避。
　　枫月天盯着刚刚还义愤填膺、这会却傻头傻脑的艾桦，再看看将头转到一旁微露羞愧的张筱刚，随之举目仰望拱桥上过往的行人，最后看向神情略显得意的孔珈，仍不明白孔珈含糊其词所指何意！
　　孔珈呢，先看看故意装傻充愣的艾桦，再望望有意回避此话题的张筱刚，又瞧瞧摸不着头脑的枫月天，终于将话挑明了讲：“我们以这个角度在欣赏过往美妹尊容的同时，要是她们穿着裙子的话，顺道还能欣赏一下她们的玉腿，搞不好还会知晓什么颜色！”
　　艾桦脸上立马泛起微微红晕，当即腌臜起孔珈：“你这小子的嗜好还挺特别，竟然喜欢异性的大腿！”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孔珈并不在意艾桦的调侃，“现在不光有平面模特，又新添了美腿、玉指等，你真是少见多怪！而且，男性看美女对自身是有好处的！”
　　“你少在那吹牛！不要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让它变为理所当然！”
　　“谁找借口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有凭有据，科学家为此还专门做过研究！看到美女能迅速调节眼神经，眼部肌肉和视网膜，加速眼睛周围血液循环，达到明目润神的效果。无论男人、女人、还是孩子，看到美女无不觉得赏心悦目，心情豁然开朗！其次，美女舒肝。一见到那楚楚动人的眼神，人都要化了，哪里还有气。还有，美女也养胃。一天多见几个妹妹，就相当于品尝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营养搭配更是即全面又合理，且不自觉地口生津液，屏息凝神。若常有漂亮妹妹相伴左右，肺活量往往高达6500。最后，看美女能强肾。见到漂亮的美女，一般情况下会导致男性加快分泌出更多的雄性荷尔蒙，这可以健肾强体。每天都能凝望漂亮女性的男性，血压相对较低，脉搏跳动较慢，心脏疾病也较少，平均寿命可以延长4至5年。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看美女是男人的需要。通过看美女能增加对生活的信心，同时产生做事的动力。工作中如果是和美女搭档，男人往往勇气急骤增加，抱怨急剧减少，这就是人的本性。”
　　“这些个科学家们也真够无聊的，真会为自己的花眼开脱、找借口！不过……我喜欢！”艾桦嘿嘿一笑，好一副银当的表情。
　　张筱刚这才意识到，为何自己看到尤娜伽就会莫名其妙涌发出干劲与拼劲，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并将自己的心声与感慨阐述一番：“如果一个男人连美女都不愿意去多看两眼，可见他对生活的态度是多么暗淡。拿眼去看，正常观念——平淡无奇，但它却能在内心产生出一种向往，可使男性物质得到生长。而这种元素的增长，可以转化为一种物质力。通过对这种现象的观察，可以理解为，人对事物的需求，人是需要有向往的。一旦有了向往的事情，就会增加生活的动力与拼劲，为之努力、为之奋斗，最终一定会获得成功！”
　　听他们说了这么多，枫月天也从中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其实，女性也一样喜欢看俊男，见了帅哥照样眼睛发直。异性相吸，秀色可餐，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古时最著名的思想、教育家见到一位美女，不是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得连同行者都对此有了意见！我等凡夫俗子，又何必假装圣人，见到靓女看一眼又有何妨！”
　　“我举双手赞同枫月天的观点！这一路，不知有多少女性对慧辉投出爱慕之情。先不论这些女性长相如何，也不知慧辉这小子哪来这么大魅力，真是羡慕、嫉妒、恨啊！”随之轻叹一口气，脸上满了忧愁与烦心。
　　“话虽如此，但身为慧辉的朋友，我们应该为慧辉受欢迎而感到骄傲。快看快看，那边有位穿短裙的靓妹正要上桥。从这个视角很难看到全部，我们快划到桥的那边。”
　　孔珈望着蓬松卷发，脸上虽然只将眼线与嘴唇维修边付，但整洁唯美的五官仿佛是被巧夺天工的大师雕刻而出。身着袖子两边故意裂开一条缝隙的新潮衣裳，外加一条遮挡大腿一半的灰色短裙，使得她驾驭流行风的最前沿，并将曲线美的身材尽展无余。又因自信高雅的气质，赢得不少回头率。
　　艾桦拿起船桨刚放进湖水，又闻孔珈话语：“依时间来计算，我们应该划到那里。”
　　孔珈伸手指向桥的另一端，露出一丝坏笑，“等我们过去后，美女刚好要下桥！”便与艾桦快马加鞭朝计算好的方位划去……
　　进入光线稍暗的桥洞——
　　孔珈早已摆好朝后仰望的姿态并将脖子拉扯很长，目不转睛期待即将展露的画面；
　　艾桦情绪稍显激动并轻轻摇着船桨，以确保小船停靠在最佳观赏角度；
　　张筱刚平视着孔珈与艾桦，眼珠子却时不时地朝上瞄去；
　　枫月天略显羞涩低头俯视着湖面，内心在为看与不看而争论不休。
　　柔和的日光再次散在船尖……
　　越过平视上方的张筱刚与微露羞涩决定看上一眼的枫月天身体……
　　逐步接近扭头朝后望去的艾桦……
　　其后落在孔珈的下巴，朝他那蓄势待发的双眼缓缓靠拢……
　　…………
　　“呓——原来是短裤裙！”孔珈灰心道，“害我……”
　　“嘭——”
　　撞击声让小船轻微摇晃，孔珈下意识用手抓住船延并朝音源处望去，当即气愤道：“艾桦，你是怎么掌舵的，没看见船都撞到岸边了！”
　　艾桦嘟囔着嘴，用极小的声音嘀咕道：“没有心随你愿，用不着对我发脾气吧！”随后对孔珈还击道：“你还说我！刚才谁首先双眼发直连船都不划，就为桥上风景！”
　　“我……”
　　孔珈不知如何辩答，低声低气：“别说的那么大声，让别人听见就不太好了！”
　　艾桦完全不卖账，硬声硬气：“敢做就要敢当，还怕别人说！”
　　嚷嚷声将桥上美女所吸引，张筱刚立马对孔珈微微使了一下眼色。
　　一个不好的念头从脑中闪过，孔珈颤颤惊惊朝桥上望去。
　　该美女并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反而略显甜美的一笑转头朝桥下走去，顿时让孔珈不知所终。
　　眼见美女即将消失在前方树林中，艾桦上下打量着仍然盯着美女在看的孔珈，撇嘴讥讽道：“瞧你那副德行，看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不…不是的！”孔珈面色焦急，“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想起什么？”艾桦眨了几下眼睛，故意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是不是想上前询问联系方式？船这会刚好停靠在岸边，要去就麻利蹭蹭的！”
　　“你在胡说什么！”
　　“不对吗？”
　　艾桦故作迷惑，然后精神猛然一振，想把孔珈再美美腌臜一下：“那就是………”
　　没等艾桦说出诋毁的话语，孔珈立马抢过话题：“我只是感觉这位美女的性格蛮好！不像有些美女嫌别人偷看她，完全不以好脸色相看，甚至还粗言秽语。不知是想把自己再升华一下，还是真的如此保守？”为此感到无奈，习惯性地摇了一下头。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等觉悟！”艾桦顺着孔珈话题，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对大伙进行分享：“让我觉得，没有一个人不向往美好的东西。既然遇见心仪的事物，或是美不胜收的风景……当然，这里面也包括美女！还多亏那几位无聊的科学家，将男人看美女公然化，合理化。其实看一看又无妨，只要将这个度把持好就行，切莫一直盯着别人看！遇见脾气好的，可能这事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去了。怕就怕遇见脾气火爆的，非把你骂的狗血淋头不可。”
　　艾桦话说这里，盯着不停用臂膀轻撞自己的孔珈，语气略显僵硬：“你干吗？”
　　孔珈什么话也没说，朝神色略显发呆状的张筱刚微微使了下眼色。艾桦这才意识到刚才话说有误，此时该如何是好？于是朝孔珈与枫月天看去，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帮助。
　　枫月天微露憨笑并轻摇一下头，然后望向周围风景，以此来避回艾桦求助的眼神。
　　孔珈微微昂起脑袋沉思片刻，无意识地环绕周围景物一圈，开口对张筱刚说：“现在真是转凉了，穿裙子的人真是越来越少，尤其还是超短裙，那简直少之又少。好不容易碰见一个，里面却有夹层，不得不叫人心里一阵冰凉！不过刚才那位美女的大长腿，才是货真价实的玉腿！既修长又光滑，表皮细腻干净且没有半点瑕疵。走路的时候仍保持静止时的模样，没有显露出半点肌肉、筋骨与脂肪，可见其肉质紧绷并富有弹性，简直太符合我的胃口了！”
　　孔珈竟被自己说动了心，立马收敛爱恋之情，并将话锋一转：“张筱刚，你觉得我说的对不？”
　　张筱刚猛然一惊，答复道：“对……完全正确！”
　　孔珈言语尽显庸俗，艾桦小声鄙视：“瞧你那副德行，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三句话不出，便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出来！”
　　孔珈隐约听闻，立马将头凑到艾桦耳边小声道：“要不是我，凭你……哼哼，定然不知该怎么收场，这会还好意思说我！”并为此时的小动作对大伙尴尬一笑，用话题来转移注意力：“如果现在要是夏天该多好，美女们各个都穿着裙子，我们待在这里定能一饱眼福！”
　　张筱刚此时仍处于半抛锚状，目光略显呆滞地望着湖面，还为艾桦刚才所说思索自己的行为。
　　“小心别人告你非礼，叫警察来抓你！”艾桦再次朝孔珈泼了一盆凉水，“也不知现在的女孩是怎么想的！宁可牺牲自己的温度，也要保持她们的风度，摆明让孔珈这般德行的色魔有机可乘！”
　　孔珈借艾桦之手反将其一军，“你说可不是吗！要是她们注意温度的话，我等哪有空子可拾！她们既然穿那么少，除了显示自己身材好，兴许摆明叫我们这些色狼去欣赏她。否则，她为什么要穿那么少，可以把不该露的地方遮挡住。别人都可以保护有佳，她们为何坦熊露汝、勾人眼球！”
　　“你还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奉劝你一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孔珈微微一笑，对艾桦客气道：“谢谢你的关心，我心领了！”
　　孔珈竟这般不知趣，艾桦不在白费唇舌。
　　“让我理解，一直盯着别人看有两种可能。一是，内心非常在乎对方；二是，被她人美色所吸引。而大多数的人，经常将其理解为第二种意思。至于第一种说法，长长被人忽略。”孔珈见张筱刚仍没缓过劲来，再次对其开导教研：“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看可以，但要把握好尺度。即便你心无杂念，但往往会被人误解。就好比，原本出于好意去帮助别人做某件事，结果却被当事人误会。怪就怪，个人所处立场与站得角度不同，其想法和心思也就截然不同！如果真觉得自己有戏可唱，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大胆尝试。即便失败，也是成长的一种经历。世界这么大，何必单恋一只花，说不定哪天会遇见更艳、更好、更适合自己的花朵！”
　　张筱刚总算被孔珈说动了心，微闭双眼轻喘一口气，提起精神朝岸上风景望去，显露出一副很收益的模样。
　　张筱刚重回常态，未对艾桦刚刚有口无心的话语产生反感，孔珈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要是因为艾桦有嘴无心之话闹得不愉快，孔珈绝对会百分百站在艾桦这边。毕竟自己与艾桦相处这么久，情如兄弟般要好。再者，艾桦说的不无道理，每一字每一句全在理上。于情于理，孔珈都必须跟艾桦站在同一战线。
　　这时，孔珈左顾右看了一番，对大伙平静道：“反正离集合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们就在这守株待兔，说不定还会遇见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美女。”
　　艾桦把同意说得急剧委婉，“划了这么长时间的船，这会总算可以给臂膀放放假，我是没什么意见！”
　　张筱刚回应道：“你是领航员并加舵手，全听你号令！”然后眺望岸上的人群，似乎在寻觅孔珈所说的那支花朵。
　　唯独枫月天略显无奈，只是形式上的轻点一下头，看似默许孔珈的建议，其实心里仍犯嘀咕。
　　于是，他们将小船停靠在拱桥边缘，就这样守株待兔等候美女从桥上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