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社会之冒牌巫神》隐市居士

9、辨位次莹莹知尊卑 示坐姿姚峰解尴尬

　　姜莹莹回到屋内，躺在炕上歇了一会儿，又细细研究起了自己的屋子和屋里的器具。这才搞清楚炕上那布包里包的是大大小小的麻布和葛布。里间的厨房朝南的方向还另外有一扇门，人们别的屋子的人也能从那扇门直接进入厨房。东面的半地穴式房屋是个仓库，下层储存着各种粮食，上层堆放着各种药材。西面的屋子，只砌了一个土炕和石桌，不知是做什么用的。那西南角的是厕所，地下挖了一个浅坑，地上铺了两块石板。这茅坑是后掏式，便后可用土掩埋。正研究得起劲儿，突然听到外面好像有人进来了，忙走出去看个究竟。却见是姚桃、姚菱和姚峰三人。忙让他们进屋。他们却并未进去，只指着近处一所大院子，对她说了一串话。姜莹莹听懂有个“食”字，便明白是要叫她到那里吃饭。忙跟着他们向那走去。
　　及至进了院子，才发现这院子格局与自己的倒也差不多，只是小房子要多得多。姚桃又引着姜莹莹进了北面的那所大房子。这房子也与自己的格局相似，只是要大得多，也是正中一张大石桌，两面两张小石桌，又在下面东西两侧放了两列小石桌和草垫。这时，君从厨房出来，拉着姜莹莹要她往北面正位子上坐。姜莹莹心里暗想：“古代以北面为尊，虽然目前并未有证据证明原始社会也有此观念，但看这里大房子都是坐北朝南，应该亦有此说法。”便不肯在北面就坐，又来西面站下。君又热情地把她拉到北面正中的座位，并万分诚恳地说道：“你是客，应当如此。”于是姜莹莹便不再推脱，只是却不肯在正中的位置就坐，只来到北面边上一个草垫前站下。姜莹莹见众人都不坐，便料定，他们必是见我坐了，方才肯坐。可是这里到底如何坐法，却是不知，但看这草垫，必不会是现代那种坐法，应该是盘腿坐或是跪坐。再一想，先秦时期中原都是跪坐，于是便料定这里必也是跪坐。只是也不知有无什么讲究忌讳，可别出了什么差错惹人笑话，尤其旁边还有姚菱那么个盼着看笑话的主儿。细细看她，似乎嘴角已噙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姜莹莹正手足无措之际，忽见姚峰在东面一个草垫上跪坐了。姜莹莹知道他必是看穿了自己不知如何坐法，怕人笑话的心理，故意违礼先坐，给自己做示范。不由得一阵感激，忙学着他的样子告了座。其余人也都坐了。
　　这时，一位十八九岁的女子端着两个陶豆从厨房里出来了。那女子长得温柔水灵，圆圆的脸，瘦不见骨；长长的眉，走势平缓；大大的眼，眼尾上扬；小小的唇，丰而红润；身材微丰，凹凸有致；整个人温柔沉默，观之可亲。也穿了一件麻布贯头长裙，头发亦用骨笄束起，颈上腰间亦挂着贝壳和骨珠串成的饰品。
　　那女子朝姜莹莹笑笑，又到厨房里去端菜。姚桃和姚菱也去帮忙。不一会儿，菜上齐了，那刚才上菜的女子又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便领着三个小孩儿进来了。三个小孩中最大的是名男孩，大约八九岁，身量较高，圆脸凤目，很是可爱。最小的大概只有三岁多，也是圆脸大眼，可爱鲜嫩。中间那个是个女孩儿，大约五六岁，圆圆的小脸，月牙般的细长眼睛，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三人都穿原色麻布贯头裙，都未束发。姚桃上来领着那两个大的在西面坐下，刚才传菜的那名女子领着那个小的和姚菱在东面坐下。姚菱附在姚峰耳边不知悄悄说了句什么话，姚峰听了，脸一红，低下头笑了笑。姜莹莹看他们举止亲密。便暗自猜测他们的关系可能是情侣，“哦，原来姚菱就是跟他纹情侣纹身的人，果然好眼光！”姜莹莹又暗暗猜测其他人的关系，姚桃可能是那两个大孩子的妈，而那个刚才端菜的女子跟那个小孩子应该是母子关系。姚桃是君的长女，姚菱是君的三女，那她应该也是君的女儿，从年纪判断应该是二女儿。可奇怪的是并未见她们的丈夫，难道姚峰不是姚菱的情人或丈夫，而是君的儿子？而他之所以跟姚菱关系亲密并不是因为他们是情侣关系而是因为他们是兄妹关系？那为什么一开始君介绍姚峰时并没有说明呢？可能是为了避嫌吧，毕竟姚峰是猎长，有职务，所以只介绍他的职务；而姚桃没有职务，所以方便介绍是她的女儿。姜莹莹心里七拐八拐地猜测着人物的关系。正想着，姚峰端来一盆水，肩上还搭着一条麻布，便猜测，这应该是让她洗手。姜莹莹正犹豫着要不要让君先洗，姚峰已抓住她的手放进盆里，仔细洗了起来，洗完后又细心地用那条麻布毛巾替她将手擦干。“他怕是误会以为我不知这水要做什么，怕我再闹出什么笑话来，才这样做的吧。真是个细心的好男人。”姜莹莹心里想道。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欣赏，还有些许羞涩。
　　而后姚峰又端来一盆水，大家都洗了手，君姚便开始为众人布菜、分食。每分到一点菜肴，姜莹莹便学着姚峰的样子直起上身点头表示感谢。姜莹莹还注意到君姚给她分的食物都是最好的，其次是她自己，然后依次是姚峰、姚桃、姚菱、姚荷和那几个小孩。自己是客，为了客气将最好的食物分给自己并不奇怪，可是他们自己分配时似乎也不是按照年龄来分，因为姚荷看起来明显比姚峰、姚菱要大。“对，是按劳分配！”姜莹莹灵光乍现，忽又想起，唐以前中原地区分食制占主流，直到高脚家具出现后合食制才渐渐流行起来。而之前之所以实行合食制或许正是受低矮家具和原始社会按劳分配制度的双重影响。
　　姜莹莹还注意到那吃饭的陶碗比后世用的碗要大且深，勺子也与后世的不同，浅而方。更让姜莹莹惊奇的是：面前居然放着一块小小的陶盘，陶盘上放着三叉骨叉和石刀。一直以为中国的传统餐具是筷子，而刀叉是西方的传统餐具，没想到刀叉这么早就出现在中国人的饭桌上了。（这个是有考据的）再细细打量桌上的饭食，虽算不上精致，倒也丰盛。陶鼎里装的是主食，是由小米、黄米、麦粒、大米等混合煮成的粘稠的粥。陶豆里盛的是菜肴，一盘是炖鸡，一盘是烤鱼，一盘是烤猪肉，另一盘是葵、椿、苋等菜焯后混合调的。姜莹莹奇怪：这里为什么只有炖菜而没有炒菜呢？后来想了想，这时候还没有油，就算有油，那陶锅传热慢，炒出来的菜肯定也没什么滋味。
　　姜莹莹用勺舀了一口粥尝了一下。君忙问她：“饭何如？”
　　姜莹莹忙点头道：“佳。”其实那粥确实绵醇可口。
　　又想吃菜，却不知如何吃法，却见姚峰等人俱是以刀、勺、叉相配合从锅中取菜，再放在陶盘上切割、叉食，有的时候还会直接用手取食，难怪他们饭前要仔细洗手呢姜莹莹心里暗想道。姜莹莹也学着因此，吃得很是吃力。
　　姚菱在旁咯咯地笑着说：“竟不会食！”
　　就算只听懂了几个字，姜莹莹也知道她在说什么笑什么，因此大窘，忙红着脸低下头。
　　也许是看出了姜莹莹的窘态，君柔问道：“子（你）平日以（用）何食？”
　　姜莹莹大概听懂了，便回答道：“筷。”
　　“何为筷？”姚菱抢着问道。
　　姜莹莹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笑着摇摇头。别人都当她听不懂，便不再计较。
　　姜莹莹正要吃饭，却见姚峰将一个陶盘端了过来，里面是切好的肉食和绿菜。忙向他感激地一笑。接过来忙吃了。君又问：“羹与炙何如？”
　　姜莹莹方知羹指炖肉和水煮菜，炙指烤肉，忙道：“皆佳。”
　　姜莹莹餐具用得不趁手，食物也荤腥太多，又没放什么佐料，只简单加了盐与姜，不合胃口，只吃得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终于吃完了，如释重负，忙帮着收拾了餐具。便坐着闲聊，不过交流起来实在费劲，别人说的姜莹莹没听懂几句，能接上的就更少了，因此，只略坐了坐，便还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写到后面才想起先秦实行的应该是分食制，又想到原始社会生产力低下，或许不会太讲究，也会一个桌子吃饭，所以在合食制和分食制只见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觉得分食制更符合当时实际，因为原始社会应该是按劳分配，由当家祖母给家庭成员分配食物，所以应该是分食制。所以做了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