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社会之冒牌巫神》隐市居士

10、勇姚峰赠皮探芳心 慧莹莹学语展才情

　　回到家中，姜莹莹午睡了一个小时，便着手收拾屋子。那个小石橱前后左右都是空的，何不裹上布，这样便可防尘。说干就干。姜莹莹从炕上的布包中找去两块最糙的葛布，等着石橱的宽度长度裁好，又到外面的伐了两根竹竿，也比着石橱的长宽折好，然后将裁好的葛布缝上，再压在最上层的石板上，便大功告成。姜莹莹充满成就感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这个茅草帘子可以换成竹子打的格子，然后再弸上麻布，应该会更亮堂一些。对，还可以挂个帘子，帘子上可以绘些图画；还有那个门也可以改造成竹格子门，也挂上帘子；还可以再做几个屏风，将屋子隔成内外室，还可以再专门隔出一个盥洗室，还可以再烧制一个洗澡的陶盆。姜莹莹兴奋地规划着，可是一想到这么浩大的工程岂是只凭自己一人之力可完成的，又兼初来乍到，也不好找人帮忙，再说，刚一来就搞出这么大动静，做这做那的，势必会遭人嫌弃。想罢，又垂头丧气地坐在炕上出神。
　　正自出神，忽见院中走进一人，原来是姚峰，他肩上貌似还扛着什么东西。待他走进屋，方看清那是一张虎皮。姚峰放下虎皮，行了礼，说道：“此皮赠子。”姜莹莹方想起早上打死的老虎，自己挑的正是虎皮，但转念一想，虎皮鞣制不可能这么快呀，再细细看那虎皮，似乎要比自己挑的那张好，脸上不由现出疑惑的神情，姚峰看她疑惑，笑着道：“此为我往昔所鞣，今日所获之皮不佳，待我过几日鞣好，一并赠子。”姜莹莹大概听懂了，心里万分感激，却又十分过意不去，自己刚来就一直受人恩惠，怎么是好，便推辞不要。姚峰却说：“我处极多。”姜莹莹听了方才收下，认真折好放在炕头。
　　姚峰又从腰带中掏出一块布，将布拆开，却是姜莹莹的那把水果刀。当时姜莹莹太过兴奋，压根就忘了这把水果刀，这会见他送来，便忖度道：必是刚才他们清理猎物时从猎物身上找到的。
　　“此为何石？为何如此坚硬锐利？”姚峰问道，一脸的虔诚。
　　姜莹莹猜出个大概，料定即使说了他也定不知道，但还是老实地答道：“钢。”
　　姚峰听了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说过，又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在刀身上来回摸了几下。姜莹莹怕他不小心割破手，便忙叫他小心。姚峰听出了姜莹莹话中的关切之意，笑着点点头说：“无妨。”又问道，“汝之手可有恙？”怕她听不懂，又用手指了指她的手指。
　　姜莹莹随即反应过来，忙道：“无妨。”姚峰却亲自过来将她的手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番，才说：“所划不深。”姜莹莹见他如此不顾男女大防，心里一羞，还有少许不悦，但又转念一想：人家原始社会哪来后世那么多条条框框，什么程朱理学、男女大防都是南宋以后才渐渐流行起来的。人家一片真心关心我，我却这样小心眼儿，怀疑人家动机不良，况且人家早就有了心上人，我这样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便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抽出手，红着脸笑着说：“多谢关心。”姚峰看姜莹莹如此反应，便心里忖度道：她必是不喜与男子相往过密，也或许是嫌弃我的出身。如此想着，反倒觉得自己唐突了佳人，尴尬地站在原地，想要告辞。
　　姜莹莹见他面上潮红，似是无限尴尬，方知自己刚才莽撞了，心中十分后悔，赶忙说道：“你教我说话如何？”姚峰愣愣的，似乎没有听懂。姜莹莹于是又用手比划了一番。姚峰方才弄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说：“好。”
　　姜莹莹指着石桌问姚峰怎么读。姚峰很聪明，立马就领会了她的意思，读了出来。姜莹莹也跟着读出来，读得却不甚标准。姚峰从旁纠正，姜莹莹又读了几遍，才读得勉强算是标准。于是又指着屋中其他物件向姚峰请教。姚峰一一告诉了她。姜莹莹兴致勃勃地学着，又怕太多记不住，便从书包中翻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记下这些词语的音标。姚峰在旁边看得奇怪，便问这是什么，姜莹莹告诉他这是纸和笔，纸上写的是汉字和国际音标。姚峰似乎对此很有兴趣，拿过来看了又看。姜莹莹笑着对他说：“你教我语，我教你写字如何？”
　　姚峰惊喜地点点头，问道：“当真？”
　　姜莹莹昂起下巴说道：“当然，骗你是小狗！”后一句姚峰没听懂，问姜莹莹是什么意思。姜莹莹用刚学的土著语告诉了他。姚峰笑得差点背过气去：“犬善嗅，肉热而美，与尔何类？不过你说话倒是有趣！”姜莹莹听了，想道：哎，没办法，这就是文化的差异。不过看他笑的样子倒是挺好看，像孩子一般纯真，想不到看起来成熟稳重细心正直的猎长竟然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正笑着，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叫。姜莹莹忙藏起本子。待那人进来了，才看清原来是姚桃和姚菱。
　　“子何语？这么高兴！”姚菱隔着窗子便抢着问道。
　　“无他，戏（玩笑）耳。”姜莹莹和姚峰默契地摇摇头，笑着说道。
　　姚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姜莹莹足足看了有半晌工夫，才不可置信地说：“汝竟会语？”又回头看看姚峰，便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冲着他暧昧一笑，又对着姜莹莹说，“汝之衣太丑，我将我衣赠，此为我新做，不曾穿过一次。”
　　姜莹莹听出个大概，忙道过谢，双手接过放好。心里想道：这姚菱看上去爱取笑人，没想到还挺热心。不过她方才说我的衣服丑，我可不认同，虽然我这身运动服不是什么名牌，可是穿起来也是青春活力还很舒服，怎么就太丑了。哎，隔了几千年，连审美都差距这么大。
　　“我于午后为你新制双履，快试试合不合足。你足上之履不甚美，倒似无足，且似甚不适（而且看起来不太舒服）。”姚桃边说边热情地递上一双鞋。
　　姜莹莹简直欲哭无泪：说运动鞋不好看我忍了，这是审美差距，可是说运动鞋不舒服是什么道理？运动鞋明明比草鞋舒服N倍好么？但面上还是表现出万分感激的样子，忙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到里面换上。姜莹莹的脚长得很美，小巧玲珑而且很白，出来的时候三人都看呆了，都说：“甚美。”
　　“吾等该去用食。”姚桃说着就拉着姜莹莹一同出去了。
　　有了中午的经验，这次吃起来就顺利多了。吃过饭，帮着收拾了餐具，便被姚菱拉进了一间小屋。姚峰也跟着进来了。姜莹莹细细打量这间小屋，和自己院子里西面那间小屋大小、格局都很相似，都是只一方土炕，一张石桌，树个草垫子，不过收拾得倒是整洁。“此为是我室，我教你语。”姚菱笑着说。姚菱也是先从身边的物件教起。由于下午姚峰已经都教过了，所以姜莹莹学得很快。姚菱又指着窗户，读了一个词汇。姜莹莹发现她读的和下午姚峰教的不一样，便用目光向姚峰询问。姚峰笑着摇摇头，姜莹莹方知姚菱是故意捉弄她，便不肯说。姚菱扬起眉毛，瞪大眼睛对姚峰说：“兄长偏心！”姚峰笑而不语，只站起来从腰间摸出两块燧石将火把点着。
　　姜莹莹似乎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忙伸长脖子向外看，却见一名男子亲热地挽着中午端菜的那名女子进到一所小房子里。姜莹莹猛然醒悟：难怪一直没见过他们的丈夫呢，这里肯定实行的是对偶制，男子以走婚的形式拜访女方，暮而往，旦而去。这些小房子一定是成年女性用来接待情人，过对偶生活的。想到此间，姜莹莹不禁羞红了脸，心突突地乱跳：我这想什么呢，关心起了人家的婚姻形式。目光却仍旧盯着外面。突然觉得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忙回头看，原来是姚菱。只见她抿着嘴笑道：“彼为我仲姊姚荷与其偶有蛙氏子豕。”姜莹莹忙红着脸低下头。姚菱抿着嘴笑着又与姚峰说了一串话，然后两人就开始边做动作边对话。姜莹莹恍然大悟，他们这是情境教学呀，真够聪明的，在这种双方语言不通又没有文字的情况下竟能想出这种语言教学办法，也真是够难为他们的。姜莹莹一边用心揣摩着这些语言的意思，一边记下这些语言的发音和语法。其实学习上古汉语难度也并不是太大，一来姜莹莹以前跟着视频学过一些，有一定的基础；二来上古汉语与现代汉语有一定的传承关系，很多词汇可以推导出读音；语法和很多东西的叫法也基本与文言文相似，姜莹莹文言文基础很好，所以学起来很快。只是某些复辅音和颤音发起来有些别扭。
　　姚峰和姚菱见姜莹莹进步神速，都很有成就感，尤其是姚菱更是得意得尾巴都翘上了天。
　　见姜莹莹学得差不多了，姚峰姚菱兄妹又问她姓名。姜莹莹老实报了姓名。他们又问排行。姜莹莹答道：“最长。”
　　姚峰似乎还想再问什么，却被姚菱抢下了话头。姜莹莹也很纳罕，姚菱这会子要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