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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姜莹莹巧手制美味 陶姚桃秘语说私情 ...

  •   休整了几日,为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各部落都陆续离开了。为避免节外生枝,姜莹莹没再见嬴太,只托姚峰为他送去草药,又转述了药的煎法用量和一些饮食禁忌。
      回到部落,姜莹莹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每日领着众人施肥、除草,实施着自己的以农强“国”大计。方便时也会随猎人们道林中采集药材,晚上则教姚峰、姚菱兄妹识字。每天过得忙碌而充实。
      这日黄昏,姚峰帮姜莹莹做完她指派的活计,又如往常将水缸打满,又将柴火劈好码正,刚要走进来道别,却见姜莹莹正跪坐在草垫上缝着一个像嚢又不太像的东西,便好奇地询问。
      姜莹莹抬起头笑着说道:“此为香囊,内装香草,佩戴于身可防蚊虫。”后又极力做出随意的样子说道:“你常进山打猎,免不了会被蚊虫叮咬,我闲时做了几个,送你一个吧。”说着,特地便捡了一个最大的拿给他。
      姚峰接过拿在手里把玩起来,又拿到鼻子跟前嗅了嗅,说:“香!”姜莹莹看出姚峰似乎并不会戴,便笑着站起来接过香囊说:“我帮你系上。”说着,一边轻巧地帮他戴上。抬头看姚峰时却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姜莹莹害羞,忙红了脸低下头。
      暧昧的情愫在狭小的屋子流动,连窗外晒焦的草药似乎也变得旖旎起来。姜莹莹只呆呆地现在那,脸上烧得滚烫。忽听得外面有人在喊:“巫姜,可在?”
      姜莹莹无奈,忙出去迎接,原来是姚桃。姚桃亲热地抓着她的手,关切地询问:“有恙乎?为何脸颊如此通红?可是日间晒伤了?”姜莹莹更羞得满脸通红,也不答言,只拉着她径直朝屋里走去。
      一进屋姚桃就看见几上的几个奇怪的嚢,便问是什么。姜莹莹告诉了她,又说:“如今现在天气湿热,免不了蚊虫叮咬,猎人们常进山打猎更是饱受蚊虫叮咬之苦,我看要想办法普及下香囊才好。我这就教你如何做。”
      “你想得倒周到。”姚桃点头赞道,突然看到指着姚峰腰上也挂着一个大香囊,便指着暧昧地笑道:“所以你就特地送了他一个?对我就是教我如何做?”
      姜莹莹羞红了脸,待要说明只是随意送姚峰一个,又怕姚峰面上过不去,便说道:“你看你这人,我说教你做,不过是为了将来普及起来方便,你却多心,要不我也送你一个便是。”
      姚峰也刚要说明情况,又怕姜莹莹多心,反辜负了她一片好意,红着脸将说不说。
      姚桃看他俩这情形,便笃定他俩必有私情,她从小看着姚峰长大,他对姜莹莹的那点小心思如何能瞒得过她。这姜莹莹美丽聪慧善解人意,一身医术更是了得,比前任巫强了不知几百倍。要是真能跟峰结成配偶倒是不错,也不知能成不能,自己这个弟弟虽说英俊勇武,聪明能干,也很细心正直,可惜寤生克母,胎里又带着块奇怪的胎记,常要忍受流言蜚语,也不知姜莹莹是否会在意。心思转了几转,说道:“你放心,不出十日保证人人佩戴。这次来正是有几件正事要与你说。”
      姜莹莹正要问是什么正事,突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他们三人忙跑出去一探究竟。只见一群妇人背着三个孩子急匆匆赶来了,看样子那些孩子像是烫伤了。姜莹莹忙把他们带到“医疗馆”。这“医疗馆”其实就是院外一间大的半穴居房子。地下挖有一个大土坑,设有土炕,炕上铺有厚厚的干草。地上用木柱搭建成一个三角袋状的房屋,屋里设有灶炕,陶罐等,方便为病人看诊熬药。姜莹莹检查了那几个孩子的伤势,为他们敷了药。
      姚桃又问同来的那几个妇人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说:“此皆陶窑女工之子,贪玩烫伤。”
      姚桃紧锁着眉头问道:“那陶长姚呢?”
      “还在善后,俄而便至。”
      姚桃点点头,不再说话。姚桃问的陶长姚即陶窑的管事,这里把每行业的管事儿都叫某长再加姓。不一会儿果见陶长姚来了。问了姜莹莹孩子们的伤势,姜莹莹告诉她不妨事,已敷了药,再疗养几日便好了。
      “以后陶窑里还要多加留意,陶长你还需多多费心。”姚桃说道。
      “这是自然,今日原也是小儿调皮,谁也没注意。放心,我以后一定更加尽心照看陶窑。”陶长姚脸上讪讪地说。她知道姚桃素来精明细致,是大家默认的下任君,如今她已渐渐分去君身上不少权责。如今她既要自己以后更加尽心,必是对此次事故重视,自己可不得好好表态?又问姜莹莹道:“巫姜,不知此次药物如何换法?是要陶器还是麻布,亦或是做工?”这里的巫地位尊崇,替人看病抓药都有“诊金”,至于用何来换,却可以由巫自己决定。
      “吾正需几件特制陶器,等我想好了再去同汝商量。”姜莹莹想了想笑着答道。
      那陶长姚连连答应,就要告辞。姜莹莹忙将他们送了出去,又吩咐那几个孩子的母亲姐姐药的敷法剂量和注意事项,又说明天自己会亲自去复诊,不必再让孩子们来回折腾。他们方感激地走了。
      送走他们,姜莹莹忙问姚桃到底是什么正事。姚桃却笑着说:“也不早了,想来你也该用食了,我食后再来与你商量。”
      “你们都莫回去,今日就在我处用食。我今日做几样新鲜吃食。”边说着,边到厨房取了两只野鸡蛋打在陶碗里,又兑上水,撒上盐,搅拌好放入一口煮沸的陶锅里。
      姚桃好奇,便问道:“你这是做何?这鸡子可还能食?”
      姜莹莹故作神秘地说:“你等等便知。”说着,一边便要从另一口火灶上端下另一口锅。姚峰赶忙从她手上接了下来,放在灶台上。姜莹莹又让姚峰到外面把烤着的叫花鸡拿进来。
      姚桃看时只见姚峰从一块大泥块中取出一个荷叶包,打开荷叶包,便是一只金黄脆嫩的烤鸡,香气四溢。“甚香!汝心思何巧至此,竟能想此种办法,做出此种东西。”姚桃连连称赞。
      姜莹莹只抿着嘴笑笑,心里想道:这东西哪是我想出来的,我只不过晚生了五千年,见过的东西多而已,这些还不是老祖宗的智慧?
      “你那鸡子如何了?可能食了?”姚桃又催促道。
      姜莹莹一拍脑袋,忙用两块麻布垫着取出鸡蛋羹,摆上桌,又从陶盆里拿出一盘烧饼,又盛了一碗小米红枣粥放到个人面前,便催促着两人快吃不必客气。
      姚桃看那粥水多米少,心下疑惑,以前见姚峰病中她为姚峰做过一次,只道这粥只在病中食用,不想她平日也吃这个,难怪那么瘦。好奇中喝了一口,虽不像自己做的那么稠,也只放了红枣,但依然绵润可口。再看那勺,也比自己用的深了许多,果然是配这个汤喝的。 姜莹莹又招呼着他们吃叫花鸡。
      姚桃吃了一口,只觉酥脆可口,忙问姜莹莹如何做法。姜莹莹说道:“将鸡拔毛洗净,再在里塞入板栗、生姜、葱沫等,用荷叶包起,裹上泥巴,放入火里烤熟便可。”其实具体的流程都是姚峰在做,她只在旁边动了动嘴。说罢,又让姚桃兄妹再尝尝这饼。
      姚桃、姚峰尝了觉得虽然比不上刚吃的鸡,但也别有风味,而且还顶饿,便说:“也好,只是不知此由何制成?”
      “就是麦子所制。”
      “麦子?”姚桃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说:“这如何能看出是麦子所制!”
      姜莹莹笑道:“将麦子脱皮后用石磨磨成粉,和上水,加入些许草木灰,放置一两天,用火烤熟便可。改日再做时我教你。”
      “何为石磨?”姚桃又问道。
      “就是院子东角的大石盘。”前几日姜莹莹刚叫人打制了石磨。
      “哦,”姚桃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笑道,“那这粉必是阿峰所磨。”
      姜莹莹红着脸点点头,算是默认。
      “我来尝尝这鸡子。”姚桃说着挖了一块鸡蛋羹,“甚佳,不过三个鸡子便叫你弄出如此多,味道鲜美,制作方便,改日我也试试。”
      三人边吃边聊,吃得是主宾尽欢。吃罢姜莹莹收拾了锅碗,向姚桃说道:“快将你方才所言正事说来听听。”这里习俗吃饭时不得谈论族中大事,是以吃饭期间姜莹莹一直忍着没问。
      姚桃笑着说:“首件事便与阿峰有关。”看到姚峰和姜莹莹惊讶又紧张的样子,又故意顿了顿才说,“你前几日说要组建女子猎队。我与母亲说了,还照你的话说了其中的干系。母亲同意了,并与族中长老商量。他们也都同意,还都夸你有远见。”
      姜莹莹方才想起确实和姚桃提过这事,还说长此以往,难免男子会一支独大,女子全力旁落,重蹈有豹、有它(“它”,蛇的古字。顾名思义,有它氏是一个以蛇为图腾的部落)、有虎之覆辙。姜莹莹早听人说,这些氏族原先也是母系部落,后来被男子夺权,才转化为父系部落。
      “明日便从族中挑选精壮勇武之女子。到时你与阿峰一起训练。有事即来找我便可。”姚桃接着说道。
      姚峰和姜莹莹都笑道:“如此便好。”
      姚桃想到什么,突然说道:“我记得你早先便说想在部落里教习写字。我以为此事可从幼童做起。贪图新鲜,模仿与人本是幼童本性。你若能在白日教习他们文字,一来可使其识字;二来可看管幼童,不至再发生今日之事;三来可遂你之愿。我会多为你派几个机灵能干的人协助于你。你看如何?你要觉得妥当我今日回去便同母亲说。”
      姜莹莹想了想,这倒也是办法,于是便点头同意。“还有件事是我的私事,你可要替我保密。”姚桃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
      看姚桃这情形姜莹莹越发纳闷,忙问到底什么事。姚桃附在姜莹莹耳边悄悄说:“我这月月信竟淅淅沥沥半月没完。”
      姜莹莹忙牵着姚桃的手进到内室,替她细细把脉。把过之后,又问她:“可是前几日月信骤停,后又逐渐加多,淅淅沥沥,时断时续,时多时少,且色黑凝结成块?”
      “正是,你说得真准,竟像亲眼见了一般。”
      “你先别急着夸我,我且问你,可是,可是,”姜莹莹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才又问道,“可是你在月信期间与人同房?”
      “同房?这几日,我与我一儿一女终日同房同寝,怎么了?”
      “我是说,我是说,交欢。”姜莹莹脸更红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这一问,倒把姚桃问脸红了,忙正色道:“你又不是不知,来月信的女子不可交欢!他们来找我,我只说身上不好,就推脱了不让他们来。他们也就乐得去找其他女子了。”
      姜莹莹听她说得直白,忙羞得低下头,后又突然想到什么,忙问:“你说你月信半月未完,可是我前几日在有鱼氏捉鱼时我并未见你腰上系红绳呀!”这里将女子的经血视为不洁之物,落到田里,则会影响庄稼收成;落到腰机上织出的麻布则粗糙易断;而男子若与来月经的女子同房,则会损身折寿,因此女子来月经要在腰间系上红绳,表明自己来了月信,君就不再为她们安排劳动,男子也不会与他们幽会。不过,这里实行按劳分配制,女子来月信虽可避免劳动,却不能有所得,所以,这里的女子不会为避免劳动而假装来月信。
      姚桃心虚地四处望了望,道:“你万莫告诉他人。我本想着有了你送的月信带,别人再看不来的。如此重要时刻我怎好不去?不想后来又有了泥流之事,我又愧又怕,更不敢露出来。你说泥流之事可是因我而起?”
      姜莹莹安慰她:“当然不是!那只是巧合而已。”又怕她再做这样的事,便佯怒道:“我送你月信带是叫你骗人的?”见她低头不语,又柔声道:“我知道你要强,不愿落人口舌,可是你也不该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呀,你就不怕落下病根?再有下次,便是天神来此也救你不得。”说着便虎着脸,吓唬她。又替她细细斟酌了一个方子,配好药,嘱咐了她用法用量和一些注意事项。
      姚桃道了谢又嘱咐她瞒报月经的事千万不要对人讲,才出来同姚峰一同走了。
      姜莹莹送走她们又做了一回活计便洗漱歇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姜莹莹巧手制美味 陶姚桃秘语说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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