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社会之冒牌巫神》隐市居士

19、耿妘菊耿言达情意 慧莹莹慧心察恋情

　　晚饭结束后，人们还是围着篝火闲聊。人群中不时传出议论姚峰神勇的话。又过了一会儿，便又开始了篝火晚会，也还如前日一样男女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地互相对唱。经过昨天的事那子松没有再当众唱歌表白，只是私底下偷偷表白了一次，但又被姜莹莹婉拒了。
　　今天的晚会比昨日更加精彩，有好多人竟即兴跳起了舞。这舞蹈充满了粗犷原始的活力，无拘无束，好多动作简直就是在模仿男女欢爱，只看得人脸红。姜莹莹在心里大喊：“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再看那些小孩，却是见怪不怪，有的还兴致勃勃地模仿着那些动作。
　　正看得起劲儿，不知怎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呼要姜莹莹也唱一个。那些正在跳舞的人也都停下来响应。姜莹莹看无法推辞，只得扭扭捏捏站起来唱。只是不会用土著语唱歌，又想道：这里人多爱听情歌，何不捡首现代情歌唱给他们听？于是便唱了一首云南民歌《婚誓》。众人却是反应不一，有夸赞曲调轻柔温婉的，也有埋怨听不懂歌词的。一时间，姜莹莹不知该怎么办，只得硬着头皮尴尬地继续唱完。
　　“必是歌男女相知相恋，彼此盟誓永不分离之意。”姚峰站起来说道。
　　姜莹莹想不到他只凭曲调就能揣度出歌词所要表达的主旨，不觉大是佩服，忙点点头。
　　姚峰浅浅一笑说道：“某愿与卿同唱《凤求凰》。”
　　姜莹莹一听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姜莹莹呀，你脑子就是不灵光，放着《凤求凰》《蒹葭》《关雎》这么多与这个年代接近的歌儿你不唱非唱什么现代云南民歌儿！你看人家姚峰多聪明！忙点头应下，同他一起唱了起来。姚峰非常聪明，为了便于人们理解，擅自把歌词改了，改成了：“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凭谁寄语兮，传我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省去了这里人听不懂的“写”与“琴”。
　　姜莹莹与姚峰虽然语言不通却配合默契，连姜莹莹都在心里认定姚峰就是那对心上人展开热烈追求的才子司马相如，而自己就是那怀春的卓文君。
　　一曲歌罢，人群中果然叫好之声不绝于耳。好多人便问：“何为凤？何为凰？凤为何要求凰？”
　　姜莹莹忙解释道：“凤凰为神鸟，羽五彩，声清越。栖于梧桐，饮于醴泉。雄曰凤，雌曰凰。凤爱慕凰，是以求之。”
　　“羽五彩，可是类似于雉（野鸡）？”
　　拿野鸡比凤凰，姜莹莹也是服了他们了，也不知后世那些以凤凰自比的皇后妃嫔们做何感想。忙摇头道：“非也，凤凰为神鸟，不与凡鸟同，司掌百禽。”
　　君姚说道：“豢养禽鸟之饮食自有畜长司管，世间百禽之生死繁衍亦有天神司管，如何又有神鸟司掌？”
　　姜莹莹苦笑，心想：这就是历史文化的差异，跟人家根本就说不通。于是便说：“是我说错了，神鸟只是异于百禽耳！”
　　姚桃抢着说道：“神女初来，如何能句句说对，偶尔说差亦是常事。我们且放下这神鸟不提，只听这诗便好。”
　　姜莹莹听了忙还回到原来的位子。还欣赏别人唱歌，忽然感觉有人在后拉她，回头看时，原来是耿直girl。心里却暗自诧异：我与她并无交集，好好的，她来找我做甚？难道是为了她哥哥的事？心里便有些不悦，面上淡淡的应酬。那耿直girl倒是十分殷勤，非要与她到外面聊聊，并诚恳地说：“神女放心，并非是为阿兄之事。”姜莹莹见她说得诚恳，又知道她并非心口不一之人，便同她一道离了众人到外面交谈。
　　那耿直girl果然够直接，上来便直接问道：“神女可是与陶猎长姚彼此倾慕？”
　　姜莹莹先是一惊，后又一羞，还有些小小的欢喜，心里像打着一面小鼓，不承认，却也不肯否认，只问道：“何出此言？”
　　那耿直girl抚掌笑道：“我之猜测必为不爽（错）。”又细细分析道，“方才你二人吟诗虽语言不通，然所传情意却是相同，如若不是心意相通，怎会以曲传情？况据我观察，你二人平日必也是彼此在意，他对你颇为在意，你亦对他很是上心。若你二人并非彼此倾慕，安得如此？且今日陶猎长姚处处尽显勇武，处处与阿兄争强，与往日大不同。必是为前日阿兄求你之故。只是，想来阿兄必是求配无望。”
　　姜莹莹听了一惊，这小妮子分析得倒是头头是道，难道阿峰果真对我有意？心上不觉又是一喜。又想到她为何对姚峰观察得这么仔细，难道她也喜欢阿峰？又觉得不妥，忙在心里悄悄将那个“也”字去掉。问道：“卿果真不爱阿峰？”
　　那耿直girl坦然笑道：“我早已说过并不倾慕陶猎长姚。”又取笑似的说道“不知阿峰是谁？可见你们果然彼此有情，不然何以如此亲昵地称呼？”
　　姜莹莹自觉失言，红着脸笑道：“不可妄说。我与他相识不过数日，且尚不知其心意。”
　　那耿直girl笑道：“聪慧如卿，怎不知情之有无、深浅并不在相识之长短。有那一见倾心的，也有那虽相识十数年却无感的。”
　　姜莹莹听她说得像个情感专家，又故意问道：“那卿可有心仪之人？”
　　那耿直girl凄然一笑，叹了口气，回头望向远方说道：“说也无益！”
　　姜莹莹便明白了八 九分，问道：“那人可是已有倾慕之人？”
　　那耿直girl无奈点点头。
　　姜莹莹忙安慰她道：“天下男子何其多也，卿必能找到心意相合之人。”
　　那耿直girl叹道：“话虽如此，可我心既然早已许他，又怎会轻易改变？”顿了一顿又说道，“阿兄当真可怜，你我说了这么久，你竟一句也未问到他。”
　　姜莹莹尴尬地笑道：“烦请转告令兄长，莹感其谬爱之情，然我已有倾心之人，望他早断念想，另觅良配。”想了想，又红着脸拉着她的手说，“我心属阿峰这事万勿对人说起，亦莫对你兄长说，只说我已有心仪之人便可。”
　　那耿直girl爽朗一笑，道：“一定如你所愿。其实神女实不必如此。依我看那阿峰对你倾慕已深。况且阿兄并非小肚之人，必不会因此为难陶猎长姚。”说着还故意将“阿峰”两字拖得长长的。
　　姜莹莹羞红了脸说道：“多谢你为我保密，只是难为你，毕竟那是你兄长。”
　　那耿直girl却是浅浅一笑，道：“他并非我亲兄。我们同属有蛙氏。他是子姓，曰（名叫）松，我是妘姓，名菊。他本是我仲姊之偶。只是三年前我仲姊因病亡故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疑，姜莹莹老感觉耿直girl谈到子松时神色含春，两眼放光，不觉大胆猜测这姑娘不会是暗恋自己的姐夫吧！
　　那耿直girl见她神色有异，也不再隐瞒，坦然说道：“你猜得不错，我确实自幼便心仪子阿兄。”
　　姜莹莹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又问道：“那你可曾向他表白过心意？”
　　那耿直girl羞涩一笑道：“不曾。”
　　姜莹莹在心里暗叹“原来即使开放如原始社会，直率如妘菊向暗恋的男子主动表白也如此胆怯”，唏嘘不已。
　　“走吧，该回去了，你那心上人阿峰已寻来了。”妘菊边说边朝里面指了指。
　　姜莹莹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阿峰朝她走来了。心中又羞又喜。本有许多话要同他说，只是碍于妘菊也在不好多说，只默默地同他一道回去，边看着地上他颀长的影子边在心里生出许多旖旎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