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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邀约 ...

  •   李家,丞相府。
      最近李凡忧忙着在山间种植葡萄,连续十天都待在农庄安排山谷间的农事,安排好农庄的事才回丞相府,柳念惜心疼儿子像奴仆一样为脏活累活忙碌,她知道今天儿子要回来,特意起得很早为儿子准备一顿丰富的饭菜。
      “娘,这些事交给下人来做就好了。”李凡忧心疼自己的娘亲如此操劳。
      “娘不累,忧儿坐下来陪娘吃饭。”
      母子俩坐在酒桌前面,柳念惜不明白李德为什么会答应支持儿子做生意,那个文仙茹怎么没站出来反对,她不反对是因为看不起她儿子,肯定她儿子会失败吗!
      “忧儿吃这个,这个是娘亲手烧的。”
      “谢谢娘。”李凡忧吃到嘴里的肉不是滋味,这就是差距吗,母亲要自己动手才能有一顿像样的饭菜,大夫人想吃什么只要和厨房说一声即可,“是孩儿无能让娘亲受累了。”
      “没有,娘没有受累,能给忧儿做一顿饭证明娘还有点用处!”柳念惜笑道,“娘还希望将来能给忧儿的媳妇做顿饭呢。”
      “娘你说什么啊!”李凡忧又心酸又不好意思。
      “忧儿怎么害羞了,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没有,娘你不要乱想。”李凡忧否认。
      自己的儿子自己能不了解吗,李凡忧不想说,柳念惜也没有再问,等时间到了他会说的,“没有就没有,你害什么羞?”
      “娘吃菜。”李凡忧给柳念惜夹菜。
      “好。”柳念惜还是不甘心,李德已经松口了,等时机到了她一定要让儿子进入官场,她儿子不比那女人的儿子差,李德为何如此不待见他们母子。
      和柳念惜用膳后,李凡忧坐在窗前写信,给她写信,好久没见她,李凡忧想她了,也不知道她最近过得好吗。李凡忧随着思绪在白纸上画了一座亭子,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画了一把琴,亭子周围种有牡丹,上次李凡忧画琴是想约她出来弹琴,她确实赴约了,和听风楼楼主白若沉一同去了,虽然白若沉很识趣主动离开,但气氛也变了。
      李凡忧把画了琴的白纸卷起来放进绑在信鸽腿上的竹筒里,“要是你能及时把信送到,我就给你上好的谷子吃。”这只肥鸽子懒,李凡忧只能用谷子诱惑它。信鸽叮完桌上脱了壳的大米才转身扭扭屁股走到窗台边张开翅膀飞向天空,李凡忧希望它能如期把自己的信送到,因为大后天他便要启程去西域,白若沉游历过大江南北见识广,李凡忧想去看看他说的丝绸之路,在那遥远的地方是否有他说的那种廉价的玉石,出发前李凡忧想见她一面。
      白若沉放下手笔把写好的信放在信封里用浆糊黏上,那家伙看了信会不会给面子来长安玩啊,白若沉思索着,跟他要点铁皮石斛他应该会给吧,他那座山的悬崖上长有那么多铁皮石斛,白若沉只要一篮子,他应该没有那么小气应该会给。
      “小安去扬州一趟。”白若沉把信交给暗卫小安,“亲自把这封信交给乌贼帮帮主陈东稻。”
      “要尽快送到。”许久不见陈东稻,白若沉怪想他的,甚是怀念和他一起混的日子,和他走过的路很长,虽然只是一起走了一年多但走过的路真的很长。那年他年少无知离家出来闯荡,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自己不小心踩了他的脚,他们就打起来了,当时他被自己和小记打得鼻青脸肿,直到他求饶叫自己大爷,自己才放过他,如今想来也觉得可笑,当时怎么会因为不故意的一脚而大大出手,自己也只是不小心骂了一句“没长眼睛啊”,他很不爽,然后就打起来了。
      “去账房领路费,要骑楼里最快的马去。”
      “属下遵命。”
      小安领命退出书房,在一边处理档案的韩江偷见他在笑,是因为那封信,写给乌贼帮帮主陈东稻的信,陈东稻那个危险的男人,一个笑面虎,韩江见过几次,那个男人总是用那种眼神看他,那种暧昧的眼神,像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却他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个男人他的眼神就像一只饿狼看到了食物,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韩江不用怀疑那个男人喜欢他,像男人喜欢女人一样喜欢他,他却不知道。
      一只肥鲁鲁的信鸽飞进来停在白若沉前面的桌子上,白若沉敲了敲它的脑袋才取下信签,信鸽啄啄他的手想要谷子吃。
      “这么肥还吃,别吃了减减肥省得飞不动。”
      白若沉把信鸽推到一边打开信签,纸上画了一个亭子,亭子旁边种有牡丹,亭里的石桌上还放了一把古琴,她想约自己去牡丹亭弹琴就直接说嘛,自己也不是那种喜欢附庸风雅的人,不过不可否认她画的真好,琴弦一根又一根,有几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如此多才多艺却有这样的出身,上天对她太不公平了,对自己却是公平的,卑贱的出身和普通的长相,倒是很和谐,自己用了十年的时间颠覆了命格,这一生就像一场梦,梦过繁华,结果还是一样也要早死,和上辈子一样。
      白若沉不再感概提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片简易的竹林,怕她看不懂又特意写了忘归林,大夏天的去牡丹亭那么热的地方,白若沉怕热到她,去忘归竹林多好了,清幽又清凉。牡丹亭,牡丹雍容华贵男女幽会的好地方,可是他们只是朋友,长青竹才是代表友情。
      白若沉把回信放回信鸽腿上的竹筒里,“送信去,不及时送到小心老子就拔光你的毛!”
      信鸽不受威胁窝在桌上不动,真是抠门连一粒谷子也不给它,白若沉推了推它,“哎呦,还长脾气了啊!”白若沉手一抓从它身上拔下一根细毛,疼得它乱跳,飞起来啄在白若沉脸上叮了一口子才飞出去。
      韩江偷偷嘲笑他小孩子般的行为,都二十三了还这样,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看不懂的人,极端、狠毒、阴险、狗腿、见钱眼开、睿智、幽默风趣、有时还有点小善良,和他在一起五年了,韩江还搞不清楚他是好是坏,也许是又好又坏吧。
      白若沉托着下巴笑道,“喂,韩老二,说真的,我小妹真的很好,蕙质兰心的,你看我身上的衣服就是她做的!”白若沉走到韩江前面转了两个圈,“好看吗,又好看又低调。”
      韩江仔细打量了穿在他身上略宽的白色衣裳,“好看是好看,但有大了点,你很喜欢穿白色的衣服。”白若沉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白色的,他穿白色的衣裳不显高贵优雅尽显悲戚孤傲。
      白若沉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你懂什么,衣服大点才好,瘦了可以穿,胖了还可以穿,白色衣服显脏,哪里脏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可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不喜欢不穿那些能掩脏的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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