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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乱七八糟 ...

  •   舞会后的第三天,我终于获准可以离开校医院。
      此时还在圣诞节假期之中,校园里依旧只有刚刚从流感中康复的留校生。我中毒的消息并没有透露给学生,算是留给了卡尔娜一些颜面。
      我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已经跟格兰芬多的小男友约会了,却还是会嫉妒我与斯内普的交好,罢了,女人……
      梅特斯和安吉勒斯,依然不知所踪。据说格林格拉斯夫人早已请求傲罗出面找人,几张似乎曾在格里莫广场见过、但却记不住名字的生面孔也出现在了校园里,四处巡视——看到我时,疯眼汉的假眼又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日安,年轻的小姐。”粗犷的嗓音就像两片砂纸在摩擦。“邓布利多说你被暗算了,很高兴看到你四肢都还健全,脑袋还待在原位!”
      我拘谨地致了礼,笑而不语。
      “外面的那些小老鼠这些天又活跃起来了,霍格沃兹也这么不安生,我早就跟阿不思说过——”他嘴角一撇,那张伤痕累累的脸犹如树皮般皱了起来,假眼突然又转到了脑后。
      “如果有一击必杀的机会,就不该手软。对于那些渣滓,他但凡能狠心一些,这场战争也不至于持续到今天,不至于又多了你这么一个受害者。”
      邓布利多如何行事我无法干涉,也不好发表评价,我只尽我的力就行。现在已经帮他找出了四个魂器,剩下三个,除了没有消息的冠冕,纳吉尼和哈利的问题应该都还算好解决,虽然不知道斯内普的“想法”是个怎样的想法,但我就是莫名地相信他可以办得到。
      如果魂器都被消灭了,邓布利多对伏地魔本人之间的决战,总不至于再拖一个十一年吧?
      不能再有更多的受害者了。
      希望在蒙顿格斯那边,事情能有转机——就算摸不清黑魔王本人的藏身之处,好歹也能知道现在有谁已经在为他效力,顺藤摸瓜;就算魂器的事情还没解决,也有相当大的把握能在他尚未重新强大起来之前,掐灭他破土而出的可能性——
      控制住一个没有能力照顾自己的、婴孩形态的大魔王,应该不比正面击杀完全成年体的他更困难吧。
      然而,总有某种不详的预感,就像飞虫一般在眼前盘旋不散。
      我晃了晃神,望向了天边那遮蔽了大半个的乌云。黑云压城城欲摧?这可不是什么好天象。

      即使站在禁林边缘的场地上,我也依旧听得见不绝于耳的嘶鸣声,不似寻常的马嘶,如此瘆人,像是绝望痛苦之人所发出的悲鸣一般,隐含着难言的愤怒,此起彼伏。
      “哦是的,我昨天就去问过了马人,实际上,就在前几天,他们的一头幼崽也失踪了,他们现在极为狂躁,自从上次,那只可怜的独角兽——”
      海格擤鼻涕的声音就像在吹小号。
      “很少有巫师敢于冒犯马人,更不要说直接掳走他们的幼崽,这真是太可怕了!虽然也有可能是女妖或者吸血鬼干的——”
      为什么他们没有第一时间上报给学校?在惊骇之余,我写下了我的疑问。这样我们起码会加强禁林的守备。
      “马人这种生物,认为求助于人类是非常可耻的行为,我想,大概吧,不少巫师也不把马人放在眼里……你怎么还能指望他们信任我们呢?”海格重重地叹了口气,“邓布利多说这很有可能跟——黑魔法的什么仪式有关联,卑鄙的海尔波!黑魔法,这些脏东西怎么能出现在霍格沃兹?”
      天真的海格,黑魔法何曾离开过霍格沃兹啊。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舞会那天,我真不该对梅特斯的匆忙离去不闻不问——追出去找人,是不是就能阻止一些可怕的事情?或许不能,但是总比什么都没做来得让我心安!
      还有安吉勒斯……他的精神状态一直都很奇怪,还有最近对于梅特斯过度的保护,那种歇斯底里的焦虑,到底——
      “……也许是约好了去什么地方探险了,忘了跟家人联系,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这样,夫人,您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从场地的那一头,走来了位贵妇打扮的女人,身量瘦削,一袭考究的黑裙,上半张脸被帽子上的网纱遮去了,轻易看不出年龄,身边还陪同着一位戴圆顶礼帽的中年绅士,一面走一面冲她讨好地讪笑着。
      “你的手下效率低得让人失望,福吉先生。”贵妇人说话时用手帕半掩住了口鼻,就好像她正在垃圾场里漫步似的。
      “安吉勒斯是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他出了任何意外,下届部长选举你就不必再妄想了,猜猜你还能在司长的位置上坐几天?”
      眼见二人已经走上前来,我避无可避,慎重地行了礼。贵妇人双眉一扬,捏着手帕的纤手落了半寸,露出了一张看上去与兄弟俩并无半点相似的面孔来。
      与麦格那副线条坚韧的面相不同,我头一次见到一个五官标致的女人脸上可以这般半分柔软也无,黑网纱下那双阴森森的灰色眼睛,像两潭没有任何波动的死水,目空一切,眼角眉梢之间却又透着说不出的狠厉。
      不愧是纯血种大家族出身的贵妇——但这样的女人,跟梅特斯兄弟俩又有什么关联?我感到十足的迷惑,却又只能按下不表。
      然而她却并没有理会我,像看路边会叫的小猫小狗一般扫了我一眼后,便重又用手帕掩住了口鼻,转向了海格。
      “想必,你就是这的场地看守——”
      “海格,这位是格林格拉斯夫人,禁林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孩子们的踪迹?我们太需要一些好消息了……”
      比之电影中的形象要年轻几岁的福吉摘下帽子,露出了已有谢顶趋势的脑壳——他在十二月的冬天出了很多汗。
      “哦,日安,夫人!禁林里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我——”
      “你问过马人了吗?还有,邓布利多说这里面有,呃,八眼巨蛛,只有你能全身而退。”福吉打断了他,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贵妇,擦了一把自己汗津津的额头。“当然,我希望最好不要从它们那里得到什么消息……”
      “没有,先生,没有。马人们都很安分——”
      然而禁林深处却不合时宜地又传出了一阵嘶鸣。
      “呃,他们今天在庆祝节日,对,稍微有些激动,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异常情况,那两个孩子也不见踪影……”
      “有没有血迹,头发,或者是衣服的碎片?”格林格拉斯夫人问出这种问题时倒是出奇地冷静,更像是在勘察现场的侦探之类的角色,而不是孩子们的亲属。
      海格摇了摇头。
      “真是浪费时间。”
      她冷冰冰地抛下这一句结论,重又扫视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我一眼,便迈着优雅大方的步子离开了海格的南瓜田,福吉按着自己的帽子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
      眼看着他们已经走远了,我写下了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不告诉他们马人幼崽失踪的事情?
      “邓布利多说现在的魔法部不可信任。虽然现任的部长是米丽森·巴诺德女士,她是比敏坎那个老混蛋要强些,起码不会允许摄魂怪到处乱跑——但我只听命于邓布利多。既然他们在他那里什么都没打听到,那我就什么都不能说。”
      海格嘟囔着,弯下腰,接着拔起了田里的杂草。
      “刚才那个人,他是部长助理。表面看着是个软蛋,但野心很大,连我都看得出来……可惜却是个无能的草包,一有事就会写信来问邓布利多,你瞧瞧,现在是邓布利多在找人,他却打算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
      我瘪了瘪嘴。好在那个叫丽塔的女记者还没有来插一脚,真不知道事情还能有多乱七八糟。

      告别了海格,向城堡主楼走去。我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脑中一团乱麻。梅林他老人家从不管这些闲事,他只会在我挑选魔杖的时候犯犯洁癖,或者在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出手,其余时间都在不闻不问。
      是了,但凡他肯出手——
      “因为我不想阻止既定的事情发生,夏明。”
      我如遭雷击,站在庭院之中环视四周,有两三个学生从不远处路过,好像并没有人发觉到异常。
      但是,梅林从未在我清醒的时候直接与我对话过啊。
      “那个做魔药的小子当真不可小觑,他的魂力补充剂与我自己配的不相上下。”
      他的声音听上去倒确实比之前清晰稳定了许多。
      “别再自寻烦恼了,你帮不上他们——”
      “为什么帮不上?难道您能预知未来不成?”我不服气地在心底嚷道。
      “呵……是又如何?我还能轻易揣度人心。多么令人心向往之而又痛苦无趣的能力……我想知道什么,并不由我说了算。世间万物在我眼中比玻璃更加剔透,毫无秘密可言,那是你所不能理解的乏味无趣。”
      他兀自喃喃道,冷言冷语间,还是一贯的淡漠疏离。
      “我曾试图强行剥离掉,这些使我极度厌烦的天赋。结果却是没能准确预知到那场战役的结局……你看,如果命运想要玩弄于你,是不会事先与你商量的。”
      我选择了保持沉默。
      “有些事情,你注定无法改变。我之前就警告过你,别把逆天改命这种事想得那么简单。”
      虽然很想要反驳他,却又无从开口。
      “事在人为”这种简单的道理,放在他极其漫长的一生之中来看,完全是个令人尴尬的讽刺。
      静默了良久,他似乎不打算再发声了。我叹了口气,继续赶路。转了转念头,还是想去问问弗立维教授,小杰夫最近都有哪些异常举动,看看是不是能琢磨出什么门道来——
      让我完全不管这件事,绝无可能。
      或许这是来自伟大先知的忠告,但我也有作为一个普通麻瓜的坚持。

      刚刚转过一条走廊,我却听到了奇洛的声音,顿时下意识地藏在了廊柱后。
      “……你应该很高兴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对吧?”这滑腻的腔调一如既往。“大家都在为此焦头烂额,而你无动于衷。”
      “我不清楚你到底在为谁工作,但我劝你好自为之,注意你的措辞,你毕竟还顶着教师的头衔。”
      我的心狂跳了两下。怎么总是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他俩狭路相逢?
      “梅特斯是我自己学院的学生,我没有理由会为这种事感到高兴。”
      “是吗?但是,合适的理由倒也不是没有吧——那位可爱的Shermy小姐,”突然被点名让我双脚有些发软。“大概就是一个理由。”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斯内普没有答话,我也立时大脑宕机,什么跟什么?
      “我很了解你,西弗勒斯。不是什么人都能一毕业就加入食死徒队伍并且受到重用的,在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的野心家,阴毒到了骨子里,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你想说什么?”
      “别装傻了,我看得出,你现在很在意那位Shermy小姐,对吗?而那个男学生,又跟她关系很不一般,他的消失对你来说,是不是正中下怀?”
      我背靠着冰凉的石柱,屏气凝神,手不自觉地扣住了凸起的浮雕。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只听得一声冷笑。“不过,我的品味有这么差吗?一个没有发育好的小女孩,没想到你会对她这么有兴趣,我简直要怀疑你是不是Pedophile了。”
      虽然没听懂,但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个好词。
      “哦,梅林在上,你这么说真是有够伤人的——那位卡尔娜小姐要是早些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我想Shermy小姐大概就不必遭罪了吧。”
      奇洛的语气间是半信半疑的调笑。
      他的胡乱揣测当然是无稽之谈。我咬着唇,心下了然。了然过后便是茫然,茫然过后就是木然。
      果然,说着这种话的毒舌才更像是斯内普啊。
      我略一低头,毫不费力地看到了自己的脚。小女孩,哼,他倒是没说错……
      不过,反正我马上就要走了——夏明,这种只会搅乱心神的事情,干嘛要去理会啊。他怎么看待你,是他的事,跟你有什么相干?
      “跟你有什么相干?最后提醒你一次,不要再胡言乱语——你能留着你这副喉舌,完全是我看在邓布利多的面子上,以及,我暂时退休了。”
      他在最后一句话上刻意延长了单词的音节,每次要拿什么可怕的惩罚来威胁学生时他便是这么一种语气。
      暂时退休,真是巧妙的说法。
      不知道奇洛听后做何感想,我倒是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像是他眼中的寒光隔空扫射到了我一般。
      听到那特征性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我从石柱后转出,想要继续赶路。
      “Shermy小姐?”
      我蓦地转过头,看着奇洛笑眯眯的嘴脸,只觉倒足了胃口。
      “西弗勒斯是个多么无情的男人啊,你被派去给这种人做助手,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如果我此时能开口,我真想直接大声质问他到底属于哪一股势力,到底。每天只会阴阳怪气地恶心人,看似可疑,却又始终让人拿不住把柄。
      可惜我现在只能冷眼相待。
      他却浑然不觉地上前了一步,压低了声音。
      “你拥有这么与众不同的力量,被困在霍格沃兹,在邓布利多手下做一个小小的护工,是不是太过屈才了?”
      我眯起了眼睛,企图掩饰心中的惊涛骇浪。
      “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

      “Shermy,原来你在这里,校长正在办公室等你。”
      是麦格,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了我身后,打断了他的后半句话。
      奇洛也顿时敛去了油腻的笑容,换上了那副谦卑而恭敬的样子,向麦格略一致意便转身离开了。
      跟着麦格前往校长办公室的路上,我心里七上八下地好似被下了油锅来回翻面那般煎熬。
      他怎么知道我有所谓“与众不同的能力”?又是想让我考虑什么?效力伏地魔?还是在诈我而已?
      还没等我把这事理出个头绪,我便已经站在了门前,敲门声刚响了一下,那一声浑厚的“进来”便将我拉出了乱如麻的思绪。
      办公室里除了邓布利多,还站了一个穆迪,一个斯内普。
      虽然这么快就又看到某人让我有些不自在,但最诡异的还是那只飘悬在屋子中央,一脸百无聊赖,神色恹恹的女鬼。
      桃金娘终于醒了?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重要证人的存在——后续发生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完全冲淡了我的记忆。
      “谢谢你,米勒娃。”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现在当事人都到齐了,沃伦小姐,请为我们详细讲述一下你出事当天的所见所闻。”
      “什么?哦,对了,那天,我正在我的隔间里小睡,你知道,鬼魂有时候也会感到非常疲累,就像是——”
      斯内普适时地发出了表示不耐烦的啧声。
      桃金娘对于这种不够友好的打断流露出了显而易见的不满,但她选择了不去理会。
      “我想起了我已经死亡的事实,这个事实让我,唉,让我脆弱的心灵受到了非常严重的伤害,于是我试图让自己陷入沉睡,最好是一睡不醒……”
      她好像刚刚才意识到,这间房里所有人的注意力现在都集中在她身上,语气也兴奋了起来。
      “但我听见了奇怪的说话声,嘶嘶的声音,还有隆隆的响声,但我没有完全从悲伤中清醒过来,是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追了出去,想看看是谁打扰了我的清梦,但是——”
      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吊人胃口,得意洋洋地环视了一圈。
      “我看到了一个男学生,正从走廊拐角那里逃走。”
      “男学生?你怎么能确定是一个男孩?是一个学生?”穆迪操着一口粗重的嗓音严厉地追问道。
      “这位先生,我虽然是死了,但我又不瞎!”她不满地嘟起了嘴,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可笑的眼镜。邓布利多不置可否,斯内普面无表情,麦格聚精会神,穆迪的神情却表明他对此十分怀疑。
      “实际上,我只看到了那人穿着学生的黑袍,但我看得出男孩和女孩气质上的不同,这很简单,你只需要——”
      “咳。”邓布利多不着痕迹地轻咳了一声。
      “哦是的,那是一个男学生,我可以肯定!他慌慌张张地从拐角那里跑掉了,我正奇怪着呢,突然之间,又是那双大得吓人的黄眼睛!就像三十多年前一样,校长先生,您那时候还是教授呢,您肯定记得——唉,我真是不明白,我好像又死了一次,但是为什么这双黄眼睛总是要与我过不去?我已经这么可怜了——大家为什么总是与可怜的桃金娘过不去?”
      在她呜呜咽咽的抽泣声中,我默默盘算着这个神秘的“男学生”会是何方神圣。
      实际上,能打开密室,让蛇怪听命于他,这就必须得是个蛇佬腔才能办得到的事,而我们又不知道有谁是蛇佬腔,连个怀疑的对象也无,霍格沃兹各个年级的男学生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一百多号——
      这信息好像真的没啥用,又是一条死胡同。
      如果只去怀疑斯莱特林学院的,这倒是省事,然而——我偷瞄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斯内普。
      还是,不要了吧。
      脸谱化各个学院,这是我最不愿意干的事情,尤其是我还交着梅特斯这样的朋友……
      然而,真的是学生吗?我有些头疼。
      这些天下来,四个学院的孩子们我都认识不少,说实话,我真的不希望,在那条隐藏在霍格沃兹,为大魔王制造恐怖的小蛇当真出自他们之中啊。
      唉……
      待我回过神来,人已走了大半,邓布利多正在问斯内普关于我嗓子状况的问题。
      “……自行恢复是无望了,圣芒戈也是一样的结论。”斯内普语气平淡地叙述着,就好似我这个当事人并不在场一般。
      “只能依靠特殊的魔药,为此,近期我要带着她出一趟远门,会花大约一周的时间。”
      “这个时节——还是要小心为上。”邓布利多意有所指地看向了他隐在长袖子里的左手臂。
      “那个人已经对你出手两次了。而且,你也不要忘记,外面还有许多人,对你很有意见……”
      斯内普,完全没有提要为哈利寻找摆脱魂器身份的事,也没有说具体要去哪里。
      而邓布利多,也没有质疑为什么一定要带上我,为什么要这么冒风险离开霍格沃兹就为了给我治嗓子——
      两个人之间仿佛是建立在信任上的默契,其实却是建立在对彼此的守口如瓶之上。你瞒着我一些,我也瞒着你一些。
      在我这个知晓大部分内情的旁观者眼里,实在是累的慌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被放出来了!但是自家小区依然封禁……算了,能顺利返校就行,还奢求啥呢?
    因为这一章完全就是后面的铺垫,所以构思了很久,最终舍弃了三年前的简单想法,想稍微搞得有起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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