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雏菊与沼泽》昊葳

3、接踵而至

　　然后我就被莫名其妙地带回了霍格沃兹。
　　虽然我很好奇如果当时没有遇见斯内普会怎样，或者邓布利多没有及时出现的话斯内普会怎么处置我——
　　不过想想看，眼下能直接来到霍格沃兹，总比被当作可疑分子关进阿兹卡班强多了吧？
　　于是，即使是被教授绑着强行推进了校长办公室，我此时的心情也还不算太糟。
　　穿着一身背心短裤光着大脚丫，站在地板中央，不去理会那些老校长们在肖像里的窃窃私语，我饶有兴趣地张望着这间传说中的美丽的拱形屋子，寻找着那些精巧的银制仪器、冥想盆和分院帽的影子，又跟那只拥有华丽羽毛的乖巧大鸟福克斯友好地笑了笑，它困惑地扑扇着大眼睛──
　　后脖颈却突然漫上一丝寒意。
　　我小心翼翼地回头对上了斯内普恶狠狠的瞪视，顿时被唬住，不敢再东张西望，乖乖地调转目光看向已经笑眯眯地坐在办公桌后扶手椅上的校长。
　　“很好，这位年轻的小姐……鉴于你的亚洲面孔，以及并不像本土亚裔的发音方式，请允许我冒昧地发问了，你是日本或者印度人吗？”
　　邓布利多捋了捋胡须，冲斯内普点头示意。
　　后者不耐烦地咂了咂嘴表示怀疑，很是勉强地解开了我身上的束缚咒语。
　　我如释重负地揉揉发红的手腕，不自然地笑了笑，用英语答道。
　　“呃，先生，我来自中国……”
　　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对于我的第一反应是日本人和印度人......这就像我告诉斯内普我是中国人他却加深了怀疑一样奇怪。
　　邓布利多跟站在我身后的斯内普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大惑不解地发现魔药大师脸上是一种“看吧我就说她很可疑”的深不可测。
　　还没等我琢磨出这其中的玄机，校长却突然站起身，走向了房间一角一个高大的杂物柜，取出了一个状似金属探测仪的，一端带个奇怪表头的长条形银器，拿在手中打量了片刻，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在一端，看了一眼仪表，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冲我招了招手。
　　我马上被斯内普从背后狠狠地推了一掌，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上。忿恨地回瞪了他一眼后，我这才顺从地走向邓布利多。
　　“请把一只手放在上面，好吗？”
　　我不自觉地咧了咧嘴角，这大概是什么测试吧？听话地伸出右手，径直握住了这条状仪器的下端，等待着结果的宣布。
　　“嘭！”的一声爆响，没有任何预兆的，仪表表盘炸开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上端正徐徐冒着紫烟的仪器，结结巴巴地扭头看向一脸震惊，满目凝重的校长和教授，困窘之下中文脱口而出。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面色才刚稍稍缓和的邓布利多突然开了口。
　　然而……
　　我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眼。
　　啊哈？邓布利多什么时候会说中文了！

　　老校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将一头雾水的我引到办公桌前的那张转椅上坐下，又变出一张软椅给斯内普。
　　“很抱歉刚才我们不得不对你的说法表示怀疑，小姐。”
　　当他回到扶手椅上正襟危坐时，他如此说道。
　　“中国，据我们的调查所知，已经没有了巫师的踪迹。”
　　看到我云里雾里的茫然样子，他又微笑着加了一句：“好吧，现在不得不承认，也许我们是错了。”
　　“所以，您......为什么会讲中文？”
　　“唔，请原谅，也许这样说不够谦虚，不过我的确是会讲二百多种语言，小姐。其中除了特殊、非人类生物的，就是一些重要的麻瓜语言。”
　　邓布利多笑呵呵地在桌面上交叠着手指。
　　“多年前，我曾肩负魔法部的任务，深入中国内陆寻找调查中国巫师存在的证据，试图与他们建立联系，开展国际合作，如果可能的话，协助他们建立霍格沃兹分校，提供魔法教育之类......但我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走访各地，最终也只能证实他们曾经是在历史长河中存在过，但不知何故已完全销声匿迹——这个传说中，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种族。我想我那次旅行最有价值的收获大概就是，掌握了这种古老而神秘的语言吧。我承认我一开始对你使用英语是一种不信任，请原谅。”
　　老校长搓了搓手，这动作和慈祥的神情使他看起来颇像某个电影中教堂里的神父。
　　“现在小姐，请问该如何称呼......？”
　　“夏明，夏天的夏，光明的明。”
　　我神情恍惚地答着话，还未从接二连三的意外中完全缓过劲来。
　　邓布利多闻言却浑身一震，突然蹙眉看向一旁偏过头去貌似对我们的谈话毫无兴趣的某人。
　　我疑惑地望着老校长。
　　他胡须微颤，若有所思之间，目光又转回了我身上，话语略微一顿。
　　“光明的明......the bright......很好。非常好，夏明小姐。”
　　“什么非常好？”
　　我有些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
　　“那么你希望我们如何称呼你呢？”邓布利多很自然地岔开了话题。“你应该知道按照英语的习惯你应该被称为‘Miss Sher’。”
　　“呃。我不知道，不过听上去有点别扭，先生。”
　　“是的，的确如此......我倾向于给你起一个音译的英文名，夏明小姐，因为我有一种直觉......你可能需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了。那么为了方便交流和让你尽快适应，我就把你的名字暂且音译为‘Shermy’吧，至于正式的姓氏，可以后续再斟酌，这样可以吗，Miss Shermy？”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邓布利多的眼中正闪着狡黠的光，就像一片蔚蓝的海中骤然升起的星芒——他正将这一点不易察觉的微光投向在一旁沉默僵立的斯内普脸上。
　　我错愕地点点头，还处于发愣状态。
　　等等，什么意思，我是要留在这里多久啊？就这么突然被“赐名”Shermy？虽然念起来确实和“夏明”基本差不离。
　　不过......为什么感觉更像是“傻明”？！
　　于是刹那间，猛然想起了那些喜欢叫我“傻明”的朋友们......现实世界的人们，现在又会是什么光景呢？我的突然失踪有没有引起骚动？
　　好担心啊……我还能回家吗？
　　我小声地嘟囔着，一抬眼却对上了教授高深莫测的凝视──那目光中带着分明的敌意，像是在瞪着一只不受欢迎的突然闯入的臭鼬。
　　但其中也有一些我说不清道不明的纷杂情绪。
　　我歪了歪脑袋冲他笑笑算作表示友好，他却忽地拨转了视线。
　　“咳。那么，夏明小姐，可以跟我讲讲你是如何到达──这位先生发现你的地方的吗？因为他方才告诉我说你是以一种‘近乎’apparate的方式，凭空出现......我对于他的表述感到十分费解和好奇。”
　　他看了看不知在闹什么别扭的斯内普，又加了一句：“抱歉，或许，请你尽量使用英语……”
　　“哦，好的......”
　　我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开始艰难地描述起我已知的一切。

　　“......在我所在那个的时空里，人们崇尚科学而否认魔法的存在。但也有人在编撰有关你们以及魔法世界的故事文献——当作，哦，儿童小说......所以我由此也算是稍稍了解一些关于这个世界和你们的事情──虽然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作家疯狂的幻想......”
　　我尴尬地冲此刻表情极其复杂的校长笑了笑，解下了脖子里挂着的时间转换器，隔着桌子递了过去。
　　“就是这个，先生。我想就是它将我带到了这里。虽然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但我说不出它的名字。”
　　这是一种试探性的说法，因为我已经无法肯定，这真的是我在书中所了解认知的那种“时间转换器”了，毕竟发生在我身上的并不是单纯的时间转换，而且我也十分怀疑这个中文翻译的名词能否让邓布利多明白我意为何指。
　　邓布利多并没有马上伸手来接。
　　他晃晃那银发苍苍、此时大概已被我搅得一塌糊涂的脑袋，定了定神，才谨慎地举起魔杖，牵引着我手中的怀表向他眼前缓缓飞去。
　　“请过来和我一起看看这个，西弗勒斯。”
　　校长换了英语招呼斯内普，我于是也静下心来，开始仔细地听辨他们的对话。
　　“令人惊异。”
　　我并不知道我用了大段中文的讲述，斯内普能听懂多少，但此刻他低声轻喃道，漆黑的眸子顿时瞪得浑圆。
　　“我原以为这只是一个冒牌的装饰物，可它却真的是......”
　　“......真的是他的所属物。你看这里？”
　　邓布利多抖了抖魔杖，怀表在空中倒转，我于是也好奇地双手撑在桌面上探出身子想看个分明。
　　“Merlin......”
　　随着斯内普的低语，我终于注意到了那行刻在表壳背面，隐隐泛着蓝光的花体小字，正是“Merlin”，梅林名字的英文拼写！
　　我感到自己一时又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大脑一片空白。

　　“这意味着什么呢，邓布利多？你真的认为是这个属于梅林却不知道为什么落入她手中的东西将她带到了，那个地方？而不是她本人的什么不为人知的策划或是诡计？”
　　阴森诡谲的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袭来一阵让人猝不及防的寒意。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喃喃道。
　　“但是我认为我们有理由相信Shermy小姐，虽然在她身上还萦绕着许多未知的谜......”
　　说罢他若有所思地冲桌上扔着的那个已经被我无意间损坏，还在惨兮兮地冒着烟的奇怪仪器瞥了一眼。
　　斯内普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对我冷眼睥睨，嘴角上扬成一个奇怪的弧度。
　　“一个来自已经被证实没有巫师存在的遥远国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拥有法力，英语说得就跟她的头脑一样蹩脚糟糕的小女巫？也许是那玩意已经不怎么灵光了，邓布利多。”
　　“请原谅，先生，不过这个仪器还有梅林是怎么......？”
　　出于不服气的心态，我操着英语打断了教授那听着不怎么令人愉快的议论，探询地望向桌后的邓布利多。
　　斯内普丝毫不理会我的发问，一抖魔杖将怀表从邓布利多眼前引到了他的大鼻子底下自顾自地研究起来。
　　“你刚才说你是个麻瓜？”
　　老校长的视线于是移回了我身上，一双蓝水晶般明晃晃的眸子直视我的眼睛。
　　“而我说你不是，这个坏掉的魔法探测器就是证据。”
　　他朝桌上的物件微微抬了抬下颚，话语中平添几分凝重：“它是被你拥有的过于强大的法力给，撑坏的。”

　　我将这句话在脑中翻译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或理解错。
　　我的法力强大到可以将一个邓布利多拥有的精密魔法仪器撑爆？
　　一种眩晕的感觉像暴风雪一样强袭了我的大脑，肆意横行地冲乱了所有的思绪。
　　我晕乎乎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它此刻，就像只不受控制的野兔似的。
　　“至于......夏明小姐，我相信你的英语水平其实没有西弗勒斯说得那么糟吧？你刚才应该听明白了一些，这个东西，也就是时间转换器，并不一般。它是由史上最伟大的巫师梅林亲手打造的。”
　　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一本书页卷边泛黄的厚重古籍从他身后的书架上飞落，在桌面上摊开，随即开始在我面前自动翻页，最后停在了画有插图的某一页。
　　我眯着眼睛凑过去细看：这张羊皮纸制的书页上画着的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大怀表......实际上，这幅年代久远的插画和它下面所注明的那行小字都在说明一个事实──我从淘宝商家那里得来的赠品，的确是有史实记载货真价实的，梅林的时间转换器！
　　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我讪讪地瘫在了转椅上。
　　“是的......梅林。据说是他创造了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能够穿越时空的时间转换器──应该就是我们眼前的这一个吧。传说，当年他试图挽救在卡姆兰战役中丧命的麻瓜王亚瑟，于是耗费了毕生的精力打造了这一神物，却还没来得及启动它就撒手人寰......而在那之后，这个力量强大而神秘的物件几经转手，却没有人能够重启它，直到，今天。”
　　邓布利多伸出一根颤巍巍的手指，一边向我随手指点着书页上有关的内容，一边从镜片上方聚精会神地看向我。
　　“而且更有趣的是这传说记载的最后一部分──传说梅林在去世之前，将自己的全部法力都注入到了这个遗物中，以期其起到保护和，某种选择的作用。我的猜想是，梅林或许是希望有一个能够继承他遗志的人来拥有并启动它，而你，就是它经过千年的辗转流离以后所择定的人选。”

　　“您的意思是说，我所拥有的所谓法力是......？”
　　我惊异于我居然听懂了这冗长的讲述，尽管这是用中文说出来的，但内容却着实让人如雾里看花般觉得不真切。
　　“是通过这个时间转换器继承自梅林本人的。”
　　斯内普一抖魔杖，将怀表悬在空中旋转着，冷不丁发声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
　　语气透着讥讽和不屑，仿佛他在回答一条鼻涕虫提出的问题。
　　邓布利多苦笑着用指节敲敲椅子的扶手。
　　“忘了介绍，夏明小姐，这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魔药大师，霍格沃兹新任的魔药教授。今天对他来说是个很糟糕的日子，请你见谅。”
　　“我理解。”那是当然的。
　　“哦抱歉，我忘了你刚才的讲述......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假设你早已知道霍格沃兹的存在，知道我，也知道斯内普教授？”
　　“实际上，是的，先生。”
　　我定定地注视着邓布利多反光的镜片，尽量不去理会那男人在一旁的骇人的瞪视。他也许听不懂我们在讲什么，但无疑他的智慧足以让他猜到我们在讲关于他的事情。
　　除非是我看花了眼，邓布利多在一瞬间显得陡然苍老而疲倦。
　　“这世上有太多我们解不开的谜，命运是如此变幻莫测。”
　　他惯常沉稳安详的嗓音有些发颤。
　　“那么那个把我们写进儿童小说的人是谁何方神圣，夏明小姐？”
　　我如鲠在喉。
　　要说吗？眼下已知发生的一切早已超出了寻常的世界观。
　　想想看吧，JK罗琳所编撰的奇幻童话，有朝一日竟然成真，并且牵扯到了历史人物梅林......
　　这太难解释了。
　　“JK罗琳......全拼大概是JOANNE-K-ROWLING.”
　　我一边努力回想百度百科上的内容，一边偷瞄着脸色很是难看的斯内普。
　　“是位英国的女作家，其他的事情我就.....”
　　“罗琳？”
　　出乎意料的，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我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闭上了嘴。
　　斯内普神情有些激动地在窗前来回踱步.
　　“邓布利多，她说的莫非是那个罗琳？她跟罗琳有什么关联……？”
　　邓布利多一挥魔杖将桌上的古籍放回了原处，默不作声地看着斯内普，半响，才缓缓地开了口。
　　“看这情况，也许正是她的……这或许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请原谅，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呢……”
　　我云里雾里地掏了下耳朵。
　　“这个嘛，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向你解释的，Shermy小姐，我保证。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对这个世界还了解多少呢？”
　　就在我搜肠刮肚寻找合适说辞的档口，斯内普那阴森森透着些许寒意的嗓音突然在这房间内回荡开来。
　　“校长，我认为最好还是让Shermy小姐，闭上她的嘴吧......”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将时间转换器轻轻放在了桌面上，然后缓步走到了窗前，背向我们，沉声道。
　　“我不想听。即使你那可疑得令人匪夷所思的脑瓜里真的装载着未来所有的秘密，我也不想听。未来，只有黑暗而绝望的命运在等待着我，提前知晓并不能缓解痛苦或是改变什么，我相信。”
　　他一袭黑衣，逆着光负手而立，背影是那样清冷而疏离，同时，遥不可及。我没有忘记，这是一个何其孤独而艰涩的灵魂啊。
　　你的未来吗？
　　十年后的开学宴上你的视线将被一双熟悉到心痛的绿眸捕捉，你的心会痛苦到窒息，因为你将看到它，生在一个外貌与你这辈子最厌恨的男人如出一辙的男孩的脸上。这样一种矛盾到极点的结合，注定了你余生灵魂的困苦，命运的悲剧......
　　这些已经被白纸黑字决定了的未来和命运。我的唇边逸出一声叹息。还真是让人难以启齿啊。
　　“哦，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的微笑有些惨淡，却兀自换了中文。
　　“请原谅，他不久前经受了一个巨大的打击，对生活暂时失去了兴趣。不过，我也不太赞成让你现在讲出你所知的、关于我们未来的一切，夏明小姐，请原谅，方才我是被好奇冲昏了头。”
　　斯内普当然听不懂中文，他瞪着邓布利多，后者却无视了他，继续讲了下去。
　　“命运是多么奇妙的东西啊！打个比方吧，西弗勒斯本来打算在一座墓前哀恸地度过这一天，可是因为你的突然出现，他被我一起带回了霍格沃兹——他今日的命运轨迹就这样被改变了，我想，大概从今以后都会不一样了，跟你所知的，我们原先预料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是的！一切都在变化之中，即使是拥有天目的......也不可能对未来之事有精准的预判。但毫无疑问，你、我、他，乃至现下整个魔法世界的命运都会因为你的出现和参与而改变。”
　　“我承认你所讲述的一切给我们带来的是一个复杂的谜团。梅林的时间转换器，强大的上古法力，另一个没有魔法存在的时空......但是，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转动，我们最好还是愉快地接受它吧！”
　　邓布利多重新坐回了扶手椅中，和蔼而平静地笑着，面容慈祥，那形象竟像极了邻家爷爷。
　　“不过在此之前，我请求你再演示一遍拿到时间转换器之后你的所作所为......我猜想你可能有在考虑日后如何回家的问题吧？”
　　在邓布利多的话语中回过神来，我了然地点点头。
　　没错，从我出现在莉莉坟头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就已经不是罗琳所设定构造的、原来的样子了。
　　而且我如今所在的时间线，本就不存在于原著之中！关于后来的一切.......哈利波特入学前的这十年间，我其实是一无所知的。
　　而再往后的故事，谁又知道、会因为我的存在而发生什么样的转机？
　　总之，不用浪费脑细胞去解释说明，这真是太好了。
　　我长舒一口气，轻轻拈起怀表的金链子，挂在了脖子上。
　　“就是这样，先生，然后......”
　　我努力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一切，却发现斯内普不知何时也从窗子那转过了身来，高挑着眉头，紧抿着嘴唇，神情颇为严峻地关注着这边的状况。
　　我微地一怔，发现自己在斯内普的注视下竟莫名地有些紧张：“呃……然后，对了！我说了一句‘梅林啊’！”
　　在午后的阳光照耀下、在屋中三人的密切注视下闪着金光的怀表，静静地贴在原来的位置上，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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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9.5.4修改了一些修辞。
2021.9.21对世界观不满意，企图修改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