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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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时，一道灵力自墨无愆袖内挥出，托起二牛，将他平稳地放在地上，他自己仍席地而坐，往中间空地上弹出一点小火星，“哧”一声，燃起一团火焰。
“神，神仙！”俩小孩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只是弹了弹手指，一团火就烧起来了！二牛也想起来自己刚才掉下来时，好像有股力量兜住了他。
“神仙，您是来救我们的吗？”大牛眼中闪着希冀的光。
“呃，应该，是的吧。”墨无愆眼神飘忽，蒙骗小孩子虾米的。
“神仙，你能帮我们打坏人吗？”二牛死死拽着大牛的袖子两眼紧盯着他不放。
墨无愆不语，闭目修炼。
“神仙，您……“二牛还想说什么，却被大牛一把捂住嘴，”唔……怎么了？“
“神仙都睡觉了，我们就别再打扰神仙了吧。“大牛打了个哈欠，”阿弟，我好困……“
大牛靠在墙根上睡熟了，二牛仍看着火堆，生怕“神仙“离开。不过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看着火焰在眼前晃动，模糊，小脑袋一点一点，终是抵不住连天的困意，上下眼皮子一碰，头歪在大牛肩上，睡着了。
素还真在一旁现出身形：“墨无愆，汝打算怎么处理这两个孩子？”
墨无愆挑开一边眼皮，见是素还真，复又闭上：“素还真，你该不会要我一路上带着他们吧？”
“不然呢？”漩涡眉挑出一个优美弧度，“柔然军队压境，两个幼童能逃多远能活多久都是未知。战祸四起，稚子无辜，汝，忍心吗？汝，安心吗？”
半晌静默，素还真淡然笑看黑着一张脸的墨无愆，后者恨恨吐出六个字。
“素狐狸，你好残。”
清晨，墨无愆睁眼，修炼了一晚，起身时骨架子“咔哒咔哒”直响。天色有些暗蒙蒙，风吹过，尚带夜凉意。拿出锅碗瓢盆，淘些米，切些肉，墨无愆暗自庆幸自己把有用的东西全拿了，一面又加了点盐。
屋里煮着肉粥，墨无愆在屋外练云深七重影，素还真监督，时不时给他纠正点错误，顺便也指导指导他领悟剑意。
剑尖堪堪指在素还真脖颈处，不再向前。
素还真伸手拨开剑尖，浅笑道：“怎么？不动手了？”
“看见是你了啦，下不去手。”墨无愆撇撇嘴，干净利落收剑。
“那这个呢？”素还真一挥袖，一团雾气化为人形，立在一旁。
半个时辰后，墨无愆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右手拄着剑柄，腿脚酸软，靠在剑上连动都不想动。约莫调息了一盏茶时间，呼吸才渐渐平顺下来。
推开门，两只小牛睡得正香，墨无愆倒也不急着叫醒他俩，径直走到锅前，掀开锅盖，一团白雾间着鲜香扑面而来，散漫整间破屋，两头小牛睁开水汽迷蒙的双眼，耸耸鼻子，闻香而至。两大碗粥一左一右放在火堆边，上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粥皮，用勺子刮开，肉香，米香直往鼻子里钻，舀起一勺，却不见肉丝米粒，已是被熬煮化水。
墨无愆自己亦是盛了一碗，搁在窗台上凉着。大牛二牛肚里饿得慌，顾不得粥尚烫口，吹几口，喝几口，喝了几口又张大了嘴仰着头直哈气。看着俩孩子粥喝的一半多了，墨无愆才慢悠悠端起碗，一口下肚，只觉寒气退散，五脏六腑都暖和起来。
大牛二牛喝完粥，不见那人身影，急急忙忙推开门，看见那人站在门外几步之遥，背对着他们，道：“跟上。”
此时天已大亮，一人在前，两人随后，沿着一条官道走着。
墨无愆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天黑前好歹到了一家小镇上。宁静的夜，被一团团火把打破。穿行在火把间，映出一张张或仓促或麻木，或悲痛或留恋的脸庞。大战在即，几乎人人都在逃命，而他们三人，却欲往镇内去，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显得突兀。
眼前街巷灯火通明，人时不时从各种地方窜出，背着包袱，拖家带口，一路狂奔向镇外，似乎背后有恶鬼紧紧相追，晚上一步，便会被那恶鬼吞噬殆尽。
不管逃命之人，墨无愆自顾自往里走，路过一家成衣铺，他才想起两个孩子到现在还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停下脚步。
店铺老板已经收拾好细软，见他进来，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复又止住，化为一声叹息，“唉，随便拿吧！”
留了两套童装，剩下的衣服不论男女老少款式，统统收进储物袋。又找了家空无一人的客栈，估计是得在这里住个十天半月的了。墨无愆从后院打了几桶井水，加热，给两只小牛洗了澡，换上新衣服，看上去倒像两个小童子。
一笑嘴边有两个小酒窝的是大牛，十二岁。眉角边留着一点指甲盖大小的伤疤的是二牛，十岁，这个疤是他七岁时不小心撞到桌角上留下的。
看着两个孩子，墨无愆皱眉，素还真要他带着他们，这可怎么带？忽地，眼前一亮，要不，干脆收了做徒弟吧！
“大牛二牛，你们想让我当你们的师父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