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立莲》情椽墨执逍

8、第 8 章

　　远处黄沙滚滚而来，如未见面前柔然军队一般，墨无愆分毫不动。
　　“哈哈！弟兄们，去抢吧！”领头之人从马上一跃而下，“咦？这怎么还有个人，莫不是个傻子？长得还不错嘛，弟兄们，要不要来乐呵乐呵？”
　　长着厚茧的手即将碰到他下巴的瞬间，墨无愆不再掩饰眼中的蔑视，筑基期修士威压全开，左手双指运上赤云焰，洞穿那人的喉咙，右手握住掉落的大刀，虽不顺手，勉强凑合着也能用。
　　燃着火焰的刀锋挥过，空气扭曲，因恐惧而睁大的双眼，因痛苦而紧抠地面的双手，墨无愆一片漠然，条条血线溅在布衣上，威压之下，凡人怎有一抗之力。
　　手中大刀鲜血淋漓，刀身却因火焰的灼烧开始融化，刚欲伸手接住滴落的铁水，墨无愆突发奇想，一运灵控术，散落遍地的刀剑化为铁水，熔成团，悬在掌中。随着时间的流逝，铁水体积渐小，用神识将其化成剑形，略微降温，双指拉出剑锋，在剑身上勾勒出流畅纹饰，随意化出护手与剑柄造型。墨无愆抬头，看见尚呆立的剩余柔然军队，嘴边弯起一道残酷弧度，足下生风，一斩拦腰，一刺穿心。身急旋，剑轻舞，滴滴鲜血自剑身落下，墨无愆足一发力，跃至半空，一道飞光闪过，震声隆隆，以墨无愆为中心，血肉迸裂，整只剑随半只手臂埋在粘稠的血池中。朱雨漫天谁人叹，苍生蝼蚁，一命博君一笑，足矣。抽剑，剑身泛着淡淡的血色光泽。
　　器成！
　　“素还真，此，便为炼器吗？”
　　“连一品法器都不到，也算炼器？”素还真装作没看见墨某人那和他姓一样的脸色，凉凉道，“火烧的时间不够长，锋刃应用神识而不是用手拉出，以血淬剑，倒当真不差。”
　　“素还真啊，我想……去参军……”墨无愆突将话题一转。
　　“汝之意思是……”
　　“我要当炼器师，需要炼器的资源，大量的资源，越多越好。战争，是最佳途径。”说完，墨无愆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看着一身沾满鲜血的衣衫，小心翼翼问道：“素还真，你，不会嫌我残酷吧？”
　　“嫌汝冷酷？为什么？”素还真反问道，片刻才想起眼前之人修为尚低，阅历尚浅，“要知道，强者为尊，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世间的原则。有时，自私，是一个人生存的最大条件，多余的悲悯，只会让你身处困境，险境甚至是绝境。有些话，吾想汝现在就该知道，当杀戮才能保证生存时，善良，只是累赘。”素还真也不指望墨无愆能明白多少，又言，“把剑收回去，去那些被掠夺过的村庄看看吧。”
　　墨无愆收起剑，与素还真并排走着。无人看见素还真掩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结了个复杂的印，待两人走远，遍地残骸化为黑色灰烬，随风逝去……
　　“素还真，你是炼器师吗？”
　　“不是呀。”
　　“那你怎么知道我炼器的缺陷的？”墨无愆顿了顿，“素，还，真！”
　　“哎呀，劣者确不会炼器，但劣者会炼丹，炼之一字，殊途同归啊！”
　　“那，一件兵器，是否能炼两次？”
　　“可以。一件法器二次祭炼至多次祭炼皆可，不过要因法器品质而定，有些法器祭炼后可晋为灵器，但二次祭炼后法器灵性全无的机率较大。”
　　“我这把剑呢？”
　　“汝的剑，依劣者看，还是免了吧。”素还真摇摇头，“你这把剑所用不过凡铁，且品阶连法器都算不上，再次祭炼反而是徒耗心力，此剑，不如做件凡间的神兵利器罢。”
　　“哦，我知道了，多谢。”
　　一路上，七八个小村庄，皆是先抢后烧，几乎遍地都是火焰。墨无愆毫不在意，找了口井，打盆水，冲净外衣上的血液，接着，神识一扫，管你金银珠宝还是破铜烂铁，袖一挥，皆收入储物袋中，真正比雁过拔毛还雁过拔毛。
　　直到日落天黑，墨无愆才打算找个干净地方歇脚。
　　找了间一时半会儿塌不了的破屋，墨无愆推开破裂的陈旧木门，却见两双眼睛好奇的望向他。墨无愆显然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人活着，呆了一瞬，若无其事的走到屋内空处，席地坐下，一伸手，却被自己吓一跳。手掌黑绿黑绿，还泛着金属的光泽，活像刚出炉对铜器似的！
　　这怎么弄啊？墨无愆欲哭无泪，有灵运术，自己是脑子锈了才会用手搬的吧？
　　“去找点醋洗掉吧。”素还真忍住扶额的冲动，道。
　　破屋只剩半边的木窗被一只小手推开，二牛探头向窗外看去，月隐星稀，只见一团火光越行越远，在河边停下。
　　“阿弟，那个人走了吗？”大牛一脚踩在平地上，一脚踏在两三块残砖上，使劲把二牛往上送。
　　墨无愆洗净了手，几步踏云烟往回走。两个孩子明显没想到墨无愆会这么快回来，墨无愆推开门，正见大牛似是被惊到了，身一晃，二牛脚一滑，直向地上摔去！

作者有话说

　　老祖要收徒了，虽然老祖水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