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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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们的师父？你能教我们什么呢？“大牛一双眼睛亮晶晶。
“比如说，“墨无愆歪了下头，”打坏人呀！“
“我要打跑坏人！我要师父！“二牛跑到他面前，跳着直喊”师父“。
大牛见小弟这副样子，咧嘴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他这个师父。
“即以拜我为师，定然需一正式姓名，不可再用大牛，二牛这等小名了。“墨无愆沉思片刻，言，”大牛，你名为墨牵，二牛，你名为墨念，如何？“
末了，墨无愆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言道：“我不可能一直教你们，且先说好，三年，我最多只能教你们三年，三年后，我便要离去。“
也不知道素还真哪儿来的那么多功法，墨牵墨念两人虽然没有灵根，但一个练剑法，一个练刀法，偶尔打打来犯的流寇，倒是小有成就，反而是墨无愆这个做师父的，每天被勒令至少炼出三件武器，整整三年，储物袋都快装不下别的东西了。不过当然，熟能生巧，现在的墨无愆好歹偶尔能炼出五品法器，比如现在他手上的这个盒子。别看这盒子只有巴掌大，用处可不少，一方面，此盒可收凡火，另一妙处，还是墨念贪玩发现的，这个盒子在冬天还可当手炉用。
冬夜，万籁俱寂，唯有风夹着雪肆虐。墨牵墨念已然睡熟，墨无愆房里却还亮着灯。墨无愆与素还真并排半躺在床上，静默无语。一豆灯火跳跃，映出两人神色阴晴不定。
“真的要走吗？“
“汝自知汝不可能一直留在这儿的。“素还真轻声说，”更何况你到现在都没有一件武器傍身，若是出了什么变故，手无寸铁，莫说救人，汝连自保恐怕都难！“
“罢了罢了！“墨无愆白了素还真一眼，起身下床，赤脚站在地上，地上微微晕开一层水汽。修长的手取下笔架上的一只毛笔，舔饱了墨，铺开信纸，点点墨落在纸上，亦是落在心间。
素还真站在一旁，看着看着，眉皱了起来：“墨无愆，汝想让伊们参军？“
“不错。“落下最后一笔，墨无愆搁下笔，用烛台压住纸，”他们也大了，该懂得血债血偿这个词了。“沉吟片刻，他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刀一剑与火盒，放在桌上。若是法器，墨牵墨念不是修士，无法使用，火盒会自动吸收火焰，无需灵力催动。墨无愆叹了口气，又拿出一把翠绿色的弓，弓身仅一尺长，上刻有淡金色花纹，无弓弦，为三品法器，无攻击力，仅可求救用。
“这下子，应是够了吧！“墨无愆吹灭蜡烛，掌托赤焰，随素还真走出房间。
玉石摆开传送阵，一点火光飘飘摇摇，恍若浮萍无根。两道身影消失，玉石碎屑夹在风中，伴雪花漫天飞舞，地上的脚印被飞雪掩盖，仿佛，从未有人……
清晨，雪停，兄弟俩推开门，屋前三层台阶上已有两阶与天地融为一体了。
墨念一推门，开了：“咦，门没栓啊，师父呢？”
房内，床铺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墨牵用手一试温，早已冷透了。扫视房间，两人这才注意到书桌上的信。
读完了信，两人无奈对视一眼，收拾东西走人。待他们到前线军营，战事早已开始，急急忙忙换上战袍，便上了战场。
边疆风沙极大，黄沙滚滚，和着寒风，在营外站了不过一盏茶时间，裸露的皮肤便微有刺痛，若是细皮嫩肉的贵族少爷只怕面上已有数道细密的血痕了。身上不爽，心下也不痛快，大把的怨气全撒在柔然军队上，刀刀见血，剑剑留伤。
魏国军队倒也没想象中那样不堪一击，多是对敌经验丰富的老兵，只是一方面人数少，四万对八万，整整差一半，另一方面年岁大了，体力也有些跟不上，真正麻烦的是装备上差一大截，魏国的战甲脆而重，柔然军队的战甲轻而坚，一刀下去，魏国战甲布满裂痕，若要破碎，只需一击，而柔然战甲对上刀，刀刃弯了大半，战甲上却只有一道深痕，毫无开裂迹象。
人少体弱装备差，战场上简直是单方面的虐杀，即使墨牵墨念两人都用上了半法器，衣下是墨无愆亲手炼制的护甲，也无济于事。
长刀划过，带出一条条血水，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凄惨的弧线，一个个或年轻或衰老，或充满希望或蒙上黑暗的生命，被蛮横地画上了也许并不该属于他们的句号，残破如朱砂点染的句号。
黄沙混着汗水在大腿伤处研磨，火辣辣的疼，外战甲早碎成几块，不知衣上还挂多少剩余，时不时刺入伤口，又拔出，为已经麻木的表情，略添些微痛苦的鲜活。
暂退锋芒，以剑刺地支撑着歇了半盏茶时间，兄弟俩头一次感觉师尊对他们的练习算是轻的了。眼见着柔然士兵又如潮水般涌来，两人复又提剑杀去。忽然，墨念眼一眯，柔然军队首领就在前方不过几步之遥！
“哥哥，助我一臂之力！”
墨牵当机立断，一剑斩断身旁一柔然士兵手腕，夺刀抛给墨念。
墨念一刀隔开面前挡路的士兵，接过哥哥扔来的刀，踩在死尸上，奋力一掷，长刀破空而去，将那柔然首领扎了个透心凉，直从马背上跌将下来。柔然人见首领一死顷刻军心大乱，魏军重提士气，杀将上去。
两徒弟在战场杀敌，浴血奋战，而墨无愆这个远在异界的师尊亦不好受。这快把人烤熟的温度是要闹哪样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