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萌妹回家过年》赤子的时光

42、平安夜

　　“我说苏舒大学霸，今晚学生会组织平安夜聚会，你要参加吗？”一大早，来给苏舒和小玉送早餐的尤青莎，便问了这个问题。
　　“平安夜聚会？”小玉从苏舒背后伸出了小脑袋。今天她有好几节必修课要上，所以训练被安排在了下午，“那是什么？”
　　“就是学生会包下一个酒楼，大家一起吃饭、唱歌、跳舞啊。”尤青莎道，“高一和高二的学生都可以参加。”高三的因为学业忙，所以不在邀请之列。当然，如果有时间也可以去。“怎样，苏舒大学霸要去吗？”
　　“……老实说，不是很想参加。”苏舒叹了口气道，“我从来也没过过平安夜。再说了，我又不会唱歌跳舞，去干什么？吃东西吗？”
　　其实，不会唱歌跳舞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苏舒打心眼里就不喜欢人多的环境。那种环境，会让她感到手足无措。
　　尤其是看着大家都那么开心，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一旁。更是会让她感到，自己被全世界遗忘了。

　　“不要这样嘛，苏舒大学霸。”尤青莎搂着苏舒的胳膊道，“大家能成为高中同学，能够有同窗三年的就会，那说明有缘分。再说，明年就要毕业考核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留在百合学院大学部。到时候大家各奔东西，谁知道猴年马月能见面？现在能有机会聚在一起玩儿，难道不好吗？再说了，好多高一小学妹想送你巧克力呢。”

　　这她倒是没有胡说。高一学妹中，确实有不少苏舒的小迷妹。
　　本身高二学姐就不多，加上苏舒又是热门社团会计部的副部长，即便她平时深居简出，在高一学生中还是有很高的知名度。
　　而在许多天真懵懂的高一小学妹眼里，能够当一个顶级黑客，成为互联网世界无所不能的王者，无疑是非常酷的。而苏舒的孤僻和不爱交际，在那些对她感兴趣的小学妹眼里，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想到这里，尤青莎心里突然有些酸柠檬：凭什么苏舒能有那么多小学妹喜欢？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比自己好看一点点，头脑好用一点点，成绩好一点点吗？说到底也就比她强那么一点点。
　　不过……
　　尤青莎偷偷看向了小玉。苏舒最令人嫉妒的，应该还是小玉对她的另眼相待吧。

　　苏舒默默地将胳膊从尤青莎手中抽了出来，余光则是看向了小玉。她注意到了，尤青莎介绍平安夜晚会的时候，小玉的眼神一亮，仿佛十分向往。而在苏舒说出“不是很想参加”以后，她眼中的光亮很快就消失了。
　　“小玉，你想去吗？”苏舒问道。
　　“想啊，”小玉道，“我从来没参加过平安夜晚会，好像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是，如果苏苏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小玉想参加晚会，但她更想和苏苏在一起。做什么都好，泡温泉、逛森林、滑雪，哪怕只是躺在床上，一边吃坚果一边刷电影都可以。
　　“……我再考虑考虑吧。”迟疑半晌后，苏舒说出这么一句话。
　　苏舒注意到了，小玉的眼神有些失落。但她还是没说什么，笑嘻嘻地将二人的早餐拿进了房间。

　　尤青莎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长叹：“行，你慢慢考虑吧。我还要去其他寝室送早餐，回头见了。”
　　“慢走。”
　　待到尤青莎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苏舒对小玉道：“那我们先吃早餐，然后一起去上学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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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已经是冬至。几场大雪，给校园内的树木、花草，都披上了一层白衣。校园内的林荫小道，也早早地就盖上了一层白色的雪花。
　　苏舒和小玉牵着手、踩着雪，走在了通往教学楼的路上。雪花不住地飘落在她们的头发上、衣服上，远远看去，仿佛从迪士尼的冰雪世界中走出来两个仙女一般，分外迷人。
　　“小玉，你想参加那个平安夜晚会吗？”苏舒到底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苏苏为什么不想去呢？”小玉反问道。
　　“因为我不会应付这样的场所。”苏舒道，“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头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融入她们，怎么加入她们的话题，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喝饮料、吃东西。可如果那样的话，看见大家那么开心，我又会觉得自己被遗忘了……”
　　“那就不要去好了，”小玉道，“她们过她们的平安夜，我和苏苏在空间里过我们的平安夜。苏苏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就不会有人把苏苏忘记了。”
　　“小玉，其实，你可以一个人……”苏舒想说，小玉可以一个人去。
　　小玉却是突然扑到了苏舒的怀中，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她什么都没有说，但这一刻，她的这一个拥抱，却是赛过了千言万语。
　　苏舒紧紧抱住她，什么都没说。

　　“那个……请问是苏玉学姐吗？”
　　苏舒和小玉触电般地分开了。转身一看，一个高一小学妹正捧着一个苹果看着她们。
　　“咳咳，是我。”苏玉脸颊有些发红，“有什么事吗？”
　　“这个苹果是送给你的，祝你平安夜快乐。”小学妹道。不用问，又是一个苏玉的小迷妹。
　　“啊？哦，好的，谢谢你。”苏玉接过了苹果。
　　“那么，我现在要去上课了。”小学妹道，“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啊？”苏玉问道。
　　“苏舒学姐，”小学妹却是清了清嗓子，看向了苏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加油！”说完，她转身就跑，脸上还带着姨母笑。

　　“我……”那一刻，苏舒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根子。
　　苏玉看着苏舒通红的脸颊，眨了眨眼睛。随即低下了头，嘴角却是忍不住上翘。

　　不远处的树林中，竹青老师默默地看着这个画面。苏玉的每一个微表情，或是害羞，或是甜蜜，或是乖巧，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那一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多年前见过的另一幅场景。一只白色的忠犬，笨拙地讨好心爱的姑娘。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知道姑娘让她怎样就怎样。又因为姑娘嘴边的一抹微笑，而乐得忘乎所以。
　　“斯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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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还是没有来吗？”许子涵问道。
　　尤青莎耸了耸肩。
　　许子涵看了看空荡荡的大门，叹了口气：“我本来还以为，苏舒同学现在已经开朗多了，应该会愿意来参加的。”
　　“慢慢来吧，”尤青莎道，“至少她上次同意给你当模特了，不是吗？终归是有进步了。”
　　半晌后，尤青莎又道：“宴会应该快开始了，我们快上去吧，别让大家等太久。”
　　“好的。”许子涵道。

　　虽然苏舒和小玉没有来参加，算是一个遗憾。但地球终归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就不转了，姑娘们在酒店二楼唱歌跳舞、吃喝玩乐，别提多开心了。而在这欢乐的氛围中，大家很快也就忘记了没来的两个人。

　　空间中，小玉开心地啃着苏舒送给她的苹果。
　　“好吃吗？”苏舒问道。
　　“有点儿酸……不过很好吃，真的。”小玉道，“不信的话，苏舒你也尝一口吧。”
　　小玉本来是想着，用水果刀切下一块来分给苏舒。却不料，苏舒听完她这话，直接就握住了小玉的手腕，就这小玉的手在苹果上来了一口。
　　“嗯，不错。”苏舒舔了舔嘴，“很甜。”至于是苹果甜，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甜，就不知道了。

　　“对了，苏苏。”小玉问道，“这些苹果怎么办啊……”
　　小玉指的是她们今天收到的苹果。以她们二人在学校的知名度，自然无可避免地会受到小迷妹、CP粉送来的苹果。全部吃掉自然是不可能的，那除非撑破肚子。
　　“埋在空间的土里试试吧，”苏舒道，“如果能长出新的苹果树当然好，长不出来的话，就当是给土地施肥了。”

　　百合学院的学生们在酒店一直玩到了深夜，又一起来到了学校的操场。坐在雪地上，放起了礼花。

　　苏舒和小玉在寝室的窗前并肩站着，拉着手，看着空中的礼花。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度，苏舒心头升起一阵暖意。
　　苏舒记得，去年的平安夜，她也没有参加聚会。当时，她也是这样，独自一人站在寝室的窗前，看着空中的礼花。想象着，同学们玩得多开心。
　　而这一次，却是有人分享她的孤独了。
　　因为，终于有人，将她看得，比“集体”更加重要了。

　　一场聚会，有一个人没参加，其他人仍然可以玩得很开心。因为对于集体来说，你没有那么重要。
可只要苏舒不参加，小玉就不会参加。即便小玉参加了，她也会一直挂念着苏舒，不会玩得开心的。
因为，对于小玉来说，苏舒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