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萌妹回家过年》赤子的时光

41、平安夜前夕

　　十二月寒冬，对每天必须早起的高中生来说，实在是莫大的折磨。即便教室、寝室以及各个社团的训练场地都已经开始供暖，在不同教学楼之间来往时还是要挨冻。
　　可以想象，在这样的季节里，尤青莎的生意一下子好了不少。为了能够减少在路上挨冻的时间，越来越多的同学选择坐她的自行车。她在为能够赚更多钱而欢喜的同时，却也不得不限制了每天的“订单数”，一天只做三十单生意，不然把她劈成几段都不够了。
　　当然，不论怎样，她每天第一单生意，永远都是安排给刘丹丹师姐的。

　　此外，由于天气寒冷，许多人都生了冻疮。艺术部的部长许子涵就是其中一个，而且还很严重。十根手指肿得好像胡萝卜似的，而且一进暖气房就又痛又痒。
　　这让她感到非常焦虑。众所周知，画家需要对自己的手有着非常精确的控制，稍微晃动一下，可能就会毁了整幅画。她的手指成了这个样子，又僵又肿的，根本就没办法画好画。
　　越画不好画，她就越焦虑。一焦虑，就更画不好。成了恶性循环。
　　好在有蓝雨萱这个忠犬在她身边。给她买来冻疮膏、煎中药给她泡手，每天除了训练以外几乎都陪在她的身边，看她作画。她画累了，或者是心烦不想画了，蓝雨萱还会给她按摩。

　　苏舒也长了冻疮。不过她要比许子涵淡定得多，因为这是她很小的时候便留下的后遗症。基本上每年冬天都会复发，她早就习惯了，连药都懒得擦。
　　而每一次复发，除了痒得她心烦以外，倒也没什么大影响。毕竟她又不是艺术家，黑客也不需要那么灵活的手。

　　天冷了，小玉的训练量却是加大了不少。
　　每天五点半，她就要赶去学校的直升机停机坪，竹青老师会在那里等待她。之后，二人一同乘坐直升机，前往训练的场所。
　　训练的地方位于一片雪山中，教官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他先给小玉绑上了20公斤的负荷，让她山地奔跑10000米。随后训练挂钩梯上下500回，之后是穿越30米铁丝网，来回500趟……
　　小玉从容不迫地按照教官的吩咐，执行着每一项训练项目。这一切对她来说是那么的轻松，风雪对她也没有任何影响。
　　“很好，苏玉同学上午的训练任务圆满结束。”教官道，“现在可以去营地里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开饭了。”
　　“谢谢教官。”苏玉道。

　　竹青老师便领着苏玉回到了营地。待苏玉坐下以后，她又转身去了营地里的厨房，想要给苏玉热一杯羊奶。
　　“竹青，”厨房里，教官叫住了竹青老师，“星辉公主……你打算什么时候通知时空巡逻队？”
　　“再等一段时间吧。”竹青叹了口气，“横竖时空巡逻队还没有找来这里，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可这样的话，我们肯定免不了要受罚。”教官道。
　　“阿龙，”竹青道，“斯比亚是我兄弟，也是你兄弟。他已经去世了，我只是希望他的女儿能够拥有短暂的快乐。先不提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就说他最后和映灵同归于尽那件事，我们可是欠了他好几条命，难道为了他的女儿承担这点儿风险都不行？”
　　教官抿起了嘴唇，眉头微皱。半晌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你是对的。”

　　竹青端着热牛奶回到苏玉休息的营房时，见她靠在椅子上，正翻看手机。
　　“苏玉同学，别玩手机了，喝一杯羊奶吧。”竹青道。
　　“好的，谢谢老师。”苏玉伸手接过羊奶被子，眼睛却没有离开手机。
　　这下子，竹青有些好奇了：“苏玉同学，看什么呢，那么入迷？”说着，她凑上前看了一眼。之间浏览器的输入栏里，写着“冻疮后遗症要怎么根治”。竹青微微一愣，问道：“有谁长了冻疮吗？”
　　“是苏苏，”小玉道，“苏苏的手上有冻疮，她说是小时候长的，每年冬天都会复发。我想查一查，有没有办法治好。”
　　“这样啊，”竹青面不改色地看着手机页面，“阿龙教官那里有治冻疮的药，是他自己的方子，效果非常好。我一会儿去找他要一些，你拿去给苏舒用吧。”
　　“真的吗？”苏玉喜道，“谢谢竹青老师。”
　　“小事儿，小事儿。”竹青道，“不过苏玉同学，你……你就这么喜……关心苏舒同学吗？你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吗？”
　　“是的，”苏玉道，“和苏苏在一起，我会很开心。”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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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室的房间中的书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了的水。
　　书桌前，苏舒一脸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双手快速地打着字。她正在设计一个程序，为此她已经在电脑面前坐了整整六个小时了。这是她所在团队即将推出的新产品的一个重要环节，她必须要在今天之内完成，才能不影响团队的进度。
　　小玉小心地推开了苏舒的卧室门，往里看了一眼。见苏舒专注地看着电脑，知道她还在忙，便没有出声。只是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又关上了门。然后来到了苏舒床边，坐下了。
　　眼看着苏舒似乎还要忙很久，加上小玉训练了一整天也有些累，便将竹青老师给的药膏放在了床头。自己靠着被子躺下，想要休息一会儿。这一躺，却感觉被子下面有什么硬硬的东西。

　　小玉坐起身来，偏头看了苏舒一眼。苏舒还在专注地编写程序，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在好奇心的趋势下，小玉将被子掀开了。
　　“咦？”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被包装好的苹果。色泽鲜艳，样子也很好看。
　　小玉拿起来，左右打量了一番，最终确认这就是一个苹果，没什么特别的。甚至都比不上空间项链里面的。可问题是，苏舒为什么要把它藏起来呢？

　　“被你发现了？”苏舒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身来，对着小玉笑道。
　　“啊？”小玉微微吃了一惊，“苏苏，你……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你刚一进来我就听见了，”苏舒道，“只是忙着工作，所以顾不上和你说话罢了。”
　　苏舒端起水杯想要喝一口，发现已经凉了。便站起身来，走向了饮水器。

　　见状，小玉连忙掀起被子，将苏舒的苹果又重新塞了回去。然后用手整理了一下被子，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用那么紧张，”苏舒看见小玉的这番动作，顿时哭笑不得，“看就看了，反正也是……”送给你的。
　　“咳咳，苏苏你不怪我翻你东西就好了。”小玉道，“那什么，苏苏，这个是竹青老师给我的药，是我的教官自己配的药，说是可以根治冻疮。你快去洗个澡，然后我帮你擦上吧。”
　　苏舒看了看小玉手上的药膏。说真的，她内心深处并不相信这个会对她有用。曾经为了治好手上的冻疮，她不知道买过多少药、试过多少方法。从国产的到进口的，几百元到上千元，药膏到物理疗法，可都没见有什么效果。最多也就缓解一下症状，或者说止止痒，但第二年还是会长。
　　可看着小玉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行，正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去洗个澡。”
　　顿了顿，又道：“说起来，小玉你应该是训练结束刚回来吧？”
　　“是啊，”小玉道，“训练结束后，教官请我吃了晚餐，然后让竹青老师送我回来了。”
　　“那这样的话，你应该还没有洗过澡吧？”苏舒道，“要不，我们一起去空间里泡泡澡？”
　　“好主意。”小玉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说实话，对于这二位来说，一起泡澡什么的，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别说泡澡，比泡澡更加亲密的举动（比如肌肤紧密相贴），也不是没有过。
　　但对于已经隐约觉察到自己心意的苏舒来说，这一次共浴，自然是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的。
　　看着小玉那被水浸泡的、光滑的肌肤，以及鲜艳的红唇，苏舒感觉心中有一阵声音在呼喊。她想要拥抱那个身躯，想要亲吻那个红唇……
　　苏舒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洗完的澡。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小玉已经拿起了她的手，往手指上面抹药了。

　　“小玉，”苏舒低语道，“我的心意，你能明白吗？”
　　“什么？”小玉抬头问道。
　　“没，没什么……”

　　当天晚上，小玉和苏舒自然是在空间里的小屋中睡下了。不说苏舒心中如何浮想联翩，小玉倒是睡得挺香的。

　　第二天，整个学校的气氛突然变得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