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同人]来啊，互相伤害啊！》雁春尘

5、第 5 章

　　深夜，乔恩一边把玩着那弄死小丑的手枪，一边看着夸张的动画。

　　忽然一阵冷风，让乔恩挑了挑眉：“哟，你来了？”

　　一个人影从窗户旁边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穿着他经典的蝙蝠战衣。乔恩等到人都已经在房间中央了才回头，笑得异常绚丽：“你穿着这身衣服真好看！”

　　其实乔恩在跟布鲁斯相处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口头上表达过自己对他的痴迷，说得最过火的一句话，恐怕还是在布鲁斯重伤的时候，他恐怕都没有记忆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谢谢你”和一句“你是最棒的”。

　　乔恩从来都把自己痴迷蝙蝠侠的本质隐藏着，生怕自己吓坏了布鲁斯。可惜这又有什么用？无论她爱还是不爱，布鲁斯·韦恩都不会回头来看一眼她。更不会因此而改变他对她的看法。

　　所以啊，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乔恩这会儿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当她抛弃了一切的伪装之后，剩下的，是一个痴狂的灵魂，一个爱而不得却又不甘心的卑鄙灵魂。

　　没关系的……

　　只要她能得到布鲁斯·蝙蝠侠·韦恩，为他疯了又如何？

　　“乔恩，停手吧。现在还不算太晚。”蝙蝠侠的声线里带着暗哑，他近乎怜悯地看着乔恩，让乔恩浑身都不自在。

　　然而她也不再委屈自己，站起身就想给布鲁斯一巴掌，不过鉴于布鲁斯的头盔还是她跟着阿福一起做出来的，她知道头盔有多硬，就只是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威胁：“不要用那看流浪狗似的眼神看着我！”

　　布鲁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忽然放松了一些，他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难得露出了一丝柔软：“乔恩，你跟我回去……”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乔恩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舌尖缓缓地舔了舔唇边，配上红色的裙子，显得她风情万种。可惜她面前的是蝙蝠侠，一个从来都不解风情的男人。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见心理医生，可以陪你去疗养院看病，我们会帮助你的，帮助你恢复正常。”布鲁斯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他并不希望乔恩就这样在错误的道路上走下去。

　　乔恩的眼中变得有些润湿：“是吗？你会陪着我吗？”

　　布鲁斯点点头，试图想乔恩靠近些：“走吧，跟我回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就在布鲁斯差一点碰到乔恩的时候，乔恩猛地打掉了布鲁斯向她伸出来的手：“骗子！骗子骗子骗子！你从来都没有认为我是个好人过！从来没有！我身上的监控器，韦恩家里的监控器，每一个都是证据！你还想让我相信你吗？不可能的！结婚的时候，你答应过我，只要我不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你就会带我如家人一般，结果呢？你从来都没信过我。迪克，杰森，提姆，也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这都是因为你！连你自己都做不到信任我，你又怎么好意思要求我信任你？！”

　　乔恩费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冲着布鲁斯吼了出来。她的心如刀割，疼得她无法控制，不断地试图让自己的疼痛转移到别人的身上：“所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说啊！你说啊！！”

　　布鲁斯沉默着，好半天，他才将自乔恩离开后日思夜想的那句话说了出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乔恩连听都没听完，就已经开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我们？！我们还能有我们？！布鲁斯你别开玩笑了。”笑完之后，她的脸整个都沉静了下来，眼中却带着与表情不符的狂热：“我从来都不认为我们之间有过我们，未来也不会有的，只会有‘我的’。”

　　“乔恩……”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他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该做什么。他只能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继续：“东区有一桩失踪案，受害者是一个越洋而来的黑户，你知道些什么吗？”

　　乔恩猛地抬头，她直视着布鲁斯的双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被白色的眼罩遮盖了的双眸中，带着少见的不知所措。他几乎可以肯定乔恩是理解错了，但是乔恩已经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话，所以再怎么解释都是徒然。还不如就这样让乔恩误会，然后告诉他那些信息后，再回头慢慢解释。

　　东区的失踪案是个小孩，他不能让那个小孩彻底消失。

　　乔恩猛地笑出了眼泪，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平静了许久后，她有好一阵子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什么呢？说自己并没有那么坏？说自己不知道所有人的动向？说自己是无辜的？还是骂想到这些的他是个混蛋？什么都不可能。在布鲁斯的心中，她或许已经成了跟哈莉·奎恩一样的人。

　　行，非常的好。

　　乔恩唇角的微笑令她显得妩媚，手轻轻拂过布鲁斯的脸颊，而另外一只则伸向他的臀：“既然我们要做交易，那总得找个我感兴趣的交易是不是？”

　　对于她的碰触，布鲁斯无所适从，他往后退了一步，却在心中莫名地有些触动。

　　“乔恩……”

　　冲口而出乔恩的名字，可除了她的名字以外，布鲁斯实在是想不到他还能说些什么。不过乔恩并没有准备放过他：“怎么？觉得我恶心吗？我也觉得自己挺恶心的，怎么就偏偏放不下你了？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明明知道却又不肯放弃？”乔恩接连自问了好几个问题，然而布鲁斯所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句话，他没有觉得乔恩恶心。

　　可是乔恩没有给他说出这句话的机会，乔恩狠狠地亲吻上他的唇，她其实并不太会亲吻，甚至布鲁斯可以感受到撕咬，将他的嘴唇弄破了。炽热的愤怒，还有冰冷的绝望交织在一起，使得布鲁斯有些失神。他想要随着自己的本能来回应乔恩，可他的理智总是在制止他，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时机，他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他总有其他事情要做。

　　布鲁斯想要再往后退一步，但他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只得将乔恩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他依旧面无表情，像是完全没有任何欲||望一般。乔恩仔细地打量着布鲁斯的双眸，试图从布鲁斯的眼睛里找到任何眷恋。

　　什么都没有。

　　面罩掩盖了他的所有情绪，包括他的眼眸。

　　乔恩没忍住，再次狂笑起来，手拍打在布鲁斯的战甲上，就好似两人是最熟悉的朋友一般，而布鲁斯方才讲了一个十分好笑的冷笑话。

　　“那可不行啊，蝙蝠侠先生，想要知道信息，你就得付出代价。就算你不想亲近我，也得给我憋着。我没让你杀人，没让你放火，甚至都没让你陪我上床呢，就只是一个吻而已。若这也无法满足我，那你就别想知道东区的事了。”乔恩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示意他赶紧亲一口就可以继续下去了。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将涌上来的烦躁压下：“乔恩，信息，现在。”

　　简短的几句话让乔恩嗤笑出声：“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这样威胁我有用吗？没有。来啊，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哦，对了，你不杀人。是吧？这可是你唯一的好处了。怎么样？想好了吗？”

　　瞧着乔恩得意洋洋的样子，布鲁斯叹口气。乔恩说得没错，他什么都做不了。在面对乔恩时，他根本没办法像对待其他罪犯一般，且不说杀不杀的问题，他对乔恩根本就是打不得骂不得，讲道理也讲不通。所以说……他应该怎么样做？

　　几秒钟之后，乔恩感觉到了自己唇上的温度。只有那么一两秒，却足够让她惊讶了。

　　“东区不是企鹅的领地，而是黑面具的，他在跟东欧的人接触，进行人口交易，明天他们会在哥谭港口进行会面。我想，你想找的就会在那里了。”乔恩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这句话的，也不知道布鲁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看着那个在夜空中彻底消失不见的人，乔恩捂着嘴，欲哭无泪。

　　她用了手段得到了蝙蝠侠的一个吻，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不够，不够啊！蝙蝠侠还是属于其他人的，是属于所有人的，他永远都不会是她的。除非……除非，他死。

　　拿起被放置在床边的手机，乔恩给现在最恨蝙蝠侠的人打了个电话：“哈喽，哈莉。你知道，小丑是怎么死的吗？”

　　夜还很长，她还有许多需要去安排。

　　明天。

　　明天她就可以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