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同人]来啊，互相伤害啊！》雁春尘

4、第 4 章

　　杰森·陶德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所以当他的好友打算干雇佣兵这种事情时，他没有拒绝，甚至还主动让罗伊把蝙蝠的名头加上去了。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会接到一个来自乔恩·科波特的电话。

　　他当然知道乔恩和布鲁斯闹翻了，也知道乔恩投奔的是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企鹅人爹，但是他一直就不觉得乔恩是个威胁，所以也就止于知道她的消息了。

　　听说她弄死了一个企鹅人捉住的叛徒，可把杰森给乐坏了。

　　跟在老蝙蝠身边的人，继走了一个，死了一个，残了一个之后，又疯了一个。这不挺可笑的？

　　“你想干什么？”

　　杰森的语气不是很好，这算是遗留下来的习惯。他以前当罗宾的时候就对这个扒着布鲁斯·韦恩不放的女人很不耐烦，尽管现在的他已经能明白那女人小心翼翼的样子是为了讨好那个谁都没办法讨好的混蛋，他也依旧看不惯那女人虚伪的样子。

　　“啧，这话听着真耳熟，杰你可不愧是他的儿子啊！”乔恩的声音带着张狂，专往杰森心里戳刀子，明明知道现在的他最讨厌跟那个混蛋扯上关系，却依旧提出了他是那混蛋的儿子的说法。

　　“我不是他儿子，从未是过，也永不会是。你再不说重点我就要挂电话了。”杰森的语气越发不耐，而且隐隐藏着些许暴躁。

　　乔恩从来都知道杰森的脾气在那几个当中算是最暴躁的一个了，可乔恩在那几个里面偏偏最喜欢的就是杰森那种暴躁别扭的脾气，所以当年对杰森的照顾也是最多的。可惜不论她做什么，或者怎么样理解，想要帮助杰森，杰森都拒绝她的帮助。

　　当年的她不懂，现在的她懂了。

　　他们两个的感情太过相似，这种相似程度让杰森感到了威胁，然后偏偏她的那些好意都多多少少带着些许怜悯，所以……

　　她和杰森，谁能高的过谁？不都是被同一个人伤害的么？

　　“哦，杰，我这不是一有好事儿就想到你嘛！还记得你的那个目标吗？那个清理哥谭的目标。我正好跟你有相同的目标了，要不要来跟我一起做事？”乔恩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蛊惑，其实她对此并没有带多大的希望，不过试一试总是好的，能让红头罩跟企鹅人合作，对付起哥谭的□□自然会更加轻松。

　　“不。”杰森在犹豫了片刻后，坚定地拒绝了乔恩。

　　乔恩挑了挑眉，她轻笑一声，继续：“是吗？你不想向他证明你的方法是对的了吗？你难道不想看到他知道我们俩合作时的表情了吗？又或者，你已经忘记那些痛了？”

　　杰森没有立即说话，让乔恩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于是她接着蛊惑：“你知道，杰，我们俩或许是最相似的人了，我们最终的目标，多多少少都是跟他相关的。你是想向他证明你的方法，而我嘛……我只想让他的眼中看见我而已。让我们联手，做给他看，不好么？我可为你准备了件合作礼物哟！”

　　乔恩的语调带着一股向往，使得杰森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经的日子。曾经不断跟蝙蝠侠争吵，不断被要求关禁闭，不断被乔恩那带着怜悯的施舍刺激的日子。他一直憎恨着那段日子，一直得不到平静。如今，他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追逐着那个不会回头的背影。

　　她是对的。

　　他们的确很相似，只不过……

　　“Pathetic（真可悲）。我不需要他的认同。我已经知道我是对的了。”杰森嘲讽的语气像是一把利刃，插在乔恩的心口，在她以为杰森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似乎又传来了那么一句话：“我劝你也省省吧，他这辈子最爱的只有自己而已。”

　　“嘟嘟嘟”的声音终于将乔恩惊醒。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在杰森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竟然还想反驳。她想说蝙蝠侠最爱的是哥谭，是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他是无私的！

　　捏着电话，她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她就是一个可悲的人，但她又能怎么办啊？向前看吗？做不到了啊……布鲁斯·蝙蝠侠·韦恩已经被刻入她的骨中，她自己根本抹不掉那个印记了。

　　那她也只好就这么将就着过了……

　　好歹，她的生命中还有那个人的存在，好歹还能够碰触他，好歹还能够调动他的喜怒哀乐。嗯，好吧，或许只能调动怒和哀。总而言之，她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可以失去的了，那就只好学着掠夺咯。

　　乔恩不过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恢复到了常态。她挂掉了电话之后，态度总算又变回了那种轻佻，若有若无地散发着自己的荷尔蒙。

　　一转身，她便看到了自己说动了奥兹沃德以后得到的小礼物。

　　“哎呀小丑，你看你多臭名昭著，连那个最想得到你的人都不愿意来领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乔恩的食指点了点唇角，看上去无辜极了。

　　而原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小丑却在这一刻爆发出了他那令人胆寒的笑声：“原来是这样！哈哈哈！怪不得小蝙蝠身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玩具！不过……”小丑的声音变得有些扭曲，不……变得更加扭曲：“我可还没有玩儿够小蝙蝠呢，这样夺走了我的娱乐，我该怎么样惩罚你呢？小蝙蝠夫人？”

　　乔恩也肆意地笑出声来：“哈哈哈，玩具。没错没错，他就是你们手上的木偶，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总是让自己深受其害。你知道他身上因为你，多了多少伤痕吗？”乔恩的眼中闪过暗芒，一步一步地走向小丑：“你知道因为你，他失去了多少吗？”

　　小丑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哦，宝贝儿，那就是我的乐趣啊！将他拥有的，一点点夺走。你不是也一样吗？”

　　乔恩停在了距离小丑一步之遥的位置，再近，她就不能确定小丑有没有什么其他花招了。毕竟那是小丑，再怎么被绑住了也代表不了安全。更何况她为了给杰森打电话，还把其他人都支走了。

　　“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很相似，不过我的乐趣可不是夺走他拥有的……”随着最后一个词，乔恩也不含糊地从自己的腰间掏出小号的手|枪，一枪射入了小丑的眉间，让小丑抽搐了几下后就无法再动弹了。伴随着灼伤的味道，乔恩接了下去：“我的乐趣，在于占有他。”

　　看着断了气的小丑，乔恩本来还想留个什么部位寄给布鲁斯当做礼物，又或者当个纪念品什么的，不过后来她想起了那无数次小丑“复活”。一个知道蝙蝠侠身份的小丑将带来的灾难让乔恩不得不防。

　　最终，她让奥兹沃德的手下把人抬到炉子里，亲自点火烧了小丑的遗体，唯有尘归尘，土归土才能够保证小丑彻底的消亡。

　　如果不是害怕小丑会半路想到什么逃跑的方式，乔恩觉得自己恐怕会更享受活烧小丑一点。就该让那惨白的皮肤染上其他颜色，就该让那瘆人的笑声变成惨叫，他死有余辜，多少条人命都在他手里消逝，多少次他都从那“正义的惩罚”中逃脱出来。

　　其实乔恩是很同意杰森的。

　　其他任何蝙蝠侠的反派，都不至于，只有小丑……只有那个疯子！

　　而现在，她也成了疯子中的一员？

　　呵……生活。

　　等到只剩下灰之后，乔恩专门让人收拾好，把骨灰装到盒子里，放到了韦恩庄园的门口。当然，那些人就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了，他们大约以为那是个炸弹吧？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乔恩越发感受到了绝对力量的滋味。

　　让人惧怕比起让人爱，真的有太多不同，太……令人感到自由了！

　　一想到布鲁斯收到骨灰的表情，乔恩就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她期待着蝙蝠侠的来访，更期待着蝙蝠侠接下来的劝说。

　　哦，他肯定会来劝说她的，区别只是要用多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