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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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波特家找回来了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奥兹沃德·科波特还大张旗鼓地为他这个女儿开了个引见晚会，全哥谭的富贵掌权人都收到了邀请。尤其是布鲁斯·韦恩，这个哥谭实至名归的“王子”，更是被科波特亲自要求出场。
奥兹沃德的请柬本来是没有引起布鲁斯注意的，毕竟他正忙着收拾乔恩寄给他的离婚协议。不过蝙蝠侠手里的线人说，奥兹沃德的女儿比奥兹沃德还要狠，刚回归就替奥兹沃德弄死了一个叛徒。
哥谭的犯罪率一向很高，它也盛产疯子。
为了会一会这个新来的罪犯，布鲁斯专门推掉了一个晚上的工作。
科波特家的宴会当然是开在冰山餐厅里的，布鲁斯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态，没有带着达米安来。多数大约是为了保证达米安的安全，少数……不可否认，布鲁斯对带着达米安来参加宴会这个行为有一点不舒服。
乔恩……
布鲁斯不知道自己对乔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在乔恩离开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不得已才会跟乔恩在一起，甚至在跟乔恩结合的时候就说过，就算他遵循了她的意愿娶了她，他也不会付出感情的。蝙蝠侠这个身份带来的危险太高，他无法信任乔恩，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在回避对乔恩产生任何感情。
他几乎算是看着乔恩长大的，可偏偏他又几乎从来没有认真看过那个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
乔恩很安静，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帮助他，他可以感受到。然而他们之间的开始，让他永远都在揣摩乔恩讨好他背后的理由。
是她又想得到什么了吗？
他的情绪影响了接连收养的孩子们，使得他们也对她各种防备。布鲁斯觉得这是保护他那些孩子们的一个办法，毕竟他也说不准那些孩子们的秘密在她的眼中值什么。每一天回到韦恩庄园，仿佛一个新的战场，让他也身心俱疲。
然而，他从未想过乔恩会离开。
乔恩在他身边已经很久了，见到的，经历的，也不少。
在他背脊受伤的时候，乔恩尽心尽力地帮他处理了公司的事情，甚至还差一点被让·保罗伤害。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他发现乔恩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学到了他格斗的种种技能，从而再次让他升起了其他怀疑。
每次都是这样。
明明他已经开始有些相信她的真诚了，她就又给了他新的不信任的理由。
可现在……她离开了……
就跟他生命中所有人一样。
布鲁斯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难过。
但他知道在哥谭，布鲁斯·韦恩的生活大部分是没有秘密的，就连这个专门为科波特家的女儿准备的晚宴上，大家八卦的还是他的私事。
韦恩先生和韦恩夫人感情破裂这件事情，已经被传开三天了，正好是乔恩离开的第七天。
他唯有笑得更欢乐，在所有人面前庆幸自己总算摆脱了一个束缚，然后每次见人都用上新的模特或者演员。总归，他仍然是那个站在聚光灯下的“王子”，他有责任，也有义务维持自己的面具。只有这样，其他人才能活得更顺畅一些。
直到，那个被奥兹沃德挽着走下来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跟所有人一样，他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脸上一闪而过怀疑后被异样的尴尬掩饰住了。而其他人的目光锁在那位穿着正红色礼服，打扮得光艳十足，不像是三十多岁，反而像是青春正年少的小姑娘身上后，都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了看布鲁斯。
是的，那个光彩亮丽的美人，正是和布鲁斯·韦恩闹离婚的乔恩·卡里西欧·韦恩。
不……也许现在该叫她乔恩·卡里西欧·科波特了……
乔恩款款而来的样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似乎都没有见过韦恩夫人这么……放肆。乔恩·韦恩夫人永远都跟曾经的玛莎·韦恩夫人一样，内敛，温婉，气质高雅，时至今日才像是彻底放纵了似的，美的张扬。
她仍然那么擅长游走在人群中，让接触到她的人都发出会心一笑，只不过这一次是为了科波特家族而已，不再是为了韦恩。
布鲁斯的心中除了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艳，就只剩下警觉了。
她为什么是科波特的女儿？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在离开他之后去找科波特？她和科波特之间有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交易？
无数的问题其实说到底只有一个：她究竟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乔恩在晚宴中翩然起舞，让科波特家的声誉又好了一点点。好吧，再好也好不到哪儿去就是了，哥谭的人都心知肚明他们是靠什么起家，又靠着什么维持下去的。
当然他们也说不了什么就是了，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些“泥”，终归是哥谭之子罢了。大概就只有韦恩家跟个白莲花似的，在这个黑如泥潭的哥谭中，保持着它“高洁”的象征。
整个晚会，布鲁斯都试图跟乔恩搭话，然而他不是被身边那种带着“怜悯”的视线和话语阻碍，就是被盘旋在乔恩身边那些看到了机会的秃鹰们阻碍，没办法，他最终还是在厕所旁边堵住了那个七天前消失在韦恩庄园大门的女人。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阴沉，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你到底想要什么？”
乔恩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她已经七天没有看见过的人，轻佻的语调让人感觉不到沉重：“我想要我一直都想要的东西。我想要你的爱，布鲁斯。”
“……”
布鲁斯的沉默让乔恩嗤笑出声：“看吧，我就知道。所以我觉得我要开始学会退而求其次。”
“其次是？”布鲁斯澄澈的蓝眸仿佛被阴霾遮盖，乔恩踮起脚尖，在十六年里第一次如此主动地拂过他的眉眼和脸颊：“你的身体，你的注意力，你的憎恨，随便什么你能冲着我产生的情绪都好。”
布鲁斯忍着不适，没有拒绝乔恩的碰触，仿佛这样就能让心中奇怪的愧疚感消失一样：“你在玩儿火。”
乔恩像是仍沉醉在布鲁斯的样貌之中，有些失神地低喃：“在这座城市里，谁不是？”
说完，她捧住了布鲁斯的脸，硬生生地引导着布鲁斯低下了头，唇齿相济的瞬间，她粗暴地咬住了布鲁斯的下唇，让布鲁斯吃痛地开放了自己的口腔。乔恩趁机将自己的舌探了进去，吸允着带着他气息的每一寸。直到两人都有些眩晕后，乔恩才放开了布鲁斯，舔了舔布鲁斯的唇角后再舔了舔自己的。
“别自欺欺人了布鲁斯，你也在享受不是吗？”乔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她的笑声更为肆意：“原来我以前都用错了方式，只有被粗暴对待你才会享受这种交流啊。怪不得我总能看见你跟那只猫咪，还有那个你宿敌的女儿。”
乔恩将自己彻底放到布鲁斯的怀中，故意点火地蹭了蹭才将人放开：“看，布鲁斯，你也不是没有感觉啊！”
背对着布鲁斯挥挥手，徒留下气息有些不大稳的布鲁斯，乔恩一本满足地往宴会方向走回去。她今天算是赚到了，毕竟在整个事情结束之前她都没有料到会有这种收获。
布鲁斯用了大约不到一分钟，这才将被乔恩挑逗地有些激动的身体平复下来，他抿着唇，神色更为难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会这么差，如果不是他愿意，没有人能跟他来这么一次接吻。而且……就连面对塔利亚的挑逗都没有这么容易被点起火来。布鲁斯的心中忽然有了明悟，却又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
他也许早就已经沦陷在了她的陷阱之中，然而现在，那个人为他编织起另外一个陷阱，而那个人自己也成为了陷阱的一部分，会有无法预料的危险。他想让她停下来，但又知道他无法改变她的思维了。
说到底，布鲁斯太了解乔恩这种人了。
他们是一样的……
一样的固执，一样会为了自己心中的目标付出一切。区别只是他的目标是哥谭，而她的目标是他而已。
乔恩……
这个名字在他舌尖环绕，布鲁斯知道自己必须阻止她。如果等到她真的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错误后，那么就真的没办法了。
再说，他不是没有爱……而是他爱人的能力早在八岁那年被一柄手枪打得支离破碎。他不值得被爱，也没资格爱人。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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