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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十二章·追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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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开着车，领着尼尔去了机场。
尼尔·卡夫瑞跟在前面那个男人身后走的乖巧，嘴上仍不肯停。
“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琼的咖啡，”他想了想：“那闻起来像是某种意大利烘焙”
“闭嘴，卡夫瑞！”
彼得猛的停下脚步转过身，跟在他身后的尼尔差点一头撞上他的脑袋。他一点也不想知道那咖啡的牌子！
“听着，不要同我说一些毫无用处的话，你会把自己卷进麻烦的，我完全不想听你说什么废话——”
“你只要帮我抓住那个荷兰人就够了。”
尼尔撇了撇嘴，他才不会在意彼得是否开心，让他不说话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幸好迎面朝他们走来的女人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谁？”
彼得听到尼尔问他，扭头去看他：“我还以为某人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呢！”这是他在讽刺尼尔在监狱里说的那句话。但他还是对着尼尔介绍了自己的副手。
“那是戴安娜·伯利根。她是我的见探。”
“见探？”
“就是见习探员，我不做的工作都由她来做。”要他说戴安可比他旁边这个油嘴滑舌的伙计强多了：“她对她的工作很在行，比你强得多。”
彼得是这么想的，于是他也这么说了。
“你一定就是尼尔·卡夫瑞了。”戴安娜歪着头笑了笑：“帽子很不错。”
尼尔一听立刻笑开了花，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大白牙，彼得在一旁暗自翻了个白眼。
“我们查到了什么？”
戴安娜称赞了一句便不再看他，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了自家boss：“那个联络人的名字是托尼·菲尔德。他从西班牙来的时候，海关因为我们在调查关于白雪公主，所以将他扣了下来。”
彼得知道这条线索叫白雪公主怎么听都不靠谱，所以他有些担心。
“海关的态度还好吗？”
“同往常一样，”戴安娜耸了耸肩：“托尼·菲尔德现在受到他们的监管，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
“那我就省去了很多文书工作了，”彼得翻看着文件，他倒是乐得不用填那么多申请表格：“他带了些什么？”
“你会爱上这个的。”
尼尔·卡夫瑞听着他们说话，一边打量着那个名叫戴安娜·伯利根的女探员。
她有着焦糖一样的肤色，身上穿着一身灰色的职业装，黑色的长发柔顺地贴在她的背上。
相比一般的棕色人种，她的五官要更精致一些。在与彼得交谈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尼尔这么想着。
机场海关将没收的几只蓝色的大箱子都堆在了一间空置的储藏室。
“《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
彼得不觉得仅仅是三箱西班牙版的童话书会过不了安检门。
“我们对这个人都知道些什么情况？”
戴安娜翻看着手里的书：“据说他是一位专卖珍本书籍的商人，前三次他都是带着同样的书，重量也相同。”
“Dino，我们是在浪费时间吗？”
尼尔对于彼得叫他意大利人，他并不怎么介意。他取下帽子放在一边，仔细捏着纸张摩挲了一番。
“这些并不是限量版的书，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版本，值不上多少钱。”
彼得搞不懂托尼·菲尔德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把他们托运过来。
“他的文件都是齐全的，但是他看起来相当紧张。我会安排同他来一次会面。”
不用彼得发话，戴安娜已经知道了自家boss想做什么。
“我要去买点咖啡，头儿？”
“只要不是低咖啡因的就行。”彼得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嘿！戴安，”尼尔笑得一脸纯良：“我要一杯黑咖啡。”
“尼尔，咖啡店就在外面。”戴安合上箱子，说完这句话就风风火火的走出了门。
彼得摇了摇头：“你简直是自不量力。”
“你知道的，这只是无伤大雅的调情，就像跳舞一样。”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人，他习惯了四处留情。
“要知道她刚刚可是称赞了我的帽子。”
“没舞可跳——你甚至不在她的舞伴名单上。”彼得终于抬起头，正眼看了看心情正好的尼尔·卡夫瑞：“相比你，她宁愿自己戴那顶帽子。”
尼尔愣了半响，忽然张大嘴巴领悟出了彼得的意思。
那位探员是个同性恋！
戴安娜的效率相当高，仅仅是出去买了杯咖啡的功夫就有人前来告诉彼得，托尼·菲尔德已经准备好谈话了。
“我是彼得·博尔克，来自联邦调查局。”
“联邦探员？还真是看得起我。”托尼·菲尔德翘着二郎腿，将胳膊搁在旁边的桌子上，双手交握搭在大腿上。
“正如我再三申明的那样，我的生意是买进和卖出珍本书籍。”
彼得伸手拒绝了托尼递名片的动作：“珍本？据我所知你已经陆续带了近六百本这样的书籍过海关了。”
“所以你需要我去犯罪实验室帮助你排查些指纹吗？”
“噢——真犀利！”
“你是在告诉我不要对你的工作指手画脚。”
彼得嗤笑了一声：“所以，西班牙语的《白雪公主》？”
“我得纠正你一下，白雪公主可不是迪斯尼设计的人物，在迪斯尼第一部动画片《汽船威利》之前，已经有一些白雪公主的故事了。”
“我是名联邦探员，别和我耍心机，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可笑的童话故事——就像亚历山大·普希金的那本《白雪公主与七位骑士》。”
“这些书，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彼得没能得到答案，因为有个自称是托尼·菲尔德的律师的家伙打断了他的问话。
但是在他询问过海关的负责人之后却得到了托尼·菲尔德根本没有机会靠近过电话的回答，那么刚刚称自己为律师的那个家伙——
“他是为了灭口。”
托尼·菲尔德被人一针戳进了脖子，几乎是立刻就断了气。
“所以我们有一群无用的海关，一个被谋杀的书商，一位伪装成律师的杀手，还有一大堆该死的白雪公主！”彼得恼怒的呿了一声，他为他没有去检查那个人的证件付出了代价：“作为一位职业的伪造专家，你们觉得那个荷兰人为什么会对这些书感兴趣，嗯？”
“这些书出版于马德里1944年，日期是比较久了，”尼尔又仔细看了看出版日期：“也许这就是他要找这些书的原因。”
“他需要封皮里的衬纸。”
尼尔拿着尺子拆开了书皮封面方面贴着的内衬纸张，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羊皮纸。
“这是1994年在西班牙压制的羊皮纸。”
“所以他想在这些纸上印上些什么。”戴安娜立刻就想到了那个荷兰人收集这些羊皮纸的原因。
“问题是，托尼接连帮他托运了三批这样的书，如果不曾在途中丢失那么就是六百张这样的纸，用来画画太多，用来卖钱又少了些——我打赌那个死去的书商知情！”彼得忽然亮起了眼睛：“不然他也不会花大功夫来四处收集这些已经出版近六十五年的书了。”
“戴安娜，托尼·菲尔德的钱包递给我——”彼得将他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桌子上，从中拿起一张收据：“他在去西班牙前一天去过这里。”
将收据摆在尼尔和戴安娜面前，上面清楚的印着美国国家档案馆的名字。
彼得让戴安娜先回了局子，他则是同尼尔·卡夫瑞去了国家档案馆继续追查关于荷兰人的下落。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