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警贼探】同类》BarryAllen

25、第十章·出狱

　　彼得果然在第三天去到了监狱见尼尔。

　　这日中午，彼得同往常一样准备交了文件去吃午饭，没想到戴安娜迈着步子跟上上来。

　　“我听说最近NSA与CSIS（加拿大情报安全局）之间有点小摩擦，”彼得端着杯子酌了一口，在心里埋怨着局里不买好一些的咖啡：“是什么让他们这么紧张？”

　　戴安娜看了看boss的表情，她说不清他是真的不知道原因，还是在装傻。但她还是尽职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

　　“我？”彼得笑得很是恶劣：“我做了什么？”

　　这下戴安娜也确定了她家boss是在开玩笑，她也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在丢掉了关于哈根的证据之后，彼得还能将案子继续查下去。

　　“卡夫瑞是对的，银行储藏室里的东西是新加拿大100元上的安全线。”

　　彼得觉得偶尔卡夫瑞还是有可爱的时候的，就像现在。

　　“你很可能引发了一个国际性的问题。”

　　“很明显，这是机密，”戴安娜将上头发下来的文件递给彼得，从他手上拿过他那份：“加拿大特勤局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彼得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他带着这个问题去监狱履行他的承诺。

　　“你是怎么知道的？”

　　“拜托，彼得。”尼尔笑得一脸迷人，他有信心让彼得把他从监狱里弄出去，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回答彼得这个问题。所以他只是用一句话就阻止了彼得继续问下去。

　　“我就是干这行的。”

　　彼得看出了尼尔不想说，于是他也没有继续追问。

　　“加拿大人有多不安？”

　　“噢！非常不安。”他不介意同尼尔调侃一番加拿大人。实际上他也乐的见到国家安全局的人忙的不可开交。要知道FBI（联邦调查局）与NSA（国家安全局）还有CIA（中央情报局）的关系向来是爱恨交织。

　　“要多不安就有多不安。”

　　“好了，我答应过来见你，现在我来了，”感受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彼得生硬的扭转了话题。

　　尼尔因为上次越狱而被扣上了手铐。

　　他穿着那件橙色的监狱服，收起了笑容，仰头认真地看向彼得，双手交握，手铐的链子磕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知道你为什么叫他荷兰人。”
　　“就像幽灵船一样，你一接近他就消失了。”

　　彼得一改之前的不耐烦，不再靠着窗台，转而站直了身体：“你怎么会知道他的情况。”

　　“你知道我的情况，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的吗？”

　　“——收到我寄给你的生日卡片了吗？”

　　“干的不错。”彼得挑着眉，似称赞似嘲讽的回了一句。

　　尼尔不介意他的语气，继续着自己的说辞。

　　“我还知道你追捕那个荷兰人的时间几乎和你追捕我的时间一样长了。”他顿了一下：“我能帮你抓到他。”

　　彼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知道尼尔·卡夫瑞要玩什么把戏了。但他面上不显，反问他：“你想怎么做？跟他做监狱笔友吗？”

　　然后他就看到尼尔·卡夫瑞将一直压在胳膊下面的文件摊开，朝他这边推了推：“你能把我弄出监狱的。”

　　“‘案例法’中有过先例，我被释放后可以受你监管。”

　　他就知道！

　　彼得走到桌前坐在卡夫瑞对面，一目十行的扫过面前的文件。其实他很清楚尼尔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不确定是否应该答应他。

　　他是很想抓到那个荷兰人，但是他又不放心卡夫瑞。如果他真的让卡夫瑞出了狱，他一定会在下一秒就去找凯特，或者赛琳娜·凯尔。当然他个人更偏向凯特。

　　似是看出了彼得心中所想的一切，尼尔·卡夫瑞觉得他已经不能用更诚恳的目光盯着他了。他试着放慢语速，一字一顿的讲得真挚。

　　“彼得，我不会逃跑的。”他指了指文件上的一行字：“这里写着我会被戴上有全球定位系统的脚链呢——今年年初刚刚换了新版，内置系统不能被篡改，也从未被挣脱过。”

　　“凡事总有例外。”

　　尼尔舔了舔唇，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透着水光。他被彼得的回答搞得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原本以为彼得想抓住荷兰人的心思要比他现在看到的重上许多的。

　　“考虑一下吧！我能帮你抓到他的！”

　　彼得拍了拍尼尔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他几乎就要答应他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抱歉，尼尔。”

　　当晚尼尔因为这件事终于爆发了。

　　他画花了整面墙。他所记下的所有日期都被他搞糊了，并且他生生的单手折断了他的笔。

　　鲍比上晚班。

　　他摇着头从尼尔的门前路过，没忍心告诉他已经宵禁，该熄灯了。

　　在他看来，他能撑到现在才崩溃已经是极限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一切都变了。

　　原本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尼尔站在监狱大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仿佛能闻到空气弥漫着自由的味道。

　　彼得看到卡夫瑞脸上灿烂的笑容，就差将嘴角咧到耳后根了，深深的觉得他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给我看看你的脚链。”

　　尼尔依言向上扯了扯裤子，露出了扣在他左脚踝上的脚链。黑色的脚链看着有些笨重，戴着也着实不轻，磨着脚腕不是很舒服。但这丝毫不能改变尼尔的好心情。

　　“你是怎么改变主意的？”他才不相信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彼得会转变的这么彻底。就他对这位FBI精英探员的了解，如果是他认定的事，一般不会轻易的更改才是。

　　“上头下了命令，一定要捉到这个荷兰人。”彼得才不会告诉卡夫瑞是他的妻子成功的说服了他。

　　实际上昨晚他回家之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属于荷兰人的卷宗，一个头两个大。

　　伪造名画，偷窃艺术品，印假 | 币彼得都不知道该从哪一件开始查起了。

　　伊丽莎白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的丈夫。

　　“嘿！彼得。”她端了一杯茶放到他手边，靠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今晚不准备睡了吗？”

　　彼得沉默了一会，眼神看起来有些暗淡，只是这一瞬便被伊丽莎白捕捉到了。

　　她环上了身旁男人的脖子追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彼得立即回了她一句，丝毫不见刚刚暗沉的样子。

　　“别告诉我又是尼尔·卡夫瑞。”伊丽莎白翻了个白眼，坏心眼的朝着彼得的耳朵吹了口气：“我和他争你争了三年了！”

　　彼得向来对他的妻子毫无办法。他在她面前总是没有秘密可言。

　　“他今天跟我提了个条件”

　　伊丽莎白没有听完就知道自己的丈夫对于尼尔·卡夫瑞提出的条件已经动心了。

　　“你在考虑，”她肯定的点了点头：“不然你现在应该跟我在床上了。”

　　“他说他能帮我解决现在手上的这个案子。”

　　“那个荷兰人的案子？”伊丽莎白想了想，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家丈夫说的是哪一宗。

　　“我觉得你可以答应他。”

　　彼得又拧起了眉，眉心深深的凹了进去，突出两个皱起来的眉头：“卡夫瑞很聪明。你也知道我有多爱聪明人。”

　　“和你手下的那些哈佛生一样聪明吗？”

　　“几乎和我娶得女人一样聪明。”摸了摸伊丽莎白的脸颊，彼得凑上前吻了吻她的鼻子。

　　工作的时候他总是很严肃，但是与自己的妻子在一起他偶尔还是会与她说些俏皮话的。

　　伊丽莎白推了自家丈夫一把。她抿着嘴不让自己勾起嘴角：“所以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彼得揽着妻子，让她靠着他的肩膀：“事情不该这样发展的。”

　　“你知道，一旦被抓，就得蹲监狱。他越狱是为了他的前女友——我不明白，他们已经分手了，而且我总觉得他在玩什么把戏。”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从一间最高戒备的监狱越狱——”

　　“我十分怀疑‘最高戒备’这个词用的是否妥当。”

　　伊丽莎白斜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并不因为他打断自己而生气。

　　“他从监狱里越狱，并且完全明白会被你逮住，只是为了戏弄你让你再次放了他吗？”

　　她开玩笑的话语却被彼得当了真。眼瞧着彼得亮起来的眼睛，伊丽莎白从他肩上抬起头：“要你相信一个男人为了挚爱越狱是那么难的事吗？”

　　“定义一下‘挚爱’这个词的意思，”彼得扭头去看支起下巴的妻子：“我可瞧不出他还爱着凯特了，对于他来说，凯特更多的像是他的责任。”

　　“卡夫瑞为了她又给自己讨来了四年的刑期追加，仅仅是因为已经不需要他背负的责任？”

　　“因为他曾经爱过她，”伊丽莎白捧起了彼得的脸，盯着彼得的眼里满是柔情：“如果你是尼尔，你不会为了我越狱吗？”

　　伊丽莎白的这句话让彼得·博尔克张着嘴愣是讲不出一句话了。

　　她凑近彼得点着他的鼻子：“答应他吧，这样你也能轻松的多！”

　　彼得想到这里闭了闭眼睛，希望他以后不会因为将尼尔·卡夫瑞弄出来而后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