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九章·双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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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凯瑟琳第二次从纽约警局的大门堂而皇之的走进去。
促使她回到纽约的原因小部分是她为了弄清那个越狱的傻子逃跑的原因，大部分还是因为纽约警局联系了她。
她的房子被人翻了个遍。
凯瑟琳拢了拢头发，一把抓起来扭了个圈儿一股脑的夹在了脑后。随手将耳边没能带上去的碎发蜷到了耳朵后面。
八个小时的飞行让她觉得有些疲倦。更别提在上飞机之前她还在伦敦大学授课了。
一接到消息她便订了一张最快的机票。实际上当天不走她也决定就在这几天返回纽约了。发生这件事仅仅是让她将行程提前了几天罢了。
凯瑟琳朝着警局里的镜子瞧了瞧，黑色的外套衬着她看起来十分疲惫。幸好她没来得及卸妆，但即使是这样也没法遮住她眼睛里的血丝。
“凯尔女士，您的邻居在昨天凌晨听到你的房子有响动，于是报了警。”
格雷森隐晦地打量了一下被福尔摩斯形容为‘奸诈狡猾’的他的邻居，原谅他没能看出她哪里透着阴险狡诈了。
他只看见一个乘坐了八个小时飞机略显憔悴的淑女。
“就是隔壁的那位华生女士。”生怕她弄不清是哪位邻居，格雷森又加了一句。
“乔妮·华生？”凯瑟琳哑着嗓子挑了挑眉，那位华生女士确实是个热心肠，不过这也让她不禁思考起来，闯入她家的是不是就是她那位有些神经质的室友。
“我不知道现在一桩小小的入室抢劫都已经到了要劳烦探长的地步了，不过我得谢谢华生女士的热心。不知道你们是否已经探查过我的房子了呢？”
寒暄到这格雷森才真正摆正了脸色。
说来也奇怪，他们去到现场检查的时候，发现那个撬开她家房门的家伙将客厅厨房卧室翻得都是一团糟，书架上的书掉了一地，独独留了一本圣经好好的摆在书架中间那层上。
凯瑟琳拿起他们从她家取出来的那本圣经，隔着证物袋抚摸着。
第一眼看过去，她还以为是看到了收藏在摩根图书馆里的那一本。只不过她手里这本，封皮上嵌着的却是红玻璃切割成的假宝石，而非原本的黑玛瑙。
“这并不是我的书，想必是那位闯进我家的人留下来的。”凯瑟琳将圣经放下推还给了特白厄斯·格雷森：“上面有指纹吗？”
“我们并没有在书上提取到有用的指纹，”格雷森随手招来了贝尔，让他拿着证物再去查一遍：“这几天你可以先住在对面的福尔摩斯家，相信他很乐意为你提供一间房间。”
凯瑟琳微微摇了摇头，她并不需要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的房间。她对闯入她家的那个家伙大概有了猜测。
事实上她一走出警局，她就收到了来自柯蒂斯·哈根的邀请。
“要联系上你可真难啊。”
哈根靠在墙边，穿着一身卡其色的风衣，脑袋上的头发相比四年前看起来又少了一些。
“喜欢我留给你的圣经吗？”
凯瑟琳听到他这么问。
“所以是你找人闯进了我家？”她猜到可能与哈根脱不了关系，因为她只与他一起瞧过那本圣经。
“你想要什么，哈根。”凯瑟琳环起了双臂，摆出一副防备的样子。
她知道这个哈根总是想着算计他人。如果之前不是有求于他，她也不会同他做交易。
“你知道那个尼尔·卡夫瑞和FBI的人混到一起了吗？”
柯蒂斯·哈根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一脸油盐不进的女人，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她以为她是谁？
“他们现在在追查我。”
如果他被捕，她以为她能把自己摘干净吗？
“我相信你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哈根伸手等着凯瑟琳回握他：“合作吗？”
凯瑟琳垂眸思索了一瞬，脸上挂着一眼就能看穿的假笑，抬手拍开了哈根的手：“最后一次？”
哈根也不介意，将手插回了口袋，她也该清楚，所谓的最后一次从来都没有可能。
他点了点头：“最后一次。”
彼得在他当初抓到尼尔·卡夫瑞的那栋大楼里找到了他。即使当初被他逮捕的时候也没见卡夫瑞这般无助过。
他就那样靠在楼道间的立柱上，手里握着一支空酒瓶红着眼眶，眼神木然的望着窗外。
直到听到他的声音尼尔才回了神。
“你找到我了。”
与当初一模一样的语气，淡然里带着些苦涩。
“我找到你了，两次。”
尼尔·卡夫瑞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还是那么不近人情。”抬头扫了一眼站在离他几步远的男人：“还是这条领带？我记得上一次见到你，你也穿了这一身。”
“怎么说呢，我喜欢经典。”
“经典——呵，”尼尔又垂下脑袋把玩着手里的酒瓶，随手将它摆在了脚边站了起来：“你也喜欢经典。”
彼得听出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自嘲，皱了皱眉开口：“我很抱歉，关于凯特。”
“你没派人监视她么？”
“她跟你学的很好，将所有的探员都甩掉了。”
尼尔看似轻松的耸了耸肩：“她总是那么聪明。”
“你觉得绑架她的人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彼得觉得他看穿了对面的那个男人在强撑坚强，他知道尼尔·卡夫瑞是个好面子的人。所以他便装作没感受到他的情绪。
“要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尼尔滑动了一下喉结：“我知道——我也以为我能在几个月之后能去找赛琳娜好好谈谈。”
他在监狱的这四年想了很多，原本他还有些犹豫，直到鲍比点明了她的身份，他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一样的。
“但是我不能放着凯特不管，她是因为我才被那个男人找到的。”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想要什么”说到这尼尔忽然上前了两步，伸手从彼得肩上捏起了一根红色的细线：“你之前在查案子？”
他忽然有了主意。
他不能再浪费四年在牢狱之中了。他等不起，凯特等不起，而赛琳娜她也等不起。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是什么，是否值得一次会面呢？”
彼得正在通过传呼机呼叫埋伏在周围的探员，听到尼尔这么说，他转了转眼珠，略微点了下头。
“这是新加拿大纸币上的安全线。”
“别忘了你说的话，彼得。”
尼尔·卡夫瑞在监狱外仅仅呆了半天，又回到了他那只有七平米的监狱隔间里。
但是他知道，三天之内彼得一定会来找他的。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九章·双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