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一章·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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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去找了柯蒂斯·哈根那个丹麦人。
就在三天之前，在那家保险公司，那个名叫萨拉·埃利斯的女人揭穿了自称尼克·霍登的男人的真面目。
她说他的名字是尼尔·卡夫瑞。
——她无法接受自己喜欢上了尼尔·卡夫瑞。
那一天，自打她颤抖着将这个名字念出来的时候，就好像用光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一样。
凯瑟琳摊开手掌瞧着手心里那四个已经结了痂的半月型指甲印，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
尼尔·卡夫瑞脸上慌张的表情让她印象深刻。他还是紧张的，但是是因为她紧张还是因为他自己的目的呢？这一点凯瑟琳不得而知。
但是她已经完全无法再去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我是来追讨那幅拉斐尔的，”萨拉·埃利斯与凯瑟琳握了手，转身抱着前臂，一副防备的模样：“我从钱宁馆长那里得到了消息，馆里收藏的那幅拉斐尔，是假画。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所以真的是他”凯瑟琳忍着痛，手心被她自己攥地极紧，却让她止住了颤抖的欲望，她有些想哭。
对面那个男人，让她把自己最美好的年纪留给了牢狱，但是现在她却对他恨不起来了。
“你喜欢过我吗？”
如果他回答她是的话，她决定以后便与他形同陌路——凯瑟琳想着，他也算是帮了她的。帮她认清了她总是在心里存了那么些天真。
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么坚定的想将他送去坐牢了，这样的男子不该待在那种地方。
尼尔·卡夫瑞听着她语带哭腔的问话，他知道对面这个姑娘只是想听到一句‘他是喜欢她的’，但是他不想这么回答她，他想让她记他一辈子。
他离不开凯特，却又放不开这个姑娘。所以他选择了凯特，只能伤了她的心。
凯瑟琳咬着下唇待在原地盯着他看，她等了五分钟——然而她还是没有等到对面男人的那一个简单的是。
“再见，霍登先生。”
“还有谢谢你，尼尔·卡夫瑞。”
谢谢他帮她下定决心。
讲完这句话，凯瑟琳伸手拿回了她的画板和画架，然而那身庄重的打扮让她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她依然挺直了脊背转身离开，骄傲的像个女王。
凯瑟琳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她在路口碰到了一个推着车的流浪汉，车上盖着张破布。
一个穿戴整齐、看起来干净利落的流浪汉。但是她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如果放在平时，凯瑟琳必然会想的多一些。
但现在的她只是低着头继续想着，原来她在监狱里想象着描绘了那么多遍的尼尔·卡夫瑞，就是那样一副模样啊！
蚊子提心吊胆的从凯瑟琳身边走过去了，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即使他知道这个女人从来没见过他。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们偷了那幅德加以后，尼尔愈发迫切的想要找到凯特了。蚊子想起来那天他看到的姑娘，也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凯瑟琳·凯尔——”柯蒂斯·哈根嗤笑了一声，对着这个略显憔悴的姑娘张开了双臂：“你看起来依旧和四年前一样。”
“哈根。”凯瑟琳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看起来糟糕透顶，当年的她是多么意气风发的对着这个男人叫板的呢？前倾身体和他拥抱了一下便分开了。
“你说，想跟我做个交易？”
柯蒂斯·哈根在时隔四年之后第一眼看到凯瑟琳时，差点没认出来这就是那个当年冲着他喊着‘没有三百万就不卖拉斐尔’的那个姑娘。
她画着浓重的烟熏妆，穿着乌压压的衣服，一头漂亮的亚麻色的长发被她染成了金棕色，并且撸成了背头，不过这让她看起来成熟多了。
“我需要一位手艺高超的画师，”哈根眯着眼睛看着凯瑟琳戴着她的皮手套，取了一支雪茄递给她：“帮我绘制一份美国于1934年发行的面额为100000美元的纸-币样板。在此之前他们从未投入流通，只是作为联邦储备银-行之间的结算券，我打算从中捞一笔。”
凯瑟琳没有伸手去接：“我记得我告诉过你的手下，我已经戒了。”
“这可是古巴产的，”哈根看似遗憾的摇了摇头：“上好的雪茄。”
“我只想知道——你说的干掉尼尔·卡夫瑞，是什么意思。”
凯瑟琳终于弄明白了他接近她的原因，他取走了那幅德加的真迹，留在她保险柜里的只是一幅赝品，以及一把她家的钥匙。
如果没有遇到那个萨拉，他也会对她说再见吧
柯蒂斯·哈根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他让他的人调查过，尼尔·卡夫瑞和凯瑟琳·凯尔在伪造债券这一行都是一把好手。但是哈根更偏向与熟人打交道。
他知道凯瑟琳与尼尔·卡夫瑞有过节，这对于他来说是件有利可图的事情，只不过哈根没有想到，凯瑟琳把他试探性的话当了真。
在他们这行，竞争必然是越少越好。哈根不介意帮她这个忙，算是给了她人情，也算是为了他自己。
“你帮我，我帮你。”柯蒂斯·哈根将他的算盘打的飞快：“双赢。”
凯瑟琳不相信这个丹麦人，任何在这一行小有所成的人都知道，柯蒂斯·哈根这个来自丹麦的矮个子，是个狡猾的狐狸。
“我要分成。”凯瑟琳露出了自从他们见面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她用手指抵着下巴，勾起了唇角：“我们五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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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一章·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