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二章·关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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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美国政府为了纪念第二十八任美国总统托马斯·伍德罗·威尔逊，表彰其对于建立联邦储蓄系统，开始大肆印刷带有威尔逊头像的十万元的纸-币。
尽管现在这种大额的纸-币已经不再印刷了，但这些钱仍然具有无限法偿能力。在历史上它们只是被当成了联储银行之间的资金转换，现在对于哈根来说，如果能复制当年的模板，他就能好好的赚上一笔了。
凯瑟琳抖了抖哈根递给她的纸-钞，嗤笑了一声，有些不屑：“不管是谁帮你做了这张假-钞，他的手艺都有待提高。首先纸张的颜色就不及格——”
“美元纸张是不会加增白剂的，一般呈本白色，在紫光底下不会反光。自从1982年之后，夹在纸张上的红蓝纤维丝就已经铺满整张钞票了，而这张钞票上的纤维丝仅仅是附及了钞票的正中”如果需要凯瑟琳还能找出更多的毛病，但是她觉得从哈根的脸色来看她已经说的足够多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吐槽；“要知道我可是个英国人。”
她对哈根在她之前找的那个伪造者报以同情。
不管她把自己变成什么样，还是一样的难缠！哈根扯出一个虚假至极的笑容，朝着凯瑟琳伸出了手：“你真是个小混蛋——四六分，不能再多了。”
“我的荣幸。”凯瑟琳同哈根握了手：“合作愉快，哈根。”
“赛琳娜·凯尔？”
凯瑟琳刚准备开门，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是的，”她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扭头去看喊她的男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FBI探员彼得·博尔克，”彼得对着凯瑟琳亮了一下证件：“就尼尔·卡夫瑞的问题，我想跟你谈谈。”
凯瑟琳面色不变，心里却是乱成了一锅粥。她听到自己冷静地回答他：“请让我先放下我的包，并且我需要换一件衣服。您介意等我一下吗？”
只要她不自乱阵脚，FBI不会把她和‘凯瑟琳·凯尔’那个伪造债券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她花了不少钱贿赂了一个联邦探员将她的入狱照以及指纹换成了另一个女人的，如果那个探员没有做好，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所幸的是这位自称彼得·博尔克的探员并没有说出她的另一个假名。
凯瑟琳没有想到在她有生之年走进FBI的地盘却不是因为犯了罪。
坐在审讯室里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周围透明的单向玻璃让凯瑟琳觉得十分不舒服。条子们能观察她的表情，但她却不能看到他们，这样的不确定性让她有些焦躁。
一开始她猜想是柯蒂斯·哈根那个老狐狸出卖了她，但是这对他毫无好处。于是她想到了那个女保险调查员。
萨拉·埃利斯——那个女人为了她的拉斐尔并没有将尼尔·卡夫瑞的行踪透露给FBI，现在把她推出来是因为内疚吗？因为隐藏了消息不报，所以希望她来做这件事吗？
她凯瑟琳可不是那种愿意按照他人剧本走的家伙，她会将卡夫瑞那个混蛋送进局子，但萨拉·埃利斯也别想找到那幅拉斐尔。
“博尔克探员，你说想跟我谈谈尼尔·卡夫瑞？”
彼得·博尔克观察着这个女人的表情。从他手下收集的信息来看，她并不像是个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
这会女人穿了一件棕红色的呢子套裙，配着同色的大衣，她甚至花了时间卷了头发。丝毫没有了在她家门口时那幅颓废的样子。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尼尔·卡夫瑞会因为这个女人露了行踪。
“凯尔小姐，不将手套摘下来吗？”
“我是个画师，”凯瑟琳抬手抚弄着她的项链：“我想，还是不摘为好。”
彼得挑了挑眉，这是个聪明的女人。他这么下了结论。
“你知道尼尔·卡夫瑞吗？”
“尼尔·卡夫瑞——那个诈骗高手，”凯瑟琳讲出这句话时觉得自己真是不可思议的平静：“那个偷窃艺术品的雅贼。”
“可以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彼得觉得他从这个姑娘的脸上看到了自嘲的表情，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他发誓那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拉斐尔，他告诉我钱宁博物馆的那幅拉斐尔是赝品。”说实话，凯瑟琳不想再回想一遍关于尼尔·卡夫瑞的一切了，但是她也确实需要一个人好好听她倾诉一番。
“他告诉我，他叫尼克·霍登。”
“我以为我找到了那个可以让我安定下来的人。”
“看到他我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Proud（骄傲）、Confident（自信）、Smart（聪明），High classic（高品味的）。”
“但他不是尼克·霍登。”凯瑟琳不管那个FBI听不听的明白她在说什么，她只是想让一位联邦探员听她发发牢骚。
“——他是尼尔·卡夫瑞。”
彼得的直觉告诉他，对面这个姑娘和尼尔·卡夫瑞之间可能不止只有这么些故事，但是他也能确定，她所说的都是真话。
“经过调查，我们最近发现他异常活跃——有传言说他要出手一幅属于德加的画，但就我所知，那幅德加属于华盛顿国立美术馆，所以我们向馆长询问了关于那副画的下落。你知道那副画现在在哪吗？”
“我知道。”凯瑟琳没有犹豫，她认为她欠尼尔·卡夫瑞一个人情。没有被纽约警局的人发现，也算是多亏了他。所以她不准备向FBI揭穿他。
“它正好好的待在我的保险柜里。就在您找我来做客之前，我正准备回家去将那幅画交给华盛顿来的鉴定师——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吗，博尔克探员？”
“所以你也不知道尼尔·卡夫瑞的行踪。”
“不。”如果她需要，她自然能将他找出来。她能确定他与她的思维方式就像是出自同一个人。但她不会告诉联邦探员。
“我已经四天没有见过他了。”
她还没有好好地报复他，她不希望FBI来坏她的事。
目送着那个女人离开，彼得·博尔克揉了揉额角，叫来了他最信任的副手。
“戴安娜，帮我监视她。”
“我有预感，跟着她就能找到尼尔·卡夫瑞。”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二章·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