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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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方子舒一直很担心女儿会不适应这种破败的环境没想到蒋欣言对新换的环境没有不适应反倒很兴奋，她也许不会想到真正让女儿高兴的不是全新的生活而是可以和妈妈在一起，只是此时此刻的蒋欣言对方子舒的感情还仅仅是依赖而已。
简单的吃过晚饭之后蒋欣言坐在桌前写着作业，而方子舒则一旁想着自己的心事，以往这个时候女儿总是吵嚷着要看动画片才肯写作业，现在这种家徒四壁的景象自己连这种小小的要求都已经无法满足她了，也许蒋宇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对自己这种情况真的适合抚养孩子吗？看着一旁乖乖写着作业的女儿方子舒心里一阵的难过她担心有一天女儿会厌倦现在的生活环境嚷着找自己的爸爸又担心张晓丹这个女人到时候会怎么样对自己的女儿？想着想着她似乎把一生可能发生的事都想到了。
晚上关灯之后方子舒躺在女儿的身旁轻轻的拉过女儿胖乎乎的小手轻轻的揉搓着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欣妍，你想咱们原来的家吗？”
“不想啊”
“为什么？”听到女儿果断的回答方子舒有些诧异，过去的家应该不会给女儿留下那么多的差评吧？
“因为有妈妈的地方才是家啊”说着蒋欣言将肉乎乎的身体钻进了妈妈的怀里将头贴在妈妈的胸部上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送走了女儿方子舒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就出门去找工作了，结果家附近的用工单位都问遍了也没有人愿意雇佣她，不是因为无法拿出身份证明就是因为她学历不够，当然了方子舒十五岁那年嫁给了蒋宇，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挺着肚子继续学业？所以学历上讲她只有初中文凭，也是因为觉得太丢人了方子舒家人在他们结婚当年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再也没了联络。
最后方子舒在女儿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吧看到了招聘广告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小妹~你都会什么呀？”酒吧经理上下打量着方子舒。
“刷碗，扫地，打扫卫生，做饭我都会”方子舒说
“哦，哈哈，会的不少啊，可问题是这不缺这些人，我们找的是服务员懂吗？”
“服务员？”方子舒一时懵住了，服务员不就是端盘子扫地的吗？
看方子舒不理解经理慢慢的解释道“咱酒吧，分大厅和KTV包房，大厅就是负责推销酒水啊，帮客人端茶递水这一类的吧，KTV服务员又叫KTV公主，我觉得你这个岁数和模样做这个比较合适的”
“KTV公主是什么？”方子舒问
“KTV公主不知道啊？就是给客人点个歌啊陪着唱个歌跳个舞，喝杯酒什么聊聊天什么的，要不然我带你看看吧？”
经理领着方子舒到其中一个包间门口，房门虚掩着经理用手指了指“那，这个就是了”
方子舒顺着经理手指的方向看去，几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正在包间的沙发上被几个中年酒鬼纠缠其中一人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俩人正在亲密着。
“前厅服务员还缺人吗？”方子舒看到这里不愿意再继续看下去了，她虽然需要钱但不需要这种靠出卖尊严甚至□□赚的钱，她感觉老板羞辱了自己说话的态度也冷了下来。
见方子舒有些生气了老板也知道这个女人和那些人不是一回事自己有些冒失了急忙回答“缺人，正好前些天有个服务员不干了我正说要找新人”
“如果我愿意做可以吗？”方子舒问
“可以啊，怎么不可以？你跟我去办公室把合同签一下”
二人来到经理办公室经理坐在办公桌后面拿出了一份合约“那个身份证带了吧？”
“我身份证现在没带在身边”方子舒说，她现在还有些生这个人的气也不怕他拒用自己
“哎~出门怎么能不带身份证那？你这样怎么上岗啊？换句话说了，你也没有身份证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你干两天不干了我怎么办？”
“不会的，你若不信我可以跟你签长期合同”方子舒说
“那要是这样的话还可以”经理很喜欢方子舒也很想把她留下想着说不定自己以后还有机会进一步发展
“要签就签五年的合约如何？”看得出来方子舒像是要用钱的样子于是这个男人一张嘴就要她签五年的合约。
“好，我签”方子舒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因为这已经是家附近最后一个用工单位了如果这个月找不到工作的话，自己的储备和积蓄绝挨不过下个月中旬的于是方子舒不得已不签下这份似卖身契一样的合约。
“喂~姐姐你是新来的吧？”在更衣室里一个女孩走进来坐在方子舒身后的长条板凳上问
“是啊，我叫方子舒”方子舒很有礼貌的做着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李心洁，跟那个电影演员一个名字，不过没有那么好的命只是这的一个服务员而已”方子舒看了一眼像是自我介绍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女孩她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中等身高匀称的腰身一条马尾扎在脑后五官端正说话也比较和气。
“服务员不是挺好的吗？”方子舒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切~好什么啊，我告诉你啊，你今天晚上可点小心点了”女孩不满的嘟囔着
“怎么了？”换好衣服的方子舒坐在女孩的旁边忙问
“我告诉你哦”说着女孩故作神秘的往前凑了凑故意压低声音说“今晚上城市里的LES们包夜场”
“什么是LES？”方子舒不太明白
“LES嘛~就是同性恋，就是不喜欢男人只找女人的那些女人”女孩解释说“这些人三六九等什么样人都有，有的吧穿的衣冠楚楚的举止也是斯斯文文和一般女孩没什么不一样，有的就不一样了头发剃的跟郭德纲是的有些身上还有纹身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而且抽烟喝酒说脏话的，这还不算还跟这的女服务员动手动脚的，有时候还...”
“还怎么样？”看女孩欲言又止的样子方子舒不禁好奇的问
“还...还..我也不好意思说..”女孩红着脸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说吧”她越是这样方子舒就越是好奇
“我说不出来，不如..我示范给你看吧？”女孩红着脸小声说
“恩~也行”方子舒真的很好奇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就像这样”说着女孩用一只手环住方子舒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的抓了方子舒胸部一下，对着她的嘴唇就亲了上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还不等方子舒反应过来女孩已经一溜烟跑出房间。
额~这个女孩还真是的，哪里是示范分明是卡油好吗？方子舒心里想着不禁无奈的摇摇头幸好在方子舒眼里对方不过是个孩子方子舒并不会多心，否则也许方子舒真的会黑着脸生气了。
午间休息的时候蒋欣言向学校的食堂走着，身后突然风风火火跑过来三个女生硬生生的撞倒了她不仅如此而且还嘲讽的说“肥猪别挡路好吗？这可不是你的猪圈”说着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走掉了就连路过的学生也都跟着嘲笑起来，蒋欣言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这么对自己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向学校食堂走，也许也就是那时候起她心理认知上就固执的认为世界上只有妈妈一个人对自己好所以后来对母亲的依赖才会慢慢的变了性，只是她现在还不会去这么想，依然是那个开朗的小胖子生活中最大的幸福就是黏在母亲的身边和吃她做给自己的饭菜。
而蒋宇这些天更是不好过自从和方子舒领了离婚证以后张晓丹突然很久都不理自己了，闷闷不乐的蒋宇在家和对门的邻居喝酒解闷。
“哎，我说蒋大哥你咋还真跟嫂子离婚了？大嫂是多好的人啊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喝了几口高度的白酒邻居老王话也多了起来
“老弟~我跟你说，其实我也不想离婚，我也舍不得子舒，可是张晓丹，她硬是要我对她负责她逼着我跟我老婆离婚你说我能咋办？”
“呵~负责？你们之间有什么啊你就负责？”都是老邻居老王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的
“我...我们之间，是啊，可说是啊，就是没什么啊，我们之间就这一张照片”说着蒋宇拿出了皮夹里的相片递了过去，这张照片是张晓丹和蒋宇的合照张晓丹搂着蒋宇亲他的脸颊，仅此而已而那天蒋宇给方子舒看的也是这张而且为了气方子舒故意说了一些自己编的谎话，没成想方子舒不生气反倒把自己气个半死最后一下没管住嘴说出离婚了。
“就这个？”老王用手点指着照片“再没了？”老王探秘是的问问
“恩，没了，说实话在一起我和张晓丹连牵手的次数都是有限的”说着蒋宇又喝了一大口白酒
“去，那你负哪门子责啊？”邻居老王不可理解的摇了摇头，他本以为能听到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没想到是个感情的烂尾楼。
“那她要你负责最近怎么不找你了？”
蒋宇说“是啊我也在想啊，既然要我负责为什么最近都不露面，连我电话也不接了”说着蒋宇又灌了一大口白酒“不行，我还点给她打电话我不能落个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是吗？”于是蒋宇掏出手机给张晓丹打电话过了很久电话终于打通了“喂~晓丹”蒋宇大声的嚷嚷着可是电话另一头是个男人的声音“什么晓丹，你打错电话了”
“不会啊，这号码机主不是叫张晓丹吗？”蒋宇问道
对方回答说“这个号码是我昨天刚在营业厅办的你真的打错了”说着挂断了电话
“妈的~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我知道她单位在哪明天就找她去”气急败坏的蒋宇将酒杯蹲在桌上嘟囔着。
一整个中午时间酒吧都不太忙除了偶尔的给客人们端酒水之外余下的时间方子舒的视线都用在捕捉搜索那个在更衣室里亲了自己的家伙，这个奇怪的丫头亲完了自己竟然躲了起来一个中午方子舒心思几乎都用在她的身上，她很好奇这人为什么要躲自己难道说自己会吃了她？
傍晚的时候酒吧热闹了，城市里的LES在这里扎堆三一批五一批的开始聚集，就如李心洁所言果然是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有衣装正统中规中矩的女孩，还有奇装异服嘴里叼着厌倦胳膊上布满刺青的板寸T，还有些自觉潇洒的t跟几桌啦啦之间来回搭个这个敬一杯酒那个亲一下的，老婆长老公短的叫的人心里发毛。
甚至这种人在她身边经过时都会让她起鸡皮疙瘩，心中祈祷着但愿李心洁说的话有水分希望这些人只是在自己的圈里玩不会殃及别人。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肩膀轻轻的被人拍了一下“小姐，你是新来的吗？以前没见过你啊”一个衣着艳丽的长发女人柔声细语的问方子舒
“是啊，我今天第一天来这里上班”由于看这些人多数稀奇古怪方子舒并没有去跟前招呼而是待在吧台前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过来搭讪，好在看着人的打扮并不像什么不正常的人。
“两杯轩尼诗”女人对吧台的服务员说了一句，两杯琥珀色的酒放到了吧台桌上，女人拿起了其中一杯“能陪我喝一杯吗？”她用眼神示意方子舒陪自己喝一杯酒
“这个，好吧”方子舒想到了刚才的KTV包房里一幕以为陪人喝酒也是服务之一，她也拿起了酒杯和那个女人一样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个女人叫张墨言是本市银行的行长，三十四岁未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凭自己的相貌和资历甚至身家追求自己的男人是不少，可是就是没有能让自己动心的，于是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同性恋？所以拼命的在工作之余上网查找资料对比自己到底是不是，今天也是无意中发现了有人发帖子说今晚城市的LES们在自己平日里经常去的这间酒吧聚会，出于好奇她才会过来瞧瞧，她来的稍微晚了些这里已经云集了很多人了，当看到那些串着耳钉，顶着一脑袋五颜六色头发浑身不是纹身就是烟花的板寸T时，她有些后悔今晚来这个地方了但也有些暗自庆幸自己幸亏不是女同，她可不想自己和那些女版范伟，郭德纲，搅和在一起，正当自己要走的时候猛然看到了吧台旁站着的方子舒，心想这个小丫头倒是长的不错也许可以去逗弄逗弄她，反正今晚自己又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全当做是消遣了。
平日里办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她连喝酒也喜欢一饮而尽，不管是低度的啤酒或者高度的苦艾都是如此，没想到面前这个服务员也是个极为爽快的人跟着一饮而尽，看她一杯酒下肚后脸色有些微微泛红真的是很可爱的样子张墨言借着点酒劲真有一种一口把她吃掉的冲动，刚刚才否认了自己是同性恋的想法又被自己再次推翻，她想更深入的了解面前的女人于是轻轻的拉住对方的手“这里太吵了，愿意陪我去包房坐坐吗？”张墨言邀请到“可是，我的工作在前厅啊”方子舒并不认识这个女人自然不愿意和陌生人单独相处。
“呵呵~前厅有什么好的？难道你想留下来陪那些人？”说着她很不屑的瞟了一眼酒桌上正喝的起劲耍酒疯的啦啦们。
女人用手指了指一张空桌“好吧，我去那张桌，如果你想通了就过来找我”张墨言笃定放方子舒一个人在这里要不上十分钟她就会被这些自命不凡的T扰的主动过来要求和自己去包房。
而事实也真如她所料，没用上三分钟也就是女人前脚刚走，方子舒就被这群“爷们”缠住了啤白红三色轮番轰炸，反正凡事有一就有二能跟一个客人喝酒就不好拒绝其他人的要求。五分钟不到的时间方子舒就顶不住了连声抱歉之后向后面的洗手间跑去在里面翻江倒海的吐的一塌糊涂，正在这时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被人从后面轻轻的扶住“你还好吧？”是张墨言她关心的将方子舒搂住用包里的纸巾帮方子舒轻轻的擦拭着嘴角
“恩~带我走吧，去哪都好”方子舒喝醉了胡乱的呓语着，她真的不想再回到前厅去陪那些“爷们”了，情愿被这个女人带走。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