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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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望着女儿独自离去的背影和阴暗的天空方子舒心中五味杂陈，女儿是天使吗？开心的时候总是晴空万里伤心的时候连天也变的阴云密布，目送走了女儿之后按照约定方子舒去了民政局，远远的看见两个人影站在门前等着自己，其中一个是自己的丈夫蒋宇而他牵着手的女人正是张晓丹，不论照片还是本人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艳丽，就像罂粟花一样美丽却又致命。
走到两人的近前，方子舒双手环抱于胸前，不削的瞟了一眼张晓丹用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呀~亲爱的，这就是你那个糟糠贱内啊？呵~也不怎么样嘛，和这种人离就离呗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张晓丹话里掺杂着说不尽的发嗲和挑衅。最后话毕竟然还冲方子舒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啊，那是当然，方子舒，你把离婚需要的材料证明都带齐了吗？”蒋宇问道
“放心，全都齐备不会耽误二位的事”方子舒冷淡的说
“那好，就像昨天的协议说的一样，你净身出户孩子也点归我”可是这句话说完没等方子舒说话张晓丹却在一旁插嘴“那不行~你不能要孩子，我可不给人家当后妈，我要当也当亲妈。大不了，你别要你的女儿我回头给你生个儿子？”
“这个..”蒋宇真的犹豫了，他心里并不是舍不得女儿而是离婚后要说唯一可以逼迫方子舒和自己保持关系的筹码只有女儿。他是舍不得方子舒又不愿意放弃张晓丹，而且他心里也明白以张晓丹的背景，自己要是始乱终弃的话，说难听些就算是被人做掉也不是没有可能。而方子舒又是一个最佳的玩物，她比张晓丹甚至任何女人都强的一点在于对她蒋宇可以任意的发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是任何人比拟不了的。所以此刻的蒋宇内心是矛盾的。
“这个什么呀？要你女儿还是要我？你给个痛快话”张晓丹生气的吵嚷着。
“要你，当然要你了”蒋宇像条哈巴狗一样的讨好着张晓丹。
“好了，如果没别的事快进去把离婚办了吧”看够了他们俩人腻腻歪歪的方子舒用低沉的语调开口说话了，三个人进了离婚登记大厅的房间，民政局的人经过过场式的调解无效后终于给办理了离婚手续。
“嫂子，要不要一起吃一顿散伙饭呀？我可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餐厅那。”
“你们去吧，我还有我的事”说着方子舒拍了拍随身挎着的一个小黑包，这里只有几件自己换洗的衣服在没有别的，她是有事要忙她要忙着找自己和孩子的落脚点。“对了，还有以后别叫我嫂子我承受不起，现在他才是你丈夫”方子舒故意加重了丈夫二字
“好吧，那咱们走吧”说着张晓丹挽着蒋宇走了，只留下方子舒一人站在街边吹着风。
“哎？这女人不是刚才进来离婚的吗？那那女的是谁呀？”
“不知道，可能是第三者吧，这年头这都什么事啊”两个民政局工作的女工从身边经过小声的议论着。
“师傅，请问咱们这个附近有没有便宜的房子出租啊？”方子舒走进房屋介绍所询问房产经纪人。
“有啊，请问小姐要多大米数？几室几厅？打算租多久？大概其什么价位可以接受？”年轻的小伙子坐在电脑前热情的招呼着方子舒
方子舒钻了一下兜里仅剩的不到五百元现金，她知道这些钱实在少的可怜恐怕一室一厅也是不够的她咬着下嘴唇犯难的不说话最后终于问了一句
“最便宜的多钱一个月？”
“啊，这样啊，我帮你查查”房产经纪飞快的打着电脑查询房源，“最便宜的是一屋一厨一卫的房子，三通五全的价格每月七百八一次性先交三个月定金，而且楼层在三楼上下比较方便，又属于咱们市好地段，虽然不是黄金地段不过我觉得这个房子的性价比实在是太高了，您看？”这个菜鸟经纪人已经来了两个多月一个张也没开过这个月在不接到生意的话就要停薪留职了，所以推荐的特别卖力并且用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方子舒。
“对不起，我没有那么些定金”方子舒红着脸用手死死的攥着衣角小声的道歉道
“呼~七百还嫌贵啊？那要是这样的话，就剩下这一个房子了。价格嘛房主说好定，但是条件嘛，呵呵~反正你要是能将就那我就带你去看看”他真的不想失去这个客户，突然想到了前不久一个老太太托他对外出租的房子，这个房子经纪人看了就摇头了，不仅是平房而且破门破窗没有不破的地方，屋里黑漆嘛唔唯一采光的窗口还让附近的大厦挡住了，他当时想这要能租出去才怪可是今天想来也许可以试试。
“好啊，麻烦你带我去看看吧”方子舒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房产经纪带着方子舒去了那条七拐八绕的胡同里，他也不指望能租出去反正也总是要跑腿的也不差多跑一次“就是这个”经纪人半死不活的声音说着用手指了指面前那个歪歪扭扭的平房。
“好，我租了。请问多钱？”
“什么？你租了？”经纪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我租了”方子舒复述了一次
“啊~啊你等着，我联系房主”房产经纪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给房主，不大一会功夫房主就到了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家离这不远就在出了胡同马路对面的那幢大楼里。
“丫头，你要租房子呀？”老太太看着眼前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如此落魄要住到这种地方的样子。
“是的，大妈请问您这的房子多钱一个月？”方子舒试探的问着
“嗨~这个我也没想过，反正空着也是闲着你给钱就行”老太太和蔼的说
“可是..我只有这么多”方子舒红着脸把兜里的一团钞票递了过去，其中最大面额是五十元，还有十元，甚至一元，还有俩一毛钱的钢镚，细算起来能有个不到五百块钱吧，此时此刻的方子舒脸红的快要滴血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她就等着老太太愤怒的逐客令了。
可是此时此刻的老太太和房产经纪俩人完全傻在了原地过了很久经纪人才说话“小妹妹，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就这点钱也要租房子吗？”这个房产经纪人是大学刚毕业的，他误认为方子舒最大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离婚了，房子和财产都给了丈夫，身边只有女儿和这些钱了”听着经纪人嘲弄的口气方子舒狠了狠说出了真实的原因
“什么？”他们几乎同时发出了难以置信的疑问“你多大啊？还离婚，还有女儿，你女儿在哪啊？”老太太开始还挺喜欢方子舒，只是听她这么说感觉自己被愚弄了态度一下子不好了。人穷可以但是满嘴谎话实在不让人喜欢。
方子舒慢吞吞的把上衣口袋里揣着的离婚证递给了老太太“我女儿在学校”方子舒声音有些哽咽，她受再多的委屈都可以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到此时此刻大家都在拿自己当骗子。
老太太拿过离婚证凑到房产经纪跟前一起看“呀，这可不是嘛~你看这事闹的，我还以为人家是小孩那”俩人自知误会了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万分的抱歉和解释。
“来，进屋看看吧”老太太拿出钥匙拧开房门把二人让进去，这屋子里面比外面还要简陋裸砖墙连大白都没有，房间内有一个狭小又黑漆漆的室内厕所，靠近房门是一个两肘见方的木质操作台下面是一个瓦斯罐，操作台上面则是一个煤气灶和一口锅，旁边则是不大的水池和自来水管，房顶的灯泡比小橘子大点有限，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摆设仅有一张比单人床宽点有限的床铺上面的枕头和被子还算干净，老太太没事也会来打扫再剩下就是一张折叠桌子和几把凳子了“这房子行吗？”看着过分寒酸的屋子房产经纪心里也没底的问道
“行~我愿意租下”方子舒说话时看了一眼老太太她也不知道人家是否愿意租给自己。
“那行，你要是愿意租的话，反正我也不着急要房钱三个月一付吧，房租..五百一个月？”老太太试探的问着
“好的”方子舒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毕竟目前最需要的是一个落脚点。
“好，那么三个月后我来收房租好了”老太太说着为了让房主安心方子舒自愿将身份证抵押给了老太太等自己交了钱在赎回来，给过经纪人介绍费后方子舒送走了二人她用了整个一个中午和一个下午的时间置办生活必需品，水壶，碗筷，还有给自己和女儿洗澡用的大木盆，她现在必须节约每一分钱然后又是买了一大袋面粉和一大袋米，又去菜市场买了一堆白菜和土豆，还有几个萝卜和油盐酱醋，最后兜里还剩下二百不到这些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了。她此时此刻只希望自己和女儿在自己没有找到工作之前不要生病就好了。
忙了一下午看了看时间应该去接女儿放学了，方子舒住的地方离女儿的学校不远出了胡同再走几百米就是了，她远远的看着一个胖乎乎的丫头噘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站在学校门前低着头想着心事“欣言”方子舒轻轻的叫了女儿一声。
小女孩似乎是瞬间被充了电一样眼睛都亮了“妈妈~！”她激动的跑到妈妈跟前抱住了妈妈的腰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
“妈妈不要离开我，别不要我”蒋欣言哭了，她在母亲怀里哭着说
“不会的，妈妈不会不要你的，我这不是来接你回家了吗？”方子舒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一直在安慰着哭泣的女儿直到方子舒说最后蒋宇终于同意将女儿交给自己抚养的时候，蒋欣言才止住哭泣转忧为喜她高兴极了拉过妈妈的衣服垫着脚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下。
母女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年幼的蒋欣言牵着妈妈的手好奇的问“妈妈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那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方子舒说
“那我们去哪啊？”
“回我们自己的家”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