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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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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离的想法中,这种和“灵魂”挂钩的东西,就算是爱情方面的契约,也一定是比较纯洁的那种。不说别的,至少是不会再进行某项沈长斯恨不得一天到晚所有时间不停做的运动了。
但是事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沈长斯不但在应完之后又拉着他来了一次,还在结束的时候,将自己和他的舌尖分别咬破。交换口中的鲜血的同时,顾离感觉自己好像听着沈长斯在念念叨叨的说了些什么。但是他感觉眼皮很重,没有听完全部,就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顾离说不清楚自己会失去意识到底是因为沈长斯念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咒语,还是因为这两天某项运动进行的太多,他身子实在是吃不消了。
总之在这一梦睡去之后,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恢复了意识,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不远处端坐于一片无波的水面之上的沈长斯。
顾离在看到的瞬间还有些没回过神儿来。盯着沈长斯看了一会儿,他再低头看去,才发现不只是对方,他自己也正立于一汪碧水之上。
这水很深,看不见底。边很宽,一望无际。
但是奇怪的是,他确定自己现在的修为达不到可以在水面上如履平地。可现在他不只是做到了,甚至可以确定,这脚下的水,也从不曾湿他分毫。
有些奇怪。
顾离眨眨眼,重新将视线对向远方也同样睁了双眼的男人。
在视线相对的瞬间,沈长斯便回了他一个他熟悉的笑容,语调轻柔,他说:“你可算是睡醒了啊。”
“我睡了很久吗?”顾离说着,一边往沈长斯身旁走去。口中继续问道,“这里是哪儿啊?”
“这不是得问你吗?”沈长斯不答反问,站起身,伸手过去把走到自己身边的青年扯入怀里,他才继续道,“这里是你的梦境,因为咱们的契约成立,所以我可以和你一起出现在这里。很神奇,对吗?”
“是挺神的,”顾离点头赞同,又看看周围。他还是忍不住道,“我的梦境好奇怪啊。”
沈长斯笑而不语。
片刻,才悠悠道:“是挺奇怪,但是以前怎么样我不知道,现在你可以放心,就算是在梦里,这水漫上来,我也可以护你周全。”
顾离听他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长斯向来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而他也相信,只要他不刻意找死,这人确实是有能耐,可以护他一世安康。
嘴角笑容带蜜,一路甜进心底。
顾离扯了扯沈长斯的衣角,他说:“我现在是不是可以醒过来了?”
沈长斯点头:“不再看看你的梦境?”
“没什么好看的,而且有点儿吓人,我不喜欢,”顾离说,“师父你跟我出去吧,我想去修炼一下,还想去二师兄给我的玉牌里转转。那东西上一世我就只是听闻没有具体见过,说实话,我其实还挺好奇呢。”
沈长斯点头笑道:“那便去看看罢。”
话说到这,顾离眼睛闭上,再重新睁开时,目之所及就已经从那漫无边际的水面,换成了他这几天看了太多次的屋顶。
此时屋外阳光正好,看起来应该是在正午的模样。顾离记得他昏过去的时候是天亮不久,所以这么推算一下,好像也并没有晕了太久。
这样想着,他又习惯性把目光放去了一旁。沈长斯躺在他身边,见他醒了,便主动问道:“感觉怎么样?是想先调息顺气,还是想先回忆一下你之前看的那个玉牌?”
“我想想玉牌吧,”顾离说着,自己也坐了起来。就直接在床上盘了腿,坐出个标准的入定姿势,然后在闭眼之前,他忍不住说了句道:“话说起来,我以前可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关心徒弟。”
要知道前世沈长斯虽然教他不少,但是更多的东西,他可都是和那两个师兄一个师姐学过来的。
毕竟师门规矩,新加入的徒弟由上一个来带。叶琛是凌轩带出来的,小莹是叶琛教的。他刚入师门的时候小莹正好出门,所以最后他的功法,在达到高级阶段之前,也算是三个人一起教出来了。
现在他这么一说,沈长斯脸上也有点儿挂不住了。轻咳一声,他解释道:“让你们带师弟师妹,是为了让你们懂得温故知新。这也是修炼的一环,不是我故意偷懒。”
“这样啊,”顾离明显不怎么相信,随口应了一句,他继续道,“那你这次也可以让我师兄们再来温故知新一遍啊?”
“还是算了,他们都忙,也没时间做这些事儿,”沈长斯拒绝的干脆利落,然后就像是个找着树干的考拉似得,双手从背后将顾离环住,下巴抵在人肩上,口中缓缓道,“况且他们的功法也都是我教出来的,你和我学,不是比和他们学要快多了吗?”
顾离不置可否,只啧了一声:“你连你徒弟的醋都吃,真是没救了。”
沈长斯毫不否认:“念你成疾,本就无药可医。”
这话说的有点儿过分直白,顾离听的耳根泛红,脸颊也滚烫的有些难受。偏生这罪魁祸首还赖着他不放,不论他说什么,都打死一副寸步不离的模样,还美其名曰,这也是修行路上的一种考验。
顾离拿他无法,习惯之后却发现,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扰人心智。定心静气之后,他重新在脑中将叶琛给他玉牌里的内容过了两遍,然后睁开双眼,微微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是我的悟性不高还是怎么,想了几遍我还是觉得没记住多少。”
“这种东西本来靠的就不是死记硬背,不然这般就起效的话,另一个玉牌也没有任何存在价值了,”沈长斯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也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实话实说,讲完之后,便问了声道,“你想现在去那块儿玉牌里看看吗?”
顾离摸了摸下巴,“你可以和我一起进去吗?”
“当然可以,”沈长斯笑了,“你的梦都能入,这区区玉牌算得了什么?”
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顾离想着,又看了看他刚刚摸出来的那块儿白的透亮的玉牌,抿了抿唇,他说:“那我先进去看看,你记得快点儿过来?”
沈长斯点头:“我保证你睁眼就能看得到我。”
有了他这句话,顾离也顿时放心了不少。
就像之前在叶琛带他去的那间书房里做的那样,抬手将玉牌放在额前,把灵识汇聚过去探入其中,然后便觉着脑海之中一阵清凉,睁开双眼,年前景色也从他之前一直待着的那间房子,换成了一片放眼皆绿的丛林。
“这就是秘境之内的样子,你在另一个玉牌里里看过的所有东西,在这里都会有配套的存在。不论是药是毒,你可以自己找找看看。”
身旁响起熟悉的声音,甚至不用回头,顾离也知道是那个说话算数的师尊大人跟着他一同到了。
低头在脚下观察了片刻,顾离点点头,尚有些惊讶道:“还真的几乎每一颗植物都是记载里的啊。”
“当然也不是全部,”沈长斯点头,一边解释,“毕竟是让初学者学习的地方,里面肯定会有干扰你想法的东西存在。就看你能不能找的出来了。”
“这不是挺简单嘛。”
顾离对自己特有信心。
一个时辰之后,他看着手里因为答错被沈长斯摘下来的、已经快捧不住的杂草,心情有些复杂。
天知道那些草药长得都差不多,有的救人的反而还和剧|毒的像的不行。就算脑子里放了本可以随时查阅的资料,但就算看了那图,也还有许多是分辨不出来的。
沈长斯教学的时候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他指着草药向顾离询问名称和药性时,只要对方回答错误,他就会让顾离把东西摘下来手里拿着,还不带帮忙的那种!
直到顾离终于抱不动怀里的草了,沈长斯才终于卸了他严师的面具,帮人将怀里答错的那些接放在地上,一边从其中随便拿了一颗出来道:“这东西不太好认,对吧?”
顾离撇嘴点头。
这不是废话吗?好认的话他也用不着抱一堆了。
“我觉得二师兄真的好厉害啊,”顾离再一次发自内心的感叹道,“这些东西一个月内怎么可能记得清楚,这简直比高考的时候让我背英语单词都难!”
沈长斯听不懂什么是“高考”,也听不懂什么是“英语单词”。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并不是一个询问的好时机。因此将这个问题乖乖埋进心底,他换了个话题道:“你知道叶琛是怎么记下来的吗?”
顾离摇头:“我要知道的话我就照做了,不过就算现在不知道,我也打算出去找他问问,说不定也能效仿一下。”
“这就不必了,”沈长斯笑着摇头,“琛儿进来这里的时候,我虽然不能像咱们现在这般陪在他身边,但我也确实是在外面一直守着。所以他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在外面看到了他的反应,他就算想瞒我,也瞒不住的。”
顾离微微皱眉:“我怎么觉得二师兄做的不是什么一般人能效仿的事儿?”
“当然不是,而且就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敢,”沈长斯点头应着,却卖了个关子,转而又问了一句,“你知道吗,因为这里只是一个幻境,所以不管你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你都不会真的死去。”
顾离一愣,瞬间有些了然道:“你别告诉我……”
“没错,”沈长斯点头,“治疗的药物不好记,他就让自己伤到该用的地步,然后亲身尝试来记。如果是毒,他会直接服用。不管是晕眩一阵还是钻心刺骨,经历一次之后,你想忘掉也不容易了。”
顾离:“……”
这个答案要说是出乎预料,好像也并没有多少。确实是叶琛可以做出来的事情,想想他也只能说一句——
是个狠人。
沈长斯道完,也不急着让他给什么回应。只是一手撑着脑袋,淡定的看着他的心上人,又过了片刻,才继续问道:“你要试试效仿你二师兄的方法吗?”
“不了不了,”顾离当即摆手拒绝,“我觉得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并不想和天才去争第一。所以这样挺好,我慢慢来,总能记得住的。”
这是沈长斯猜到的答案。但是在听到的瞬间,他还是忍不住他轻笑出声。
抬手在顾离额前轻轻弹了一下,他随手从地上拾了一根起来,口中笑道:“既然我的离儿不想用最快的方法,那咱们就慢着点儿来。师父给你慢慢讲,你可要记住了啊?”
顾离笑了:“前提是你讲的得跟我二师兄讲的一样好才行,不然我脑子笨,记不住的。”
“为师比他强得多,你大可放心。”
沈长斯笑着,也慢慢讲起了他手中捏着的那根草药。他的声音很好听,有着成年男子所独有的低沉,又带着些让人百听不厌的磁性和温柔,伴着条理清晰的解说方式,也确实是个名正言顺的好师父了。
顾离就这样听他说着,一直从第一株,听到了最后一株。然后沈长斯又陪他在这幻境里绕了几圈,虽然每次都有新的问题,但之前让沈长斯讲过的内容,也确实是比较少有再说错的了。
对于这种情况,顾离本人是挺满意的。沈长斯又是个习惯宠他的性子,那自然也是他怎么说,那人便只会点头应是。
……
两人就这样在幻境里待了十天,沈长斯怕门派里有事要去处理,顾离也同样过腻了每天不眠不休背草药的生活。于是一拍即合,两人终于在第十一天的上午,从玉牌的幻境里脱了出来。
按照上一世的记忆来说,从顾离拜入师门来看,过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终于有了点儿他能插手的戏份。所以这次过来他本想着一样,打算好吃好喝先混个十年再说,却不想这一睁眼,就听到了一个让他一点儿都不高兴的消息。
通天峰上的长老说,按照星象来看,启南山的方向,近期怕是要开个秘境。
按理来说,对于修真者而言,秘境这种天赐良缘,不管是大佬还是菜鸟,应该都是十分向往并且期待的才对。但是这次的秘境,与所有人的心情不同,顾离和沈长斯一个比一个发愁——
至少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两人皱紧的眉头就再也没有分开过了。
“启南山的秘境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我不觉得我们这辈子做了什么会影响到时间发展的事情啊,”顾离坐在桌边,看着方桌上因为他们修炼、凌轩留下来的那张纸条,满面愁容,撑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叹气。
沈长斯坐在床边,虽然没有像他反应这么激烈,但是就表情来看,也并没有比他好上多少。
思索片刻,他抿了抿唇:“不管提前了还是推后,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而且既然时间线已经和我们记忆中的不一样了,那就说明只要我们能做好一切的应对措施,那些记忆里的坏事也便一个都不需要发生了。”
顾离烦躁的扯了扯头发:“是这个道理,但是……”
“无需多虑,上辈子我们输只输在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沈长斯说,“这次我们一来是有了充足的准备,二来对敌人也有了最全面的认知。甚至因为多活了一辈子的缘故,我的修为都比上次提升了许多,所以再来一次同样的事情,我们是阻止的了的。”
顾离显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沈长斯却拍了拍他脑袋,笑了声道:“你也不用思考太多,通天峰上的消息只是说近期,但是对他们而言,五年之内都算近期。所以说不定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急一时。”
听到这里,原本一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的顾离也终于抬头。看着沈长斯的双眼,他心情复杂道:“师尊,你听说过flag吗?”
沈长斯显然是没听说过。
好在顾离也没打算他能有个什么回应。只停了片刻便继续道:“说的通俗一点儿,就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那种,你当心呐。”
沈长斯哈哈笑了,不以为意。
于是当十天之后,接到消息说启南山那边儿已经出现了强大的灵力波动后,沈长斯的表情有点儿复杂,但顾离却是一副早就想到会是这般的模样,淡定异常。
作为现今修真界第一大派,在出现这种大型秘境的时候,栖霞派肯定会组织一大波弟子一起过去。
这次也是一样。不管沈长斯知道什么,他终究也不可能因为自己一个毫无根据的“记忆”,就说服门派里那些等了秘境几百年的人,去放弃这次探险。
当然,他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让人放下就是了。
栖霞派门内弟子人数太多,又不好把所有人都带过去。因此一般这种时候,掌门和长老会开个会,然后决定每个人手里能带的名额,最后再由他们自己敲定具体是哪个人去。
因为本人是掌门、收徒数量在整个门派都算最少的缘故,在每次秘境开始之后,沈长斯都是可以带他所有的徒弟一起进去里面探寻。门派上下都认为这种安排没什么问题,也都是习以为常。所以当沈长斯表示他这次只需要一个名额后,在座的所有长老,包括和他关系最近的楼宵何,都在第一时间,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解和疑惑。
“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诸位也不用想的太多,”沈长斯端坐在掌门的位置上,看着下方的一群长老,他说,“可能是我的错觉,总认为这次秘境怕是有些危险。如果把轩儿和琛儿一起带上,万一发生了什么预想不到的事情,我便无法在第一时间营救。所以还不如只带一人,我相信被留下来的,也会体谅我的用心的。”
他一番话说完,在座众人脸色也各不相同。
似乎有人在认真思考他说的那句轻描淡写的“错觉”,也有人在思考着他和另两个徒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就这样诡异的安静了一会儿,沈长斯右手边的位置上,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才终于率先开口,应了声道:“掌门你想通便是,名额我们不差两个,所以如果你改变主意,大不了到时候把那几个徒弟都带过来就是了。”
说着,她停了停,又跟了一句:“如果小莹回来的话,可以把她也带上一起。好久不见,我可想她了。”
“那便下次有空再见吧,”沈长斯说着,明显是不打算再考虑这件事了。
女子耸了耸肩,也没多劝。
剩下每个长老原定名额的会议继续进行,沈长斯低着头,没有去参与到讨论之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玄天峰上。
顾离站在他平日里很喜欢的那个断崖边儿上,年前站着一个身穿杏黄色长裙的少女,正用剑指着他,杀气四益。
少女长得不错,长发及腰,黑的发亮。柳眉杏眼,配着一张有些圆滚滚的娃娃脸,倒是个不会让人讨厌的长相。
此时她双眼怒瞪,就像是在看什么仇人似得盯着顾离,手中剑穗一甩,她厉声道:“不拔剑吗?”
顾离哭笑不得:“我最近都在学医,师父说等背完了基础的药物,才能摸剑。”
少女闻言,有些不满意的嘁了一声。却将长剑重新收回腰间别着的剑鞘之中,她说:“我听大师兄说来了个火灵根的师弟,颇受师父宠爱。我还当他会把他的绝招都给你教教,没想到居然让你学丹不学剑,白瞎了这么好的灵根,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
在这一点上,顾离其实挺赞同少女的说法的。
但是毕竟沈长斯也是为他着想,所以停了片刻,他还是解释了一句道:“师父只是觉着我出去打打杀杀太危险了,所以想让我做些不危险的方法,就比如……”
“比如炼丹啊?”少女打断,直言不讳,“那多没前途啊!”
顾离笑笑不语,也没反驳。
少女看他这样,又眨了眨眼睛。总算想起来了被她忽略了太久的、应该在刚刚见面就做一下的事情。她搓了下脸,有些不好意思道:“刚回来就过来找你来了,本想试试你的程度,却忘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流莹,没有姓。”
顾离点头,回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道:“我姓顾,单名一个离。”
流莹问他:“分离的离?”
顾离想想,摇摇头道:“是永不分离的离。”
这不是一个字吗?
流莹心底奇怪,但是也没说出来。只是瞪着眼睛把顾离上下打量了一遍,她才又道:“刚刚我对你出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好像并不怕我。是因为见过我?我不记得我们以前有相遇了。”
“因为确实是没见过,”顾离笑,“但是师父和始终都跟我说过,除了大师兄和二师兄外,我还有一个比我早入师门的师姐。虽然我来的那阵儿恰逢你不在山上,但是一来掌门的地盘不是一般人能随便来的,二来算算时间,我觉得也该是你回来了。”
他说完,抬头看向流莹,似乎是在等待对方给他的分析一个点评。
显然流莹对他的说法也挺满意的,脸上原本有些疏离的表情转上了些许笑意,她说:“我过来的时候大师兄还与我说了,他说小师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看来还真是如此。”
顾离听着有人夸他,忍不住挑了下眉。有些嘚瑟的追问了一句:“大师兄他还说我什么了吗?”
“说的挺多,反正他对你印象挺好,”流莹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听他问了,也便实话实说道,“连叶琛那个木头都说了你几句好话。所以我觉得你其实也还真是挺厉害的。”
顾离赶忙摆手,不好意思道:“不敢当,不敢当。”
流莹点头。又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她突然眼睛一亮,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一般,目光闪烁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确实有点儿事儿想问你一下。”
顾离立刻拱手:“师姐但说无妨。”
“那我就直说了啊……”
流莹口中应着,但是明显还是有些踌躇。停了一会儿,才终于犹犹豫豫,小声问道:“大师兄说你除了是我们的师弟之外,也还算是我们的师娘。二师兄说你和师父夜夜笙歌,这……可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