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渐于陆》南南落乔木

153、番外一

　　月色入户，如银色轻纱笼了屋内静物。
　　祁越悄悄地凑近顾寒，亲了一下他的嘴唇。顾寒没醒，眉目在月光下更如诗画，看得祁越五迷三道，接着张口轻轻咬了咬顾寒的耳朵。他没得到回应，倒是把自己撩拨起来了，胡作非为地摸到了顾寒的腰侧。
　　刚顺着往下探了两寸，一把被擒住了手腕，顾寒睁眼：“不好好睡觉。”
　　祁越不说话，闭眼准确地凑到顾寒的唇边，还舔了下他的唇角。
　　顾寒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跟祁越刚才一样，一手探进了他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祁越敏感得不行，一下子四肢酥软，想蜷缩起来。
　　“安分了？”顾寒道。
　　“……”祁越自忖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顾寒居然无动于衷，果真像那些凡人讲的，时候久了就把感情消磨淡了。祁越扯着顾寒不让他动：“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了？”
　　“什么？”顾寒皱眉。
　　“没有一开始那样喜欢我了，”祁越道。
　　顾寒表情莫测，但看上去没把祁越这话放在心中。
　　祁越闭了嘴，一时间松了顾寒要起身，刚坐起来就被顾寒拉到了怀里。顾寒低头吻住祁越，按着他的后脑，直到祁越在他怀里又软了身子，两人又顺势倒回榻上。
　　“前两天不是说走不了路？”顾寒道。
　　祁越气喘吁吁，恼羞成怒：“才没有。”
　　顾寒不再说什么，轻轻搂了祁越的腰身，祁越伸手握住顾寒的肩膀，他有些意乱情迷，正晕乎之际。
　　“喵！”一声不算响亮却清晰至极的猫叫，猫不知好歹地蹿到了床榻边缘。
　　幸好两人中衣还没除尽，祁越懵了下，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了顾寒。他惊魂未定，继而后知后觉竟是一只猫在作乱，一时怒火冲天，一巴掌把那猫扫了下去。
　　“嗷！”猫滚到地上，尖叫了声。
　　祁越一步下了床榻，问候猫祖宗的话到了牙齿边，被他生生咬住了。他简直气昏了头，拎起那只猫大步走到了门前，顾寒来不及阻止，祁越开门利落地把猫扔了出去。屋外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接着没了动静。
　　祁越“咚”地一声撞回床上，□□未息，但兴致全无，简直恶心极了。改天把那只猫扔到山下农户人家的猪圈里，他恨恨地想。
　　顾寒瞧着祁越生闷气的样子，把他揽了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祁越的后背，从后颈到尾椎，轻柔的力道让祁越很是舒服，他气散了些，缩了缩身子不吭声。
　　顾寒顺了他一会儿，停住了。祁越扭头，又翻过身去：“那只猫摔不坏的。”
　　顾寒收回视线，祁越拱了拱身子：“你冷落我。”顾寒神情有些微妙，他去解祁越的衣裳，祁越反握着他的手腕一侧身把顾寒仰面按在床上。他没了那股赌气样，沉静严整。看得顾寒愣了下。
　　“这个时候，你居然走神想那只猫？”祁越幽幽地道。他捏着顾寒的下巴，几乎跟他脸贴着脸，“我呢？”
　　顾寒没动，他摸不清祁越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毕竟两人在做那事时祁越总是爱耍孩子脾气，眼下这么冷静不合常理。
　　祁越把脸抬高些，就那么看着顾寒，挨得极近蹭了这么一会儿，祁越早忍不了了，偏偏装得若无其事，又冷淡地作势要下床：“我去把它找回来，让它陪你吧。”
　　“阿越，”顾寒手肘撑着起身。
　　祁越其实还没坐起来。
　　“……你曾经是它……”顾寒轻声道，“……别生气。”
　　祁越撑在顾寒身侧，十分大度地道：“但是你对我很冷淡。”
　　“……”顾寒道，“前几天你哭得很厉害，说不要了……”
　　祁越脸上肉眼可见地飞了红晕，他埋在顾寒身上，又直起身子：“没有，我不记得。总之你刚才做得不对。”
　　顾寒终于弄清了祁越此时的状态。既然没生气，他自然是由着祁越。
　　“所以师兄要不要尝尝，这样是什么感觉。”祁越挑了一段青色的腰带，在顾寒眼前晃了晃。实际也不用顾寒回答，那截青色便缠在了顾寒眼睛上。
　　“……不想要了？”顾寒无奈地道。
　　“这是惩罚。”祁越用膝盖蹭了蹭顾寒的下身。
　　“你以前很难受么？”顾寒突然道。
　　祁越觉得没法回答，他当然不难受，可总不能说很爽吧。祁越气鼓鼓地把顾寒衣裳褪尽了，线条优美骨肉单薄的身体被袒露出来，一副任他处置的模样。祁越用了点力气咬着顾寒的咽喉，手顺着锁骨胸膛揉捏下去，不出意料地听到了顾寒压抑的喘息。祁越跪坐到他腰上，俯身亲顾寒逼他把紊乱的喘息吞咽了回去。
　　“这样行么？”祁越报复似的把腰带缠在顾寒手腕上。
　　也不知他是无心还是有意的。顾寒反而笑了：“待会儿哭可晚了。”
　　折腾了许久，祁越没一点力气地趴在顾寒身上，眼神迷离得像勾人的妖物，昏头昏脑地对他咕哝了一句。
　　顾寒顿了顿，把手腕伸到祁越眼前：“解开。”
　　祁越瞧了一眼又闭上眼睛，声音还沙哑着，像黏黏的蜜糖：“不。”
　　“待会儿你再绑上，”顾寒亲了亲祁越的耳朵。
　　“唔……好吧，”祁越连眼也不睁，摸索着扯开了。顾寒坐起身一手揽了祁越在怀里，一手扯下蒙眼的布条，掀开了枕头。一本册子赫然映入眼帘，上头齐整地书着“剑史”二字，顾寒掀了一页，又掀了一页，淡定地把它塞回了枕头下。
　　“你方才说的姿势从哪学到的？”顾寒摩挲着祁越的后颈，轻轻地揉着。
　　祁越沉醉温柔乡理智早没了，嘴巴一张：“书上吧。”
　　“哦，”顾寒点头。
　　片刻后，祁越脸上的羞红从耳朵根烧到了全身。那两截青色的带子刚好把他的两只手腕和脚踝缚在了一起。祁越两腿合不拢地跪坐着，下身被迫露了个干净，稍一挣扎便有可疑的液体从身后流出来。
　　“……师兄，”祁越垂着头，听着又带了委屈的哭腔，“别看我……”
　　“你拿回来的书上，”顾寒倒没责怪祁越，不知是不是坦白从宽的缘故。他抬起祁越的脸，把那本册子扬了扬，不像是开玩笑，“你要都试一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