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6、五十六 剧毒 ...

  •   五十六 剧毒

      赵祯也算是知道展易玄性子的,不由为庞太师暗暗着急,偏又无法明白提醒,只得别开目光,对庞太师的话来个充耳不闻。
      眼看展易玄已经微微眯了眼,展昭知道自家爹爹就快忍不住了,忙冲着庞太师道:“太师,这是展昭自己的事,请您不要插手!”
      “你……你好大的胆子……”庞太师还不知道真正得罪了展易玄的是他自己,依旧跋扈的冲着展昭怒喝。
      展易玄轻咳一声,站起身来,展昭见状,也顾不得礼数,站起身抢至展易玄身边,一把按住他的手,急道:“爹,不要,他毕竟是太师……”
      展易玄看看展昭,缓缓一笑,拍拍展昭的手,朝庞太师道:“犬子不懂规矩,让太师劳心了,不过,太师也不必为难小孩子,犬子不肖,自然是本侯这做爹的没有管教好,太师有什么话,对本侯讲就好。”
      庞太师在展昭一声“爹”换出来的同时,就已经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一直认为是江湖出身的毛头小子居然贵为侯爷之子,一时间,他呆立当地,冷汗直流。
      其实,不但是庞太师惊讶,满朝文武无不惊诧万分,区区四品护卫,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侯爷之子,如何能不让人吃惊。
      “这……我……侯爷……”庞太师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向展易玄深深一揖,结结巴巴的道:“侯爷,臣不知展护卫便是令郎,这……得罪,得罪了,请侯爷恕罪!”
      “嗳,不知者不罪,况且,太师焉能有罪?”展易玄不怒反笑,面上看不出任何不悦:“有罪的是犬子展昭,失于自律,有失官体嘛!”
      庞太师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厉害了,他为人一向嚣张跋扈,但此番面对的是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展易玄,整个人都不由得矮了三分。
      赵祯见庞太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毕竟是自己的岳父大人,不好置之不理,只得轻咳两声,向展易玄道:“玄叔,太师只是玩笑,玩笑而已。”
      “对,对,是玩笑,”庞太师立刻顺坡打滚,赔笑着道:“侯爷,展护卫,莫怪莫怪!”
      展易玄复又坐下,掸掸袍角,慢悠悠的道:“原来是玩笑啊,恕本侯眼拙,没看出来。不过,本侯不是喜好玩笑之人,所以,这种玩笑,太师以后还是少开为妙。”
      “是,是……”庞太师连忙答应着,一副卑躬屈膝胆战心惊的样子,让朝中不少人都心里暗觉过瘾。
      看了还站在身边的展昭一眼,展易玄没什么好语气的道:“先坐下,回去再算帐!”
      展昭闻言,只好不情不愿的坐下,心里却在暗暗思谋着一会儿去搬哪个救兵比较顶用。
      展易玄不常进京,八贤王也鲜少能见他一面,此时坐在一起,便闲聊起来。八贤王此时倒是没再火上浇油,好言好语的为展昭求情,可惜展易玄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回头看看展昭,笑着岔过了话题。八贤王无奈的看看展昭,眼神间的意思十分明显:帮不了你!
      正在众人闲聊着等待宫宴的开始时,便听内侍又通报道:“襄阳王到!”
      展昭心头微微一顿,这位让满朝上下严阵以待的襄阳王,自己还没有见过,说不好奇,确实是假的,能收素来清傲的谢玉树为己用,便知此人不简单,皇上的行动大概就在这一两天了,虽然皇上说的是胜券在握,然而到时候成王败寇却还是有一定风险的,而这个曾与帝王一搏的王爷,终将为后人所记。
      就在展昭念头飞转的时候,御苑之外缓步走进一个身着宝蓝色蟒袍的中年男子,令展昭诧异的是,这个本该一脸霸气的襄阳王,却是个十分斯文的人,面色微微有点苍白,颔下半长的胡须随着身侧的风而轻轻飘动,不管怎么说,看起来都是很温和的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想象这样的人会图谋造反。
      展昭微微舒了口气,转头看向白玉堂,却见他也是一脸诧异神色,显然,他也在吃惊。
      “昭儿,去,把你娘请来!”从襄阳王身上收回目光的展易玄,端起矮几上的茶盏,淡淡的向展昭道。
      展昭一怔,对展易玄的指派很是不解,母亲一意远离红尘,如何会参加这般喧闹的宫宴,况且,母亲必然猜到父亲要出席……
      展易玄似乎瞧出了展昭的疑惑,饮了口香茗,才悠悠然的道:“去吧,就说是我找她,她会来的。”
      展昭也知道自家爹爹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点点头,又悄悄瞥了白玉堂一眼,起身去了。
      在出了御苑转向寒音观的方向时,展昭隐约瞧见远处一队人缓缓想御苑行去,衣着似不同于中原,看来便是前来朝拜的辽邦使臣了。
      请母亲“出山”的任务出乎意料的顺利,果然是自己才说出爹爹来了,母亲便同意了与自己前往,反而让展昭觉得十分的惊异了。
      “辽国人果然都是些蛮夷,不识礼数!”
      “就是,咱们帮他们抬寿礼,居然还吆五喝六的,拿咱们当什么了?”
      “瞧他们那样子,就差茹毛饮血了,指望他们懂得礼数,真是笑话!”
      展昭正和寒音默默的朝御苑走着,在一条长廊的转弯处,听到了来自另一边的几个声音。展昭微微一笑,看来帮辽使抬寿礼的几个禁军未受礼遇,所以发起牢骚了。
      几人转过长廊的转弯处,瞧见展昭和寒音,都是一愣,寒音不常出观,他们自是不识的,但展昭他们却认得,连忙躬身行礼:“见过展大人!”
      展昭还礼:“不必多礼。”
      几人擦肩而过,走出一段距离,展昭隐约听到那几人中的一个又在抱怨:“抬了半天,连那‘墨金莲’半点香气都没闻到,还想着闻点香气,咱也沾沾光,真是的。”
      另一人劝道:“行了,听说这花只有在开花之时才会散发香味的,平时哪来的香气?”
      展昭闻言,心里一动,返身回去拽住那抱怨之人,急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辽国的寿礼是什么?”
      那人突然被展昭拽住,吓了一跳,结巴了半天才吭吭巴巴的道:“听说……是一种花,叫……叫墨……金莲……”
      “墨金莲?”展昭虽有准备,却仍是在心里猛然一跳,他自然不会忘了母亲郑重其事的嘱咐,那墨金莲是血玲珑的克星,也是自己的克星,而百里绝焱也曾用过血玲珑……
      想到此点,展昭不由便是一身冷汗,他早就觉得辽国忽然遣使和谈很是令人怀疑,只是一直没什么证据,此时看来,什么祝寿,什么和谈,不过幌子而已,他们的目标想必便是父亲,以辽邦圣花墨金莲为饵,和父亲体内的血玲珑药性混合,剧毒杀人,实为借刀杀人,这一招真是……绝啊!
      展昭牙关紧咬,有猊狻军在,辽邦兵行不利,便要借此机会除掉父亲这个主帅,居心叵测……至此……
      松开那禁军,展昭骤然返身——
      “昭儿!”寒音颤声唤道,身为母亲,她很清楚,这孩子,此番一去,怕是就要以命换命了。
      展昭刹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星目狠狠的闭上,又张开,此一去,很可能便是赴死,可是,他没得选择,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咽下满口苦涩,展昭苦笑道:“母亲,孩儿不能不去……”
      言毕,提气纵身,绝尘而去,将多少话压入心底,母亲,孩儿不孝,您就当……十六年前孩儿便死了吧!

      御苑之中,玉阶之下,被禁军们抬上来的木箱已经被打开,里面二尺见方的花盆也已被抬了出来。
      满朝文武的目光都定在那花盆里的植物上,乌青的长着坚硬细刺的长茎,却是翠绿的近乎妖冶的叶,两相映衬,很是诡异。顶端一个乌黑似铁的花骨朵,映光之处反射了一片光泽,萼片上金色的纹路古朴华美,令人望而兴叹。
      “这便是贵国圣花墨金莲?”坐在龙椅上的赵祯问道。
      “正是,此花十年一开,花开之时香传十里,错过花期便要再等十年。我主为了让皇帝陛下看到圣花开放的奇观,特地请大祭司延迟了开花时辰。”辽使道。
      “延迟花期?”赵祯好奇的问道。
      “没错,”辽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道:“这瓶内乃是天山雪莲汁,有了它,圣花便会立刻开花。”
      “哦?”赵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就请贵使令这墨金莲开花吧!”
      辽使打开瓶塞,将瓶内透明芬芳的汁液尽数倒在了墨金莲那乌黑发亮的花苞上。果然如辽使所言,汁液倾倒之后,那花苞便渐渐蓬松,缓缓张开花瓣。
      众人为这异象所震,一时都愕然的望着那缓缓舒展开花瓣的墨金莲,讷讷无语。
      便在此时,御苑门口处一阵喧哗,引得众人注意力向门口望去。赵祯本欲斥责御苑禁军,定神间却见一道红影惊鸿一瞥的一闪而至,是展昭,他心头微微一动,他这么急,怕是又有什么事情了!
      展昭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什么规矩,什么体统了,他的眼里,就只有那正在开放的墨金莲,不能让它全部开放,香味一旦散出,后果不堪设想。
      红色的身影跃过辽使的头顶,身形在半空中一个轻巧的转折,伸手探向那朵墨金莲,不顾茎上尖细的刺,硬生生将那半开的莲花折了下来。
      眼看着那红衣人在自己面前折下了墨金莲,那辽使不由得又惊又怒,腰间弯刀刷的一声朝展昭逼去。展昭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只略提气将身形拔高半尺,让原本逼向心窝的一刀落在腰侧。
      众人都被眼前一幕震惊不已,倒是展易玄深知展昭脾性,见展昭硬挨一刀也不肯放那墨金莲,便知道有问题,站起身脱口问道:“昭儿,你要做什么!”
      展昭对展易玄的话竟听而不闻,衣袖一震将墨金莲卷入袖中,冲向了不远处的御湖。
      身后传来众人的急唤——昭儿……猫儿……展护卫……
      无法应,不能应!
      幽幽沉沉的莲香丝丝缕缕的自衣袖间传出来,展昭的心也一分一分的下沉——自己体内寒毒未解,再加上这血玲珑和墨金莲混合而成的剧毒,只怕今日便要横死当场了……父亲,母亲,玉堂,爹爹,大人……这些人的恩与情,自己今生怕是无法偿还了,展昭一生但求忠义双全,没想到最后却还是落了个不忠不孝……
      心口陡然猛地一缩,随即一股寒意自心底飞速涌上,而心口在一缩之后,也一跳一跳的悸痛起来。展昭的唇染上苦涩,这毒竟如此厉害,顷刻之间便引发了自己体内寒毒。念头稍转,心头阴寒之气已如巨浪铺卷而来,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握住了一般,悸痛得他眼前一阵发黑。便在此时,奇经八脉之中,竟又有一股股灼热气息汇聚于胸口,展昭皱眉,这便是墨金莲与血玲珑混合之毒了吧!大寒大热的两股力量在展昭胸口相互冲击僵持不下,展昭血肉之躯如何能承受得了这般寒热冲击,还来不及提气压制,鲜血便已然夺口而出。
      香气渐渐浓了起来,展昭觉得自己似乎被这香气裹住了。
      虽然眼前沉黑,神智渐飘,但展昭多年苦练的内力却仍是发挥了作用,心头一点灵台不泯,也不管那发作的剧烈的毒,只将真气提至极致,疾箭一般冲向御湖。一掌劈下,平静的湖面立时激起两人高的浪,展昭衣袖一舒一震,袖中墨金莲疾射入翻滚的波涛之中,两边浪花卷下,立时将墨金莲卷入了湖水深处。
      墨金莲虽已入水,但那已然散出的幽幽香气却是无法随花一起卷入水中,似乎瞥见有人朝自己冲来,展昭在心里暗道,千万不要是父亲,不然,自己这条命……
      念头模糊的转至此处,展昭昏昏沉沉的泄了真气,身子无所支撑,自半空中跌落,一头栽进了水中。
      “猫儿——”白玉堂嘶声而吼,他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然追不上展昭了,此时,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轻功比起展昭是稍逊一筹的。他不知道展昭到底是怎么了,但他却知道那水波荡漾不止的御湖是展昭的噩梦,所以,他忘记了自己也不会水,竟欲直冲入水中救人。
      展曜从后赶上,一把抓住白玉堂,向后一甩,丢给身后的展易玄,道了句“等着”,便跃入了水中。
      百里绝焱本也欲赶过去,但是,有人拦住了他。
      “寒儿?”百里绝焱失口唤出,寒音的出现实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寒音语声清冷如珠:“不许去,昭儿为了你命都不要了,你若现在过去,岂不是要他白白牺牲?”
      百里绝焱虽不知这其中的许多曲折,但见寒音一脸心痛难抑绝望难耐,却不由感到不安起来,“你……什么意思?”
      寒音别开眼,哽咽的道:“墨金莲的香气与血玲珑混合以后便成剧毒,昭儿明知后果,却还是赶来……”
      百里绝焱只觉心头像是被大锤重重的砸了一锤,一瞬间脸上血色尽褪,酸涩的气息直冲上来,逼得他几乎要窒息了。
      便在此时,坐在赵祯身边的襄阳王忽然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掼在了地上,白玉酒杯碎成无数片,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御苑两侧杀声震天,两队禁军冲了出来,将宴会上的满朝文武围了起来。
      赵祯本因展昭的举动而惊诧不已,此时变故突起,也不禁愕然一瞬,才起身看向襄阳王,一脸肃然的问道:“皇叔这是何意?”
      襄阳王呵呵一笑,道:“皇上自幼聪颖,怎会不知老臣的意思?这皇位,你坐的日子也不短了,也该让老臣坐两年了吧!”
      赵祯脸色渐渐冷了下来,“皇叔此举,是在逼宫吗?”
      “陛下若要这么说,老臣也不否认了,就请皇上下诏禅位,也免得你我叔侄兵戎相见。”
      赵祯冷笑一声:“皇叔还在意你我叔侄情分吗?朕自诩不曾亏待皇叔,皇叔此举,如何对得起先帝和列祖列宗?”
      襄阳王哼了一声,道:“这皇位本来就该是我的,若不是当年太宗皇帝闹出那一通‘烛影斧声’的事,这皇位又怎会落在你这黄口小儿手中?”
      赵祯眉头一皱:“当年宫廷秘史,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如今已难评说,但皇叔此举,冒天下之大不韪,逼宫造反,通敌叛国,史书上却是难逃一笔‘国贼’!”
      “老夫不与你做口舌之争,待我身登大宝,又有哪个史官敢乱嚼舌根!”襄阳王说着,手一摆,向那两队禁军道:“动手!”
      两队禁军得令,立时气势汹汹的向席上的文武百官而去。
      八贤王大步上前,挡在百官前面,沉声道:“襄阳王逼宫造反,是株连九族的重罪,你们也要跟着淌这浑水吗?别忘了你们身为禁军的职责,是保卫皇城,而不是拿着自己的性命为襄阳王一人搭台阶!”
      百里绝焱也上前几步,站在八贤王身边,以防他突遭不测,“本侯的猊狻军就在宫门外埋伏,你们有把握在半盏茶的工夫内稳住这里的情况吗?”言毕,振声长啸,啸声如同巨浪,声声不止,随即远处便有呼声仿佛应和般传来,离得虽远,但仍是能听出人数甚众。
      眼见自己这边的人明显的动摇起来,襄阳王双眼发红,回身朝禁军们喝道:“愣着做什么?你们当真以为现在收手,就能免除干系吗?擒下昏君,你们还有活路!动手!”
      这一喝,禁军们再不敢迟疑,呼喊着冲了上去。
      百里绝焱一掌击毙冲在前面的一个禁军,高声呼道:“御前侍卫,保护皇上!文官退后,武将上前,猊狻军顷刻必至,大家不要慌乱!”
      众人得百里绝焱这一句,皆是冷静了些,武将冲出来将文官护住,这些武将功夫都不弱,但毕竟以寡敌众,又碍于禁宫之内,未配兵刃,一时不免束手束脚。赵祯见状,也派出自己身边的部分侍卫前去对敌,一时间场面极为混乱。
      这边担心展昭的百里惊然见赵祯那里情况吃紧,远处杀声亦起,知道猊狻军恐怕在宫门处受到了阻拦,心里不由着急,一把扯了白玉堂冲进人群里帮忙。白玉堂本是心急如焚,但毕竟分得清孰轻孰重,况且展昭现在若有一分奈何,也必然是要过来帮忙的,于是便也跟着去了,只是将一腔担忧着急都发泄在那些造反的禁军身上。
      赵祯这边虽有百里绝焱父子和白玉堂这三个高手,以及一众武将,但毕竟寡不敌众,对抗数百禁军,还是很是吃力,渐渐的被逼到了一处。
      忽然几道人影闪过,冲入禁军中,所向披靡。其中一人杀至百里绝焱身边,急急的道:“侯爷,我们的人在外面遇到阻拦,不过马上就能赶到。”正是离落带着百里绝焱的几个亲卫先来护卫。
      百里绝焱点点头,道了句:“保护皇上!”便去为那些被禁军围攻的武将解困。
      不多时,御苑外喊声震天,几队人马从外冲进来,将襄阳王手下的禁军冲成几截,团团围住,这一来,实是将战场上的阵法也用上了。
      赵祯在几人的护卫下,走到前面,看着被几名猊狻军围着的襄阳王,冷笑一声,道:“皇叔也将这逼宫夺位想得太过简单了吧?”他目光自围在周围的猊狻军身上扫过,道:“你以为朕对你就一点防备都没有吗?你以为你派人炸水坝,在水中投毒引起疫病,在城中散布谣言,这么多巧到极点的事还没引起朕的戒心吗?皇叔,你真是太小瞧朕了!从银库失银案开始,包卿就已经怀疑到你身上,此后几番查证,你却一无所知,皇叔,你究竟是太小瞧朕了,还是太自信了?你勾结断愁院、流沙帮等江湖败类,刺杀朕,且欲除焱叔而后快,又联系襄阳附近州府的驻军,这么大的动作,真以为朕是瞎子聋子一无所知吗?拿下!”
      一声令下,两名猊狻军便上前欲拿襄阳王。
      襄阳王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被这个看似无能的侄子狠狠的摆了一道,忍不住仰天而笑:“胜者王侯败者寇!棋差一招,满盘皆输。赵祯,你也休想活命!”说着,竟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把匕首,向赵祯射去。
      “当”的一声,匕首被百里绝焱掷出的一个酒杯打落在地,早有猊狻军涌上,将襄阳王按在当地。
      “带下去,先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五十六 剧毒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