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影帝宠上天》风起万福

12、哄你

　　第二天，到了拍摄现场。导演把陆凯风和程莉青，还有演甘薇薇爸爸的演员叫到一起。

　　正式开拍前，照常要先顺几遍台词。方知婉听见程莉青像念教科书似的，很轻易地说出了我爱你这三个字。

　　她在心里扼腕长叹，她注定不是当演员的料，她太较真，尤其对情爱之事。

　　这场戏拍下来是极其耗费心神的。它几乎调动了人所有的情感。亲情，爱情，仇恨，愤怒，挣扎，妥协。

　　拍完之后，陆凯风坐在折叠椅上，双手抓着头发，手肘撑在膝盖上，看不清表情。

　　方知婉蹲在他身边静静地陪着他。

　　时光从方知婉凝视陆凯风的眼神中溜走。

　　陆凯风终于抬起头了，见方知婉盯在自己，愣住。方知婉没来之前，他都是自己入戏，出戏。

　　现在，他的孤单有另一个人和他分享了。

　　陆凯风扯扯嘴角。“你看什么？”

　　“看你。”方知婉还盯着他。

　　“看我干嘛？”

　　“看你.....长得还不错。”

　　陆凯风嘴角抽了抽。“只是还不错？”

　　要知道陆凯风对自己的外形还是蛮满意的，当初他进娱乐圈就是因为出色的外形被星探发现，从而走上了这条充满荆棘却最终被他征服的路。

　　方知婉变身神婆，开导陆影帝。“相由心生，人在开心的时候最好看，生气的时候最丑。你现在不开心，所以一般。”

　　这样温馨的气氛，方知婉蹲着，陆凯风前倾着。他们彼此凝视，静静地聊天。仿佛时间都在此刻被慢下来，不忍心走得太快。

　　每个路过他们的人，见到他们脸上宁静舒怀的样子，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会心的微笑。

　　陆凯风被方知婉的话逗乐了。“说得好像挺有道理，那我开心的时候有多帅？”

　　人都是表面动物，好像没人不在乎自己的外表，特别是被万众瞩目的人。譬如明星，譬如拥有六千万舔屏粉丝的陆影帝。

　　方知婉双手抱腿。头歪在膝盖上想了想。“你一笑，我就想咬人。”

　　陆凯风目光一滞，连呼吸也跟着停顿了两秒，脑子里仿佛搅起了一个漩涡。他伸出自己的手臂，放到方知婉的嘴前。“给你咬。”

　　“可你没笑。”

　　陆凯风眼睛亮如星辰，他微微一笑，嘴角弯如小船。他的笑容不是敷衍，也不勉强。他真心地微笑，像极了冬天还未过去，冰冷的土地上吐露的新芽，在方知婉的心上破土而出。

　　还像急了蛊惑人心智的迷药。

　　方知婉一个冲动，咬住了陆凯风放在她嘴前，还未来得及撤回的手臂上。

　　* * *

　　剧组提前给陆凯风开欢送会，顺便让剧组所有工作人员都放松一下。

　　所有工作人员不包括方知婉。

　　陆凯风不让方知婉去。她说去了那里要喝酒，而且人太多，到时候不知道他们会怎么闹。

　　她一个女孩子，他不放心。

　　方知婉本来也不喜欢那种混乱的环境，不让她去就不去呗。她躺在自己的房间和林贝贝，还有冷兰，杨蔓群聊。

　　方知婉：潜水的都出来，老大来了。

　　冷兰：老大，我在，我在。

　　林贝贝：刚回国，倒时差，准备睡觉。

　　杨蔓：.......

　　方知婉：蔓蔓和小四在干嘛。

　　冷兰：我在涂指甲油。

　　杨蔓：拍戏。

　　冷兰：三美人，你在拍什么戏，什么剧情？要不要我去探班？

　　杨蔓：家庭伦理无脑戏。男女主结婚，我去揭发男主背着女主在外面偷腥。

　　方知婉：黑线....

　　林贝贝：好刺激。

　　冷兰：要我是女主，就把那男主一脚从婚礼台上踹下去。

　　方知婉，林贝贝，杨蔓，冷兰四个人是从读书的时候就歃血为盟的好姐妹。

　　方知婉回忆起青葱岁月的苦乐酸甜。以前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疯的他们，如今都为长大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林贝贝：我前两天还去参加了一个同事的婚礼，那个同事还比我小两岁，奉子成婚。

　　冷兰：猜我们四个谁最先结婚？

　　一溜的寂静！

　　方知婉：我们说好一起结婚的，一起！不管谁先恋爱了，我们都要等着其他人，一起举办婚礼。

　　又是一溜的寂静！

　　冷兰：好。

　　林贝贝：前路茫茫。

　　杨蔓：我想结婚的人....在哪？

　　方知婉拿起手边的机器猫，看着陆凯风的脸，忽然觉得陆凯风把这个机器猫送给她真是太明智了。

　　现在，她真的很想他！

　　方知婉将机器猫凑到嘴边，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请录音！”

　　机器猫突然开口说话，吓了方知婉一跳。方知婉又点了一下它的额头。“请录音。”

　　怎么，陆凯风送她的这只机器猫还是只会录音的机器猫？

　　手机又滴滴滴地响起来。

　　冷兰:本女侠一个月之后有空，尔等通通将行程报上来。

　　林贝贝:出国。

　　杨蔓:拍电影。

　　…………

　　林贝贝:老大，你呢？

　　方知婉犹豫该不该把她给陆凯风当助理的事说出来。

　　冷兰:老大，你呢？

　　方知婉:上班！

　　* * *

　　去欢送会的路上，杨骞坐在保姆车的副驾驶位置上，陆凯风和王浩坐在后面。

　　王浩在刷微博，“唉，凯风。你那个晚安真爱粉，最近怎么都不给你发晚安信息了？”

　　王浩说的那个晚安真爱粉很神秘，她连续五年来，在微博私信里，几乎每天给陆凯风发一条“晚安，好梦”的消息。

　　起初没人在意她，可是时间长了，她就变得不容忽视。每天一条信息，五年就是1825条，连春节的时候都不间断。工作室的人都佩服她的锲而不舍。

　　陆凯风瞧了眼王浩的手机界面。“她有她的私人生活。”

　　“她不会是不喜欢你了，脱粉了吧？”

　　粉丝的来来去去谁也控制不了。喜欢他的他不知道他们喜欢他什么，王浩说，他们都是喜欢他的皮相。不喜欢他的他也不知道他们讨厌他什么。

　　不过，一个五年来风雨无阻和他说晚安的粉丝，如果真的脱粉了，他真的很想问一问她为什么。

　　可是，他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陆凯风不想那些，换了个话题：“《凰生缘》的作者还没有给你明确的答复吗？”
　　“没有。”

　　王浩一边回答，一边编辑了一条微信发给方知婉。“你和林贝贝决定好版权费没有？”
　　那边迅速回复。“没有。之前我跟你说让你不要告诉陆凯风我是林贝贝的发小，你没说吧。”

　　王浩：“没有，不过为什么不能说？”

　　方知婉：“说与不说有什么不同？所以不如不说。有结果我会告诉你，没结果你们直接安排拍就行了。”

　　陆凯风望着手腕失神，听到王浩又说：“那个作者说了，让我们直接拍就行。等他们有结果的时候自然会通知我们。”

　　“你和那个作者认识？”陆凯风想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这件没有逻辑的事情。

　　从作者的自身利益出发，她没有立场版权费不谈好，就直接把小说给他们翻拍吧。

　　“不认识，我也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你到底从哪里注意到的这篇小说。收藏将将过万，作者也不是特别有名气。别人翻拍都是找大IP，你倒找个名不见经传的，”

　　陆凯风想当制片人的想法已经有一年了，他一直在低调地找本子。

　　从各方面的条件评估，仙侠小说被翻拍成电视剧的胜算比较高。

　　仙侠剧是中国的特色剧，而且受众面广。只要制作精良点的仙侠剧几乎都能捧红一堆人，并且霸占方面的收视榜首。

　　《凰生缘》就是一部仙侠剧，讲述了小凤凰和凡人太子的两世情缘。

　　但就像王浩说的，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部名气不高的作者写的小说，除非有人推荐。

　　“林导怎么说？”

　　林捷，最成功的仙侠剧导演。只要是她执导的仙侠剧，没有不火的。

　　“她倒是觉得故事新颖不错，后期再被好的编剧改编一下，应该会出彩。”

　　“编剧？你有没有好的人选？”

　　“盛京之吧，他现在是圈里最有名的编剧了。许导的《狄仁杰》不就是他编的吗？我觉得他挺擅长古风的。不过听说找他的人很多，人家不一定给我们面子。”

　　说完王浩突然想到一件事。“上次我在你家小区碰见过他，他说他哥哥住在那里。到时候我们弯点关系试试。”

　　“算了，不经过别人允许去找他的家人，说不定适得其反。进《狄仁杰》的时候也能碰见他，到时候再说吧。《凰生缘》的前期筹备工作至少一年左右，慢慢来。”

　　聚餐的地方到了，话题中断。

　　因为人数多，剧组包下了一间自助餐厅。除了导演以及工作人员，孙思雨，程莉青，宋一菲大部分剧里的演员都来了。

　　除了他们，还有不受陆凯风待见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