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梦成真》柳虚颜莹

5、变成波斯猫的展护卫（五）

　　事情发生在展昭被公孙抱回开封府的三个月后。

　　当是时，变成了波斯猫崽的展护卫正像往常一样，吃饱喝足之后便懒洋洋地趴在猫窝里晒太阳，偶尔半眯起眼睛看一眼不远处那些绕着公孙先生栽种的花草上下翻飞的蜜蜂蝴蝶。

　　结果，后院里公孙的卧房中突然传出了一声惊呼，吓得展昭一个哆嗦，困意顿时消散了两分。他连忙抬起头来往猫窝斜对面的方向看过去，正巧看到公孙急匆匆自卧房跑出来。

　　“啊！要死了要死了！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公孙一边咒骂一边风风火火地朝着对面包大人的书房急冲而去，咣当一脚踹开房门，高声叫道：“黑子！风紧！”

　　把正在偷懒打盹的包大人吓得一个哆嗦，“腾”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啥？”

　　公孙来不及解释，激动地将手里的信笺朝包大人脸上一拍：“你快看看！”

　　包拯满腹狐疑，抬头瞥见公孙一脸的兴奋，忍不住暗暗称奇，天塌下来都不见得公孙能激动成这样，这封信里到底写了啥……

　　被勾起好奇心的包大人连忙正襟危坐低头去看，结果，他刚看了个开头，忽然手一哆嗦“啪”地就摔碎了全开封府唯一一盏皇帝亲赐的茶盏。

　　“这、这是真的？”包拯眼睛瞪得溜圆，略微泛着血丝的眼白在黢黑的脸上显得格外清楚。

　　公孙激动地点点头：“十之八、九。”他指了指包拯手里的信，“白玉堂在信里说了，他已经带着东西启程往回赶，估计最晚明日傍晚就能抵达开封府。”

　　“他会不会认错了？”包拯尤不死心地挣扎道。

　　“别的东西他也许会认错，”公孙摇摇头，说道，“但巨阙是八荒名剑之首，依白玉堂的见识绝不可能，况且他在信上也说了，剑是他大哥白锦堂在清点整理商船上的货物时发现的，而那只波斯猫崽也是他大哥随商船一起给他带回来的……”

　　最后这半句其实本是公孙在心里暗诽的，可他这会儿真是太激动了，结果一不小心就给顺嘴说了出来。于是他话音刚落，素来遇事沉着冷静的包大人瞬间变了神色：“你的意思是……”

　　他下意识地抬头朝院子里看过去，黑白分明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猫窝里那只被养得肥肥胖胖的正优哉游哉地晒太阳的猫崽子，黝黑的脸上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公孙没答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包拯，过了半晌，待包拯脸上的表情没那么夸张之后，才轻轻朝对方招招手，示意包拯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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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恹恹地趴在猫窝里，心情郁闷地抱着自己蓬松柔软的大尾巴一下一下轻轻地舔，由于距离太远，就算他支愣着耳朵也根本听不见书房里的谈话，偶尔有一两声传过来，也是不知公孙说了什么，惹得包大人发出一声简短的惊叹。

　　嗯，能让包大人大吃一惊失去冷静的事，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惊天大案。

　　难道是夺命连环剑被发现其实跟朝中势力有染？或者是时隔两年又发现了襄阳王的同党？嗯，还有可能是宫里那位又偷偷摸摸跑出去玩儿……

　　就在展昭努力控制着自己内心深处疯长的好奇，开始天马行空各种臆测的时候，被公孙的计策唬得一愣一愣的包大人传令让赵虎把全开封府的人——上到日日拿着杀威棒在公堂上高喊“威武——”的侍卫衙役，下至后厨里天天拿菜刀杀鸡宰羊的大婶厨娘，甚至是开封府大牢里关押着的犯人——全都一个不拉地召集到了后院。

　　“大人，您这是……”

　　王朝看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抬眼去看赵虎，二人面面相觑半晌，又同时转头去看转眼之间变得跟菜市场一样嘈杂的开封府后院，忍不住暗暗腹诽：看这阵仗的，莫非是包大人又想出了什么新的审案方法？

　　奈何包大人最喜欢故弄玄虚，站在书房门口捻着胡子装模作样，就是不说话。

　　直到公孙挤过重重叠叠的人墙将那只圆滚滚毛绒绒的波斯猫崽抱过来，他才终于嗽了嗽嗓子，示意众人安静。

　　展昭看到公孙伸手来抱自己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想跳出窝去逃之夭夭——光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这狐狸肯定又在打什么鬼算盘了。可惜公孙早有防备，带了只塞满猫薄荷的香囊在他眼前晃，展昭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诱惑，爪子一伸就扑到了公孙怀里。

　　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

　　但有时候忍不住诱惑，也是会害死猫的。

　　公孙看了眼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厨娘，笑眯眯地开口：“孙大娘，学生有件事想问一下，最近这三个月，咱们开封府的膳食较之三个月前有什么变化么？”

　　“变化？”孙大娘一愣，怔怔地看着公孙，思索良久才点了点头，笑道：“跟三个月前相比，咱们的日常饭菜的确是有变化的，我还以为没人注意到，没想到公孙先生你早就看出来了。之前那段时间因为展护卫外出公干不在府里，我都不怎么做鱼了。不过自从先生抱了这只猫崽子回来，我就又开始做了。”

　　猫咪爱吃鱼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识，孙大娘第一眼看见这只圆滚滚毛绒绒的小猫崽就特别喜欢，做鱼自然是她表达喜爱和宠溺的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那你都做些什么鱼呢？”公孙仍然笑眯眯的，他长相清秀，眯着眼笑起来的时候显得特别有亲和力，“我的意思是，像糖醋、清蒸或者是酸辣之类的做法。”

　　“嗯，醋鱼和酸菜鱼做的最多吧，然后就是清蒸和剁椒，偶尔会做红烧和酥……咦？”

　　孙大娘猛然一愣，眨眨眼看着公孙怀里的小猫崽，惊讶道，“这小猫崽跟展护卫的口味感觉好像！之前展护卫最爱吃的就是醋鱼和酸菜鱼，最不爱吃的就是红烧鱼和酥鱼……这只小猫崽也是！”